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拿下这门亲事-《掏空家产后,糙汉他冷脸洗床单》

  他的身份特殊,背景深厚,家族三代履历清白。

  林嘉很清楚,以自己的家庭背景,哪怕她个人表现再好,也难逃出身带来的影响。

  她和谢平川的婚事,是去世的父母定下的。

  但那门亲事并不可靠。

  谢家在当地有些势力,可也只是小地方的暴发户,根基浅,关系网薄弱。

  外公在世时,也给郑婉婉定了一门亲事。

  这门亲事是私下约定,没有公开摆酒,也没有正式文书。

  但在那个年代,长辈间的口头承诺同样具有约束力。

  沈家三代根正苗红,就算上面要清查,也绝对查不到沈家头上。

  沈家老爷子早年参军,父亲也在边疆多年,立过功。

  沈庭樾本人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去了东州参与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

  和沈庭樾结婚,哪怕林嘉有过再大的错误,也能一笔勾销。

  只要她成为沈庭樾的妻子,她就能安然无恙。

  只要她表现积极,就能立功。

  立了功,过往的问题自然会被淡化,再说沈庭樾现在支援东州。

  那里冬季寒冷,物资匮乏,交通不便。

  普通人不愿去,但林嘉不怕,她知道那里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而且沈庭樾在那里,只要她过去,就能第一时间见到他。

  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她不能等。

  在原着剧情里,郑婉婉一家跑去海港,根本没想履行和沈庭樾的婚事。

  他们趁着局势混乱,带着资产跑了。

  沈家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郑婉婉的行为在当时看来并不罕见。

  后来沈庭樾追到海港,和男主一起展开了一场“大战”。

  他不远千里前往南方,试图挽回婚约。

  然而郑婉婉态度坚决,根本不承认这门亲事。

  沈庭樾在异乡举目无亲,语言不通,又受到当地势力的排挤。

  沈庭樾回到东州后被边缘化,工作调动频繁,生活困顿。

  几年后在一次抢险任务中负伤,退役回乡,孤独终老。

  虽然跟沈庭樾定下婚约的是郑婉婉,但林嘉觉得自己八成能拿下这门亲事。

  因为在她看来,这场婚事的关键不在人,而在信物。

  当年她外公和沈家老太爷说好了,谁手里有那只传家玉镯,谁就能当沈家的儿媳妇。

  书里也反复提过,沈庭樾就是个“认镯子不认人”的性格。

  那只镯子正戴在她手上。

  而她是郑婉婉的表妹。

  血缘上也算一脉相承,虽说不是亲生,但在家族认亲这事儿上,完全说得过去。

  再加上她握着那枚关键玉镯,完全满足沈家挑儿媳的条件。

  去东州找沈庭樾成亲,有什么好犹豫的?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林嘉一咬牙,砸重金订了明天早上去东州的火车票。

  她找的是特殊门路,花的钱是原价的三倍,这才抢到一张票。

  那年头火车票本来就紧张,尤其是开往东州的线路,几乎张张抢手。

  票一到手,她立马赶去银行,把自己账户里的十万块全取了出来。

  那时候十万块可是笔巨款,银行职员东拼西凑,从几个窗口调现金,又紧急联系金库送钱,才勉强凑齐。

  林嘉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走出银行大门。

  她快步走到没人的小巷,迅速把钱塞进了随身戴着的空间戒指里。

  箱子一消失,她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

  如今,郑家和林家的钱,她差不多都收拢得七七八八了。

  从两家悄悄转移出来的存款、理财、金银细软,再加上之前卖出去的房产份额,加起来快有四十万了。

  每一样她都仔细清点过,整整齐齐放进空间,没落下一件。

  就剩一样东西。

  昨天换给郑婉婉的那尊玉佛。

  当时她用一块假玉调了包,真玉被她收走,郑婉婉还美滋滋地以为捡了大便宜。

  但这尊玉佛,林嘉没打算要。

  书里写过,原主当年带着它去乡下,白天塞米缸底,晚上塞枕头下,整天提心吊胆。

  最后又被彻底收走。

  再后来,有人认出那是传承上千年的古董,后来就被博物馆收编。

  原主一分钱没拿到,只换来报纸上一则“林女士无偿捐献文物”的表扬稿。

  表扬文章只有短短几行字,旁边还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林嘉还记得报纸上写的那句“主动献宝,精神可嘉”。

  当时看得她气得把报纸撕了。

  一个表扬能值几个钱?

  可惜原主不懂行情,又胆小怕事,最终白白送人。

  这玉佛,郑婉婉想带着就带着吧。

  反正她迟早会倒霉,这东西留在她手里就是个祸根,他们那么会算计,绝不会舍得低价卖掉的。

  等再过几年,形势一变,这种老物件会被大规模收缴。

  那时候就算想卖也卖不掉,只能乖乖上交。

  做完一切后,林嘉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家。

  她换了件干净的棉布衫,把头发重新扎好,又检查了一遍随身行李,确认所有证件和重要物品都在空间里。

  天边已经泛起晚霞。

  她走进家属院时,邻居们正端着饭碗在门口闲聊,见到她还笑着打招呼。

  林嘉一一回应,脚步却没有停。

  一进屋,郑耀华立马把一张纸塞到林嘉手里。

  那纸还崭亮,字迹黑得发新,清清楚楚写着:林嘉自愿把名下所有财产,全都转给郑家。

  他站在客厅中间,手里攥着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嘉,生怕她临时变卦。

  “小嘉啊,昨天咱俩说好的事。”

  他嗓音有点发涩,藏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林嘉假装没看见他那副精打细算的模样。

  她抬眼瞅了瞅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四十了,银行早关门了。

  等明天早上九点,郑耀华赶到柜台查账,发现卡里一分不剩。

  那时她早坐上开往东州的火车,跑出几百公里了!

  “那是当然。”

  林嘉笑着接话,利落地从他手里接过笔,在文件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郑耀华双眼放光。

  整个人都绷紧了,直到看她彻底签完才松口气。

  他们早就把家底搬空,就等这张文件。

  林嘉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拖油瓶。

  现在钱到手,终于能甩掉这个包袱。

  郑耀华连场面话都懒得讲了,拿着文件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留给林嘉。

  “砰”的一声,门被摔得震天响。

  林嘉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身回房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