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流放文中被炮灰的前未婚妻14-《快穿之炮灰的穿越之旅》

  往日里父亲总是一副威严模样,哪怕上一世如此对她,也从未有过这般狼狈凄惨的光景。

  方宏德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浑浊的眼睛半睁着,连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呸!硬骨头!审了三个时辰,连个财宝的影子都没问出来!”

  一个牢头啐了口,粗哑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上头说了,既然男丁嘴硬,就把女眷都拉去审!我倒要看看,这财宝能长翅膀飞了不成?看是她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刑具硬!”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方知雪心上,她猛地回神,眼底瞬间翻涌着慌乱与戾气。

  她怎么能去受审?

  那些刑具光是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更何况她心里还藏着空间的秘密。

  若是被屈打成招,或是在刑讯下失了神智,把那荒诞的空间之事说出来,岂不是要被当成疯子?

  女眷们吓得不知所措,一时间,牢房中全是啜泣声。

  “你们不能动我!我父亲是朝廷命官!”

  方知雪挣扎着爬起来,扑到牢门前,指甲死死抠住冰冷的铁栏,指缝里渗出红痕也浑然不觉。

  她脸上没了半分冷静,只剩色厉内荏的慌乱,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却还强撑着往日的骄横。

  “我要见陛下!我要鸣冤!”

  牢头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跳梁小丑,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见陛下?鸣冤?”

  他嗤笑一声,

  “现在的方家,不过是待死的罪囚!还想鸣冤?先熬过刑房再说吧!”

  方知雪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重重撞在牢门上,额头磕出一片红印。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那只粗糙的手,可女子的力气在牢头面前如同蝼蚁,任凭她如何扭动、哭喊,都挣脱不开那铁钳般的桎梏。

  冷硬的地面从脚底传来寒意。

  方知雪看着父亲在地上微弱起伏的胸膛,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她忽然觉得,这场重生,那消失的空间、甚至父亲如今的惨状,都像是一张早已织好的网。

  而她,不过是网中自欺欺人的猎物。

  那……她还能打赢这场翻身仗吗?

  “放开我……放开!”

  她的哭喊渐渐弱了下去,脸色彻底灰败,原本亮得吓人的眼睛也失了神采,只剩下一片空洞的茫然。

  ………………………………………

  江临那边也是如此。

  在他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铐上了锁铐,押到了牢房里。

  短短几个时辰,他就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子弟沦为了罪臣之子。

  天堂和地狱,一念之间。

  可还没等他消化事实,又被拉去一顿鞭打审问。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将他这辈子没吃过的苦统统都吃了一遍。

  疼的他嘴唇发白,冷汗直冒。

  半条命都差点丢了。

  时衿隐身看着这场闹剧,还不忘给他加点料。

  她给江临的伤口处撒了些能放大人的痛苦的药粉,保证能让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疼痛。

  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离开了。

  这一夜,时衿睡的香甜,而他们,彻夜难眠。

  ……………………………

  第二天一早,时衿换了身劲装,易容成男子,准备去视察一下将军府的所有田产铺子。

  她并不是想要去整改或者关停。

  相反,她想要维持现状。

  毕竟,她在还没有选出下个明君之前,还是低调些吧。

  毕竟之前为了给将军府翻案,多少惹得皇帝心中不快。

  被人撞见,又是一桩麻烦事。

  但她也并不是一味忍受那些不服管教的奴才骑到她的头上来。

  而是决定直接按照贪污的数额去收取他们自己的财产。

  她可是主打一个雨露均沾的,谁也别想跑。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干。

  她准备找个商铺,干点买卖。

  虽然还没想好具体要干点什么,但是在这个无聊的古代,找点事情干,用来打发时间也蛮好的。

  此时正是辰时,街上早已热闹起来。

  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喊着“糖人糖画”的到处吆喝;

  旁边绸缎庄的伙计站在门口,手里举着匹石榴红的云锦,跟路过的夫人小姐搭话;

  再往前走,几家酒楼的幌子在风里飘着,菜香顺着门缝往外溢。

  时衿走了半条街,眼瞧着铺面倒是不少,可要么是巴掌大的小铺子,连个像样的展示柜都摆不开。

  要么就是位置不好,地方太过偏僻。

  转去东街,这里多是卖文房四宝和古董玉器的,铺面比西街规整些,可大多挤在一块儿,隔壁铺子的算盘声都能听清。

  时衿站在一家古董铺门口,看着里面摆着的玉簪玉佩,心里犯嘀咕:

  这个朝代首饰的做工还是有些粗糙的。

  她正愣神,身后有人撞了她一下,是个提着食盒的丫鬟,忙不迭地道歉:

  “这位公子对不住,我家小姐等着用点心呢。”

  时衿摇摇头说无妨,看着丫鬟快步走进旁边的一座深宅大院,心里忽然一动!

  上京的权贵多住在南街和北街,那边的宅院都宽敞,会不会有闲置的场地?

  她既然要做肯定是要做大做强的,钱财这些她又不缺,所以她想买个大一点的商铺,要是有那种酒楼遗址就更好了。

  她顺着东街拐到南街,这里的氛围果然不一样。

  街边的槐树栽得整整齐齐,树干都用青石围了起来。

  来往的车马也多是镶着铜饰的,骑马的护卫穿着体面的劲装,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排场。

  时衿慢慢往前走,眼瞧着不少宅院门口挂着“闲置”的木牌。

  可要么是纯住宅,连个像样的厅堂都没有;要么就是院子太小,摆不开多少东西。

  她走得脚酸,正好看见街角有家“清风茶馆”,便掀了帘子进去。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端上一壶雨前龙井,时衿抿了口茶,眉头还是没松开。

  正发愁呢,脑海里突然响起时九那熟悉的机械音:

  “矜矜,我回来啦,你猜这次我给你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时衿放下茶杯,饶有兴致的顺着它的话问道:

  “说吧,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