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姨娘打架-《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

  陈姨娘顺从地退到了屏风后头,掏出帕子揩了揩眼角,心里头又酸又恼。

  心道真不该来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碧云月初正等钱用呢,见铺子上送钱的小伙计没有按时来,又多等了一日,还是不见人来,急得她写信去问,才知道被乔清舒给截了。

  她怒得一夜没睡,没想到第二日又接到了调低月钱的消息,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前后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之前她还是徐家姑母时,两间铺子的营收每月有个一百两,这个收入够她们娘俩体体面面的在侯府生活,吃穿用度都跟主子一般,甚至比主子更甚。

  徐碧云就常常会偷摸攀比,白氏的衣裳料子没有她的贵,簪子也没有她的分量足,吃喝更是常常从酒楼里偷偷叫了送到院子里头吃,生活得无比滋润体面。

  这些攀比的得意和满足是支撑徐碧云和乔济州偷情的一大主要原因,若是没有这般丰厚的物质供养,她徐碧云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多年跟乔济州苟且。

  如今这供养断了,徐碧云怎会不炸毛!

  午饭都吃不下,就急匆匆地赶来竹青轩討要说法。

  徐碧云一踏进屋內,就见乔清舒正端著茶碗喝茶,身边只两个丫鬟伺候著,见没外人,也没了顾忌,直接开口质问道,

  “我那两间铺子的收入是你断的”

  屏风后的陈姨娘刚还自己跟自己慪气,一听“收入”登时就贴近耳朵认真听起来。

  乔清舒微微扬眉,故作惊讶,

  “哎呀,姑母怎么说这事,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月钱来的呢”

  徐碧云眯眼,乔清舒还跟她装模作样呢。

  她扯著嗓子道,

  “月钱不过就是两三两银子,我懒得跟你费功夫扯,这点月钱还不够我之前每月的零头!我要跟你说的是铺子的事!”

  不过两三两银子

  零头

  陈姨娘听著这些话將绢子放在嘴里咬著,咬得咯咯作响!

  徐碧云这贱人竟然看不上这些月钱,这可是她拼尽全力在爭取的东西啊!

  徐碧云嗤笑一声继续道,

  “这里又没外人,大姑娘你跟我装什么!我实话告诉你,那两间铺子是二爷和老太太赏我的,每月的营收一百来两银子那就是我的私產,你凭什么动我的私產!“

  乔清舒歪著头天真道,

  “私產,姨娘你可拿得出地契”

  徐碧云一噎。

  屏风后头的陈姨娘听到一百两的时候眼睛瞪得牛大,她以为徐碧云之前那般体面,是她从老家带来的体己钱,原来全是乔家在出钱供养啊!

  她徐碧云算个屁啊!之前偷人连个妾室都算不上,顶多是个外室。

  就这么个外室就每月一百来两银子,而自己正经姨娘却还要扣扣搜搜地打自己儿子姑娘月钱的主意,这天壤之別,让陈姨娘嫉妒的心头烧得沸腾。

  想起之前,徐碧云跟她交好时,还在她跟前哭穷,说自己夫亡家破,日子很是不好过,寄居亲戚家又要看人脸色。

  陈姨娘那时候很是心疼徐碧云母女,以为他们同自己一样都没什么背景,被人欺负,心里顿时就生出几分亲近,逢年过节的还打发小丫鬟给这对母女送些吃食物品,这对母女也都欣然笑纳。

  如今看来,人家那是装穷呢!

  侯府里最穷最倒霉的只有她陈香玉一个啊!

  陈姨娘眼珠子瞪得猩红,咬得帕子都快裂了。

  乔清舒又开口缓缓道,

  “徐姨娘,你以前是家里亲戚,父亲祖母贴补你些,也算不得什么,之前那些银子我也不跟你追討。可如今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姨娘,还肖想两间铺子的收入,你怕是白日梦还没醒呢吧。这若是让陈姨娘和荷姨娘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了。你便宜占起来还没够了嘛你如今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拿自己该拿的那一份。”

  徐碧云哪里甘愿,之前过习惯了好日子,如今让她一个月只守著二两银子过活,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扑通一声瘫在了堂屋內,蹬腿撒泼道,

  “好你个舒丫头,欺负我孤儿寡母!我要告你!等老爷回来我就去告你!我还要到老太太屋子里告你!你得了掌家权你就眼睛长到天上去了,什么人都敢整治了!那你就错了主意!我是二爷心尖尖上的人,我肚子里还揣著乔家的种呢!我看谁敢轻慢了我!”

  “扑通!”

  一声巨响。

  乔清舒身后的屏风被人一脚踹翻,陈姨娘饿狼一般扑了出来.

  上前就扯徐碧云的头髮,嘴里污言秽语地乱骂,

  “徐碧云你个老娼妇,黑心烂肺的下流胚子!捞便宜没够了你!我之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过了那么多年好日子呢!在我跟前哭穷,枉我把你当亲姊妹对待!”

  陈姨娘本就是佃农女,从小在地里干农活干惯了,身子骨又壮力气又大!

  如今两只手指甲都留点的长长的,涂著鲜红的丹寇,此刻正一爪子一爪子往徐碧云脸上狠挠去。

  每一下都力道十足,下足狠劲,嘴里也不閒著,

  “你他妈的一百两在这哭穷,老娘三两银子变二两都还没说什么了,大家都是姨娘凭什么你过的是那般好日子!我今日不挠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陈姨娘虽莽撞但也不傻,不敢打肚子,只抓著徐碧云的髮髻往她的脖子脸上手臂上招呼。

  徐碧云哪里是个佃农女的对手,被挠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尖叫著嚷道,

  “啊!!!啊!!!救命!救命啊!!!!”

  乔清舒坐在榻上观了好一会战,才起身淡淡的挥挥手道,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姨娘们快別打了。”

  语调柔和,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

  乔清舒甚至还和晚秋和临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等会再拉架。

  陈姨娘直把徐碧云的一张脸抓得血呼刺啦,衣裳都碎成一綹一綹才被几个小丫头上前拉开。

  陈姨娘身子被拽开,脚还是不老实,往前又踹了她的小腿一脚,踹得徐碧云瘫在地上呜呜的哭。

  陈姨娘髮髻也乱了,簪釵也掉了,脸上脂粉也糊了,嘴里还是不解气的放狠话,

  “老娼妇,你就不怕我把你往日那些阴暗手段全抖落出来嘛!你他妈算盘都打到老娘的头上来!你把我往日里送你的布匹吃食和年节红包散碎银子全部吐出来,若是少我一件我都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