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吃回头草,太掉价了-《你出轨,我改嫁,儿子不认你哭什么》

  阮流箏掌心用力地收紧,清冷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傅砚辞,眸底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傅砚辞不要脸的程度,再一次地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清丽的眉眼间满是淡漠。

  “確实无法否认,但傅砚辞你真的好意思说这句话吗除了一开始那颗微不足道的米青子外,澄澄从出生到现在,你有关心过他吗”

  阮流箏眼眸闪烁,清尘脱俗的面容愈发地冷淡,她冷冷启唇,“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假惺惺地谈什么父子情。”

  “从你们傅家决定捨弃澄澄的那一刻起,从我们两个离婚的那刻起,你包括你们傅家的所有人,就全部都与澄澄没有任何关係了。”

  阮流箏语气微顿,她缓缓勾起唇角,白皙如玉的面容微微泛著冷光,“不打扰,我们可以两相安好,但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傅家斗上一斗。”

  “蜉蝣撼树的典故,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傅砚辞眼眸霎时一冷。

  他面无表情的盯著阮流箏,漆黑的眼眸中幽深如渊,其中夹杂著一抹隱隱的怒色。

  眸底却有些晦暗难明。

  良久,他眼瞼微垂,冷沉的嗓音透著一股磁性的不悦。

  “和傅家作对,对你而言,是没有好处的。”

  傅砚辞掀起眼眸,眸色漆黑,“今天我过来,真的只是因为老爷子想孩子了,並没有其他目的。”

  “虽然离婚了,但是你也不能阻碍我们见孩子吧。”

  他似是妥协地嘆息一声,冷峻的眉眼间透著一抹淡淡的无奈,可眼神却略显炽热。

  阮流箏抿唇不语,她抬眸,眸色淡淡地扫了眼傅砚辞,眼中仍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傅家人的嘴脸,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饶是傅砚辞软了语气,但依旧不能消减她心底的警惕,与傅家人打交道,无异於与虎谋皮。

  她眸心一沉,眉眼淡漠,“是想孩子,还是要报復我傅砚辞,我今日刚折了你的面子,你现在又向我示弱,你觉得这有信服力吗按照你的脾气,现在应该恨不得將我扒皮脱骨吧。”

  傅砚辞呼吸一顿,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凝滯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抬眸看向阮流箏,冷峻的眉眼隱隱划过一抹无奈。

  “我在你心里,就如此的没有信服力吗流箏,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了九年,就算后来没了情意,但至少也应该有些情份在的。”

  阮流箏冷笑两声,“连情意都没有,又哪来的情份。”

  “別再惺惺作態了。傅砚辞,不管怎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走澄澄。想见孩子可以,但必须在我规定的时间范围內,否则…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阮流箏牵著略有些受惊的儿子,抬步就要离开。

  简直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於再分给傅砚辞了。

  被阮流箏如此的冷嘲热讽,傅砚辞面上的平静终於维持不住了。

  他神情冰冷地上前,面无表情地挡住阮流箏的去路,薄唇紧抿。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犹如一汪死寂沉沉的幽谭,刺骨且冷漠。

  方才的炽热好似是曇一现,浅薄又淡然。

  他表情冷凝,“我可以不和你爭儿子的抚养权,也可以不计较你这些天的叛逆,但阮流箏,你做事也要有个限度。”

  “今天的那一千万我已经让江则给你了,以后不要就再自甘墮落,去给那些不知名的暴发户当情妇,那份包养合同在我这里永远有效。”

  他下巴微扬,冷峻的眉眼中闪著睥睨之色,说得一派的大义凛然。

  姿態亦是高高在上。

  阮流箏皱了皱眉,她后退两步,冷冷掀起眼眸,眸底泛著点点讽刺。

  神情冷漠且不屑。

  “可阮流箏寧愿去大街上乞討,也不会再自甘墮落地回到你傅砚辞身边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来纠缠,是不甘还是纯粹的报復。但傅砚辞,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见你了。”

  “一个合格的前夫就应该和死了一样的安静。”

  傅砚辞神色一凝,俊美如斯的脸上瞬时阴沉如墨。

  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的出声反驳或者讽刺,而是抿唇,静静地望著阮流箏,眸底幽深而晦暗。

