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204：重炮轰杀游荡者！
破晓號的驾驶舱內，灯盏明亮，光线在舱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等待人齐的凌渊闭眼轻叩桌面，沉闷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內迴荡。
贝尔、奥恩和伊莲娜坐在一旁，神色凝重。
安排好水手回舱的凯恩、罗杰斯等人纷纷赶来，甲板上空无一人。
咔一舱门紧闭。
海浪的嘈杂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引擎运转时震动船体的低沉喻鸣。
“情况比预想的糟糕，”
凌渊开口，嗓音冷硬而坚定，“那只游荡者没有离开，它只是藏进了雾里。”
伊莲娜的附和道：“它在调整『频率”，就像是在——適应我们的抵抗方式。”
贝尔伸手摁在探测仪上，隨意一抹。
微光闪烁间，星光凝聚成半透明的投影呈现在眾人面前。
画面正是探测仪捕捉到的游荡者影像。
伞状躯体庞大如浮岛，幽蓝的“眼睛”悬浮在中央，触鬚如巨蟒般在雾气中游弋。
“协会的记录里，游荡者分两种。”
贝尔平静地敘述道：“低阶个体没有固定形態，只是雾气的聚合体，靠本能袭击固定区域的落单船只。但高阶个体———“
他指向投影，“像这种，体型大多庞大，而且已经进化出核心，看见了吗那对眼珠。”
凯恩指了指投影中的“眼睛”，咧嘴一笑：“所以，戳瞎它就行”
“没那么简单。”
贝尔摇头，“游荡者的灵性与雾气同源，常规攻击会被分散吸收。”
说著说著。
他指尖一划。
一枚星光符文骤然放缩，模擬出两道同时贯穿两颗“眼珠”的动態轨跡。
“除非同时破坏双眼，才能干脆利落地切断它的灵性循环。”
凌渊问道：“必须同时”
“对！当然，绝对同时不可能，但一秒之內应该足够。”
贝尔语气篤定，“它的恢復速度极快，甚至可以看作是瞬间。如果只破坏一颗，另一颗会分裂再生。
消耗战也不可取，因为雾气全是它的后备能源，必须一击毙命，让它失去转化雾气从而再生的能力。”
伊莲娜起秀气的眉头：“可它的本体藏在雾中，触鬚又遍布四周，我们甚至无法確定它的准確位置。“
“那就引它现身！”
凌渊举起手掌，掌心血管涌动著一缕暗红色的蛟龙孽血。
破晓號的血咒气息与自家船长遥相呼应。
“它捨不得离去，多半是感受到破晓號的强大气息。
虽然是狐假虎威借了蛟龙的势，但它既然不走，那就说明它在怕，可也確实很想吞掉咱们这条“龙”！”
奥恩眼睛一亮：“血咒”
“不止，”
凌渊看向贝尔，“大师，你的星光符文能標记灵性轨跡对吧”
贝尔頜首：“可以，但需要它释放出足够强的灵性波动，也就是说，要么距离很近，要么它发起攻击。”
“意识入侵算吗”
“能行。”
“那就让它来！”
凌渊成竹在胸地说道：“游荡者不是喜欢入侵意识吗那就玩一出守株待兔！”
贝尔突然补充：“游荡者入侵意识製造梦境时，会短暂实体化，那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
凌渊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对。”
贝尔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游荡者本身也是由雾气构成，雾气是灵性的双向通道。
既用来输出自身灵性，也会將猎物的灵性反汲取回去。如果我们能在它现身时攻击—
凌渊挑眉：“那样就能顺著雾气『餵”给它一点大宝贝”
贝尔嘴角微扬，“两颗浓缩的灵性炸弹怎么样”
“棒极了！”奥恩哈哈大笑，“让它尝尝自己的胃口有多大！”
战术很快敲定。
由凌渊担任诱敌深入的饵。
事实上，也没人比他更適合这份任务。
凌渊將催动船首像，主动释放蛟龙孽血的气息並模擬出“虚弱”的假象，引诱游荡者来入侵意识。
