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倾泻而下之时，相互依偎的三个身影，彼此脸上都带着难以隐匿的笑意。
或许是他们思念的人昨晚有入梦来，所以，就连这样不舒服的睡姿都甘之如饴。
起早的管家一推开后院的门，就看到这样一个有爱的画面，都不忍心去打扰他们。
他笑了笑，又掩门离开，去了后厨让厨师多煮点美味的早餐。
没怎么睡得夜臻下楼时，迷糊地捏着眉眼想要揉醒睡意，却并没有得到有效的缓解。
他叹了声气，扫了眼客厅，不见一个人的人影就知道，他们还在后院。
并没有选择主动请缨去叫人，而是靠坐着沙发假寐。
打点好早餐的管家差遣人一一端上桌，瞥见夜臻就走上前唤了唤：“夜臻，早餐已经上桌了，你先吃吧。”
“不了，还是等等他们。”摇了摇头的夜臻，轻笑拒绝。
管家就没再强求，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这顿早餐等到后院的三人起来时，个个洋溢着笑脸进了客厅，已经放凉了。
但是他们并不介意，还欢喜地聊着昨晚各自奇妙的梦境。
“诶，阿臻你怎么坐这里，该不会是等我们很久了吧。”
柳静言看到夜臻依靠着沙发等着他们一行人，内疚不已。
早已睁开眼的夜臻听到动静就侯身站在一旁，他淡然地摇头：“不是很久。”
林牧轩看到夜臻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起，冷月月为了救他失去生命那天，脸色不由地沉了几分。
现场所有人都能感知到他的变化，当然包括夜臻。
但是林牧轩本人却没有意识到，四人入座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额，阿臻你多吃点。”柳静言怕夜臻心里多想，连招呼他赶快吃。
接着就连林牧笙也加入其中：“对啊，没想到让你等了我们这么久。”
鹤立独行的林牧轩突然成为焦点，慢一拍意识到，自己目前对夜臻的疏离态度。
他毫不掩饰地举起手边的牛奶，朝夜臻点了下：“夜臻，月月的事我知道怪不到你头上，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坎。”
“额，要是哪里多有得罪，请别往心里去，直接无视我就行。”
同样举起豆浆的夜臻朝他点了下，沉默不语，却是一饮而尽。
“皆大欢喜，没事没事。”柳静言出腔拉回，突然带点悲壮的氛围，“牧笙哥你们待会要回去了吗？替我跟阿姨问好，说阿言很想她。”
林牧笙点了点头，欣然应允。
倒是林牧轩，思虑了半晌才决定：“哥，你先回去吧，我打算去看看冷爷爷。”
“不需要我陪你去？”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了，你放心。”把牛奶喝光，林牧轩舒爽地发出笑声 推开椅子起身，“阿言，谢谢你的早餐。”
柳静言刚要起身去送他，就被阻止：“哎，你们真的是夫唱妇随，我真的没问题，大家还是怼来怼去比较符合我们一贯的风格。”
说完，林牧轩就潇洒地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俊不禁的柳静言摇了摇头，坐了回去，继续吃早餐。
简单的早餐不紧不慢中缓缓度过，柳静言不舍地送走林牧笙，突然觉得有点空虚。
今天不需要去公司，所以她在后院溜达了一圈，修剪了些花草，最终回到卧室继续补眠。
这次的梦跟昨晚截然不同，柳静言被吓得一身冷汗，猛然惊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实在不敢回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轻拭去额头的汗水，光脚落地走到茶桌前，灌了自己好几杯温水，这才回过神。
不知道有多久没做过那样的噩梦了，今天居然小小休息一会，又找上门来。
心有余悸，柳静言总觉得哪里不安，于是给柳国贤打去电话。
思来想去，他们爷孙已经数月未见面了。
电话接起，柳国贤慈爱的声音响起：“言言，怎么想到给爷爷打电话了，还以为你现在心里就只有牧笙了。”
老人家的话里略有点吃醋的意思，惹得柳静言更是想要依赖，说话不觉也带着撒娇：“爷爷，您还说我呢，几个月都不见您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想要把我丢下？”
“胡说八道，爷爷哪里舍得言言，就是这边忙得很，总是怕时间跟你对不上，打扰你。”柳国贤一听她撒娇，心就跟着软下来。
