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一觉睁眼大婚日,南桥枝智勇逃脱-《我在人间待你归》

  入夜,殿外雷声轰鸣,闪电划破了长空,带来一场十分大的暴雨,驱散了长久以来的燥热。

  寝宫中窗户半开,闯进来的冷风将墙壁上的烛台吹得摇曳,火光所照亮之处,金光熠熠,这里太过奢华,南桥枝并不喜欢,也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沉默的坐在圆桌前,等着残无悲带着宫女进来。

  可是她等了好久,等到饥肠辘辘,才等到宫女进来布菜,只是,残无悲今夜反常的没有过来。

  南桥枝以为是残无悲的考验,就像之前一样,刚吃上几口,便跳出来指责自己不等他。

  南桥枝不敢有所动作,前日在床上坐了一整夜,以至于到现在身体还有些疲累酸痛,所以她只能等,一直等到窗边的烛台被风吹灭。

  紧闭的门才又被打开,进来的是位年老的宫女,她毕恭毕敬的走近,语气带着惋惜的禀报:“娘娘,王上说突感身体不适,今夜便不来寝宫陪您用膳了。”

  南桥枝刚刚拿起筷子,却突觉不对劲,云瑜的速度是很快的,说不定残无悲正是因为被自己的血伤着了。

  顿时,她放下筷子,目光瞟向一旁的柜子,那里,藏着一把匕首。

  南桥枝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确保没人在殿中,这才走过去,打开第四格的抽屉,伸手摸向底部。

  这是她最后一张底牌,她必须确保残无悲死的透透的,若自己最后要与他同归于尽,那就必须嫁祸给陈风颂,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想着,她将那把刀收好,将殿中的烛火都吹灭,终于睡了一个稍显安心的觉。

  只是睡梦中,她恍惚间又听到了那道充满神性的声音。

  南桥枝以为这一觉会同往常一样,可等她再睁眼时,却发现已是婚礼当日,眼前的屋顶上挂着红幔,繁杂而精美的喜灯就挂在那。

  窗外天色正好,云朵虽然还堆积在一起,但还是有阳光刺破云层,闯进殿中。

  今日的天气这么好看,她想起身再望一眼,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她挣扎低头,自己身上已经被穿上那件华美的婚服,她微怔挣扎的力气却更大,终于,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绑住双脚,放在一个类似石棺的台子上

  “这…这是哪?”

  南桥枝惊恐的四处张望,这里是一座特别宽阔的宫殿,四周的墙壁上写着看不懂,却令人恐惧的文字。

  就在她努力的用身下石板的锋利棱角割绳子时,耳边却传来一阵极小的呼喊声:“娘娘!娘娘!您在哪?”

  这声音很熟悉,南桥枝转头,正好看见长安一身红色宫女装,焦急又小心翼翼的跑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不过一瞬间长安便快步跑过来,抬手时,手中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寒光,让南桥枝不适的闭上眼睛。

  南桥枝语气闷闷的小声发怒:“长安,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还回来干吗?”

  长安这只是手脚麻利的,将那四根捆住南桥枝的绳子割开,确认她可以动了才说道:“长安是娘娘的人,不管如何都不会丢下娘娘一人的。”

  南桥枝被扶起,她甩掉腿脚上碍事的绳子,随后拉起长安便往殿门那里奔去。

  只是,当她离那门槛还有五步之遥时,残无悲一身松绿色喜服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南桥枝要逃向自由的出口。

  “你想逃去哪?”话落,残无悲抬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偏执疯狂,他猛的逼近,差点就抓到面前的女人。

  南桥枝后退的动作惹怒了残无悲,他冲着她偏执又伤心的大喊:“为什么你总是想逃!南桥枝你是我妻,究竟想要逃到哪儿去!”

  “残无悲,你为何会将我绑置于此,你当真要献祭我吗?”南桥枝只是冷眼瞧着他,不留情面的摊开一切,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肮脏。

  残无悲却是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你知道了?”

  在云栖渚伺候的人的嘴都很严,且受制于他,残无悲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怎会让她知道?

  南桥枝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她看着他摇头,拉着长安缓缓后退,同时不留情面的控诉:“残无悲,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爱的根本不是我,你只是爱我的身份,爱我能给予你的好处。”

  残无悲却只是伸手逐渐逼近她,同时语气蛊惑道:“不是的,南桥枝你要理解我啊!我独自一人周旋了十多年,我太累了,我需要力量,我需要你来帮我保护我的子民。”

  南桥枝冷笑几声,只轻哼一声,便笑出了眼泪,仍旧往后退着,刚才她瞟到后面有一把剑。

  此刻,她一边护着身后的长安,一边盯着残无悲。

  “残无悲,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没笑吗?”南桥枝松开了长安,也停住了脚,她盯着残无悲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心中不免难受,这些男人一个个的口中说着爱自己,实际却只是想要自己身上,能令他们满意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恶心。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为你建了一座最美丽的高楼,给予你高于一切的特许,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拿,帮你找。”残无悲只顾着说话解释,完全没注意到南桥枝身后的长安,已经在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拿到了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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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身前的南桥枝还在与那男人对峙,南桥枝真的是除了陈风颂,第一次看见这么强词夺理还一脸自己没错的人。

  “你爱我,所以你要夺走我的力量。”

  “你爱我,所以你就设局让我假死,只能待在你身边。”她声嘶力竭的质问,让残无悲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她

  “南桥枝,你怎会如此想?你不是说过爱一个人就是想要对方的全部吗?我有什么错?”残无悲接二连三的质问里,带着接近疯狂的眼神。

  南桥枝望着他,手里却被塞入一把长剑,她眼睛顿时一亮,拿剑的手微微往里一歪,就将剑藏入身后。

  “你好强词夺理呀残无悲,你是怎么能做到脸皮像城墙一样厚的?”说着,南桥枝一步一步慢慢踱步到残无悲面前。

  “好,是我强词夺理,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罚我都成。”男人还以为她要痛骂自己,脑海里都想好怎么哄她了。

  却不料,仅仅一瞬间,剑身插入皮肉的声音,就在这寂静的大殿内响起。

  南桥枝干净利落的抽出剑,抬起一脚将他踹倒。

  残无悲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被猛的贯穿,这一切来的都太急了,以至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倒下。

  其实这一剑本是要不了他命的,可当他看向南桥枝正流血不止的左手,终于感到了害怕。

  南桥枝见他倒下,拉着长安就准备走,却在路过他时,被抓住了裙摆。

  女人低头,残无悲眼神执拗的看着她,不解的问:“你怎么会…会知道?”

  汩汩的鲜血涌入口腔,让他一时间被呛的说不出话。

  “残无悲,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南桥枝低头蹲下,伸手捏起他那张虚伪的脸,语气阴狠的说道:“要想天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残无悲耗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猛的伸手想要将她掐死,流着血的心脏却在下一秒被再次重创。

  南桥枝伸手,在他的脖颈间摸索,终于她找到了可以离开的钥匙,看着残无悲仍然不肯闭上的双眼,她毫不留情的笑道:“我就是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愚蠢自大里,化为废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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