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医学会颁奖现场。
李明清紧赶慢赶可算赶上了。
医学会会长孟学海对他非常尊敬，礼貌道：“李院长，快请坐。”
“孟会长，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
孟学海：“李院长，虽然之前见过很多次 但都没说上话。之前我去明仁医院拿药，本想挂你的号，但人太多了。”
“找其他医生也是一样的。”
李明清温和道。
“李院长，非常感谢你能出席本次的会议。”
原本以为李明清会没时间过来。
没想到按时参加。
真是蓬荜生辉。
好多医生纷纷看过来，有不少熟人。
李明清和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落座了。
没过几分钟，赵昌笑呵呵的过来。
“李院长，没想到你还有空来，前些日子的会议你可都没出席”，他调侃道。
“不是我不想出席，实在是走不开。”
“真幸福，病人对你多信任啊。我以后身体要是再出大毛病肯定还找你，太靠谱了。”
李明清摆摆手：“赵院长，可别吹捧我了。”
“不是吹捧，而是说的大实话。”
“听说你重新回去上班了？怎么样？身体适应上班强度吗？”
赵昌自信道：“适应，小菜一碟。”
“老当益壮啊”，李明清夸赞。
“还行吧，我前几天听说了清北附属医院的事，你还好吧？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什么都敢干。”
赵昌关心道。
这点事在各医院传遍了。
李明清笑着道：“目前都已经解决。”
“还是你沉得住气，要是我早被气死了。好歹受过高等教育，怎么净干些蠢事。”
“对我没什么影响，清北附属医院的叶院长被气的不轻。”
赵昌一时没忍住笑着道：“叶宏卓啊，那没事，他抗压能力强。”
“是挺强的”。李明清肯定道。
太倒霉了。
有一个方勇，又来了时蓉蓉和江岩。
孟学海厚着脸皮问道：“李院长，你还收徒吗？”
“看缘分。”
他没把话说死。
万一再出来个天赋异禀的学医人才呢。
“我儿子孟正初今年二十一岁，他打小成绩好。李院长，能帮忙看看他有没有学医的天赋吗？我想让他学医。”
李明清思索道：“二十一？上大学了吧？”
“没，在部队。”
“在部队多好，为什么非让他学医？”
他没懂孟学海是什么意思。
多少人想去部队不够格，这怎么还有人把儿子从部队往外拉的。
“李院长，不是非得让他学医，就是想让他安稳点。”
赵昌不理解：“学海，别本末倒置了。”
“在部队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关键是危险，上次受伤在医院住了一周，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怕他出意外。”
李明清安慰：“你也说了，那是意外。”
“但意外太多了，我一把年纪实在受不了”，孟学海无奈道。
他老年得子。
对孟正初从小格外宠爱。
孟正初聪明争气，瞒着他报名当兵。
从义务兵到高级军士再到少尉，前途光明。
“得看你儿子的意愿，他就是想当兵就随他呗。和平年代，不用上炮火纷飞的战场。可能有些任务确实危险，但立功啊。孟会长，既然你儿子被国家和部队信任，就证明他有这样的能力。身为家人，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李明清再次宽慰他。
又道：“学医要花时间和精力，看那些医学生，起码得学四五年才行。”
孟学海叹气：“唉，这事我知道。”
赵昌劝道：“李院长说的对，学医不容易。”
“算了，等正初回来再说吧。”
颁奖典礼很快结束，李明清领了奖杯就走了。
刚出门口就被一位男人拦住去路。
“李院长，救命！”
李明清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不像有病的样子。
“你是哪位？”
男人谄媚道：“李院长，知道您是好人，能不能帮帮忙？”
“没时间。”
李明清拒绝道。
男人再次上前：“从您口袋里漏点钱就够我吃喝了。”
“要饭的？怎么也不拿个碗？”
“李院长，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一时困难，等过了这阵子说不定就成有钱人了。”
男人沾沾自喜。
仿佛此刻突然暴富。
“呵呵，不缺胳膊不缺腿干什么不好，别白日做梦了”，李明清说完就走。
男人像块狗皮膏药跟着他。
喋喋不休，非常聒噪。
李明清警告道：“离我远一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您是文化人，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呵呵，你试试。”
男人不怕死的继续跟着。
李明清没再多说一个字，一抬脚，男人飞出去了。
把他当冤大头找错人了。
男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上了小轿车。
忍痛念叨：“不是说李明清心好吗？为什么踢他一脚？”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流言蜚语害死人啊。