  他没想到阮流箏会到了现在都没有服软的意思。

  今天不是傅家的聚会,老爷子也没有提起过傅景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主张。

  而原因…著实有些莫名其妙,仅仅只是因为在画展上见了阮流箏一面,仅仅只是浣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耳边谈起阮流箏,暗示他,阮流箏很有可能被人包养,当了別人的情妇。

  虽然他早就有了预料,可是当预料被人证实,他的心还是不可控地涌现了几分不甘与嫉妒。

  那些莫名的情绪犹如藤蔓,一点点地缠绕住了他整颗心臟,令他不由自主地便任其左右。

  打破了自己的原则,第一次的妥协,主动的来找了阮流箏。

  本以为会看见阮流箏的示弱,可没想到…

  傅砚辞深吸一口气,眸底愈发的冷然,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阮流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的和我认个错。那么你以前的一切行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虽然没有了傅太太的身份,但是我可以保障你们母子两人以后的所有开销。而你只需懂事些,不要闹到浣清的面前就好。”

  他静静地站在阮流箏面前,眸光薄凉,漆黑的眸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起伏。

  语气平静而淡定,就好似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的简单。

  但却將阮流箏的尊严踩进了泥里,丝毫没有站在阮流箏的立场为她考虑过。

  自私凉薄,和傅家人简直一脉相承。

  阮流箏心底倏然涌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明明都知道傅砚辞的嘴脸,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带著儿子转身就走,反而还留在这里和傅砚辞浪费口舌。

  真是浪费时间。

  阮流箏轻轻一笑,清丽的眉眼说不出的讽刺,“这才是你今天过来的目的吧。”

  “傅砚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没有底线。”

  她语气微顿,淡淡地扫了眼傅砚辞,神色驀然冷凝,“吃回头草,太掉价了。”

  说完,阮流箏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她带著儿子,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原地。

  路过傅砚辞时,她连眼都没抬一下,径直地选择了忽视。

  她不明白傅砚辞今日为什么要过来多此一举,但是不得不说,傅砚辞很成功地噁心到了她。

  她现在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傅砚辞没有阻止,即使他心底已经气极怒极,但他明白,现在阮流箏还有骨气。

  还没有真正尝到脱离傅家的苦楚。

  不过他可以等,等著阮流箏向生活妥协,等著阮流箏回过头来求他原谅收留。

  阮流箏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傅砚辞眼眸一暗。

  他转身,俊美如斯的面容闪烁著冰冷,启唇说,“阮流箏,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个月后,傅家和白家会共同宣布联姻,到时候就算你后悔也晚了。”

  傅砚辞眸光幽深地望著阮流箏的背影,嗓音冷沉,听不出一丝的情感起伏。

  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收紧,眉心亦是紧紧拧成了一团。

  他眸底,带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躁意。

  阮流箏闻言,微微侧目,似有若无地扫了眼傅砚辞,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她没有理会傅砚辞,脚步没有停顿地朝前走去。

  清冷的眼眸泛著点点凉意。

  活在自己幻想中的人,是永远无法被人唤醒的。

  ……

  阮流箏带著傅景澄上车时,谢青岑已经处理完工作,正静静地等待著母子二人。

  他眼眸微敛,浓密的黑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斯文清俊

  听见响动,谢青岑抬眸,深墨色的眼眸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收起手机,眉眼温和,“回来了。”

  阮流箏点头,她为儿子系好安全带后,转身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岂料,扭头便对上了谢青岑含笑的目光,她动作一顿,抿了抿唇解释说,“遇上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被他耽误了些时间。”

  “那下次就要再为不相干的人而心软了。”

  谢青岑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方向盘,“为他们耽误时间,不觉得愚蠢吗”

  他侧目,深墨色的眼眸静静地看著阮流箏,清润的嗓音平静而淡漠。

  阮流箏眼眸一顿。

  清冷的眸底划过一抹隱晦的情绪。

  谢青岑的话一针见血,直接將她的心思戳穿,亦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有时候,她確实是有些过於心软了。

  阮流箏轻轻撩起眼眸,点头说,“確实够愚蠢的。不过下次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她转头,眼神温和地望了眼后面的傅景澄,嗓音清冷而坚定,“我也不会再给他接近澄澄的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