这是大概率的发展方向。
因为从游荡者的攻击方式来看，它採用的是先入侵意识再近身包围的谨慎流打法。
於情於理。
当它发现破晓號这条“蛟龙”气息虚弱，必定会加重贪慾与杀心！
再次侵入意识水到渠成。
这样的话。
凌渊就不用千辛万苦地寻找游荡者，目標灵性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至於安全这点伊莲娜比他还上心。
毕竟对方是不可名状的游荡者。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贝尔也不敢保证凌渊这根木桩不会被“兔子”直接撞碎伊莲娜知道事態的严峻，所以义无反顾地加强了二人之间的灵性联通。
锁心玉女不仅是自身灵性坚若金刚，对固定伴侣的增益同样恐怖！
现在被她再次加强，凌渊的灵魂防御也达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
而且伊莲娜的灵性潜伏在凌渊的意识中，充当了隨时熔断的保险丝的作用。
一旦游荡者入侵凌渊的意识。
伊莲娜既可以帮凌渊保持清醒，也能立刻反向追踪其本体位置！
按理来说。
贝尔的水平更高，但他有更重要的任务。
伊莲娜的灵性標记只是標记，顺著追踪还得靠贝尔。
在游荡者入侵併暴露核心的同时，贝尔会以符文锁定那两颗“眼珠”的坐標。
填装灵性炸弹的征服者舰炮，会在奥恩的亲自指挥下进行精准狙杀！
“嗯—还有个问题，”
奥恩挠了挠鬍子，“游荡者的触鬚能製造集体幻觉，万一有人再中招—“”
“余嫻已经改良了镇静剂。”
凌渊从负载中取出几支深蓝色药剂。
液体悬浮著细碎的金色光点，在灯光中显得如梦似幻。
“新版本加入了星辉砂粉末，能短暂抵抗灵性侵蚀。服用后，幻觉的影响会降到最低。”
“那就动起来吧！伙计们！咱们猪呢比干票大的吧！”
破晓號在浓雾中静静漂荡，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
甲板上。
炮手们已服下改良镇静剂，莫娜的弩机蓄势待发，罗杰斯和霍恩亲自操纵两门征服者並校准了射击诸元。
凌渊和奥恩立於船，龙首船首像的双眼黯淡无光，似乎耗尽了本源陷入了沉睡。
“我要开始了。”凌渊低声道。
蛟龙孽血的气息缓缓释放，暗红色的血咒如结界般笼罩船。
凌渊刻意压制灵性抵抗，让自身意识如“诱饵”般暴露在雾气中。
免得灵魂受到威胁时本能防御骗不到目標。
不知过了多久。
神经紧绷的凌渊也没空查看时间。
“来了！”
脑海中响起伊莲娜的提醒。
几乎同时，周遭雾气泛起诡异的波纹！
半透明的触鬚从视野外悄然探出，如毒蛇般攀上船舷。
甲板温度骤降，雾气凝结成霜。
但眾人毫无反应，根本没察觉。
这是真实的。
不真骗不到。
“它上鉤了”
伊莲娜保持著高频率的提醒，免得凌渊真被拖入梦境。
无形的触鬚缓缓缠绕凌渊的手腕，冰冷黏腻的触感直刺骨髓。
下一秒。
无数破碎的画面强行灌入意识！
血色的海浪、嘶吼的兽潮、弗雷岛在烈焰中燃烧崩塌—.
断裂的机翼、蛰伏的巨兽、西装革履的自己落入巨口——“
“凌渊！”
伊莲娜的惊呼在脑海中炸响。
“我没事，痛啊！確实很痛！”
凌渊额头渗出豆大冷汗，但还是咧嘴笑道：“可这点把戏还不够！”
他猛然催动血咒！
暗红光芒如利刃般刺入触鬚！
不知何时已经靠近的游荡者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雾气剧烈翻腾，触鬚骤然痉挛，却並未退缩！
反而更加疯狂地汲取凌渊的灵性！
“就是现在！”
伊莲娜的锁心玉女印记爆发，將那条噁心的触鬚照出实形。
贝尔的星光符文也在此刻亮起，如锁链般缠住触鬚，逆向追溯灵性来源。
灵性丝线如蛛网般扩散，瞬间锁定雾气深处的幽蓝光点！
“坐標確认！”贝尔及时提醒。
两门舰炮在专业人士手里调整得极快，通过锁定矩阵框住那两颗眼珠。
“开火！”
在奥恩的怒吼声里，两门炮同时轰鸣！
