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律被他说得明明白白，想反驳又无从下手，利落地甩手走人。
闻玫对于阁老的话一知半解，暗暗垂着眸，陷入了深思。
“敢问这人世间，要数情字最扰人啊。”阁老再次留下一句模拟两可的感叹，迎风而散。
柳家自从公开宣布柳静言与林牧笙的婚约，整栋别墅上下都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阿雅躲在房间里，趴在桌面上细细思虑着，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爬到三楼，然后潜入柳静言的卧室，盗取礼服。
大半个早上过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刘姨推门进来：“阿雅，出来帮妈妈去洗一下菜。”
没辙应着，阿雅不在状态地清洗着大白菜，脑袋里全然充斥着各种借口以及途径能够进入三楼主卧的画面。
“还没洗完呢，这都快一个钟头了，利索点。”刘姨出去了一趟又回来，阿雅还是呆坐在那里，盆里依旧是那几颗大白菜，着急地催促。
阿雅懒洋洋地应着“我知道了”，这手里的动作怎么也加快不了，依旧是漫不经心，心不在焉。
“阿雅，阿雅……”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洗个菜都能走神，刘姨顾虑着先前发生硬碰硬的事，避免重蹈覆辙就没再逼迫她，“算了算了，这里我来洗，现在到楼上小姐的房间打扫一下。”
到楼上扫小姐的房间？
慢一拍意识到母亲交代自己做的事，阿雅缓缓瞪大双眼，终于打消了顾虑连应着“是”，迅速跑到了楼上。
推开柳静言的卧室，直奔更衣室。
站在其间的阿雅，环顾四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犹豫地打开了晚礼服的玻璃门。
指尖掠过一排排的完美精致的礼服，阿雅想着若是取走一件，这么多的礼服里，柳静言一时半会应该发现不了。
只要先去应付高个子女生，日后自己再赚钱买来礼服挂回去，这件事就会悄无声息地熬过。
这样想着，阿雅随便取了件礼服，折叠整齐放入垃圾袋里，打算将其当成垃圾一并带出来。
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霎时心情开朗的阿雅才有心思搞卫生。
半个小时过去，提着垃圾袋下楼的阿雅神色紧张，额间后脖颈渐渐冒出细密的汗水，脚步沉重地有千金的量，视线更是反复地打量四周，深怕遇上谁，然后一下子露馅。
“阿雅等会，把厨房里的垃圾一并拿去扔。”忽然出现的刘姨唤着阿雅时，能够明显地感知到对方紧张兮兮，难免唠叨了几句，“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事，失魂落魄。”
还以为自己要被抓住的阿雅，用力地摇头，加快脚步下楼跑去厨房，混杂着真的垃圾袋里并没有把装着礼服的袋子一并带出来，而是将其隐藏在柜子里。
极力神情自若，淡然地扔完垃圾回来。
再想去厨房的柜子里找那黑袋子，令阿雅惶恐的是，居然悄然没了踪影。
神色紧张地把全部的柜子都打开，就怕是自己刚才太过于恐惧忘记放在哪里，没想到，还是没能找到。
“我明明放在这里，该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怎么办？要是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焦虑极具明显地暴露在阿雅此刻的面容上，再次翻找了一遍依旧无果。
跌坐在地，阿雅能够感知到自己心脏突突跳得愈来愈快，思绪却是一片空白。
“阿雅，跟我回房。”
刘姨的声音像是唤回弥足深陷在生死边缘的落魄者，惊得阿雅浑身一颤：“哦！”
两人前后进了房门，门就被结结实实地掩住。
面色铁青的刘姨居高临下看着阿雅，拿过桌上的垃圾袋扔进她的怀里：“老实交代，这垃圾袋的里衣服哪里来。”
“我，我朋友送的。”阿雅双手胶着在一起，双目颤抖不已，就连唇角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发颤。
毕竟还是自家的孩子，三两眼就能看出点端倪的刘姨，脸色又是一沉：“还不肯说实话是吧！”“妈，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本性就胆怯的阿雅，没等对方严刑拷打质问，就已经全部交代，“这是静言姐的礼服，我，我借的。”
