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是爱078-《嗜血之王用情至深》

  独自呢喃着“阿雅”的名字,柳静言些微失了神,悲伤围绕在她周身。

  “怎么可能是阿雅呢,他们肯定搞错了吧,你说是不是啊小姐?”同样慌了神的任天醒,迫切地寻求认可,“说不定就是同一个小名,我这就打电话给阿雅,没准她还在家里睡懒觉呢。”

  攥着冰激凌的手渐渐用力,神情冷静的柳静言无神的双目闪了闪,泛凉的双唇翕动:“我们过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转身的刹那,失重地脚下一崴差点跌倒,紧绷着脸盯她的夜臻瞬息扶住,见其恍惚地向自己侧过头,虽然沉默不语,甚至根本没有对上视线,却深谙她此刻的心情,随即又松开了手。

  再无一句交流,三人缄默地前往案发现场……

  与此同时,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林牧笙下了车,带着打包好的外卖找到学校时,这一路进来不但见到了救护车还有警车,眸光一紧,笑意早已消失不见。

  他紧张地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给柳静言打电话,同时环顾着四周急切地恳求能够看到她安然无恙的身影,对方却并没有接通。

  焦虑充斥眼底,跟着人群的脚步声变得殷切且毫无规律,到最后渐渐跑了起来,直到扫到柳静言依靠着夜臻的背影,以及茫然无措站在一旁的任天醒。

  预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拧着眉的林牧笙大步靠近,余光里瞥到人群围绕的中心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再次正眼投去注意力:“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重复着这三个字,频频摇头的柳静言好半晌才看清楚林牧笙的脸,顷刻间落了泪,退出夜臻的臂弯迈着碎步跌跌撞撞上前,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脸部结实地贴着其胸膛汲取温暖,“我,我应该早点察觉到她的异常,就差一步,牧笙哥,怎么会这样呢。”

  心疼溢满眼眶,林牧笙的单手托着对方的后脑勺爱怜地揉进怀里,带着抚慰人心的暗哑声线贴至她的耳畔:“事情已经发生了,未来记住她继续爱她就好了,她会看得见也能听得见。”

  “嗯!”啜泣地点头,柳静言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林牧笙的蓝色大衣。

  记录完现场情况的警察,向几人走了过来:“非常感谢您们提供的帮助,我们已经跟死者的母亲取得联系,还请节哀顺变,回去等待结果。”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您。”林牧笙颔首致谢。

  失魂落魄的任天醒一直望着那道虚无缥缈的影子,慢一拍地扭头看向林牧笙,说话有气无力:“林先生,还麻烦您送小姐和大哥回去,我,还想在这里待会。”

  “自己照顾好自己!”搭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林牧笙带着柳静言先行离开。

  跟随在后的夜臻,思绪里全然是柳静言那句苍凉的问话:“阿臻,你能不能把阿雅带回来?”

  当自己摇头时,对方瞬间失色的目光,还有唇角虚无的笑,都让他的胸口闷得发紧。

  要是可以的话,夜臻也想用自己这毫无意义的生命,换得这人世间,本该花样年华、绚烂的一生……

  他们走后,留下的任天醒远远望着阿雅,直到她的母亲过来接走,停滞的双眸这才有些松动。

  落日的余晖之下,他不停地用手往后梳自己凌乱的头发,算是一种告别,同时也守着一份眷恋。

  因为这段埋藏在心尖的暗恋,将会历久弥新。

  阿雅的葬礼举行那天,雪花纷纷而落,来送她的人仅有那么几个,却都是爱她关心她之人。

  他们并没有面色凝重,也没有痛哭流涕,只是静静端望着照片里阿雅开朗的笑颜,偷偷在心里留下了想要对她说的话。

  “阿雅,这么些年跟着妈妈受了这么多苦,我也没能给予你什么。作为母亲,总是将自己的认为对的东西强压在你身上。如今,我只想留着这份念想,陪你一辈子。”

  “阿雅,静言姐真的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没能守护住你。同时,静言姐很感谢上天,能让我拥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刘姨我会照顾她,带着你那一份。”

  “阿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我心里扎了根,拔掉了会痛,不拔就会一直惦记。不管是怯生生叫我名字的你,还是给我夹肉的你,又或者是在我面前落泪的你……通通都让我无比的喜欢。要是再说后悔的话,就显得我更憨了。所以,就不多说了。”

  “小家伙,为什么要跟我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揍你一次,让你清醒过来,用那怯生生的眼睛回瞪我,我会笑开怀的,甚至还能让你揍回来呢。欺负你的人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虽然很不随我的意,我甚至觉得非常没劲。但是,我不想让你那么怕我,像是怕着她们一样。”

  “阿雅,我跟你见面的次数不多,不过丫头每跟我提及你的时候总是言笑晏晏,我想,你一定是个非常惹人怜爱的孩子。望一切安好!”

  “阿雅,我的傻孩子呀,受了欺负就要跟家里说,怎么就想着一个人默默抗着。你妈妈我们会照顾,就安心地去吧。”

  “阿雅,很抱歉。”

  简单的葬礼结束,刘姨抱着阿雅的骨灰,带着行李,下定决心地站在众人面前,作揖地点头:“老爷、小姐,我想带着阿雅回老家生活。本来来到大城市,就是希望给她更好的教育。既然她在学校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我想带她回去了。”

  “这样打算也好,刘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跟我们说。”同样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遇,柳国贤轻叹了声气,终究没说一些挽留的话。

  眸色凝了凝,柳静言上前抱住了刘姨,像是个孩子黏着母亲一样,默默地拥着,半晌才抽离开,眼角渐渐晕开了笑意:“刘姨,常回来看看。要是嫌太麻烦,我能去看看您吗?”

  “当然好呀,想什么时候来,跟刘姨说一声,刘姨给你准备爱吃的食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