轰一一两发灵性炸弹划破浓雾，精准命中游荡者的右眼！
幽蓝光球如玻璃般炸裂，黏液般的灵性物质喷溅而出。
游荡者的躯体疯狂扭曲，剩余的眼珠骤然转向破晓號，触鬚如狂鞭般抽来！
与此同时。
游荡者那些已经攀上甲板的触鬚猛然绷直。
伞盖中央的“眼晴”被毁，进发出刺目的光芒使得整片海域的灵性瞬间沸腾。
凌渊的瞳孔骤缩，厉声暴喝：“戒备！”
话音未落。
游荡者的半透明的触鬚崩散成泛著光屑的雾气，在甲板上疯狂蔓延，所过之处视线扭曲、色彩变样。
这是高浓度的污染对现实的干扰。
更致命的是，雾气中混杂的灵性污染如毒液般渗入船员们的意识。
“父亲——”
莫娜的弩箭脱手坠地。
她证地望著雾气中浮现的高大身影一，亡父的幻影正朝她伸出手，嘴角带著熟悉的温和笑意。
她颤抖著向前走去，泪水模糊了视线。
“师傅—兽潮—不！不不不！”
他仿佛被拖回那个血色之夜，海潮里是无边无际的怪物，自己搭乘破晓號撤离，从小教导自己的守夜人却留在了等他，兽潮的嘶吼震得鼓膜生疼。
“走啊！跟我一起走啊！”
邓肯的怒吼夏然而止，旁边的贝尔帮他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干扰它！”凌渊的吼声在船魂中炸开。
贝尔处理完邓肯后，十指快速结印，星光符文如暴雨般泼洒而出，却在触及雾气的瞬间被幽蓝光点吞噬。
“灵性被同频共振了！”
他咬牙快速说道：“它在用我们的记忆构建幻境！它想把所有人一起拖死！”
凌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蛟龙孽血在血管中咆哮。
他清晰感知到游荡者的灵性正顺著触鬚侵蚀船魂，破晓號发出不堪重负的痛苦呻吟。
“那就衝出去！”
【怒龙衝锋】悍然激活！
凌渊割开手掌直接拍向船首像！
精血灌入龙鳞纹路，龙首仰天怒吼，破晓號的舰轰然抬起，暗红血咒裹挟船身，如一头暴怒的蛟龙撞向前方的雾气！
那里也是游荡者所在的方向！
千钧一髮之际！
船躺的龙首船首像画龙点睛！
【怒目相向】的冰蓝射线激射而出，在游荡者庞大的身躯上“破开”一个洞。
最后的攻击和撞击，是压倒游荡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游荡者的尖啸化作实质的灵性风暴，雾气如沸水般翻滚。
它的躯体开始崩溃，伞盖寸寸瓦解，触鬚如枯萎的藤蔓般垂落。
甲板上。
船员们瘫倒在地。
幻觉的余波仍在脑海中喻鸣。
凌渊单膝跪地，大口喘息著抹去鼻间流出的鲜血，抬头望向逐渐消散的雾气。
“结束了”奥恩哑声问。
“不。”
贝尔凝视著探测仪，眉头紧锁，“它溃散的灵性正在被吸收”
船魂突然传来剧烈的震颤。
破晓號的船首像【巨鯨遨游】自动激活，如鯨吞般將游离的灵性纳入船体。
“这是”
凌渊愜住。
奥恩咧嘴一笑，鬍子上的血渍未乾：“看来咱们的船，胃口也不小啊。”
破晓號的船身剧烈抖动。
甲板上的雾气被鯨吸般抽空船魂传来前所未有的饱胀感，仿佛吞下了一整片海域的灵性。
凌渊的视野突然变化。
他“看”到了雾气流动的轨跡，甚至能感知到游荡者残存的意识在哀豪！
顺著游荡者的意识，凌渊趁著它还没死透反向入侵了对方！
幽暗的海底峡谷中。
无数游荡者如朝圣般悬浮。
它们中央是一座由苍白骸骨垒成的祭坛，祭坛上端坐著一名小山般庞大的人形生物。
他的脖颈处长满鳃纹，瞳孔是游荡者眼珠的放大版，当凌渊想认真观察更多细节时，庞大的他也投来了视线。
梦境轰然破碎“有东西在控制它们”
凌渊嗓音沙哑。
奥恩了口血沫：“所以这鬼东西只是个小卒子”
“恐怕连小卒子都算不上，而且它残余的灵性大概率带回了我们的情报。”
贝尔严肃地看著探测仪。
游荡者残留的灵性被破晓號吸收了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正被某种力量快速回收，向著海底收缩。
“无所谓！”
凌渊抚摸著余温尚存的龙首，坦然道：“虱子多了不怕痒！杀都杀了，难道还要跟背后的傢伙解释我们不是『故意』的
