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双标的皇帝-《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

  一封伪造的密信被呈到熠文帝面前,上面写着南溪勾结外臣意图夺嫡。

  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几天宫里流言四起,连最亲近的侍女都绕着她走。

  南溪狠狠掐了下掌心,指甲陷进皮肉里。

  掀开被子,踩着鞋下了地。

  脚底触到微凉的地面,她稳了稳身子,站直了脊背。

  幸好没脱衣服,衣衫虽然乱了些,袖口皱了,带子松了。

  但没出大丑,至少没人能拿她的仪容做文章。

  可别人哪敢看?

  一个个捂着眼、捂着脸,指缝闭得死紧。

  云衿公主疯了吧?

  “公主不守规矩,不修仪态,当着圣上的面失态,罪不可赦!请陛下严惩!”

  熠文帝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嗯”了一声,手一挥。

  立马冲上来两个侍卫,动作利落,一把架住那大臣的胳膊,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其他人立刻闭嘴,大气都不敢出。

  唉,听说隔壁月国出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咱秦国这是要出个祸国的公主啊!

  南溪冷冷扫了一圈四周的人,把他们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今天进来的每一个人,她都记在心里了。

  床上那个被塞来栽赃的男人,果然是个侍卫。

  穿着秦国近卫营的暗纹制服,腰牌歪斜地挂在腰间,面色苍白,额角有擦伤。

  他的剑还丢在一边,剑鞘沾着灰尘,刃口有些卷曲。

  南溪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

  握着剑,她指节微微发白,一步步走向瑶琴。

  瑶琴抬头,两人对视,空气仿佛凝滞。

  事到如今,装也没用了。

  她索性撕破脸,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南溪,嘴角一扯,全是恨意,牙关紧咬,声音发颤。

  眼角一扫,看见郑国公世子郁怀瑾正皱眉看着南溪,眼里带着明显的嫌弃,手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袍袖微动。

  瑶琴心里顿时一喜,胸腔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

  就算你再得宠又怎样?

  清白一毁,看谁还敢娶你!

  “皇妹。”

  她冷笑道,声音尖利。

  南溪声音平静:“皇姐,我对你不差。”

  瑶琴冷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少假慈悲!施舍点好处就想收买我?你也配?”

  “你仗着父皇宠你,处处压我一头,从小时候的玩物到如今的封赏,哪一样我不该得?”

  “虚伪!恶心!”

  “你一个娘都不知是谁的野种,也敢在我面前。”

  南溪根本没接她的话,自顾自地说:“我对你不差,所以等你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瑶琴一愣,瞳孔猛地收缩:“……你、你说什么?”

  “铮”一声,剑出鞘。

  寒光一闪,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冷芒。

  瑶琴只觉得脖颈一凉,一股温热猛地喷出来,溅了南溪满脸。

  血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

  南溪眯了下眼,抬手抹了下脸,指尖沾上了淡淡的血迹。

  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神情平静。

  瑶琴这才反应过来,颤巍巍抬手摸脖子,手指触到温热的液体。

  她低头一看,手掌上全是暗红的血。

  她瞪大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砰!

  瑶琴直挺挺倒下,后脑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她眼还睁着,瞳孔已经失焦,嘴角微微抽动,最终彻底不动,死不瞑目。

  南溪甩了甩剑上的血,血珠飞溅到墙角。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略显陈旧的短剑,然后将其收回腰间的剑鞘。

  只要触碰她的底线,不管是谁,统统去死!

  ……

  “叮。”

  【成功击杀一名重生者,系统激活……】

  “叮。”

  【成功击杀一名重生者,系统激活……“我讨饭也养你”系统上线,绑定中……绑定完成……】

  【宿主,我是您的专属系统,将为您全程提供生存支持、资源调配与情感陪伴服务,请放心使用。】

  穿胎十六年,系统总算到了,南溪心里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可她面上依旧沉稳,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但她还是火急火燎地在脑海中回了一句:【系统,你先靠边站,我还有事要处理。】

  【好哒,主人。我会安静等待您召唤。】

  “啊!”

  又是一声惨叫从院外传来。

  这一次,大家是真的被吓到了。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下人们瞬间闭嘴。

  卫太后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大宫女赶紧扶住。

  大宫女双手紧抓她的胳膊,用力稳住她的身形。

  卫太后一边急促喘气一边大声喊叫。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快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抓起来,快去,谁还站着不动就拖下去杖责。”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行事,简直毫无王法。

  宫规何在,礼法何在,竟敢当着太后的面动手杀人。

  这哪里是公主该有的行为。

  更何况那个被杀的是六公主,身份尊贵,血脉纯正。

  母妃曾是宠妃,虽近年失势,但名分仍在。

  即便犯下大错也应交由宗室议处,由刑司定罪,岂能由人私自处决。

  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轮不到南溪亲自动手处置。

  这不是惩戒,这是僭越,是以下犯上。

  不过,卫太后喊得凶,底下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宫人们低着头,脚步往后缩,眼神不断往龙椅方向瞟。

  毕竟皇帝还在现场。

  熠文帝就坐在主位上,手指搭在扶手上,神色未变。

  南溪眼皮都没抬,脚步平稳地穿过殿中血迹,鞋底踩过一滩未干的血。

  她径直走回床边,站定后抬头对熠文帝说:“父皇,我体内的药劲还没散,浑身发烫,四肢发软,再拖下去我怕自己会失控。”

  熠文帝立马回应:“乖孩子忍一忍,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撑住,别做冲动的事。”

  南溪摆摆手,指尖微微发颤。

  “不用叫太医,解药我这床上有,我知道怎么压住这药性,父皇不必担心。”

  熠文帝一愣,目光落在那个躺着的人身上。

  那人脸被布巾遮着,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出身形修长,肩背挺直。

  但能在皇宫中当侍卫,样貌和身板都不会差。

  这一点熠文帝很清楚,宫中遴选侍卫向来严格。

  他迟疑着说:“要不……父皇再给你换个干净的送来,换个清白出身,未沾血事的,更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