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鱼尾纠缠,病弱上將会读心(4)-《女配撩完就跑,偏执大佬却求绑定终身》

  治疗每隔一天进行一次。

  沈钧净一日吃两餐,於兮也跟著一日吃两餐。

  只不过沈钧净吃饭,她老老实实吃草。

  慢条斯理吃饭的沈钧净,不著痕跡打量於兮。

  后者半躺在她那张贝壳床上,鱼尾沿著贝壳床沿垂落在鱼缸底部,手里抓著一把海草,小口小口吃著。

  边吃边骂他。

  “一口一个沈钧净,咬死你。”

  “连肉都不给吃,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我到底犯了什么天条,非得让我吃草。”

  “以后我也要让你吃草,天天吃草!”

  “这种人怎么能有老婆的”

  “狗男人。”

  “王八蛋。”

  …

  越骂越过分。

  沈钧净听得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放下筷子结束食不知味的饭菜,沈钧净揉了揉眉心,“你弟我已经让人安置好了。”

  於兮咽下最后一口草,侧眸看他,“安置在哪”

  “另一栋房子里。”

  “我想见他一面。”

  “等治疗过半。”沈钧净沉默一瞬,“我们现在出不了这栋房子。”

  於兮想起管家说的话,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栋房子。

  “那你让人告诉他,我很好。”

  “好。”

  “虽然让我吃草不能原谅,但好歹信守承诺把弟弟救出来。”

  “看在他信守承诺的份上,今天就奖励他吧。”

  於兮游上水面,朝他招手,“过来,沈钧净。”

  沈钧净掀开眸子,並没有第一时间行动。

  “你不过来,那就换我过去,到时候被子湿了別说我。”

  沈钧净看了眼新换上不久的床单被套,到底站起身走到鱼缸边,“什么事”

  半个身子探出鱼缸,於兮捧住沈钧净的脸,笑得狡黠,“看在你告诉我消息的份上,今天的治疗提前开始。”

  於兮亲在了沈钧净的唇上。

  不同於之前的赌气,这个吻显得温柔又繾綣,仿佛在品鑑什么上好的美味。

  海盐味蔓延的同时,沈钧净尝到了一丝甜味。

  很淡的甜味,却让他浑身不由自主感到酥颤。

  猛然伸手抓住鱼缸的边缘,指甲因用力而泛起深紫色,沈钧净用了精神力,才抑制住想反客为主的衝动。

  想拥抱她,想把她吃拆入腹,想让她哭。

  狠狠地让她哭。

  分开之时,沈钧净还站在原地,睁著一双晦涩的眼眸,看著於兮粉色的唇瓣。

  唇瓣上残留著一点红。

  是血。

  於兮拍了拍沈钧净的脸,“回神了,沈钧净。”

  伴隨著这句,沈钧净陡然回神,脸色跟著沉下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的情感太过於强烈,根本不是他该產生的情感。

  他很清楚,他喜欢谁都有可能,但那个『谁』,绝不会是善於偽装的人鱼。

  於兮笑意盈盈,坦然自若,“在勾引你呀。”

  沈钧净的脸黑了青,青了白,白了紫,奼紫嫣红好不精彩。

  绷紧的嘴唇动了又动,后槽牙死死咬著,“你…”

  “我什么,不知羞耻吗”於兮笑著,眼里满是促狭,“骗你的,使用禁术时搭配人鱼的血,可以加快你的治疗,只不过会產生短暂的副作用,让你渴望我,我觉得你的精神力是3s,应该能保持清醒,事实证明你確实可以。”

  沈钧净缓了好几口气,才不至於把病气重,“万一我没坚持住”

  “那岂不是更好,巫山云雨,治疗得更快。”

  “真的很好奇,人类和人鱼到底是怎么滚床单的。”

  “要不下一次,我多加点血试试。”

  沈钧净觉得他刚缓过来的那口气,又梗在了喉咙间。

  这条鱼…这条鱼…这条鱼!

  这哪是奖励,分明就是在戏耍他!

  沈钧净驀地转身,他怕再多看她一眼,都忍不住用精神力把她按进鱼缸里,让她再没办法说出戏耍他的话。

  於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沈钧净,我信你的。”

  呵!

  他信她的口不对心,浑话连篇。

  沈钧净打开房门,『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於兮摸了摸鼻子。

  病弱的沈钧净都有力气摔门了,她的治疗真厉害。

  嘻嘻。

  …

  入夜,沈钧净破天荒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说破天荒。

  精神力强的人,一般不会做梦。

  尤其像他这样的精神力等级,做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他做了。

  梦里不止有他,还有於兮。

  於兮躺在他的床上,粉色的长髮四散开来,鱼尾缠著他的腿,一双眼盛满泪水,清脆的嗓音变得破碎。

  他让她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越哭,他就越凶。

  豆大的泪水变成珍珠散落在枕头两侧。

  一颗接一颗,直到从床上掉落下去。

  人鱼的泪水会变成珍珠。

  珍珠由白色变成粉色。

  满屋旖旎。

  从梦中惊醒,沈钧净骤然睁开眼,借著屋內昏暗的灯光,依稀可以看见眼眸中翻滚的浪潮。

  似发现什么,沈钧净坐起身,冷著一张脸,看向盖在身上的被子。

  这被子今晚不能再盖了。

  掀被下床,鱼缸里传来水被搅动的声音。

  沈钧净迈开的步伐猛地停住,確认没有第二声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整个后半夜,沈钧净都没再回来。

  直至第二天早晨,房子里的佣人把床单被套全部换掉,沈钧净才重新出现在房间里。

  脸色十分难看。

  几乎在他走进房门的瞬间,於兮的心声就响在了他的耳边。

  “怎么又换床单了,不是前两天刚换的吗”

  “房间里怎么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沈钧净绷著背脊,面无表情走到窗边,將窗口开到最大。

  再回身把刚刚关上的房门打开。

  南北通风。

  “他不是昨天洗完澡才穿的新睡衣,怎么睡衣也换了”

  “一个大男人,比我这个人鱼还精致,一套睡衣就穿几小时。”

  “说到睡衣,我这件蓝色的背心穿好几天了,好想换一件背心,换个跟鱼尾一样顏色的背心。”

  沈钧净下意识朝於兮看去。

  在看到她那条鱼尾时,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梦中的场景。

  粉色的鱼尾纠缠著他的双腿。

  皱著眉,沈钧净叫来了楚夜,“把上旭喊来。”

  上旭是他的主治医生。

  他要知道,於兮给他的治疗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