谁来，我就送它两炮！就这么简单！”
破晓號的驾驶舱內，灯盏明亮，光线在舱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等待人齐的凌渊闭眼轻叩桌面，沉闷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內迴荡。
贝尔、奥恩和伊莲娜坐在一旁，神色凝重。
安排好水手回舱的凯恩、罗杰斯等人纷纷赶来，甲板上空无一人。
咔一舱门紧闭。
海浪的嘈杂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引擎运转时震动船体的低沉喻鸣。
“情况比预想的糟糕，”
凌渊开口，嗓音冷硬而坚定，“那只游荡者没有离开，它只是藏进了雾里。”
伊莲娜的附和道：“它在调整『频率”，就像是在——適应我们的抵抗方式。”
贝尔伸手摁在探测仪上，隨意一抹。
微光闪烁间，星光凝聚成半透明的投影呈现在眾人面前。
画面正是探测仪捕捉到的游荡者影像。
伞状躯体庞大如浮岛，幽蓝的“眼睛”悬浮在中央，触鬚如巨蟒般在雾气中游弋。
“协会的记录里，游荡者分两种。”
贝尔平静地敘述道：“低阶个体没有固定形態，只是雾气的聚合体，靠本能袭击固定区域的落单船只。但高阶个体———“
他指向投影，“像这种，体型大多庞大，而且已经进化出核心，看见了吗那对眼珠。”
凯恩指了指投影中的“眼睛”，咧嘴一笑：“所以，戳瞎它就行”
“没那么简单。”
贝尔摇头，“游荡者的灵性与雾气同源，常规攻击会被分散吸收。”
说著说著。
他指尖一划。
一枚星光符文骤然放缩，模擬出两道同时贯穿两颗“眼珠”的动態轨跡。
“除非同时破坏双眼，才能干脆利落地切断它的灵性循环。”
凌渊问道：“必须同时”
“对！当然，绝对同时不可能，但一秒之內应该足够。”
贝尔语气篤定，“它的恢復速度极快，甚至可以看作是瞬间。如果只破坏一颗，另一颗会分裂再生。
消耗战也不可取，因为雾气全是它的后备能源，必须一击毙命，让它失去转化雾气从而再生的能力。”
伊莲娜起秀气的眉头：“可它的本体藏在雾中，触鬚又遍布四周，我们甚至无法確定它的准確位置。“
“那就引它现身！”
凌渊举起手掌，掌心血管涌动著一缕暗红色的蛟龙孽血。
破晓號的血咒气息与自家船长遥相呼应。
“它捨不得离去，多半是感受到破晓號的强大气息。
虽然是狐假虎威借了蛟龙的势，但它既然不走，那就说明它在怕，可也確实很想吞掉咱们这条“龙”！”
奥恩眼睛一亮：“血咒”
“不止，”
凌渊看向贝尔，“大师，你的星光符文能標记灵性轨跡对吧”
贝尔頜首：“可以，但需要它释放出足够强的灵性波动，也就是说，要么距离很近，要么它发起攻击。”
“意识入侵算吗”
“能行。”
“那就让它来！”
凌渊成竹在胸地说道：“游荡者不是喜欢入侵意识吗那就玩一出守株待兔！”
贝尔突然补充：“游荡者入侵意识製造梦境时，会短暂实体化，那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
凌渊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对。”
贝尔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游荡者本身也是由雾气构成，雾气是灵性的双向通道。
既用来输出自身灵性，也会將猎物的灵性反汲取回去。如果我们能在它现身时攻击—
凌渊挑眉：“那样就能顺著雾气『餵”给它一点大宝贝”
贝尔嘴角微扬，“两颗浓缩的灵性炸弹怎么样”
“棒极了！”奥恩哈哈大笑，“让它尝尝自己的胃口有多大！”
战术很快敲定。
由凌渊担任诱敌深入的饵。
事实上，也没人比他更適合这份任务。
凌渊將催动船首像，主动释放蛟龙孽血的气息並模擬出“虚弱”的假象，引诱游荡者来入侵意识。
这是大概率的发展方向。
因为从游荡者的攻击方式来看，它採用的是先入侵意识再近身包围的谨慎流打法。