柳静言拿着电话走向落地窗前，唰啦一下扯开窗帘，然后半蹲坐在地上，脸贴着玻璃望着外面：“您最近有跟冷爷爷联系吗？”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是半条命踏入棺材里的人，没那么脆弱。”柳国贤知道柳静言在顾忌什么，虽然知道她已经长大成人还是会心疼。
柳静言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对方看不见就“嗯”了声，结束了通话。
很多时候，柳静言有点不大懂，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阿雅不该那样失去生命，冷月月也不该，但是为什么这样的意外就是要发生在她们身上。
对于柳国贤和冷天城、刘姨、林妈妈来说，要是能替自己子孙先一步离开，他们愿意为之。
命运却总是要捉弄人的玩味，常常不能如意。
而且，偏要让逝去的人毫无征兆地逝去，活着的人下半辈子一直活在失去的伤痛里。
残留下来的记忆碎片，说它残忍是因为一直提醒着活着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说它美好是因为尚且还有能够留恋的过往支撑着。
否则，逝去的人这一生就那样戛然而止，像是从未来过人世一遭，岂不白活。
指尖在玻璃上划拉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柳静言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把整张布满泪痕的脸埋入枕头里，微顿了几秒，再次爬起来。
利落地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进了浴室洗把脸，用丝带将头发缠绕绑起。
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推开门下楼。
这一下午又是惊吓又是落泪，已经花光了柳静言所有的气力，所以她现在饥肠辘辘，筷子下得又快又稳。
夜臻留意到她不一样的情绪，似开心，又故作没事一样，不免多看了几眼。
或许是他们思念的人昨晚有入梦来，所以，就连这样不舒服的睡姿都甘之如饴。
起早的管家一推开后院的门，就看到这样一个有爱的画面，都不忍心去打扰他们。
他笑了笑，又掩门离开，去了后厨让厨师多煮点美味的早餐。
没怎么睡得夜臻下楼时，迷糊地捏着眉眼想要揉醒睡意，却并没有得到有效的缓解。
他叹了声气，扫了眼客厅，不见一个人的人影就知道，他们还在后院。
并没有选择主动请缨去叫人，而是靠坐着沙发假寐。
打点好早餐的管家差遣人一一端上桌，瞥见夜臻就走上前唤了唤：“夜臻，早餐已经上桌了，你先吃吧。”
“不了，还是等等他们。”摇了摇头的夜臻，轻笑拒绝。
管家就没再强求，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这顿早餐等到后院的三人起来时，个个洋溢着笑脸进了客厅，已经放凉了。
但是他们并不介意，还欢喜地聊着昨晚各自奇妙的梦境。
“诶，阿臻你怎么坐这里，该不会是等我们很久了吧。”
柳静言看到夜臻依靠着沙发等着他们一行人，内疚不已。
早已睁开眼的夜臻听到动静就侯身站在一旁，他淡然地摇头：“不是很久。”
林牧轩看到夜臻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起，冷月月为了救他失去生命那天，脸色不由地沉了几分。
现场所有人都能感知到他的变化，当然包括夜臻。
但是林牧轩本人却没有意识到，四人入座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额，阿臻你多吃点。”柳静言怕夜臻心里多想，连招呼他赶快吃。
接着就连林牧笙也加入其中：“对啊，没想到让你等了我们这么久。”
鹤立独行的林牧轩突然成为焦点，慢一拍意识到，自己目前对夜臻的疏离态度。
他毫不掩饰地举起手边的牛奶，朝夜臻点了下：“夜臻，月月的事我知道怪不到你头上，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坎。”
“额，要是哪里多有得罪，请别往心里去，直接无视我就行。”
同样举起豆浆的夜臻朝他点了下，沉默不语，却是一饮而尽。