慈目闪过一瞬的讶异，刘姨气得浑身发颤：“阿雅，我们吃柳家住柳家用柳家的，就连你的助学金、学费，这些都是柳家从中帮忙。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啊你！”
“真是令我太失望！”
“我对不起您，对不起静言姐，我知道错了。”阿雅跪地求饶，哭得不能自已，“我这就把礼服送回去，我不偷了，对不起。”
这个偷字，对于她这样的帮佣来说，无疑是最忌讳的字眼。
没想到有天，这个字也会这样不光彩地落在自己头上，哪怕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女儿，刘姨也觉得没有脸面面对柳家上下：“阿雅，柳家上下怎么对我们啊，我们怎么能这样不知好歹啊。”
“我不是故意要偷，妈您听我解释。”眼见竹鞭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阿雅条件反射地拽住不放，整个人更是跌在刘姨脚边，紧紧抓着她的裤脚不放，“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妈，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把它还回去。”
刘姨手里的鞭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就此收敛，而是堪堪就这么垂直落在她的背：“我不知道你最近究竟是混了群什么朋友，隔三差五就给我闹事，现在居然还学人家偷东西，长能耐啊你。”
“我不是，妈，我没有错，我只是害怕……”
“还不认错，还敢说自己没错。”愈发生气的刘姨，抬起手又落下两鞭子，一下比一下用力，“这些年也怪我没把你教好，现在既然是这样来报答柳家，说来都惭愧。”
再没了解释的念想，紧咬着牙关直呜咽的阿雅泣不成声，口中喃喃念叨着：“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我不该出现，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把眼泪擦干净，现在还不快给我起来，立马去跟老爷和小姐道歉。”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刘姨没再狠下心继续打，望着她的肩膀一颤一颤，别过脸去，眼泪也跟着悄然滑落。
闻玫对于阁老的话一知半解，暗暗垂着眸，陷入了深思。
“敢问这人世间，要数情字最扰人啊。”阁老再次留下一句模拟两可的感叹，迎风而散。
柳家自从公开宣布柳静言与林牧笙的婚约，整栋别墅上下都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阿雅躲在房间里，趴在桌面上细细思虑着，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爬到三楼，然后潜入柳静言的卧室，盗取礼服。
大半个早上过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刘姨推门进来：“阿雅，出来帮妈妈去洗一下菜。”
没辙应着，阿雅不在状态地清洗着大白菜，脑袋里全然充斥着各种借口以及途径能够进入三楼主卧的画面。
“还没洗完呢，这都快一个钟头了，利索点。”刘姨出去了一趟又回来，阿雅还是呆坐在那里，盆里依旧是那几颗大白菜，着急地催促。
阿雅懒洋洋地应着“我知道了”，这手里的动作怎么也加快不了，依旧是漫不经心，心不在焉。
“阿雅，阿雅……”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洗个菜都能走神，刘姨顾虑着先前发生硬碰硬的事，避免重蹈覆辙就没再逼迫她，“算了算了，这里我来洗，现在到楼上小姐的房间打扫一下。”
到楼上扫小姐的房间？
慢一拍意识到母亲交代自己做的事，阿雅缓缓瞪大双眼，终于打消了顾虑连应着“是”，迅速跑到了楼上。
推开柳静言的卧室，直奔更衣室。
站在其间的阿雅，环顾四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犹豫地打开了晚礼服的玻璃门。
指尖掠过一排排的完美精致的礼服，阿雅想着若是取走一件，这么多的礼服里，柳静言一时半会应该发现不了。
只要先去应付高个子女生，日后自己再赚钱买来礼服挂回去，这件事就会悄无声息地熬过。
这样想着，阿雅随便取了件礼服，折叠整齐放入垃圾袋里，打算将其当成垃圾一并带出来。
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霎时心情开朗的阿雅才有心思搞卫生。
