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想夺我房?-《四合院:从教训许大茂开始》

  中院炸了锅。

  “老易!老易!你醒醒!”一大妈哭天抢地,扑在晕过去的易中海身上,手忙脚乱地掐人中。

  刘海中吓傻了,胖脸煞白,想去扶又不知从何下手,只会连声喊:“这这这……这叫什么事啊!”

  阎埠贵倒是反应快,赶紧指挥:“快!快弄点温水来!别围着了!散开点!通气!”

  几个邻居七手八脚地上前,抬人的抬人,喂水的喂水,场面混乱不堪。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傻眼了,她们还指望一大爷主持公道逼傻柱赔钱呢,这下主心骨先倒了?秦淮茹看着乱糟糟的人群,又看看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何雨柱,心里那点指望彻底凉透,只剩下冰冷的恐惧。

  许大茂躲在人堆后面,踮着脚看热闹,心里又怕又爽。怕的是傻柱这疯劲真吓人,爽的是看一大爷这平时道貌岸然的家伙吃瘪。他捅了捅旁边的娄晓娥,低声道:“瞧见没?报应!让他平时老拉偏架!”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脸上没什么表情。

  易中海这晕,三分是真气急攻心,七分怕是下不来台的窘迫和顺势而为。他懒得点破,更没兴趣凑上去表演邻里情深。

  他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在一片复杂、畏惧、躲闪的目光中,径直回了自己屋。

  “砰!”

  关门声不响,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将院里的混乱和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这一夜,四合院注定无眠。易中海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贾家隐隐传来贾张氏的咒骂和秦淮茹的低泣。其他人家关起门,议论的不是易中海的身体,而是傻柱今晚那石破天惊的发言。

  每一条被抖露出来的旧账,都像鞭子抽在他们脸上,火辣辣的。

  以后再想占傻柱便宜?掂量掂量吧!不少人心里开始打鼓,以后见了傻柱,恐怕都得绕道走。

  何雨柱屋里灯亮了一会儿就灭了。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前世比这更难堪、更绝望的局面他都经历过,这点小场面,不值一提。他只是在盘算,易中海倒了,这院里的权力会出现真空,谁最先会跳出来?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照常起床,洗漱,准备上班。

  推门出来,院里静悄悄,各家各户门都关着,但窗后似乎都有眼睛在偷看。他目不斜视,推着自行车哐当哐当出了院门。

  他一走,好几扇门才悄悄开了一条缝。

  易中海“病”了,说是气病了,需要静养,暂时不出门。

  院里一时间没了主事人,气氛诡异又沉闷。

  然而,这种沉闷只维持了两天。

  第二天晚上,何雨柱下班回来,刚把自行车停好,就看见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倒背着手,在他门口来回踱步,一副领导干部思考国家大事的派头。

  旁边还跟着他的两个哼哈二将,大儿子刘光齐和二儿子刘光天。

  刘海中一见何雨柱,立刻咳嗽一声,站定了,脸上努力摆出严肃又威严的表情:“傻柱,回来了?”

  何雨柱掏出钥匙开门,没搭理他。

  刘海中脸色有点挂不住,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又按捺住了,跟着走到门口,堵着门:“有个事,得跟你严肃地谈一谈。”

  何雨柱这才斜眼看他:“说。”

  “你看啊,”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开始背他琢磨了一天的词,“老易呢,身体不适,院里的大事小情不能没人主持。我呢,作为院里的二大爷,理应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何雨柱嗤笑一声,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表演。

  刘海中被他笑得有点恼,硬着头皮说下去:“首先,就是你打伤棒梗这个严重问题!虽然老易倒了,但问题不能不清算!影响太恶劣了!你必须做出深刻检讨和赔偿!”

  “然后呢?”何雨柱语气平淡。

  “然后?”刘海中觉得有门,声音都高了几分,“然后就是你昨天的态度!公然顶撞长辈,搅乱全院大会,气晕一大爷!这都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必须严肃处理!”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何雨柱的脸色,发现对方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有点没底,但还是把最终目的说了出来:“鉴于你目前情绪极不稳定,行为具有严重的破坏性和危险性!经过我的慎重考虑,为了全院邻居的安全和团结,你暂时不适合一个人居住!”

  他挺直腰板,拿出自认为最具威慑力的姿态:“我决定,你先从这屋里搬出来!找个地方冷静冷静!你这房子,暂时由我们三位大爷……啊不,由我先代为保管!等你什么时候认识错误,态度端正了,再考虑让你搬回来的问题!”