於情於理。
当它发现破晓號这条“蛟龙”气息虚弱，必定会加重贪慾与杀心！
再次侵入意识水到渠成。
这样的话。
凌渊就不用千辛万苦地寻找游荡者，目標灵性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至於安全这点伊莲娜比他还上心。
毕竟对方是不可名状的游荡者。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贝尔也不敢保证凌渊这根木桩不会被“兔子”直接撞碎伊莲娜知道事態的严峻，所以义无反顾地加强了二人之间的灵性联通。
锁心玉女不仅是自身灵性坚若金刚，对固定伴侣的增益同样恐怖！
现在被她再次加强，凌渊的灵魂防御也达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
而且伊莲娜的灵性潜伏在凌渊的意识中，充当了隨时熔断的保险丝的作用。
一旦游荡者入侵凌渊的意识。
伊莲娜既可以帮凌渊保持清醒，也能立刻反向追踪其本体位置！
按理来说。
贝尔的水平更高，但他有更重要的任务。
伊莲娜的灵性標记只是標记，顺著追踪还得靠贝尔。
在游荡者入侵併暴露核心的同时，贝尔会以符文锁定那两颗“眼珠”的坐標。
填装灵性炸弹的征服者舰炮，会在奥恩的亲自指挥下进行精准狙杀！
“嗯—还有个问题，”
奥恩挠了挠鬍子，“游荡者的触鬚能製造集体幻觉，万一有人再中招—“”
“余嫻已经改良了镇静剂。”
凌渊从负载中取出几支深蓝色药剂。
液体悬浮著细碎的金色光点，在灯光中显得如梦似幻。
“新版本加入了星辉砂粉末，能短暂抵抗灵性侵蚀。服用后，幻觉的影响会降到最低。”
“那就动起来吧！伙计们！咱们猪呢比干票大的吧！”
破晓號在浓雾中静静漂荡，如同一头蛰伏的猛兽。
甲板上。
炮手们已服下改良镇静剂，莫娜的弩机蓄势待发，罗杰斯和霍恩亲自操纵两门征服者並校准了射击诸元。
凌渊和奥恩立於船，龙首船首像的双眼黯淡无光，似乎耗尽了本源陷入了沉睡。
“我要开始了。”凌渊低声道。
蛟龙孽血的气息缓缓释放，暗红色的血咒如结界般笼罩船。
凌渊刻意压制灵性抵抗，让自身意识如“诱饵”般暴露在雾气中。
免得灵魂受到威胁时本能防御骗不到目標。
不知过了多久。
神经紧绷的凌渊也没空查看时间。
“来了！”
脑海中响起伊莲娜的提醒。
几乎同时，周遭雾气泛起诡异的波纹！
半透明的触鬚从视野外悄然探出，如毒蛇般攀上船舷。
甲板温度骤降，雾气凝结成霜。
但眾人毫无反应，根本没察觉。
这是真实的。
不真骗不到。
“它上鉤了”
伊莲娜保持著高频率的提醒，免得凌渊真被拖入梦境。
无形的触鬚缓缓缠绕凌渊的手腕，冰冷黏腻的触感直刺骨髓。
下一秒。
无数破碎的画面强行灌入意识！
血色的海浪、嘶吼的兽潮、弗雷岛在烈焰中燃烧崩塌—.
断裂的机翼、蛰伏的巨兽、西装革履的自己落入巨口——“
“凌渊！”
伊莲娜的惊呼在脑海中炸响。
“我没事，痛啊！確实很痛！”
凌渊额头渗出豆大冷汗，但还是咧嘴笑道：“可这点把戏还不够！”
他猛然催动血咒！
暗红光芒如利刃般刺入触鬚！
不知何时已经靠近的游荡者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雾气剧烈翻腾，触鬚骤然痉挛，却並未退缩！
反而更加疯狂地汲取凌渊的灵性！
“就是现在！”
伊莲娜的锁心玉女印记爆发，將那条噁心的触鬚照出实形。
贝尔的星光符文也在此刻亮起，如锁链般缠住触鬚，逆向追溯灵性来源。
灵性丝线如蛛网般扩散，瞬间锁定雾气深处的幽蓝光点！
“坐標確认！”贝尔及时提醒。
两门舰炮在专业人士手里调整得极快，通过锁定矩阵框住那两颗眼珠。
“开火！”
在奥恩的怒吼声里，两门炮同时轰鸣！
轰一一两发灵性炸弹划破浓雾，精准命中游荡者的右眼！
幽蓝光球如玻璃般炸裂，黏液般的灵性物质喷溅而出。
游荡者的躯体疯狂扭曲，剩余的眼珠骤然转向破晓號，触鬚如狂鞭般抽来！