半个小时过去，提着垃圾袋下楼的阿雅神色紧张，额间后脖颈渐渐冒出细密的汗水，脚步沉重地有千金的量，视线更是反复地打量四周，深怕遇上谁，然后一下子露馅。
“阿雅等会，把厨房里的垃圾一并拿去扔。”忽然出现的刘姨唤着阿雅时，能够明显地感知到对方紧张兮兮，难免唠叨了几句，“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事，失魂落魄。”
还以为自己要被抓住的阿雅，用力地摇头，加快脚步下楼跑去厨房，混杂着真的垃圾袋里并没有把装着礼服的袋子一并带出来，而是将其隐藏在柜子里。
极力神情自若，淡然地扔完垃圾回来。
再想去厨房的柜子里找那黑袋子，令阿雅惶恐的是，居然悄然没了踪影。
神色紧张地把全部的柜子都打开，就怕是自己刚才太过于恐惧忘记放在哪里，没想到，还是没能找到。
“我明明放在这里，该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怎么办？要是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焦虑极具明显地暴露在阿雅此刻的面容上，再次翻找了一遍依旧无果。
跌坐在地，阿雅能够感知到自己心脏突突跳得愈来愈快，思绪却是一片空白。
“阿雅，跟我回房。”
刘姨的声音像是唤回弥足深陷在生死边缘的落魄者，惊得阿雅浑身一颤：“哦！”
两人前后进了房门，门就被结结实实地掩住。
面色铁青的刘姨居高临下看着阿雅，拿过桌上的垃圾袋扔进她的怀里：“老实交代，这垃圾袋的里衣服哪里来。”
“我，我朋友送的。”阿雅双手胶着在一起，双目颤抖不已，就连唇角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发颤。
毕竟还是自家的孩子，三两眼就能看出点端倪的刘姨，脸色又是一沉：“还不肯说实话是吧！”“妈，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本性就胆怯的阿雅，没等对方严刑拷打质问，就已经全部交代，“这是静言姐的礼服，我，我借的。”
慈目闪过一瞬的讶异，刘姨气得浑身发颤：“阿雅，我们吃柳家住柳家用柳家的，就连你的助学金、学费，这些都是柳家从中帮忙。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啊你！”
“真是令我太失望！”
“我对不起您，对不起静言姐，我知道错了。”阿雅跪地求饶，哭得不能自已，“我这就把礼服送回去，我不偷了，对不起。”
这个偷字，对于她这样的帮佣来说，无疑是最忌讳的字眼。
没想到有天，这个字也会这样不光彩地落在自己头上，哪怕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女儿，刘姨也觉得没有脸面面对柳家上下：“阿雅，柳家上下怎么对我们啊，我们怎么能这样不知好歹啊。”
“我不是故意要偷，妈您听我解释。”眼见竹鞭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阿雅条件反射地拽住不放，整个人更是跌在刘姨脚边，紧紧抓着她的裤脚不放，“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妈，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把它还回去。”
刘姨手里的鞭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就此收敛，而是堪堪就这么垂直落在她的背：“我不知道你最近究竟是混了群什么朋友，隔三差五就给我闹事，现在居然还学人家偷东西，长能耐啊你。”
“我不是，妈，我没有错，我只是害怕……”
“还不认错，还敢说自己没错。”愈发生气的刘姨，抬起手又落下两鞭子，一下比一下用力，“这些年也怪我没把你教好，现在既然是这样来报答柳家，说来都惭愧。”
再没了解释的念想，紧咬着牙关直呜咽的阿雅泣不成声，口中喃喃念叨着：“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我不该出现，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把眼泪擦干净，现在还不快给我起来，立马去跟老爷和小姐道歉。”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刘姨没再狠下心继续打，望着她的肩膀一颤一颤，别过脸去，眼泪也跟着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