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末日来临-《惹她干嘛,她可是地府财神爷》

  起初如银白丝线,转瞬便汇聚壮大,化作遮天蔽日的灵力巨幕,携着开天辟地之威席卷而去。

  那灵力所经之处,空间震颤、嗡嗡作响,仿若不堪重负。

  遇到那股宫殿中想要蹿出来作祟的邪气,恰似饿虎扑食,瞬间将其死死镇压。

  邪气在这雄浑灵力下,如残雪遇骄阳,丝丝缕缕消散殆尽,只余一抹不甘的幽影,还在做着徒劳挣扎。

  却也被男子随手布下的封禁符文困于一隅,再难兴风作浪。

  待周遭彻底恢复平静,男子抬眸看向江晚晚,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此时的他,褪去了超脱淡然,满是守护苍生的坚毅与果敢,身形挺拔如松,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沉稳气场。

  “镇压的邪祟有异动,怕是人间也有变动,我随你去人间一趟。”

  他的嗓音醇厚,字句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身形微动,已站至江晚晚身侧,袍角随风轻拂,似已做好奔赴战场的准备。

  ——

  同时,人间界。

  此刻仿若突遭灭顶之灾,已然陷入绝境。

  方才还澄澈如碧、暖阳高悬的碧空,刹那间被浓稠似墨的乌云以汹涌之势迅速霸占、笼罩。

  层层叠叠的乌云肆意翻滚涌动,仿若狰狞巨兽在苍穹之上张牙舞爪、肆意横行。

  滚滚闷雷仿若困兽在云层深处愤怒地翻涌、咆哮,而后接二连三地炸响。

  每一声轰鸣都震得大地瑟瑟发抖,恰似苍穹之上悲悯的主宰,目睹人间将遭劫难,悲愤不已。

  雷声就似发出的悲号与抗议,那声响穿破云霄,直击人心,让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心头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阴霾,惶恐顿生。

  狂风裹挟着无尽的暴戾呼啸而过,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大街小巷。

  粗壮的街边树木在狂风的肆虐下,脆弱得如小葱一般,纷纷被轻而易举地连根拔起、轰然倒地,枝叶漫天散落,似是绝望的哀嚎;

  街边停放的车辆更是被轻易掀翻,金属外壳与地面猛烈碰撞,发出刺耳声响,车窗玻璃瞬间破碎。

  “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尖锐的碎片飞溅四散。

  一时间,人们的惊呼声、哭喊声交织汇聚,响彻云霄,构成一曲绝望而凄惨的乐章。

  就在这样一副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下,李云汐2Plus版,现身街头。

  她周身缭绕着幽诡光芒,那光芒呈幽蓝与墨黑交织之色,仿若鬼火跳跃,丝丝缕缕地向外渗透、弥漫。

  所经之处,生机仿若被死神镰刀无情收割,绿化带中娇艳欲滴的花草瞬间枯萎凋零,翠绿的叶片迅速泛黄、蜷缩,娇弱的花瓣簌簌掉落,化作一地残败。

  原本肆意吹拂的狂风,此刻仿若遇见更为可怖的主宰,忙不迭地改变路径,纷纷避让,在她身侧形成一道诡异的“真空地带”。

  她双眸冰冷彻骨,恰似无尽深渊投来的凝视,透着令人胆寒的死寂与漠然,仿若世间万物在其眼中皆为蝼蚁、皆可覆灭。

  她莲步轻移,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其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大群人,犹如百鬼夜行。

  为首的正是李铭辉。

  往昔身为军人的他,本应散发着正义凛然之气,可如今,却似被抽去了灵魂,眼神空洞无神,只剩两个幽深的黑洞,毫无焦距与神采,面庞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动作僵硬扭曲,每迈出一步,关节都发出“嘎吱嘎吱”的诡异声响,肢体摆动仿若机械运作,毫无生气。

  恰似影视剧中狰狞可怖的丧尸,被邪祟操控,盲目地跟随着李云汐2Plus的脚步。

  而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陆续加入这支“队伍”。

  有街头巷尾的商贩,本还在吆喝叫卖,转瞬就被邪力侵蚀,眼神呆滞;