“皆大欢喜，没事没事。”柳静言出腔拉回，突然带点悲壮的氛围，“牧笙哥你们待会要回去了吗？替我跟阿姨问好，说阿言很想她。”
林牧笙点了点头，欣然应允。
倒是林牧轩，思虑了半晌才决定：“哥，你先回去吧，我打算去看看冷爷爷。”
“不需要我陪你去？”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了，你放心。”把牛奶喝光，林牧轩舒爽地发出笑声 推开椅子起身，“阿言，谢谢你的早餐。”
柳静言刚要起身去送他，就被阻止：“哎，你们真的是夫唱妇随，我真的没问题，大家还是怼来怼去比较符合我们一贯的风格。”
说完，林牧轩就潇洒地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俊不禁的柳静言摇了摇头，坐了回去，继续吃早餐。
简单的早餐不紧不慢中缓缓度过，柳静言不舍地送走林牧笙，突然觉得有点空虚。
今天不需要去公司，所以她在后院溜达了一圈，修剪了些花草，最终回到卧室继续补眠。
这次的梦跟昨晚截然不同，柳静言被吓得一身冷汗，猛然惊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实在不敢回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轻拭去额头的汗水，光脚落地走到茶桌前，灌了自己好几杯温水，这才回过神。
不知道有多久没做过那样的噩梦了，今天居然小小休息一会，又找上门来。
心有余悸，柳静言总觉得哪里不安，于是给柳国贤打去电话。
思来想去，他们爷孙已经数月未见面了。
电话接起，柳国贤慈爱的声音响起：“言言，怎么想到给爷爷打电话了，还以为你现在心里就只有牧笙了。”
老人家的话里略有点吃醋的意思，惹得柳静言更是想要依赖，说话不觉也带着撒娇：“爷爷，您还说我呢，几个月都不见您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想要把我丢下？”
“胡说八道，爷爷哪里舍得言言，就是这边忙得很，总是怕时间跟你对不上，打扰你。”柳国贤一听她撒娇，心就跟着软下来。
柳静言拿着电话走向落地窗前，唰啦一下扯开窗帘，然后半蹲坐在地上，脸贴着玻璃望着外面：“您最近有跟冷爷爷联系吗？”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是半条命踏入棺材里的人，没那么脆弱。”柳国贤知道柳静言在顾忌什么，虽然知道她已经长大成人还是会心疼。
柳静言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对方看不见就“嗯”了声，结束了通话。
很多时候，柳静言有点不大懂，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阿雅不该那样失去生命，冷月月也不该，但是为什么这样的意外就是要发生在她们身上。
对于柳国贤和冷天城、刘姨、林妈妈来说，要是能替自己子孙先一步离开，他们愿意为之。
命运却总是要捉弄人的玩味，常常不能如意。
而且，偏要让逝去的人毫无征兆地逝去，活着的人下半辈子一直活在失去的伤痛里。
残留下来的记忆碎片，说它残忍是因为一直提醒着活着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说它美好是因为尚且还有能够留恋的过往支撑着。
否则，逝去的人这一生就那样戛然而止，像是从未来过人世一遭，岂不白活。
指尖在玻璃上划拉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柳静言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把整张布满泪痕的脸埋入枕头里，微顿了几秒，再次爬起来。
利落地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进了浴室洗把脸，用丝带将头发缠绕绑起。
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推开门下楼。
这一下午又是惊吓又是落泪，已经花光了柳静言所有的气力，所以她现在饥肠辘辘，筷子下得又快又稳。
夜臻留意到她不一样的情绪，似开心，又故作没事一样，不免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