第38章 马蜂来袭-《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

  萧承言恭敬朝刑夫人作揖,

  “谨遵母亲教诲。”

  又向著乔清舒作揖行礼,

  “舒儿妹妹,饶我这次,再不敢了,往后再有这事,我只舔著脸求你。”

  此刻眾人都笑了,原来是误会一场啊。

  乔家老夫人抿唇笑著教训道,

  “舒姐儿,不是祖母要在眾人面前教训你,论起绣技来,你確实不行。上回给我绣的个枕头我枕著夜夜被扎的睡不著,样子也生硬的很,这方面你確实不如你婉儿表妹,也难怪言哥儿要去求她了,不来求你了。”

  乔济州也趁势拿出老爹做派,教训道,

  “一个荷包你就醋成这样,这要是嫁过去,还不日日盯著言哥儿,你自己看看像话吗”

  一番话惹得在场的长辈都开怀笑了,气氛悄然间又鬆快了几分。

  刑夫人握住了乔清舒的手,小声贴在其耳边又劝慰了几句。

  眾人只当这个小插曲就此过去了。

  但乔清舒冲守在门口的夏至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

  一群小丫鬟此刻掀开帘子鱼贯而入,端上了汤盅。

  带入了一股冷风,屋內眾人都缩了缩脖子,几只马蜂也悄然飞了进来。

  就在眾人低头喝汤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席间的安寧。

  “啊啊啊!!!!什么东西啊!”

  柳婉儿尖叫著从座位上起身,扑赶著围在自己身边嗡嗡嗡的大马蜂,嚇得整个人容失色,尖叫连连。

  眾人见状都嚇到了,纷纷起身,离开柳婉儿八丈远。

  那马蜂又大又野,嗡嗡嗡的只围著柳婉儿一个人转。

  人群顿时分开两群,没有一个敢上前去。

  唯有乔安泰这个傻子瞧见马蜂,乐得拍手笑道,

  “抓虫子!抓虫子!”

  喜滋滋的往柳婉儿身上左扑右扑的抓。

  柳婉儿本就嚇的丟了魂,又见傻子往她身上撞,又急又气,眼泪夺眶而出。

  拼命哭嚷:“救命啊,救命!”

  她掏出怀里帕子想要护住头脸,却不曾想慌乱里带出了那条香艷的汗巾子。

  但是她忙著躲马蜂,脸捂在帕子里,只低著头躲避,全然没有察觉到那条要命的汗巾子飘落在地。

  那汗巾子顏色鲜亮夺目,被傻子乔安泰当宝贝似的捡起来。

  乔安泰哪里见过这新奇玩意,拿著汗巾子捧在眼前歪头左看右看。

  突然朝著乔清巧乐呵呵地嚷道,

  “妹妹!你瞧!这上头有两个小人打架!”

  说著就將那汗巾子递给了乔清巧。

  乔家三姊妹此刻都站在一处,纷纷好奇的低头凑近了瞧。

  乔清巧笑著接过,她哪里知道两个小人打架是什么意思,只想哄哄自己哥哥。

  隨手接过帕子缓缓展开,漫不经心道,

  “对呢,这可不是两个人打...啊!!!!”

  话还未说完好似著火一般將那汗巾子往空中一拋,向来端庄严肃的二姑娘乔清巧瞬间脸红成了猴子屁股,捂著脸就跑了出去。

  乔清乐和乔清舒也仰起头左看右看,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姑娘家们的脸红和不自在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那汗巾子在空中打了两个旋,落在了刑夫人的髮髻上。

  刑夫人伸手要去够,却被身侧的萧老夫人抢先拿到了手里。

  乔老夫人也好奇的够著脖子望。

  这不望不要紧,一望,六十岁的老脸也掛不住的红了起来。

  若不是面孔黑些,瞧不出来,定是要小辈们都瞧了笑话去的!

  几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尷尬。

  萧老夫人將那汗巾子往乔老夫人手里一塞,

  “你家姑娘怀里出来的东西,乔老夫人您收好。”

  乔老夫人额头青筋直跳,她脑浆子此刻一团乱糊,觉得这手里的东西实在是针扎一般刺手。

  低头又瞥了一眼,刚刚还羞愧的老脸顿时一喜。

  將那汗巾子又往身侧刑夫人怀里一扔。

  “谁家的东西,自然要还给谁家!”

  刑夫人不明所以的摊开来瞧,当看见易安两个字的时候,她呆若木鸡,傻了半日。

  萧老夫人见状也侧头看了一眼,刚刚还置身事外的人,此刻却面黑如墨,抬眼狠狠瞪著刑夫人怒斥,

  “这是怎么回事!”

  萧承言自看到那汗巾子被乔安泰这傻子攥在手里挥舞时就知道完蛋了。

  此刻他的私藏之物已经被萧乔两家长辈都过了眼,连乔家姑娘都瞧了个遍,他再稳重的神態此刻都慌了。

  那几只马蜂早已经被乔安泰这傻子抓住,躲在角落里抓住玩去。

  柳婉儿也意识到了大祸临头,她准备珍藏的汗巾子此刻正稳稳的攥在刑夫人手里。

  她感觉自己的命也好似被攥在了別人手里。

  此刻,她连呼吸都停滯了。

  满屋子寂静一片,空气好似凝固住一般。

  满屋眾人神色或惊恐或暴怒,唯有乔清舒嘴角扬起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

  她看著柳婉儿暗暗道,好表妹,我就帮你到这,现在就看萧家要不要你了。

  刑夫人望著自己儿子,怒其不爭的衝上前照著脑袋就是一巴掌,

  “混帐东西!你老子知道定揭掉你一层皮!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你祖母跪下!”

  刑夫人清楚的知道,如今萧老太太当家,要抬举哪房哪一房就能得势,疏远哪房哪房就再无出头之日。

  萧家四房,如今外头看是祥和一片,其实里头正斗的不死不休。

  最近几年他们大房因为萧承言出息,才入了萧老夫人的眼,刑夫人恨不得让这个儿子一日三顿请安,日日在老太太跟前现眼才好。

  將萧承言的形象也树立的无懈可击。

  如今这一个汗巾子,几乎毁了她多年的苦心筹谋。

  她此刻甚至有些憎恨柳婉儿,连杀了这贱人的心都有了。

  萧承言噗通一声跪在了萧乔两位老夫人眼前,低眉顺眼,再没了刚才的卖乖討巧。

  这汗巾子上清清楚楚绣著他的表字,他推脱不掉。

  但到底是大族子弟,虽跪著,腰背依旧挺的直直的。

  萧老夫人气的头晕,扶著扶手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怒斥,

  “言哥儿,你给我说清楚!”

  柳婉儿此刻也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承言身侧。

  两人並排跪著,大有种苦命鸳鸯之感。

  乔清舒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

  “舒儿看来猜的没错,既然都互送了荷包和汗巾子,看来萧二哥哥和婉儿表妹真正是情根深重,我若还不识趣,就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