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耳边风-《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

  他一边心里吐槽,一边陪着笑脸说:“四皇子,其实咱们没必要跟云衿公主对着干。她不过是个公主,再受宠,也越不过您去。反倒跟她搞好关系,对我们更有好处。”

  这话一出,等于点着了炸药包。

  褚瑞珩瞬间暴怒,脸色扭曲,几乎吼出来。

  “我堂堂皇子,凭什么要去讨好她!”

  徐钰铮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褚瑞珩低声说:“小点声,祖宗!”

  这里可是皇宫出门的必经之路,又不是没人来。

  褚瑞珩闭了嘴,但脸色还是阴沉得吓人。

  他站在窗前,双手紧握成拳。

  宫灯摇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

  他从小就不喜欢云衿,因为身边的人总是让他捧着她。

  从启蒙师傅到朝中老臣,甚至他的亲生母亲,都叮嘱他要礼让她三分。

  特别是他们这些皇子长大之后,父皇几乎是明说了。

  谁能讨好云衿,谁就可能当上太子。

  褚瑞珩曾亲眼见过三皇子在御前低声下气地哄她开心。

  父皇看他们的眼神里,也总是带着笑意。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一个不知道母亲是谁的野种,凭什么这么受宠!”

  徐钰铮听不懂这种情绪。

  他是那种做事讲利益的人,向来以结果为导向,很少会为情绪所左右。

  他皱了皱眉,看着褚瑞珩的脸色,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他劝道:“四皇子,云衿身负异能,跟咱们没坏处。她在宫里也没有兄弟,跟咱们立场不冲突。”

  看褚瑞珩还是脸色不好。

  徐钰铮又补充道:“再说了,就算皇上宠她又如何?她终究是女儿身。等将来您登基那天,她还不是得靠您活着。成大事的人,别拘小节。不是让您低声下气,只是眼下不必跟她计较。”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其实徐钰铮心里也清楚,这“将来”怕是遥遥无期。

  朝中局势不明,皇上年富力强,太子之位迟迟未定。

  几位皇子各自蓄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褚瑞珩抿了抿嘴,眼神松动了些。

  他当然知道,现在云衿有皇上护着,自己就算再不甘心,也动不了她。

  只有登上皇位,掌握实权,才能真正出这口心头的恶气。

  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褚瑞珩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不愿承认,但云衿的存在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底,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面对南溪时,他就更难保持冷静。

  那张脸,那副神情,总让他想起云衿。

  只要南溪稍露出一点漏洞。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她撕碎。

  他知道她不是云衿,也知道她只是个棋子。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像四皇子这样,因为形势所迫暂时隐忍的人,还大有人在。

  京城表面平静如常。

  街道上的商贩照常叫卖,百姓们依旧过着各自的生活。

  宫墙之内,暗流涌动。

  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似乎并未影响到这座城。

  就连那些在朝堂上被当场斩首的大臣家属,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府邸门前的喧嚣早已归于沉寂。

  连守门的家丁都显得格外低调。

  南溪的“昏迷”,其实是和熠文帝商量好的。

  为了避人耳目,她主动称病,对外宣称突发急症,需静养调理。

  实则这几日她并未离开皇宫,而是藏身在明昭殿中。

  她可不想把她老爹给急出个好歹。

  父亲年事已高,若得知她在朝堂上动手杀人,恐怕当场就要晕厥。

  这几日躲在明昭殿,她也没闲着。

  整日翻阅卷宗,整理从灵眼中看到的片段。

  她在朝堂上斩杀的那十个人。

  还有几位其他大臣,身上还背着不少别的事。

  贪墨军饷、勾结外敌、私通藩王,桩桩件件,足以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南溪根据灵眼看到的信息,把所有证据的藏匿之处,都一一写清楚送给了熠文帝。

  她并不打算让熠文帝自己去查。

  那些人早已织就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

  熠文帝一拿到这份清单,脸上神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坐在御案前,一页页翻看,越看脸色越沉。

  那些名字,有些是他曾亲手提拔的重臣,有些是他自幼相识的旧交。

  他握紧拳头,最终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这些证据拿出来,足够让他们被千刀万剐、凌迟示众,文武百官也不会有异议。”

  南溪点头:“我知道。”

  熠文帝皱眉:“你知道?那你知道你明明可以藏而不露,为什么偏偏在朝堂上专挑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来控诉他们?”

  南溪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

  熠文帝却突然有种自己说错话的感觉。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南溪淡淡开口。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错,也能要他们的命。”

  熠文帝:“……”

  他虽然不懂,但选择尊重。

  他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质疑。

  转头,他捏着这些证据就开始大开杀戒。

  诏狱之中每日都有人被提审,也有不少人再也没能走出宫门。

  朝堂之上的风向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

  一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大臣变得格外沉默。

  顺便还把国库填了不少。

  那些被抄家的大臣府邸中,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光是清点就用了好几日。

  熠文帝看着源源不断送入国库的财物,心情复杂之余,也终于松了口气。

  京城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百姓们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从官员们的神情和脚步就能看出端倪。

  街上巡逻的禁军多了,城门盘查也严了。

  那些曾与被清算之人有往来的官员,纷纷称病不上朝。

  百官全都收敛做人。

  不敢妄议朝政,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朝堂之上,熠文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无人敢与其对视。

  也正因这一番雷霆手段。

  南溪当众斩杀大臣的事,反倒没那么引人关注了。

  风头早已被接下来的清算掩盖。

  人们更关心的是明天自己还能不能安然坐在朝堂之上。

  南溪也不在乎名声。

  她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

  再多的议论对她而言,不过是耳边风。

  她要的不是清誉,而是结果。

  这些天,她还在忙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