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油画里走出来一样004-《嗜血之王用情至深》

  “这怎么回事啊,阿言还有被美色**的时候?”

  不仅冷月月惊呆了,稍后赶来的管家,站在他前头的阿雅,还有柳国贤,同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明明是这样罕见的情况,男人却没有回握,只是平淡颔首回了一句:“夜臻!”

  “夜臻!”

  跟着他念名,穿着拖鞋的柳静言,大约就夜臻的脖子般高。

  抬眸望他时,对方刚好低头的刹那,分明是看人的眼神却缺乏在意,带有过分的疏离感。

  整个人像是被框在黑白底片里一样,带有棱角分明的含糊,散发着慵懒的颓废美,具有隐约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觉得,还差点……

  晃了下神,柳静言踮起脚尖伸手将玫瑰花别在他的耳后,扑扇着睫毛的双目含笑:“你这样真好看,像油画里走出来一样!”

  这,实在太匪人所思了。

  刚才都经历了什么,仍不敢相信的冷月月捶胸顿足,“咚”地一声跌跪在地,就差吐血。

  夜臻同样掠过一丝困惑,柳静言指尖的温热滑过自己的耳翼席卷而来的丝丝发麻,微垂的眼眸蓦地掀起,复杂注视着眼前这个低眉浅笑的女人。

  按照闻玫事先在她茶里掺杂自己的血液,能够让对方迷恋是正常的走向,然而这样大胆亲昵的举止,显然有点超乎成效。

  他不禁有点无所适从,仓皇地逃离对方深邃投望过来,似黑洞一般的双眼。

  却无意间扫过她洁白无瑕的脖颈,眼尾颤了颤,隐忍地低眸调整。

  柳静言倒是一改矜持,直勾勾望着他。

  万籁俱静间,惊呼一声的冷月月突然伏地痛哭:“苍天哪,怎么能让我错过刚才那个绝佳的镜头,挫败挫败。”

  她不甘心地攥紧拳头,自我安慰地掏出手机做准备:“不对,不对,我还可以,我能行。”

  对方浮夸的演技惹得小雅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棘手地挠着后脑勺:“额,那个,月月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双手虔诚合十祈祷,冷月月像极错过了几个亿,“再来一次,拜托,拜托啦。”

  瞧她那耍宝的模样,哭笑不得的柳国贤年事已高,难得孙女这次能够干脆应允,放下一直悬着的心,这会已觉得疲惫,挥了挥手:“既然言言已经选好人了,大家都散了吧。”

  管家随即遣散人群,上前扶他离开。

  “月月姐,你不走吗?”阿雅环顾无人,独见冷月月盘腿坐在地上跟个狗仔一样咔嚓咔嚓拍照,怯生生压低声音问。

  “嘘,坐那里等我一会!”

  “哦!”

  没能察觉到柳国贤已经离开,柳静言双眸闪着灵光,不曾从夜臻脸上移开过分毫。

  落日的余晖笼罩在他那更显病态白皙的面容,阴影之下凸显了五官的忧郁,凌乱的头发错落有致,挡住其黑眸。

  素描里的光影美学、明暗对比的氛围,总是能恰如其分在其身上体现,浑然天成的优雅从容,惹得人舍不得移不开半点目光。

  柳静言背着手,时而抬头看他时而低头望着脚上的拖鞋发呆,似乎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夜臻,我能画你吗?”

  “抱歉!”

  夜臻颔首后退一步,柳静言双手拽紧裙摆跟进一步,宛若一只小白兔正在期待小狐狸弯腰,摸摸她的头。

  “就一次……”

  “抱歉!”

  说着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她跟着上前一步。

  仰头对望,柳静言特别喜欢夜臻的眼睛,犹如汪洋大海摄人心魄,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自觉地抬手想要撩开他的刘海,却被躲开,整个人不稳地往前跌,脑袋堪堪埋入其脖颈间,冰凉的触感袭遍全身。

  她猛地一震,迅速弹开,脸颊火烧般的灼热:“我……对不起!”

  “由你!”几乎同时丢出的两个字,平静戴上墨镜的夜臻僵硬着身子,薄唇翕动,“如果小姐没什么事,请早点休息。”

  “好!”

  这就好了,天哪,两个木头人撞到一起,简直就是灾难片啊。

  还没走的冷月月错失拍上宏伟的照片就算了,既然还要忍受这种窒息的对话。

  过于不甘心,她心生一计,浮夸指着柳静言的拖鞋大喊大叫:“哎啊,阿言,有虫子跑进你拖鞋里了。”

  “哪里,哪里。”谈虫色变的柳静言慌慌张张地蹭掉拖鞋,还没反应过来,倾倒下来冷月月的影子,拖鞋就不见了。

  “哈哈,阿言,你也就这时候有点烟火味!”提着拖鞋的冷月月,拉上发懵的小雅,陆续传来的银铃般笑声对于柳静言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她光着脚踩在草坪上,些微发凉,不安地动了动脚趾头,无比想要钻进地里,更是羞得脸颊发烫,不能抬头直视夜臻了。

  沉默了许久,对方也没有任何举动,难掩的一丢丢失落。

  柳静言埋着脑袋,光着脚丫漫不经心地往别墅前进,脚上突袭而来的疼痛。

  她“嘶”了一声,侧身看了一眼,发现脚后脖子让一根树枝划破,正涌出血来。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风中,让人疯狂地着迷,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意识到这个事实,夜臻藏在墨镜后面的双眸渐渐幽深。

  他跨步上前打横抱起柳静言,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嗓音暗哑:“请闭眼!”

  柳静言下意识点了点头,双手捂紧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就是这么做了。

  黑暗中,她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刮得耳朵生疼,还是紧闭着眼。

  夜臻冷漠扫了眼周围不断冒出的红眼睛,抱着柳静言瞬移离开后院闪移到别墅门口,沿着墙壁跳跃攀爬而上,稳稳落入卧室的平地。

  他弯腰将柳静言放在床边,又直起身压实对方刚要松开的手:“再等会!”

  “嗯!”

  确认她捂紧,夜臻回身望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里,风声夹杂着死尸癫狂的嘶吼,他们甚至寻着味道往上爬。

  黑眸渐深,临危之际抽出桃木刀握在掌心划了道伤口,随着血液滑落,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平静,恍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关上窗户,转身单膝跪在柳静言跟前,抬起她的脚后脖子,毫不犹豫地把唇覆盖了上去,对方的血液不断被吮吸,顺其喉咙流进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