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斩-《带着十二符咒穿越星穹铁道》

  “还真有点儿压力啊~”景元说着轻飘飘的话语,躲闪着造翼的攻击。白珩只是眼熟,而他早已认出了眼前这头疯魔的真实面貌。

  孔雀军团,鸣鸮。

  孔雀军团自第二次丰饶民战争前夕脱离造翼者族群,如同其他丰饶民残兵游勇一样以雇佣兵的身份在银河中各地游荡。

  当第二次丰饶民战争落幕,以羽皇为首的造翼者残军被仙舟所囚,孔雀军团便屡屡对以神秘着称的虚陵展开攻击。

  然而仅仅只是一小支军团还无法对一整座仙舟造成影响,鸣鸮也明白这个道理,孔雀军团的进攻多以游击为主,可碍于战斗力、情报、科技、后援等各方面差距,她所实施的游击效果并不好。

  数千年的时光,她也确实成功营救过些许造翼囚徒,但对比起孔雀军团的损失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往日的荣光,人心的溃散逐渐压榨她残存的理智,在最后时光她将数人驱逐出孔雀军团,那几人是整个军团最后的良心。

  那之后她便彻底陷入疯魔,连带着整个孔雀军团一起,变成了一伙抛弃荣耀,肆意屠杀所有人的狂徒。

  景元之所以知晓她的身份,一方面是鸣鸮的大名在仙舟军内部十分响亮,那奋不顾身冲击虚陵的身影,带给了虚陵仙舟军极大的压力。

  若非有金人辅助,真难说会不会出现战线崩溃,残兵溃逃的情况。

  事实上,此时的洞天内部便是如此,为了躲避鸣鸮的锋芒,仙舟军将战线退后至洞天之外,封锁了洞天大部分的进出路线,仅保留唯一一条通道。

  却不想,白珩驾驶着星槎越过了众人,速度之快饶是驻守的仙舟军想要警告也无济于事。

  同时他们又不敢进入此方洞天,只得通知城市洞天的守军做好防护。

  现在的情况就是,通道两边的守军都看到了白珩的求救箭矢,但碍于鸣鸮的强大,无人胆敢踏入洞天半步。

  好在景元也并不需要仙舟军的支援,单论个体战斗能力,他一个人便能与一整支训练有素的仙舟军战斗,更能以肉身硬扛一员云骑的攻击。

  若在算上其所行的伐罪命途赋予的虚数能操纵能力与伐罪的些许权能,他甚至能够在一整支云骑之间游走,逐个击破。

  而刚好,鸣鸮也不是什么弱者,数千年的磨炼在疯魔的那一刻得到升华,一切的防御手段被抛弃只剩下生物本能驱动下的绝对的攻击性。

  她的羽毛不再轻盈,反倒像刀片般锋利,刀刃与片羽之间的交锋,反倒是铁器略输一筹。

  “这就是凡铁的极限了吗?”景元看着裂痕遍布的刀身,无论他如何卸力,鸣鸮那恐怖的巨力每一击都会在刀身上留下痕迹。

  这把阵刀并非是何种神兵利器,仅仅只是景元成为仙舟军之后装备的标配武器,是他作为阵刀小队一员得到的武器,也是他仙舟军旅的起点。

  “重要的不是剑,是人。”他回想起师父曾与他诉说的理,虽能理话中理,行却无其行。

  他做不到像他的师父那般细致,那般剑技已然超越了人类所能企及的极限,足以冠以“神”之名。

  在她手中,一花一草皆能为剑,即便无物亦能以气拟剑。

  手中所执是否凡铁,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景元拼尽全力去追赶她的背影,然二者间差距如若天谴,他的每次进步都像是一滴水落入海中,似乎毫无意义。

  幸运的是,景元从不以剑技评判自身,他虽能够体会天才与凡庸之间的差距,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

  景元不是一名纯粹的剑士,甚至不能说是一名纯粹的士兵,但他绝对是一位合格的“长官”。

  算无遗策的特性,从他第一次遭遇到新生丰饶民傀儡蛸时便有所展现,而在绯谷一战,他更是展现出夸张的大局观,以最小的损失打赢了一场近乎必输的战争。

  他把握住了那唯一的胜机。

  在近身战斗中,他也能够把握到类似的“胜机”。

  和鸣鸮狂乱攻击,舍弃了一切防御手段相对的是景元那合理地选择抗衡、卸力、躲避的引诱行动。

  一方因为攻击无法命中,情绪愈发狂乱,一方因为手中兵器的缺损而倍感压力。

  就在这时,一枚箭矢贴地而来,在即将抵达之际分裂出数十根光矢绕着鸣鸮的身躯而过,又因箭矢尾部的丝线连接,围绕着鸣鸮作圆周运动,圈圈环绕将之束缚。

  “做得好!”景元每一次攻击都为后方的援助做出了预留,他相信那位百冶匠人和那位以万界旅人为目标的精英飞行士不会什么都不做。

  当然,如果他们出乎景元意料什么都没做,景元也有办法将鸣鸮吸引到来时透过星槎窗户所见的仙舟军防线,只要有援助他就有把握将鸣鸮斩于刀下。

  好在,应星和白珩也没让他失望。

  丝线箭矢缠绕住了鸣鸮,然而面对鸣鸮那怪力,甚至没办法阻碍其一丝一毫,如若平常的一个动作便轻易挣脱了丝线的束缚。

  “怎么这样...”

  “做得好,白珩。”与白珩的失落不同的是应星,他注意到那枚箭矢虽没能阻止鸣鸮一分一秒,但鸣鸮依旧出现了片刻的停顿,她那完全陷入狂乱的注意力被“意料之外的攻击”所吸引。

  她注意到现场除了景元以外还有其他人。

  无论攻击是否对其造成了影响,早已融入到本能的攻击欲望几乎在瞬间便将白珩列入了必杀名单。

  也便是在这片刻,紧随而来的是应星的攻击,一道热射线自那杆杠杆步枪枪口激射而出,不存在的后坐力、不受风影响的热射线令这一击朝着应星的瞄线而去。

  那几乎在瞬间抵达的热射线,在鸣鸮眼中如同慢动作一般,她没有特意去躲避,仅仅只是朝着支援的二人做出了进攻动作便躲开了这一击。

  躲避攻击并不是她的本意,比起躲开了应星的攻击,这一下更像是应星没能命中鸣鸮。

  开枪命中,在同样的时间内,鸣鸮已然跨越了一半的距离朝着支援的二人极速而来。

  她的攻击欲驱使着她去杀死这两个“弱者”,却全然忘却了,在她的身旁一位足以将其击垮的强者已然蓄好了必杀的一击。

  “斩!”

  连恐惧都没有,当视线开始偏离,在无尽的狂乱之中一丝疑惑占据高地。

  没有过多的言语,应星在意识到鸣鸮被景元一刀两断之际,调整步枪的输出功率,在超频激发火石火能后,杠杆步枪的枪口爆发出远超其枪口大小的热射线将鸣鸮的上半身笼罩。

  鸣鸮的上半身在热射线的照射下极速碳化,这没办法彻底杀死鸣鸮,却能抑制她的再生。

  另一边,景元将阵刀刺入鸣鸮下半身所在的地面,伐罪之力化作足以融化地表的雷霆,将除他立足点以外,半径一米内的一切尽数蒸发。

  又在下一秒来到鸣鸮上半身面前,将阵刀刺入鸣鸮脑壳,雷霆久久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