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刀-《星陨之戒》

  南宫静在凌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南宫家,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摔了几个名贵的花瓶后,她念头一转:“玄镜长老素来支持我与曜哥哥,又是凌家元老,他定能明白我的苦心,为我做主!”

  想到这里,她立刻吩咐备车,直奔玄镜长老的城堡而去。

  第一幕:十里迎宾

  玄镜听闻南宫静来访,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立刻吩咐下去:“打开中门,铺红毯,仪仗列队!给足南宫小姐面子!”

  当南宫静的马车抵达时,看到的是从城堡大门一路铺到主厅的猩红地毯,两侧肃立着衣甲鲜明的镜卫,玄镜长老更是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给足了她前所未有的排场。

  玄镜(满面春风,躬身行礼,语气夸张):“南宫小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极尽谄媚,满足南宫静的虚荣心)

  南宫静(见状,心中的委屈消散大半,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但脸上仍故作矜持与不悦):“长老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想请长老评评理!”(端着架子,直奔主题)

  第二幕:书房密谋

  进入奢华的书房,屏退左右后,南宫静立刻将自己在凌曜那里受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南宫静(语带哽咽):“……长老您说,曜哥哥是不是被那妖女彻底迷了心窍?我一片真心为他,他竟如此待我!还说什么清理门户,他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位元老?”(试图挑起玄镜的同仇敌忾)

  玄镜(故作沉痛地叹息,摇头):“唉,少主他……确实是变了。自那苏睿出现后,行事愈发乖张,不听良言。长此以往,我凌家百年基业,恐怕……”(不直接说自己,而是将问题上升到家族高度,引发南宫静的“责任感”)

  南宫静(急切地):“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曜哥哥被毁了吧?”

  玄镜(眼中精光一闪,压低声音,语气充满诱惑):“办法嘛,自然是有的。少主如今被蒙蔽,我们需要一个契机,让他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他好、对凌家有益的人。”(抛出模糊的计划核心,引导南宫静)

  南宫静(眼睛一亮):“长老有何妙计?”

  玄镜微笑着,凑近南宫静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窃窃私语起来。周围的仆从与镜卫,只能看到玄镜蠕动的嘴唇和南宫静逐渐睁大、继而闪烁出兴奋与狠厉光芒的眼睛。

  (耳语内容留白,增强神秘感与悬念,但通过南宫静的反应,可知绝非好事)

  玄镜(耳语完毕,退回原位,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此事若成,少主必会感激小姐深明大义,幡然醒悟。而那妖女,自然也再无立足之地。届时,南宫小姐与少主的好事,老夫定当全力促成。”(给出最诱人的承诺,彻底绑住南宫静)

  南宫静(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好!就依长老之计!我这就去办!”

  第三幕:再闯古堡

  在玄镜处享用了一顿极尽奉承的丰盛家宴后,南宫静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再次来到了凌家古堡。这一次,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竹在胸的倨傲,仿佛手握必胜的王牌。

  她径直要求见凌曜。

  当凌曜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眉宇间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与寒意时,南宫静却丝毫不惧,反而微微一笑,姿态优雅。

  南宫静(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从容):“曜哥哥,我知道你厌烦我。但我此番前来,并非为了私怨,而是玄镜长老与我,共同为你、为凌家,指出的三条明路。”

  凌曜眼神微凝,没有说话,静待她的下文。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

  南宫静(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带着诱惑):“上策。你与我南宫家联姻。玄镜长老会亲自操办,保我们风风光光,欢欢喜喜过一辈子。有南宫家支持,玄镜长老辅佐,你的城主之位稳如泰山,体内痼疾,我南宫家倾全族之力也会为你寻得解方。”(描绘最美好的前景,结合权力与健康,直击凌曜目前的困境)

  见凌曜面无表情,她竖起第二根手指,语气稍冷:

  “中策。你将那妖女苏睿交出来,由玄镜长老处置。如此,我可放弃联姻之求,玄镜长老也承诺,保你性命无虞,让你继续做这古城之主,只是……往后需多听从长老谏言。”(退而求其次,目标直指苏睿,并暗示凌曜需要让渡部分权力)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凌曜的反应,见他依旧沉默,眸中寒意却更深,便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语气已带上了几分威胁:

  “下策。你交出星陨之戒。只要你交出戒指,从此你爱如何便如何,是与那妖女双宿双飞,还是病死在这古堡,玄镜长老与我……都再不过问!”(图穷匕见,直接索要权力核心,并言语恶毒地诅咒)

  说完,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凌曜,等待着她的选择。在她看来,只要凌曜不傻,就该知道上策是最优选择,最不济,也该选中策保全自己。她内心甚至期待凌曜选中策,那样既除掉了苏睿,又显得自己“深明大义”。

  凌曜(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说完了?”

  南宫静(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说完了。曜哥哥,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凌曜(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冰冷的嘲讽):“玄镜老狗,自己缩在壳里,倒会唆使你这把钝刀前来狂吠。”(直接点破玄镜的算计,并极度羞辱南宫静)

  “上策?让我将自身与家族命运,系于你南宫家与一个叛徒之手,任人摆布?”

  “中策?交出救我性命、助我良多之人,向魑魅魍魉低头,换取苟延残喘?”

  “下策?交出祖宗信物,自绝于家族,沦为不忠不孝、任人耻笑之辈?”

  他每问一句,便向前一步,强大的威压让南宫静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后退。

  “南宫静,”凌曜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刃,直刺她的心底,“回去告诉玄镜——”

  “他的三条路,我一条都不选。”

  “我凌曜的路,从来只由我自己来走。他想夺权,想当我凌家的主人,就让他自己,堂堂正正地站到我面前来!”

  “至于你……”

  凌曜的眼神里只剩下最后的警告与鄙夷。

  “若再敢将主意打到苏睿头上,或踏足古堡生事,休怪我……不顾两家最后的情面。”

  “送客!”

  最后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两名气息沉稳的侍卫立刻上前,不容置疑地“请”南宫静离开。

  南宫静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她看着凌曜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不仅没能完成玄镜的交托,反而彻底激怒了他,连最后一丝情分也荡然无存。

  (第20章完)

  (后续看点:资金危机暂缓,但南宫家的经济封锁仍在。凌曜和苏睿需要找到更根本的解决方案。同时,玄镜和墨渊绝不会坐视凌曜稳住阵脚,他们的下一步打击,或许会更加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