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李王两家被灭!震惊百姓!!-《两界穿梭:一个馒头换老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堪堪照亮青石县的青石板路。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如同平地惊雷。

  猛地从城东李家大宅深处炸开,撕碎了县城宿醉未醒的宁静。

  “死……死人啦——!老爷……老爷死啦!!”

  半个时辰后。

  县衙代理主簿,原县令沈观的师爷老钱。

  正带着几个衙役站在李家那间最奢华的卧房里。

  他两股战战,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背后那身不甚合体的官服。

  太安静了。

  从进门到现在,他甚至没有听到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护院家丁发出一丝像样的打斗声。

  几十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此刻都跟鹌鹑一样缩在院子里,脸色比死人还白。

  他们昨夜巡逻了一宿,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发现。

  屋子里,名贵的熏香依旧在燃烧,味道还很浓郁。

  卧榻之上,李员外仰面躺着,肥胖的脸上还凝固着一丝睡梦中的得意。

  只是,在他的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笔直的血线。

  血已经凝固,没有过多的喷溅,仿佛只是被人用最锋利的刀片,轻轻地划了一下。

  干净,利落,致命。

  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反抗的迹象。

  李员外就像一头在睡梦中被屠夫精准放血的肥猪。

  老钱哆哆嗦嗦地走上前,目光扫过床头那张紫檀木桌案时,瞳孔猛地一缩。

  桌案上,除了一个被捏碎的核桃,还静静地躺着一块黑色的木质腰牌。

  腰牌上,用朱砂刻着两个张牙舞爪的大字——黑风。

  是黑风寨山匪的腰牌!

  老钱的脑子“嗡”的一声,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何黑风寨的山匪杀了人,还要留下证据时,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钱……钱师爷!不……不好了!王家……王家也出事了!”

  王家大宅。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死法。

  王员外也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喉咙上同样有一道细微的血线,脸上甚至还带着安详的睡意。

  在他的床头,同样也放着一块一模一样的黑风寨腰牌。

  老钱看着眼前这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再也撑不住了,“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这哪里是山匪劫杀?

  这分明是神鬼索命!

  ……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青石县的大街小巷。

  县城,炸了。

  “听说了吗?李员外和王员外,昨晚上一块儿被人给宰了!”

  “我的天爷!真的假的?那两家护院养了上百号人,比县衙的衙役还多!”

  “千真万确!我二舅家的表哥就在县衙当差,亲眼看见的!说是死状一模一样,都是睡梦里被人一刀封喉!那些护院连个屁都没听见!”

  “嘶——这手段,也太吓人了!”

  “吓人?我跟你们说,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呢!现场,还留下了黑风寨的腰牌!”

  “什么?黑风寨?他们疯了?杀了人还敢留名号?”

  一个喝茶的老头放下茶碗,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懂什么?这事儿啊,邪乎着呢!你们忘了前几日,断魂坡那场大火了?听说烧了一天一夜,整个黑风寨,连人带寨子,全给烧成焦炭了!”

  “啊?!”

  “所以说啊,”老头一拍大腿,“这哪是山匪干的?这是沈青天的冤魂,不肯散啊!他老人家在天有灵,派了天兵天将下凡,来给这些害死他的畜生索命来啦!”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落针可闻。

  紧接着,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又夹杂着敬畏的神情。

  这个说法,比什么山匪仇杀,更能让人信服。也更能……让人解气!

  一时间,“沈青天冤魂索命,鬼神夜斩乡绅”的说法,传遍了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百姓们奔走相告,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而那些曾经与李、王两家沆瀣一气,在背后捅了沈观刀子的乡绅富户们,则彻底吓破了胆。

  他们一个个大门紧闭,连夜从城外请来道士和尚,在家里设坛做法。

  香火烧得整个县城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怪味。

  每个人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下一个晚上,那个无声无息的“鬼神”。

  会出现在自己的床头。

  ……

  柳溪村,村口的大槐树下。

  村长赵铁山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他的手,抖得厉害,烟灰簌簌地往下掉,落了满身的土布衣裳,他却浑然不觉。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画面。

  前几日,西边那冲天的火光。

  方寒那小子,整整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他回来时,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还有……今日从县城里传回来的,那两桩惊天血案。

  一桩桩,一件件,像是一根根线,被一只无形的大手。

  缓缓地串联在了一起,最终,都指向了村里那座最气派的青砖大瓦房。

  赵铁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老脸涨得通红。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方家的方向。

  那眼神,已经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敬畏里,还带着几分乡里乡亲的亲近。

  那么现在,那敬畏,已经彻底化作了深入骨髓,甚至让他不敢直视的……恐惧。

  那不是人。

  那是披着人皮的神,或者说,魔。

  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与此同时,村里的猎户马保国家里。

  马保国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狼,在不大的堂屋里来回踱步,额头上全是冷汗。

  脸色白得像墙上的石灰。

  “你个挨千刀的,你这是犯了什么病?转得我头都晕了!”他的婆娘端着一碗糊糊,没好气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