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不给我公道,我以自己方式来讨要公道-《老婆安然,萌娃大闹特种兵世界》

  法庭屋顶的吊灯在剧烈晃动,玻璃罩子上积落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像下起了一场细沙雨。

  几个穿着警卫制服的家伙早已没了往日的挺拔,正狼狈地扒着桌子腿往墙角挪。

  他们的膝盖撞在椅子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深蓝色的裤腿都蹭出了几道显眼的白印子,却没一个人顾得上疼。

  其中,那个矮胖的家伙最是慌乱,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对讲机,手指抖得跟抽风似的,指尖在按钮上滑来滑去,半天按不对位置,额头上的汗珠“啪嗒”滴在对讲机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许多军官和士兵也没忍住,转身,就想跑。

  “跑什么?!”

  结果,陈浩男咧嘴一笑,笑容里却带着股子狠劲,猛地转头扫视全场。

  他的个子刚到被告席木栏的一半高,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比老山前线见过的狼崽子还凶,喉结里滚出的怒吼震得人耳膜发。

  “刚才质疑我没实战能力的时候,一个个嗓子比军号还响!现在看到炸弹就怂了?孬种!谁要是跑了,谁就是孬种!”

  陈浩男胸前的引线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红色的线头在顶灯下发着刺眼的光,晃得人眼晕。

  黑色胶带缠得结结实实的炸药块棱角分明,压得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迷彩服微微发颤。

  这话像一盆冰水劈头泼在滚烫的油锅里,“滋啦”一声炸开。

  正要往侧门挪的两个军官猛地顿住脚,手还僵硬地扒在黄铜门把手上,指节都抠得发白了。

  其中那个高个军官脸涨得跟猪肝似的,脖子上的青筋蹦蹦跳,活像要炸开的炮仗。

  被个九岁孩子当众骂“孬种”,这要是传出去,他在侦察营的脸还往哪儿搁?

  他悄悄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假装整理军装上的褶皱,手指却在发抖,把衣角捋得歪歪扭扭。

  墙角那个抱头蹲地的文职人员是个戴黑框眼镜的,镜片都被刚才的混乱摔歪了,一条镜腿还挂在耳朵上。

  他偷偷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飞快地瞟了陈浩男一眼,见那娃的目光扫过来,又“嗖”地把头埋下去,后脑勺的头发都竖得笔直,可后背却挺得跟钉在地上的木桩似的,生怕被当成“孬种”。

  其他人的脚步也猛然停住,谁都不想被骂是孬种。

  而何晨光攥着拳头站在旁听席第一排,手心里全是汗。

  旁边的王艳兵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军靴在水磨石地上蹭出“沙沙”的声响,却梗着脖子往陈浩男身边凑了半步,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就是!要同归于尽也得拉着雷电的人垫背!刚才天狼骂咱教官的时候,这群孙子不也跟着拍桌子叫好?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对,要炸一起炸。”徐天龙把袖子一撸,露出胳膊上的伤疤:“咱教官出生入死的时候,这群人还在指挥部里喝热茶呢!”

  李二牛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带了哭腔:“俺、俺不怕死!就是不服这口气!凭啥好人受委屈?”

  宋凯飞也跟着道:“大黑突击队,同生共死,虽死不悔!”倒是安然异常冷静。

  她站在陈浩男身后半步远,军帽戴得端端正正,鬓角的碎发都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见何晨光他们真要往前冲,她悄悄拉了拉何晨光的衣角,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别慌。配合他,拖时间。高司令在想办法。”

  她的手指在何晨光手背上飞快地划了个“等”字,眼睛却紧紧盯着审判席上方唐镜的脸。

  对方正偷偷往桌底下摸什么东西,藏青色的法官袍下摆被他扯得歪歪扭扭,露出里面发抖的小腿。

  “配合?咋配合?”何晨光嘴都瓢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陈浩男胸前的炸弹,喉结上下滚动,“教官这炸弹要是真炸了,咱都得成碎渣!连全尸都留不下!”