谁说李明清是散财童子，娘嘞，明明满身杀气。
摸了摸背包里的陶瓷碗。
哎，摔烂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就地蹲在地上，把破碗摆在身前，等一个有缘人赏他点钱花。
——
几日后。
李明清在明仁医院再次见到江岩。
江岩胡子拉碴的站在门口。
满脸写着“懊悔”两个字。
李明清往他身后看了看，没见时蓉蓉。
闹掰了吗？
还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江岩扑过来，沧桑道：“老师！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刚被放出来？”
“是，在公安局这几天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经过警察同志的科普，我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法外狂徒。幸好老师您心胸宽广只是关了我们几天，要不然我们怕是得坐牢啊。”
李明清看他认真反思的模样问道：“你对象呢？”
“时蓉蓉吗？她大哥来了，去接人了。她也认识到自个的错误了，等安排好家里人就来赔礼道歉。”
“行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江岩尴尬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些天没换衣服，身上都馊了。
但来认错是第一重任。
要不然以后怕是要难上加难。
他还要赶去清北附属医院找叶院长赔礼道歉。
妞妞小跑着过来：“爸爸，没事吧？”
“没事，江岩来道歉认错。”
“我还以为他又来找事，没事就好。爸爸，以后带个保镖吧。”
李明清笑着道：“保镖？我身手比保镖好。”
“说的对，但为了名声还是保镖替爸爸出手比较好。”
“有保安也一样。”
办公室，李明清再次接到叶宏卓电话。
他激动道：“李院长，我看江岩这小伙子回头是岸了。”
“去找你认错了？”
“是啊，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认错态度非常诚恳。有了这次教训，以后不敢整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李明清笑着道：“希望吧。”
“李院长，你太有实力了，以后有问题学生还得找你帮忙，太厉害了，不愧是当老师的。”
叶宏卓对他一顿夸。
最后道：“我厚着脸皮再说一个请求，能不能改造一下方勇医生？”
“额，不至于吧。”
李明清无奈。
真把他当不良学生管教老师了。
“太至于了，我扣了方勇三个月的绩效工资，不知道他会不会改。”
听到这话李明清调侃：“他得在背后骂你。”
“这倒无所谓，一年到头很少见到他。我倒是经常见鲁江泉主任，他愁的头发都白了。”
“换一个喽，下一个徒弟更有潜力。”
李明清无所谓道。
这样的徒弟倒贴给钱他都不收。
天天看着这么蠢的一张脸很难有好心情。
“你倒是洒脱，鲁主任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叶宏卓笑着道，“对了，恭喜你获得医学会的特殊贡献奖。”
李明清欣然接受：“谢谢。”
他本想着这事就这么到此为止。
万万没想到傍晚时蓉蓉来了。
不止时蓉蓉，还有一个男人，是在医学会结束时碰见的那个厚脸皮要饭的。
换了一身衣服变得人模狗样。
“大哥，这是李院长也是我老师。”
时大山直勾勾的盯着他：“蓉蓉，这是你老师！”
“对啊”，时蓉蓉小声提醒道：“大哥，小心说话。”
她并没察觉到时大山的异样。
真诚道：“老师，小小心意，希望您收下。”
李明清看着她手里的水果，还算用心。
“心意我知道了，水果拎回去吧。”
时大山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安静的站在身侧。
思考再三，他还是开口：“李院长，蓉蓉年纪小做错了事。既然她知道错了能不能不罚钱？”
李明清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就听时蓉蓉道：
“大哥，做了错事就是要接受惩罚。我一定会好好实习，罚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钱我自己出。”
“你自己出！有这钱干什么不好。”
时大山训斥她。
家里条件不好，罚款不是小数目。
既然是老师应该帮助学生才对，要不然配为人师吗？
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说的：
“李院长，蓉蓉是你学生，你应该负责。”
李明清冷笑道：“负责？学生？她是你妹，你应该负责。养不教，父之过，你爹也得负责。”
时大山一时语塞。
爹？爹负责？
“我爹早死了！”
“长兄为父，你反思下自己”，李明清道。
时蓉蓉有点懵圈，她哥怎么这么暴躁，按理来说不应该。
明明来之前她特地提醒不要得罪李明清。
