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将我抓回来,如今可满意了-《我在人间待你归》

  翌日午后,渊执银都内,伴着西域特有的乐器声,莫序裴一身盔甲,头戴黑曜石制成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那张好看的下巴,他骑马走在中心位置,四周的侍卫将他形成一个包围圈。

  身后,一辆精致小巧的马车,紧跟着缓缓行驶在他们的后面。

  四周的百姓看着熟悉的阵仗,自发的站在路的两旁,为他们的喝彩。

  莫序裴在喧嚣声中抬眼,依稀可见远处皇宫中那高耸的五座楼阁,最中间的那座是其中最华丽的。

  浮雮为了这几座高耸的亭台楼阁,用了上好的木材打下最扎实的地基,最中间的外墙用了与椒房一样的颜料,最高层是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围栏,既坚固又美观,且配了至少二十余个宫女日日打扫,可见重视程度。

  “王上,侯爷已带那人入城,一个时辰后应当就会入宫。”

  皓月殿内,透过屏风便可以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正摩挲着玉戒,听见近臣的汇报,也只是微微点头。

  只是,脑海中突然想起女人的睡颜,他抚摸戒指的动作一顿,转而看向一旁的近臣,语气不自觉的放柔道:“她醒了吗?”

  “回王上,宫女回禀,王后如今还在安睡,医官说药效会在今晚过去。”

  “没醒正好,叫人去把喜服给王后穿上。”

  夜晚,皇宫内灯火通明,宫中侍奉的宫女们,井然有序的端着东西走进宴会,伴着乐师奏起的乐曲和舞女的吟唱声,陈风颂与莫序裴入了席。

  “裴侯这一走,倒真是让孤甚是想念呢。”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浮雮将自己的整张脸完全暴露出来,本来深邃冷硬的眉眼,带着从母亲那里继承的柔和,为他平添一副假象,鲜红色的外袍像是喜服,如今他半眯着眼,倒像是赤狐的狡黠。

  “王上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听见莫序裴的话,男人低头,拿取杯中酒饮了一口,这才像是藏不住自己的心事的笑谈道:“倒真是让爱卿说对了,孤近日新得一美人,倒是甚合孤的眼缘。”

  说到这,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语气中可以听出宠溺的继续说道:“她说让孤陪她一个新婚夜,奈何今日爱卿回朝,只好让她等着了。”

  莫序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双手行了礼后,才恭敬的说道:“臣恭贺陛下喜得佳人,能让陛下为臣放下美人,为臣办这千秋宴,已是臣三生有幸。”

  眼见着浮雮眼里有了不耐烦,莫序裴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于是便继续说道:“只是臣与乑王许久未见,倒不如让乑王与臣在此…”

  浮雮正要拒绝,毕竟此番莫序裴回朝,是带了人的,再怎么说也要给他面子。

  只是他刚一抬手,守在阁楼外的宫女便出声打断,那宫女弯腰凑近他轻声说完后,随即转身离开。

  浮雮也只好作罢,看着莫序裴身后坐着的男人,语气自然的回道:“正好,那就让乑王陪你们兄弟二人共同享用此宴吧。”

  随着歌舞继续进行,陈风颂眼看着浮雮走远后,才语气疑惑的问道:“哥,乑王是何人?”

  莫序裴只是饮着杯中的酒,听着远处传来的女人娇笑声,轻轻扣了扣桌面。

  耳边的歌舞声消失,廊下挂着的灯笼照亮了眼前的路,浮雮身上穿着的喜服被光照着,红色系宝石映射出光芒。

  浮雮脚步丝毫未停地向前走着,同时开口朝身旁的女人问道:“她可闹了?”

  那宫女只是跟在他身后恭敬的回答:“回王上,王后如今虽然醒来,但可能是药效没过,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知道了,你且看着,不要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踏足这里。”男人点点头,撂下这句话后便走进眼前的暗门。

  而另一边,南桥枝眨眨眼睛,试探的抬起胳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换了,低头看去,原本湛蓝色的衣裙,变成了大红色的嫁衣,而自己的手指上,带着熟悉陌生的羊脂白玉戒。

  “拜见王上。”

  突如其来的数道问安声,将她吓了一跳,但不过转瞬间,南桥枝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门扉开合的声音响起,眼前的光亮被人挡住,她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气,与莫序裴身上的特别接近。

  男人弯腰,温柔带着试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又睡着啦?”

  浮雮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说道:“也好,趁你还没醒来,我正好有话想对你说。”

  “南桥枝,你亲口说过要当我的小尾巴,转头又当了旁人的尾巴,甚至还爱上了他…”

  他自嘲的微微勾起唇,甚至笑出了声,但说出来的语气变得病态偏执,似乎下一秒就会做出骇人的事情:“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想亲手掐死你们。”

  “可看着手上的戒指,怎么办,我不舍得你去死啦~”

  最后一句话是他贴着南桥枝耳畔说出的,极致柔情又诡异偏执。

  南桥枝瞅准时机,藏在袖中的手快速伸出,她手中紧握着簪子的一头,快准狠的刺向男人脖子的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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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是在装!”

  在发簪尖端距离脖子只有一两指宽时,手腕被男人强有力的握住,浮雮轻松的拿掉女孩手中的簪子,转而与她十指相扣。

  看着南桥枝瞪大的双眼,浮雮另一只手轻松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语气失控的吼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要杀我的!你当真觉得我没有准备吗?”

  南桥枝沙哑着开口,眼神中的怒火快要化为实质的将他灼伤,但最后只化为一句:“残绚,为什么?”

  浮雮疑惑的看着怀中已经有些脱力的南桥枝,不解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南桥枝想离开男人的怀抱,却发现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只好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

  残绚吃痛,转身将她摔在床上,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中竟有一丝快感涌现,但很快被她的话浇了冷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早不抓晚不抓,偏偏挑在那时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南桥枝因为愤怒而大口喘着气,她如今四肢还绵软无力,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就杀了眼前的人。

  “残绚,你与莫序裴当真蛇鼠一窝!为何要这样对我!”

  “当年放你一命已是我心慈,你命他毒害了我最亲近的人,三番四次的要将我捉到渊执!”

  “你将我抓回来 如今可满意了?”

  残绚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语气不解又愤怒的说道:“我们分离十三载,如今你却还为了他人与我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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