  “他心里有数。”安然飞快地瞥了眼陈浩男的后腰,那里别着个银色的小东西,是上次她给的信号器,“你看他站的位置——离承重墙近,真有意外也能挡一下。他要真想同归于尽,就不会让你我站在开阔地了。”

  话音刚落,陈浩男就往被告席的木栏上靠了靠,炸药块蹭得木头发出生硬的摩擦声,那动作明显是在稳住重心,生怕真把引线蹭着了。

  何晨光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旁边的椅子掀翻,压低声音道:“对!咱教官最精了!上回演习他还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呢!哪能真跟这群孙子同归于尽?”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拔高声音,跟喊口号似的:“对!不公平!凭什么雷电犯错要咱教官背锅?!”

  “不公平!”王艳兵回过神来,也跟着喊,眼睛直勾勾盯着审判席上的方唐镜,“法官大人明显偏袒雷电!刚才安然参谋作证,你说‘她是辩护人,不能作证’;温局派人送来了现场作战视频,你又说‘拍摄角度不合规,看不清’!现在天狼放个屁你都当圣旨,这叫什么法官?!我看你是收了雷电的好处吧!”

  他越说越气,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铅笔就往原告席扔。

  铅笔头带着风声擦着天狼的耳朵飞过去,“笃”地一声戳在墙上,留下个黑印子。

  天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猛地往椅子上一缩,差点把桌子掀翻,刚才那股嚣张劲儿全没了,脸上的横肉都在发抖。

  他旁边的几个雷电队员也慌了神。

  元宝手忙脚乱地去摸枪套,手指在皮革扣上打滑,半天解不开。

  老狐狸往桌子底下钻,被天狼一把拽了回来:“蠢货!你现在动枪,他要是真拉了引线,咱都得完蛋!”

  方唐镜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法官袍的领口,留下两道深色的印子。

  他刚才偷偷往桌底下摸的是个警铃按钮,可被王艳兵这么一喊,手指僵在半空,跟触电似的缩了回来,指尖还在发抖。

  方唐镜扶着红木审判席的边缘勉强站起来,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上,露出一双慌乱的小眼睛,声音抖得跟秋风里的叶子似的:“你、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法庭!神圣之地!岂能容你们撒野?!”

  他强装镇定地拍了拍桌子,想找回点法官的威严,可那“啪啪”声软塌塌的,跟拍蚊子似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桌子上的法槌被震得跳了跳,滚到桌边,差点掉下去。

  “撒野?”

  陈浩男冷笑一声,声音还带着点奶气,可那股狠劲儿能让人头皮发麻。

  他抬手抓住被告席的木栏,指节用力,“嘎吱”一声,那根碗口粗的木头竟被他摇得晃了晃,上面的漆皮都掉了一小块。

  旁听席上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的娘嘞,这娃力气咋这么大?”

  “上次见他徒手掀翻吉普车,我还以为是吹牛……”

  “这要是真动手,方法官怕是要遭殃……”

  “别说审判长,要是引爆炸弹,大家都要玩完……”

  陈浩男没理方唐镜的叫嚣,也没管周围的议论,径直朝着审判席走过去。

  他的军靴在地上踏出“噔、噔”的响,跟敲鼓似的,每一下都砸在众人的心尖上。

  小小的个子刚到方唐镜的腰,可那背影挺得笔直,跟一杆即将上战场的枪似的。

  走到审判席跟前,他仰起脸,看着方唐镜那张煞白的脸,突然伸出小手,跟拎小鸡似的把人从椅子上揪了下来。

  方唐镜一米八的个子,两百来斤的体重,竟被个九岁的娃拎得脚尖离地,法官袍的下摆都飘了起来,露出里面花格子的衬裤,看着格外滑稽。

  “你、你放开我!我是法官!军部任命的法官!你敢动我,就是藐视军法!”方唐镜吓得魂都飞了,手脚乱蹬,跟翻肚皮的鱼似的,眼镜都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法官?”陈浩男手一甩,把方唐镜摔在地上,“咚”的一声,震得桌子上的卷宗都跳了起来。

  方唐镜的后脑勺磕在桌腿上,疼得“嗷嗷”叫,眼泪都快出来了,手忙脚乱地去摸掉在地上的眼镜,指尖在镜片上乱划。

  陈浩男蹲在他面前,正好跟他平视,胸前的炸弹离他脸只有半尺远,红色的引线看得清清楚楚,黑色的胶带边缘还沾着点泥土。

  “现在知道怕了啊!”

