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岂会无关啊-《宗族想吃绝户?嫡女单开百年族谱》

  显然这几位族老中都没有清高之人,在三叔公这般说过后,谁也不再说话。

  其中一人道:“宥谦和宥川会回云州来过年。”

  这两人就是在京都的两位堂叔:时宥谦和时宥川。

  “我们的话你不听,他们在京中做官,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让他们来管教你。”一位叔公说完这位,甩袖离开。

  几人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三叔公一人。

  三叔公叹了口气:“君堂,你自个小心点吧,那两人居心叵测啊,这群族老既不会为你撑腰,也不会为他们出头,等着看结果,老狡猾的很。”

  “三叔公才是我嫡亲的长辈,对君棠来说,有三叔公的支持就够了。”时君棠自然是能得一人支持先得一人:“往后,君棠会更加敬重明晖兄长。”

  这句话三叔公爱听,点点头:“我自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用担心,那几位长辈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我定会告诉你。”

  时君常施礼:“多谢三叔公了。”

  众人一走,时二叔和时三叔才走了进来打听情况,听完后两人都坐在圈椅上沉思。

  时三叔蹙眉道:“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啊。君棠,你可有对策了?”

  “二叔,三叔,他们自诩为朝堂显贵,可脚下的青云路,都是我长房真金白银铺就。他们若当我们是亲人,还可以论个亲疏。他们若不把我们当亲人,便当个门生吧。去留取舍,当由执掌钱粮者定夺。“时君棠说这话表情平淡的像是在论天气般。

  时二叔和时三叔看着侄女那静水流深的表情,这几个月来,他们才是真正看清了这个侄女的性子,说一不二,不管发生什么事,干就完事了。

  那是真干啊,不是说说而已的。

  以前真是看走了眼。

  时君棠只需一眼,就知道二叔三叔在想什么了,道:“二叔三叔是我至亲之人,可最后亦是伤我最深的人。我视崔氏如母,她却害死了我父亲母亲。族老们用着我赚的血汗钱,还有京中的两位堂叔,可他们有把我当回事吗?二叔,三叔,你们说,我还敢将亲情放在第一吗?”

  时二叔和时三叔干笑两声。

  “二叔,三叔,我一直觉得我自小就挺厉害的,可都没有发现崔氏的毒计,也没发现二叔和三叔对我的算计,不仅不厉害,还愚蠢至极。”时君棠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位至亲:“我想明白了,既然防不胜防,那就冲锋陷阵,提剑破局。是成是败,我都没有怨言。”

  时二叔和时三叔心里听着,挺不好受,毕竟这孩子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不好受归不好受,那会他们心里想的和现在也不一样了。以前觉得女孩子嘛总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东西就不再是时家的。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

  现在想法又不同了,这些铺子庄子都在君棠名下......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你亲叔叔,可没想过害你。”时二叔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体的。”

  “就是啊。”时三叔道:“不管你想做什么,咱们都会帮着你的。”现在只能拧成一根绳子往前走,谁也别想拖谁的后腿。

  时君棠要听的就是这句话,拎得清就行:“多谢两位叔叔了。”

  送着两位叔叔离开,时君棠正想回蘅芷轩休息一下,火儿走过来:“大姑娘,沈家的那位动手了。”

  “这么快。母亲和妹妹可有受到惊吓?”

  “虽然已经事先跟夫人和姑娘说了,但还是受惊不小。”

  时君棠笑了笑:“很快,该到的人也该到了,是时候我们出场了。”

  齐云山连绵千里,一眼望不到头,山下齐云观正值岁例庙会之期。

  观内的道长开坛做法,为众生祈福禳灾,香客摩肩接踵,人流比往日更盛。

  齐氏母女三人每年都会在这一日去道观捐点香火钱求个安心,明琅被楚柯带去教骑射了,只有母女两人前往。

  此时,母女两人正躲在巴朵和时康身后,齐氏紧攥绣帕,惶惶然看着那四名被绳缚住的歹人,虽然大姑娘已经告诉过有人要加害她们,让她们放心,像平常一样就行,哎哟,她紧张得啊,这会安全了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倒是时君兰,淡然许多,眼里尽是对长姐的敬佩之色,长姐料事如神啊。

  “母亲,君兰,你们可还好?”时君棠一进这破屋,便检查母女俩有没有受伤。

  “长姐,我与母亲都好。”时君兰道。

  “那就好。”时君棠看着被抓的四人壮实男子,看向时康:“口供这些都记了吧?”

  “是。大姑娘,沈大姑娘这次变聪明了,七转八弯的让人去黑市买的打手,而不是自个出面。可出面的那几个人都是普通人,嘴软的人,一吓就都招了。”时康道。

  时君棠冷笑一声,沈琼华这样的大家闺秀,手段都是后宅的那些小伎俩,对付一般的女子够用了,她从小是被父亲以掌家人的身份培养出来的,接触的可不止是后院中那些阴私的手段,就连见的人比她从小到大吃的盐都多。

  她唯一栽的跟头就是感情用事。

  火儿走了进来:“大姑娘,沈老夫人来了。”

  很快,沈老夫人走了进来,原本以为是棠丫头有什么新奇的玩意找她,直到走出城,这个叫火儿的婢子才说了实情。

  当她看见被绑着的四名男子时,失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夫人请坐。”时君棠扶着她坐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又将所有的口供递到了她手里,朝巴朵示意。

  巴朵领会,朝着老夫人福了福:“老夫人,沈大姑娘原是想让这些人挟持夫人和我家五姑娘一宿,之后散播流言,使时氏满门在云州蒙羞。”

  沈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口供,神面容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棠丫头啊,老身教养出这般愚不可及的孙女,实在无颜面对你啊。”

  “这与老夫人无关。”沈琼华从小在京都长大,而沈老夫人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云州,想教也教不着。

  “她是沈氏嫡女,所作所为会永远刻在沈氏门楣之上,岂会无关啊。”沈老夫人也是经历过风雨的,调整心情,对着时君棠道:“多谢你给我这个老婆子留了颜面,这事,你想怎么处理?你说,我没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