  代为保管?何雨柱差点气乐了。这刘海中,真是又蠢又贪,眼看易中海倒了,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想夺权,第一个主意就打到了他房子上!前世,这帮禽兽最后不就是把他赶出这房子,才让他流落街头冻饿而死的吗?虽然主导的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但这刘海中也没少敲边鼓!

  刘光齐和刘光天也在旁边帮腔:

  “就是!傻柱,你赶紧搬出来!别惹我爸生气!”

  “这房子给你住也是浪费!”

  何雨柱看着刘海中那副蠢而不自知的官迷嘴脸,看着刘光齐兄弟那两张仗势欺人的脸,心底压下去的冷厉又翻涌了上来。

  他忽然笑了,笑得刘海中心里直发毛。

  “二大爷,”何雨柱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想要我这房子?”

  刘海中强自镇定:“不是要!是代为保管!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全院……”

  “行啊。”何雨柱打断他,点了点头。

  刘海中一喜,没想到这么顺利!

  但下一秒,何雨柱猛地转身,“哐”一声推开刚打开一条缝的屋门,大步走了进去。

  刘海中父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周围悄悄围观的邻居也伸长了脖子。

  只见何雨柱径直走到床边,俯身从床底下拖出那个上了锁的小铁皮箱子。他掏出钥匙,打开锁,在里面翻捡了几下。

  然后,他拿出了一個深褐色、硬皮的小本子。

  他捏着那个小本子,重新走到门口,站在刘海中面前。

  刘海中还在那做美梦:“这就对了嘛,傻柱,知错能改……你拿个本子干什么?”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当着他的面,当着他两个儿子面,当着所有竖着耳朵、睁大眼睛偷看的邻居面,“啪”地一下,狠狠将那本子拍在了刘海中那肥腻的胖脸上!

  声音清脆,打得刘海中的胖脸肉一颤。

  所有人都惊呆了!刘光齐刘光天都傻了!

  刘海中被打懵了,捂着脸,又惊又怒:“傻柱!你敢打……”

  “打你?”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压过了他的叫嚷,他一把将拍在刘海中脸上的小本子拿下来,直接展开,几乎怼到刘海中眼皮子底下,怒吼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那硬皮小本子上,清晰的印着几个字——房屋所有权证。

  下面产权人姓名一栏,钢笔字清清楚楚:何雨柱。

  “看见了吗?姓刘的!”何雨柱的声音如同炸雷,响彻整个四合院,“这房本上写的是我何雨柱的名字!是轧钢厂分给我爹何大清的,他跑了,厂里街道办过给我何雨柱的!白纸黑字,红章大印!”

  他拿着房本,一下下拍打着完全僵住的刘海中的胸口,每一下都啪啪作响:“代为保管?你算个什么东西替我保管?你是街道主任?还是房管所所长?你他妈一个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也敢代表组织没收私人房产?谁给你的权力?嗯?!”

  刘海中被他骂得脸皮紫胀,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他那点可怜的官迷逻辑和虚伪威严,在货真价实的房本面前,被砸得粉碎!

  “想要房子?”何雨柱逼近一步,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杀人,“行啊!去找厂领导!去找街道办!去打报告!让他们来收我的房!只要上面下一纸公文,说我何雨柱没资格住这房,我立马卷铺盖滚蛋!”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大院门口:“去啊!现在就去!不去你他妈就是我孙子!”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刘海中像被抽走了骨头,胖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敢吗?他当然不敢!他比谁都清楚这房子的归属。他刚才那番话,纯粹就是仗着大爷身份和傻柱以前的憨傻,想空手套白狼,诈唬吓唬,趁机捞点权威和好处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傻柱不仅拿出了房本,还敢直接撕破脸,把话骂得这么难听,这么绝!

  刘光齐和刘光天早就吓傻了,缩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何雨柱收回房本,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吓呆了的邻居,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或移开视线。

  最后,他的目光回到几乎瘫软的刘海中脸上,声音冰冷而清晰,一字一句,砸进每个人耳朵里:

  “刘海中,给你脸,叫你声二大爷。”

  “不给你脸,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再敢把爪子伸到我屋里来……”

  何雨柱顿了顿,眼中凶光一闪:

  “我连你另一只手一起废了!”

  说完,他再也不看面如死灰的刘海中,转身回屋。

  “哐当!”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全院窗棂乱响,也像最后一声丧钟,彻底敲碎了刘海中那点可怜的官威和幻想。

  刘海中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不是气的,是吓的,是臊的。

  周围邻居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猛地一跺脚,话也说不出一句,臊眉耷眼,几乎是落荒而逃。刘光齐刘光天也赶紧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中院再次恢复死寂。

  但每个人都知道,这院子,从里到外,已经彻底变天了。

  傻柱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规矩,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