  有放学归家的孩童,脸上的纯真笑容还未褪去,就被剥夺了神志;

  还有写字楼里下班的白领,衣着光鲜却沦为行尸走肉。

  他们机械地挪动身躯,汇聚成一股阴森的洪流,在李云汐2Plus的引领下,似要将人间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到之处,恐慌与绝望肆意蔓延,邪祟的阴影浓重笼罩。

  进化后的李云汐,好似刚从九幽炼狱挣脱而出的邪祟霸主。

  她周身邪气翻涌,黏稠得化不开。

  她领着乌泱泱一大帮魑魅魍魉,站定于江家别墅前。

  过去那十八年,这儿曾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如今,她抬眼望向那熟悉的建筑,眼眸恰似两口幽深冰窖,寒彻透骨。

  哪里还有半分往昔的眷恋与温情,简直比隆冬霜雪肆虐的荒原还要冷酷死寂。

  “桀桀桀……”

  她咧开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凄厉啼鸣的怪笑。

  那声音直直划破静谧夜空,惊得四周阴影里的老鼠都瑟瑟发。

  “居然还在这儿布下阵法,哼,就这点小伎俩,又能护住谁的命!?”

  言罢,她那白皙却透着诡异青气的手掌猛地一挥。

  恰似一道黑色闪电划过,一道幽森冷冽、仿若实质化的暗光,裹挟着腐臭气息,如离弦之箭,“嗖”地直扑向别墅大门。

  刹那间,大门之上那隐匿的阵法被瞬间激活。

  光芒乍起!

  犹如一面澄澈透明的护盾,努力闪烁、震颤着,试图抵御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奈何李云汐如今这力量,恰似汹涌澎湃、吞天噬地的怒海狂涛,狠狠拍击着一叶孤舟。

  那阵法不过螳臂当车,苦苦支撑短短几分钟,便“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仿若破碎的琉璃,很快便消散于无形。

  这阵仗动静极大,恰似平地里炸响惊雷。

  江家众人在屋内先是惊得吓了一跳,还以为地震,纷纷慌乱地跑了出来。

  一瞧眼前这般景象,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脸刷地一下没了血色,惨白如纸。

  只见李云汐宛如暗夜鬼王现世,傲然而立。

  身后那群“丧尸”模样的鬼怪,一个个身形扭曲得好似麻花,青面獠牙,眼眶深陷,黑洞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鬼火,周身缭绕着刺鼻腐臭气息,或如破风箱般低低呜咽,或似恶鬼索命般厉声嘶吼。

  场面恰似末世浩劫降临!

  恐怖的氛围如黏稠胶水,死死糊住每一寸空气,令人窒息。

  江父虽是满心惊恐,却仍梗着脖子,强撑镇定。

  他硬着头皮往前踏出一步,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声音微微颤抖,却鼓足气势质问道:

  “李云汐,你、你这是作什么?咱江家这十八年,哪点亏待过你?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待你如同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般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李云汐嘴角狠狠一扯,扯出一抹冷笑,仿若寒冬腊月屋檐下倒挂的冰棱,尖锐且冰冷刺骨:

  “哼,没有亏待?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前脚把我扫地出门,后脚就寄来律师函,催我归还钱财,这也算没有亏待?!”

  江母闻听此言,只觉气血上涌,眼眶瞬间通红,破口怒斥:

  “你那个怪胎亲妈,心思歹毒,暗中算计我江家气运,生生把我亲生女儿抱走,害得她在外漂泊流浪,吃尽苦头十八年呐!而你,顶替她在我们身边享了十八年的福,做了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但凡你张了嘴,哪样我们没满足你?”

  “一直掏心掏肺把你当亲生闺女对待!可你呢,良心被狗吃了,竟伙同你那怪物亲妈,让我女儿去给你挡死劫!你、你摸摸自己的心,它还在跳吗?还能感觉到愧疚不?我从前对你百般呵护,你却要我亲女儿的命,你怎如此狠心呐!”