如今看来她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道歉：“老师，我哥只是关心我，没有恶意。”
“你们赶紧走吧。”
李明清送客。
时蓉蓉只好拉着时大山离开，可别帮倒忙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
秦氏公司。
孙佳雪正在核对报表。
秦真真无聊道：“佳雪，你累不？我带你出去听曲吧。”
“忙着呢，没时间去。”
“你再坚持坚持，爸妈过年就回来。佳雪，要不让姐夫来帮忙吧。”
孙佳雪摇摇头：“医院特别忙。”
“果然有本事就要多出力，看看我和方位没大本事就轻松得多。我争取赶上你，给你分担一些轻松的事。”
方为拎着两个饭盒进办公室。
他道：“就这么忙吗？”
“我不忙，佳雪忙。你不争气，要不然能帮忙。”
“慢慢来，别着急。”
方为说完就走，一出办公室就去找电话。
呼叫李明清。
没人接。
两个小时后李明清才回电话。
“大哥，你是真忙啊。”
“公司出什么事了？”李明清着急问。
方为笑着道：“放心没出事，要是出事我就直接杀去医院找你了。”
“那你打电话干什么？”
“没出事但你媳妇忙的要命，要不你来帮帮忙吧。”
李明清：“需要帮忙佳雪就开口了。”
“行吧，你俩看着办吧，反正我和真真爱莫能助。晚上没事来家里吃饭吧。”
“改天吧”，他婉拒了。
晚上得回去看小宏从沪市发过来的工程设计图。
去沪市好几个月该动工了。
得把该打通的关系打通，工程师到位，投资到位就别等了。
再等下去就得明年开工。
傍晚临近下班，李明清去秦氏公司接孙佳雪下班。
孙佳雪疲惫的下楼，看着倚靠在汽车的李明清疲劳一扫而光。
“老公，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今天还算顺利吧？”
“还好，我能搞定，只是需要些时间”，她对自己有信心。
李明清鼓励道：“尽力就好。”
妞妞笑着摇下车窗，调皮道：“妈妈，不想我吗？”
“想啊。”
孙佳雪上车后轻拍了一下她白净的小手。
“咱仨都挺忙啊，也不知道小哲在工程院适不适应。”
“媳妇儿，小哲的适应能力没的说，肯定顺风顺水，你就放心吧。他和小宏打小就有八百个心眼子，吃不了亏。”
李明清宽慰道。
“去这么长时间也没给我们打过电话。”
“妈妈，工程院纪律严格。小哲算是上交国家了，今年过年说不定没法和我们过年。”
孙佳雪：“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你爸很早之前就说过这事。”
李明清：“等过年再看吧，小哲只是助手，说不定能回来过年。不过以小哲的机灵劲，可能现在不是助手而是重要科研人员。”
李明清紧赶慢赶可算赶上了。
医学会会长孟学海对他非常尊敬，礼貌道：“李院长，快请坐。”
“孟会长，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
孟学海：“李院长，虽然之前见过很多次 但都没说上话。之前我去明仁医院拿药，本想挂你的号，但人太多了。”
“找其他医生也是一样的。”
李明清温和道。
“李院长，非常感谢你能出席本次的会议。”
原本以为李明清会没时间过来。
没想到按时参加。
真是蓬荜生辉。
好多医生纷纷看过来，有不少熟人。
李明清和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落座了。
没过几分钟，赵昌笑呵呵的过来。
“李院长，没想到你还有空来，前些日子的会议你可都没出席”，他调侃道。
“不是我不想出席，实在是走不开。”
“真幸福，病人对你多信任啊。我以后身体要是再出大毛病肯定还找你，太靠谱了。”
李明清摆摆手：“赵院长，可别吹捧我了。”
“不是吹捧，而是说的大实话。”
“听说你重新回去上班了？怎么样？身体适应上班强度吗？”
赵昌自信道：“适应，小菜一碟。”
“老当益壮啊”，李明清夸赞。
“还行吧，我前几天听说了清北附属医院的事，你还好吧？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什么都敢干。”
赵昌关心道。
这点事在各医院传遍了。
李明清笑着道：“目前都已经解决。”
“还是你沉得住气，要是我早被气死了。好歹受过高等教育，怎么净干些蠢事。”
“对我没什么影响，清北附属医院的叶院长被气的不轻。”
赵昌一时没忍住笑着道：“叶宏卓啊，那没事，他抗压能力强。”
“是挺强的”。李明清肯定道。
太倒霉了。
有一个方勇，又来了时蓉蓉和江岩。
孟学海厚着脸皮问道：“李院长，你还收徒吗？”
“看缘分。”
他没把话说死。
万一再出来个天赋异禀的学医人才呢。
“我儿子孟正初今年二十一岁，他打小成绩好。李院长，能帮忙看看他有没有学医的天赋吗？我想让他学医。”
李明清思索道：“二十一？上大学了吧？”
“没，在部队。”
“在部队多好，为什么非让他学医？”
他没懂孟学海是什么意思。
多少人想去部队不够格，这怎么还有人把儿子从部队往外拉的。
“李院长，不是非得让他学医，就是想让他安稳点。”
赵昌不理解：“学海，别本末倒置了。”
“在部队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关键是危险，上次受伤在医院住了一周，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怕他出意外。”
