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宝箱-《异人之路》

  在小岛最深处,一片死寂笼罩着这片土地。一个洞窟外,村民们不约而同地仰头凝望,他们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而冷峻。

  黑烟如同一座伫立在那的黑塔,笔直而浓密,直冲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一片黑暗。火光在黑烟中若隐若现,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地狱的入口,吞噬着一切。

  他们的眼神中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早已习惯这一切的发生。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微微凝结,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此时,沐玉山和张三开始了最后的焚烧工作。

  沐玉山站在火堆前,手中拿着粉色的小风车,风车在火光中呼呼作响,仿佛是最后的气息。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扭曲,仿佛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看着大火中的黑影,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深的麻木,大火在洞窟内熊熊燃烧,火光映照着洞窟的墙壁,投下一片片扭曲的光影。

  黑烟从洞窟中滚滚而出,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吞噬着一切。火光在黑烟中闪烁,仿佛是地狱的火焰,燃烧着一切。

  最后,沐玉山一言不发,和张三从洞窟中走了出来。

  洞窟外,沐炎焱和其他村民在等着他们。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沐玉山和张三身上,沐炎焱站在众人前面,他的面容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威严。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

  沐炎焱满意地看了一眼张三,然后将目光转向沐玉山。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微笑,眼神中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满意。

  沐玉山的脸上和衣服上溅射的血液已经凝固,显得格外刺眼。

  沐炎焱张开怀抱,迎了上去,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恭喜你!玉山!”

  旁边的一人也伸手搭到沐玉山的肩膀上,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真诚,仿佛发自内心:“这样一来,你也成为了出色的【火种】。”

  沐玉山呆滞地看着那个人,他那原本空白的大脑中突然涌出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各种各样天真的笑容。那些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温暖,但如今却显得格外讽刺。

  他感觉到自己那只眼睛上如同蜈蚣攀延的伤疤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曾经的伤痛。

  沐炎焱这时兴奋不已地对着村民大喊:“今日同伴的献身又让【阿鼻世界】飘渺升起,但是这份死亡绝对不是无意义的死。我们【阿鼻一族】从无到有,再归回到无之中……是在孤独的宿命下存活下来的人。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不是血脉,而是【火种】。”

  他的声音在洞窟外回荡,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沉重。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命运。

  “为了一族的夙愿,我们不得不通过【火种】来存续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仿佛在呐喊。他的双手高举,仿佛在召唤着某种力量。

  “一切都是……为了阿鼻!!”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一种不可改变的真理。

  “为了让火焰花尽情绽放——”

  闻言,沐玉山沉默不语。

  一旁的张三显得格外无聊,他打了个哈欠,动作显得格外随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此时,天空开始莫名下起了雪。雪花一朵朵飘落,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精灵。它们在火焰花上轻轻飘落,仿佛在洗涤着那些血迹和痛苦。

  雪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纯洁,雪花在村民的头发和肩膀上堆积,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斗篷。

  ……

  第二天,晨曦微露,海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南乔站在码头上,手中紧握着一张略显陈旧的地图,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

  她的身影在清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独,脸上和脖子上还残留着淤青,那是她曾经经历的苦难的痕迹。

  她将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精致的面容,眼神中透出一种坚毅和成熟,经历了这些天无数风雨后,她变得更加坚强。

  她默默地登上一艘小船,船身在海浪中轻轻摇晃,南乔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希望。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但眼神中却透出一种不屈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山上,沐玉山静静地站在一处高处,目光透过稀疏的树影,凝视着海上渐行渐远的船影,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他缓缓拉下帽子,遮住自己那张因伤痕而变得丑陋的脸。

  他转身离去,步伐沉重而缓慢。他的身影在山间的小道上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晨雾之中。

  ……

  就这样,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流逝,带走了许多,却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一天,天空飘着轻盈的雪花,宛如无数洁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缓缓地落在大地上,为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纱衣。沐玉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格外沉稳而孤独,他缓缓地朝着一个破旧的瓦房走去。

  “张三——”

  沐玉山的声音在雪地中回荡,显得有些空旷而寂寞。他站在门口,“张三——我来帮你铲雪了。”

  然而,屋内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雪花轻轻飘落在屋檐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更显得这寂静的诡异。

  于是,沐玉山推开门,走进屋内。

  他的眼神在屋内扫过,最终停留在一幅画上。

  那是一幅画着一棵盛开着袈裟树的画,树上开满了火红的火焰花。这幅画依旧挂在墙上,仿佛时间从未在这里停留。

  这时,画画一旁掉落的一个小熊玩偶格外引人注意。

  沐玉山缓缓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捡起那个小熊玩偶。

  他的拇指轻轻搓了搓玩偶的脸,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触摸着一段深刻的回忆,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整个人沉默不语。

  “!”突然,他旁边的东西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目光被吸引到屋角的一个巷子里,那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有色彩斑斓的玩偶,有破旧的足球,还有断了线的风筝……

  这些玩具被随意地堆放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箱子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两个字——“宝物”。

  沐玉山像是失了魂,缓缓地伸出手,触摸着那些玩具。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个玩具的表面,仿佛在感受着它们曾经的温暖。

  他将各种各样的玩具一个个摆在地上,有些玩具上还写着孩子的姓名,那些名字仿佛是时间的印记,记录着曾经的哀嚎与泪水。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深的哀伤,他深知这些玩具承载着太多无法言说的绝望的故事。

  雪花依旧在空中飘舞,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洁白的寂静之中。沐玉山沉默了许久,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他再次缓缓地伸手,向那个破旧的箱子探去。

  然而,当他触碰到箱子的一瞬间,他的眼瞳剧烈颤抖,眼眸紧缩成一线。

  一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瞬间涌上他的心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瘫倒坐在冰冷的地上,表情难以置信,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冲击击中了要害。

  “……哈”

  他的呼吸变得困难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他的肺腑。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箱子,仿佛在试图从那里找到某种答案。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哈”“哈”“哈”“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抖。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脸,指甲深深嵌入皮肤,仿佛想要将自己的痛苦从身体里挖出来。

  “……啊,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开始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呜咽。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而绝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雪景都充斥着沐玉山痛苦到极致的奔溃叫喊。雪花在他周围飘落,仿佛在为他的痛苦披上一层洁白的纱衣。他的声音在雪地中回荡,诉说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在他面前,躺着一个沾血破损的手表。

  表盘上的指针已经停止转动,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

  南乔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