  此时,江家五兄弟火急火燎赶来,本还沉浸在眼前“丧尸”横行、仿若世界末日降临的惊悚场景中,大脑一片空白,缓不过神来。

  听闻父母这般悲愤言语,才纷纷如梦初醒,齐刷刷将目光聚焦在李云汐身上。

  江玄烨眉头拧成个“川”字,目光复杂纠结,审视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仿若换了灵魂的李云汐,嘴唇紧抿,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愣是憋着没吭声。

  江玄天却是个火爆脾气,眼睛瞪得像铜铃,憋红了脸,当即扯着嗓子大骂: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早前我妹说你偷咱家气运,我就觉得不对劲,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咋能有那邪门歪道的本事?后来瞧见你亲妈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诡异模样,我心里就更笃定了,怪物生的女儿,铁定也是怪物,一丘之貉!”

  李云汐眼眸先是骤缩,仿若受惊的毒蛇,旋即恢复那片森然冷意,仰头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惊起一群夜宿飞鸟:

  “怪物?哈哈哈!对,我就是怪物!可凭什么呐!”

  她声调陡然拔高,尖锐得似要刺破耳膜,满是愤懑与不甘:

  “凭什么我一落地,就被视作不祥,背负恶名,刚到这世上,就被宣判死刑?而她却能如温室娇花,沐浴世间暖阳,尽享荣华富贵,把美好都占了个遍!我偏不信命,就要把她所拥有的,统统抢到手!”

  “一万年前,我和她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打那以后,每次重生,我都虎口夺食,抢了她气运,她不是被亲人狠下毒手,丢了性命,就是孤苦伶仃,在旮旯角落含恨而终……”

  “哈哈哈,即便这一世冒出点意外波折,可结局早已写定,她永远也别想在我这儿讨到便宜,赢过我!”

  语毕,李云汐身上邪气仿若沉寂千年的火山骤然喷发,汹涌澎湃,遮天蔽日,隐隐裹挟着一股神秘莫测、仿若来自上苍的天道之力,威严赫赫,仿若神只降怒。

  她身后那群鬼怪感应到这股磅礴力量,愈发癫狂躁动,扯着嗓子嗷嗷乱叫,拖着扭曲变形、似被诅咒的身子,一步一步,如行尸走肉般缓缓向前逼来,腐朽气息弥漫四周,仿若毒雾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一道夺目耀眼、仿若烈日当空的白光,恰似利剑出鞘,“嗖”地从别墅内冲天而起,刹那间照亮夜空一角。紧接着,一个老者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四周,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哪来的腌臜脏东西,隔老远就闻到这刺鼻臭味了!身上臭烘烘像烂泥塘也就罢了,还大言不惭跑出来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公德心都被狗叼走了,也不嫌丢人现眼!”

  李云汐神色一凛,循声望去,只见别墅前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一条模样奇特、似蛇非蛇、似蟒非蟒的生灵,周身鳞片闪烁寒光,眼眸仿若璀璨星辰,正昂首吐信,虎视眈眈盯着她。

  李云汐双眸一眯,眼中寒意仿若实质化冰刀,牙缝里挤出狠话:

  “老长虫,你怕是活腻歪了!”

  那突然出现的半蛇半蟒的家伙,自然就是刘家的保家仙刘老太太太……爷——刘彁。

  听闻李云汐这般咒骂,他蛇身猛地一弓,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夜空,周身鳞片簌簌作响,恰似金属摩擦,激起一阵寒冽的劲风,吹得四周众人衣角狂舞。

  他高昂着蛇头,吐着血红的信子,双眸中怒火仿若实质化的烈焰,灼灼燃烧,蛇嘴里破口大骂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孽障!在本仙面前还敢这般张狂,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

  “本仙当保家仙数百年,历经风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呵呵,那时候,你还在穿尿不湿呢!”

  “这江家可是我要护着的地方,岂容你这从九幽爬出来的邪祟在此撒野,大放厥词!”

  “你以为弄了这一身邪气,带了些魑魅魍魉,就能颠倒乾坤、为所欲为了?哼,不过是跳梁小丑,徒惹人笑罢了!”

  江家众人此刻早已惊得呆若木鸡。

  江父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条口吐人言的大蛇,嘴巴大张,半晌合不拢,磕磕巴巴道:

  “这、这是啥怪物,竟会说人话,还、还帮咱挡这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