李明清安慰：“你也说了，那是意外。”
“但意外太多了，我一把年纪实在受不了”，孟学海无奈道。
他老年得子。
对孟正初从小格外宠爱。
孟正初聪明争气，瞒着他报名当兵。
从义务兵到高级军士再到少尉，前途光明。
“得看你儿子的意愿，他就是想当兵就随他呗。和平年代，不用上炮火纷飞的战场。可能有些任务确实危险，但立功啊。孟会长，既然你儿子被国家和部队信任，就证明他有这样的能力。身为家人，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李明清再次宽慰他。
又道：“学医要花时间和精力，看那些医学生，起码得学四五年才行。”
孟学海叹气：“唉，这事我知道。”
赵昌劝道：“李院长说的对，学医不容易。”
“算了，等正初回来再说吧。”
颁奖典礼很快结束，李明清领了奖杯就走了。
刚出门口就被一位男人拦住去路。
“李院长，救命！”
李明清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不像有病的样子。
“你是哪位？”
男人谄媚道：“李院长，知道您是好人，能不能帮帮忙？”
“没时间。”
李明清拒绝道。
男人再次上前：“从您口袋里漏点钱就够我吃喝了。”
“要饭的？怎么也不拿个碗？”
“李院长，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一时困难，等过了这阵子说不定就成有钱人了。”
男人沾沾自喜。
仿佛此刻突然暴富。
“呵呵，不缺胳膊不缺腿干什么不好，别白日做梦了”，李明清说完就走。
男人像块狗皮膏药跟着他。
喋喋不休，非常聒噪。
李明清警告道：“离我远一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您是文化人，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呵呵，你试试。”
男人不怕死的继续跟着。
李明清没再多说一个字，一抬脚，男人飞出去了。
把他当冤大头找错人了。
男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上了小轿车。
忍痛念叨：“不是说李明清心好吗？为什么踢他一脚？”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流言蜚语害死人啊。
谁说李明清是散财童子，娘嘞，明明满身杀气。
摸了摸背包里的陶瓷碗。
哎，摔烂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就地蹲在地上，把破碗摆在身前，等一个有缘人赏他点钱花。
——
几日后。
李明清在明仁医院再次见到江岩。
江岩胡子拉碴的站在门口。
满脸写着“懊悔”两个字。
李明清往他身后看了看，没见时蓉蓉。
闹掰了吗？
还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江岩扑过来，沧桑道：“老师！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刚被放出来？”
“是，在公安局这几天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经过警察同志的科普，我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法外狂徒。幸好老师您心胸宽广只是关了我们几天，要不然我们怕是得坐牢啊。”
李明清看他认真反思的模样问道：“你对象呢？”
“时蓉蓉吗？她大哥来了，去接人了。她也认识到自个的错误了，等安排好家里人就来赔礼道歉。”
“行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江岩尴尬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些天没换衣服，身上都馊了。
但来认错是第一重任。
要不然以后怕是要难上加难。
他还要赶去清北附属医院找叶院长赔礼道歉。
妞妞小跑着过来：“爸爸，没事吧？”
“没事，江岩来道歉认错。”
“我还以为他又来找事，没事就好。爸爸，以后带个保镖吧。”
李明清笑着道：“保镖？我身手比保镖好。”
“说的对，但为了名声还是保镖替爸爸出手比较好。”
“有保安也一样。”
办公室，李明清再次接到叶宏卓电话。
他激动道：“李院长，我看江岩这小伙子回头是岸了。”
“去找你认错了？”
“是啊，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认错态度非常诚恳。有了这次教训，以后不敢整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李明清笑着道：“希望吧。”
“李院长，你太有实力了，以后有问题学生还得找你帮忙，太厉害了，不愧是当老师的。”
叶宏卓对他一顿夸。
最后道：“我厚着脸皮再说一个请求，能不能改造一下方勇医生？”
“额，不至于吧。”