与此同时。
游荡者那些已经攀上甲板的触鬚猛然绷直。
伞盖中央的“眼晴”被毁，进发出刺目的光芒使得整片海域的灵性瞬间沸腾。
凌渊的瞳孔骤缩，厉声暴喝：“戒备！”
话音未落。
游荡者的半透明的触鬚崩散成泛著光屑的雾气，在甲板上疯狂蔓延，所过之处视线扭曲、色彩变样。
这是高浓度的污染对现实的干扰。
更致命的是，雾气中混杂的灵性污染如毒液般渗入船员们的意识。
“父亲——”
莫娜的弩箭脱手坠地。
她证地望著雾气中浮现的高大身影一，亡父的幻影正朝她伸出手，嘴角带著熟悉的温和笑意。
她颤抖著向前走去，泪水模糊了视线。
“师傅—兽潮—不！不不不！”
他仿佛被拖回那个血色之夜，海潮里是无边无际的怪物，自己搭乘破晓號撤离，从小教导自己的守夜人却留在了等他，兽潮的嘶吼震得鼓膜生疼。
“走啊！跟我一起走啊！”
邓肯的怒吼夏然而止，旁边的贝尔帮他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干扰它！”凌渊的吼声在船魂中炸开。
贝尔处理完邓肯后，十指快速结印，星光符文如暴雨般泼洒而出，却在触及雾气的瞬间被幽蓝光点吞噬。
“灵性被同频共振了！”
他咬牙快速说道：“它在用我们的记忆构建幻境！它想把所有人一起拖死！”
凌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蛟龙孽血在血管中咆哮。
他清晰感知到游荡者的灵性正顺著触鬚侵蚀船魂，破晓號发出不堪重负的痛苦呻吟。
“那就衝出去！”
【怒龙衝锋】悍然激活！
凌渊割开手掌直接拍向船首像！
精血灌入龙鳞纹路，龙首仰天怒吼，破晓號的舰轰然抬起，暗红血咒裹挟船身，如一头暴怒的蛟龙撞向前方的雾气！
那里也是游荡者所在的方向！
千钧一髮之际！
船躺的龙首船首像画龙点睛！
【怒目相向】的冰蓝射线激射而出，在游荡者庞大的身躯上“破开”一个洞。
最后的攻击和撞击，是压倒游荡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游荡者的尖啸化作实质的灵性风暴，雾气如沸水般翻滚。
它的躯体开始崩溃，伞盖寸寸瓦解，触鬚如枯萎的藤蔓般垂落。
甲板上。
船员们瘫倒在地。
幻觉的余波仍在脑海中喻鸣。
凌渊单膝跪地，大口喘息著抹去鼻间流出的鲜血，抬头望向逐渐消散的雾气。
“结束了”奥恩哑声问。
“不。”
贝尔凝视著探测仪，眉头紧锁，“它溃散的灵性正在被吸收”
船魂突然传来剧烈的震颤。
破晓號的船首像【巨鯨遨游】自动激活，如鯨吞般將游离的灵性纳入船体。
“这是”
凌渊愜住。
奥恩咧嘴一笑，鬍子上的血渍未乾：“看来咱们的船，胃口也不小啊。”
破晓號的船身剧烈抖动。
甲板上的雾气被鯨吸般抽空船魂传来前所未有的饱胀感，仿佛吞下了一整片海域的灵性。
凌渊的视野突然变化。
他“看”到了雾气流动的轨跡，甚至能感知到游荡者残存的意识在哀豪！
顺著游荡者的意识，凌渊趁著它还没死透反向入侵了对方！
幽暗的海底峡谷中。
无数游荡者如朝圣般悬浮。
它们中央是一座由苍白骸骨垒成的祭坛，祭坛上端坐著一名小山般庞大的人形生物。
他的脖颈处长满鳃纹，瞳孔是游荡者眼珠的放大版，当凌渊想认真观察更多细节时，庞大的他也投来了视线。
梦境轰然破碎“有东西在控制它们”
凌渊嗓音沙哑。
奥恩了口血沫：“所以这鬼东西只是个小卒子”
“恐怕连小卒子都算不上，而且它残余的灵性大概率带回了我们的情报。”
贝尔严肃地看著探测仪。
游荡者残留的灵性被破晓號吸收了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正被某种力量快速回收，向著海底收缩。
“无所谓！”
凌渊抚摸著余温尚存的龙首，坦然道：“虱子多了不怕痒！杀都杀了，难道还要跟背后的傢伙解释我们不是『故意』的
谁来，我就送它两炮！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