  陈浩男的小拳头攥得咯咯响,“温局给的录像,雇佣兵的脸都快贴镜头上了,连他左边嘴角的疤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说模糊?你眼镜片上糊的是浆糊吗?还是故意装瞎?”

  方唐镜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地上溅起小水花:“我、我那是按程序……按军法程序办事……”

  “程序?”陈浩男抬手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闷响,方唐镜的鼻子立刻淌下两道血柱,滴在雪白的衬衫上,像开了两朵红梅花。

  他疼得“嗷”一嗓子,伸手去捂鼻子。

  可手刚抬起来,陈浩男反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打得他嘴角立刻肿了起来,歪向一边,牙床都麻了,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温局带来的视频都显示了,是雷战模仿我战术不到位,才导致阎王牺牲,结果,你好像瞎了一样看不到,一味包庇雷战。”

  陈浩男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大家都有目共睹,视频就是铁证,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给你通通。还是说,你耳朵里塞的是驴毛吗?收了雷电的好处,故意偏袒他们?”

  “碰碰!”

  又是两拳砸在方唐镜的肩膀上,打得他跟个破麻袋似的往旁边滚了半米,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他耳朵里像塞了团棉花,嗡嗡直响,隐约听见陈浩男的声音:“牛头和马脸教官亲自过来为我作证,说我在演习里的战术能打九十分,说我实战能力很强,说血樱佣兵团团灭就是证据,你却说他们‘扰乱法庭秩序’,让警卫员把他们架出去!那些教官哪个没在越南战场上杀过敌?哪个身上没带疤?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对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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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唐镜趴在地上,鼻血糊了一脸,顺着下巴滴在水磨石地上,汇成一小滩,看着格外瘆人。

  他看着眼前这个九岁的娃,胸前的炸弹就在眼皮子底下,黑色的胶带都磨出毛边了,吓得浑身抖成了筛子,跟抽风似的,嘴里胡乱念叨着:“我错了……我不该偏袒……求你放了我……”

  方唐镜是真的怕了。

  没想到,这个陈浩男,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绑了炸弹,想要同归于尽。

  一旦发生爆炸,这么多人在这里,肯定死伤惨重,他就算死了,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面。

  陈浩男站起身,个子在空旷的法庭里显得格外瘦小,可那股气势却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方唐镜,胸口的引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黑色的炸药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可雷电说‘是陈浩男扰乱他们的计划’,你就信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钉子似的扎进每个人耳朵里,“天狼说‘阎王的死全怪他’,你也信了。你当的这叫什么法官?睁眼瞎吗?还是说,军部的公道,就是这样被你们这群蛀虫糟践的?”

  法庭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天狼和几个雷电队员缩在原告席上,跟被猫盯上的耗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也担心陈浩男突然冲过来揍他们。

  因为论实力,他们确实不是陈浩男的对手。

  何晨光几个攥着拳头站在原地,眼睛里全是火。

  王艳兵还在低声骂着:“早就该教训这个审判长了!”

  安然站在陈浩男身后,悄悄把掉在地上的警铃按钮踢到桌子底下,军靴底在上面碾了碾,确保没人能碰到。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见众人都被镇住了,悄悄松了口气,手指却还紧紧攥着衣角。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必须撑到高司令那边传来消息。

  陈浩男的目光扫过全场,从吓得发抖的文职人员,到脸色煞白的雷电队员,最后落在审判席上方唐镜那摊血迹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前的炸药块跟着起伏,红色的引线在灯光下闪了闪,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你们不给我公道,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讨要公道!”

  声音刚落,屋顶的吊灯突然晃得更厉害了,玻璃罩子“哐当”响了一声,有片碎玻璃掉下来,砸在空椅子上,四分五裂。

  法庭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连灰尘都停在半空,只有陈浩男胸前的引线,还在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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