李明清无奈。
真把他当不良学生管教老师了。
“太至于了，我扣了方勇三个月的绩效工资，不知道他会不会改。”
听到这话李明清调侃：“他得在背后骂你。”
“这倒无所谓，一年到头很少见到他。我倒是经常见鲁江泉主任，他愁的头发都白了。”
“换一个喽，下一个徒弟更有潜力。”
李明清无所谓道。
这样的徒弟倒贴给钱他都不收。
天天看着这么蠢的一张脸很难有好心情。
“你倒是洒脱，鲁主任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叶宏卓笑着道，“对了，恭喜你获得医学会的特殊贡献奖。”
李明清欣然接受：“谢谢。”
他本想着这事就这么到此为止。
万万没想到傍晚时蓉蓉来了。
不止时蓉蓉，还有一个男人，是在医学会结束时碰见的那个厚脸皮要饭的。
换了一身衣服变得人模狗样。
“大哥，这是李院长也是我老师。”
时大山直勾勾的盯着他：“蓉蓉，这是你老师！”
“对啊”，时蓉蓉小声提醒道：“大哥，小心说话。”
她并没察觉到时大山的异样。
真诚道：“老师，小小心意，希望您收下。”
李明清看着她手里的水果，还算用心。
“心意我知道了，水果拎回去吧。”
时大山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安静的站在身侧。
思考再三，他还是开口：“李院长，蓉蓉年纪小做错了事。既然她知道错了能不能不罚钱？”
李明清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就听时蓉蓉道：
“大哥，做了错事就是要接受惩罚。我一定会好好实习，罚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钱我自己出。”
“你自己出！有这钱干什么不好。”
时大山训斥她。
家里条件不好，罚款不是小数目。
既然是老师应该帮助学生才对，要不然配为人师吗？
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说的：
“李院长，蓉蓉是你学生，你应该负责。”
李明清冷笑道：“负责？学生？她是你妹，你应该负责。养不教，父之过，你爹也得负责。”
时大山一时语塞。
爹？爹负责？
“我爹早死了！”
“长兄为父，你反思下自己”，李明清道。
时蓉蓉有点懵圈，她哥怎么这么暴躁，按理来说不应该。
明明来之前她特地提醒不要得罪李明清。
如今看来她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道歉：“老师，我哥只是关心我，没有恶意。”
“你们赶紧走吧。”
李明清送客。
时蓉蓉只好拉着时大山离开，可别帮倒忙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
秦氏公司。
孙佳雪正在核对报表。
秦真真无聊道：“佳雪，你累不？我带你出去听曲吧。”
“忙着呢，没时间去。”
“你再坚持坚持，爸妈过年就回来。佳雪，要不让姐夫来帮忙吧。”
孙佳雪摇摇头：“医院特别忙。”
“果然有本事就要多出力，看看我和方位没大本事就轻松得多。我争取赶上你，给你分担一些轻松的事。”
方为拎着两个饭盒进办公室。
他道：“就这么忙吗？”
“我不忙，佳雪忙。你不争气，要不然能帮忙。”
“慢慢来，别着急。”
方为说完就走，一出办公室就去找电话。
呼叫李明清。
没人接。
两个小时后李明清才回电话。
“大哥，你是真忙啊。”
“公司出什么事了？”李明清着急问。
方为笑着道：“放心没出事，要是出事我就直接杀去医院找你了。”
“那你打电话干什么？”
“没出事但你媳妇忙的要命，要不你来帮帮忙吧。”
李明清：“需要帮忙佳雪就开口了。”
“行吧，你俩看着办吧，反正我和真真爱莫能助。晚上没事来家里吃饭吧。”
“改天吧”，他婉拒了。
晚上得回去看小宏从沪市发过来的工程设计图。
去沪市好几个月该动工了。
得把该打通的关系打通，工程师到位，投资到位就别等了。
再等下去就得明年开工。
傍晚临近下班，李明清去秦氏公司接孙佳雪下班。
孙佳雪疲惫的下楼，看着倚靠在汽车的李明清疲劳一扫而光。
“老公，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今天还算顺利吧？”
“还好，我能搞定，只是需要些时间”，她对自己有信心。
李明清鼓励道：“尽力就好。”
妞妞笑着摇下车窗，调皮道：“妈妈，不想我吗？”
“想啊。”
孙佳雪上车后轻拍了一下她白净的小手。
“咱仨都挺忙啊，也不知道小哲在工程院适不适应。”
“媳妇儿，小哲的适应能力没的说，肯定顺风顺水，你就放心吧。他和小宏打小就有八百个心眼子，吃不了亏。”
李明清宽慰道。
“去这么长时间也没给我们打过电话。”
“妈妈，工程院纪律严格。小哲算是上交国家了，今年过年说不定没法和我们过年。”
孙佳雪：“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你爸很早之前就说过这事。”
李明清：“等过年再看吧，小哲只是助手，说不定能回来过年。不过以小哲的机灵劲，可能现在不是助手而是重要科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