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机场的路上。
市民们自发的站在大路边上和李明清挥手。
这么多人，李明清让司机路边停车。
他一下车就被市民们围住。
“李院长，这是老家的土鸡蛋，可别嫌弃。”
“这是海鲜，早晨刚从海里捞上来，特别新鲜，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对，自家种的菜。”
……
大家伙把手里拎的东西往他面前递。
李明清见状，大声道：“谢谢，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收了。”
“收着吧，不值钱。”
“对啊，要不是您，我家儿子真就等死了。”
“人民医院能好起来多亏您，要不是您戳穿他们的黑心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到伤害。”
“谁能想到那么大的医院会出那样的腌臜事。”
“真的危险，我闺女上个月初就在人民医院住的院，前两天听说这事一阵后怕。”
李明清看着热情的大家笑着挥手，想让他们安静。
但他一挥手大家更热情了。
跟在后边的丁一晖立马下车维持秩序。
唐志国：“老罗，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混到这个程度？”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罗仕感叹。
“我看一晖一个人弄不了，下车帮忙吧。”
“下车吗？我真惊了，一晖和李院长不仅认识关系还不错。之前没听到一点风声，李院长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别磨叽了，下车。”
两人下车帮忙劝市民离开。
当官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心里很是激动。
不禁想到以后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受到市民们如此爱戴。
二十分钟后，劝说无果。
李明清站在原地鞠了一躬：“感谢大家来送行，马上到飞机起飞的时间，我先走一步。”
“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
李明清在大家的祝福中上车离开。
聂荣兴奋道；“看吧，果然像我说的那样，市民们自发来送行。太壮观了，做人做到这份上，太成功了。”
“明清，此时此刻有什么感想？”
祁岳好奇的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自己没做多惊天动地的事，受到市民如此敬重十分意外，有些受不起。”李明清道。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绝对担当的起”，付北肯定道。
“有你的参与，人民医院将来肯定会成为有名的大医院。往小了说造福D市的人，往大了说，沿海这一圈都跟着沾光。”
祁岳觉得这医院一定能起来。
经过这一遭，医院备受关注，政府支持，会越来越好。
李明清笑着道：“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不独吞功劳。”
“谦虚使人进步，怪不得你这么成功。”
聂荣贱兮兮道。
“别贫，赶紧写你的工作报告吧”，李明清提醒道。
祁岳乐呵道：“我写的差不多了。”
“我回去再写”，聂荣叹气，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付北笑着道：“明天就开会。”
“开会？我没收到消息啊”，聂荣问道。下午到达首都，有时间写报告。
“昨天和首都通过电话。”
李明清：“我不会也得去开会吧？”
“肯定的，你不去我们都不用去了，你是最重要的人”，付北道，“D市医院作为医疗改革推行的试点，又揪出这么严重的医疗事故，你肯定得出席。”
“可能我真去不了，我一落地就得去医院手术，明天也有手术。”
聂荣：“手术这事确实没法延后，等你做的手术估计病情严重。”
“明清，你肯定得在场，你没时间的话开会时间可以适当后延几天”，付北道。
李明清：“先回去看下手术安排再说吧。”
机场大厅。
大姐一家人翘首以盼，在大厅等李明清。
李明清看见她时很震惊。
“李院长，我们全家人来送送你。”
“老爷子呢？”
“在医院，今早晨针灸后睡了一觉，精气神好一点了。老爷子闹着来机场送你，好不容易才劝住。李院长，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老爷子不知道 得被癌痛折磨成什么样。李院长，我们全家人都感谢你。”
大姐一家人齐刷刷的对他鞠躬。
李明清连忙道：“不至于，老爷子今天出院，你们快回去办理手续吧。”
“那个，李院长，我们想带老爷子去首都住一段时间”，中年男人道，“我看老爷子这两天状态很好，想让你再继续针灸，说不定能好。”
一家人用充满希望的眼光看向李明清。
他斟酌了一下道：“坦白讲，老爷子已到末期，这段时间状态好是我针灸压制了病痛。但想恢复的话……”
“我们知道，就是想让老人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多的舒坦。”
中年男人明白他说的意思。
“我今早给的药丸可以缓解病痛，没必要去首都”，李明清劝道。
老爷子身子亏空，就这一两天的事。
中年男人和大姐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一时悲从心来，眼眶立马红了。
“李院长，这份恩情我们牢记在心，起落平安。”
他们道完谢便走了。
——
明仁医院。
李明清刚踏进医院就被林本几人团团围住。
“院长啊，你出差可算回来了。”
“别看我们没去D市但你的英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
“就知道院长不管去哪儿都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谁能想到沿海地方医院会有这么离谱黑心肝的事。”
“下次我也想和院长一起出差。”
……
李明清无奈道：“打住！没那么夸张，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得准备手术了。”
“手术？你徒弟连今下午都给你排上手术了！”
于华看着林本调侃道。
林本傲娇道：“我得叮嘱振飞努力学，能学到院长的百分之七十就够用了。”
“院长的医术如海水般不可斗量，振飞真要是能学七成那就厉害了。”
于华羡慕林振飞有这么好的机会。
整个医院除了林振飞就是李书雨。
李书雨的医术更好，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除了李明清，没人比得过他。
李书雨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啊。
“振飞踏实又努力，现在就能独当一面。”李明清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林本听了之后心里可舒坦了。
不自觉的挺直后背。
儿子能跟着李明清学医术真是大造化啊。
前脚李明清到办公室，后脚林振飞就来了。
“老师，下午给您排上手术实在不好意思。这台手术我和书雨商量了，实在没有成功的把握只能等您回来做。”
“把病例给我看看。”
林振飞把病例递给他，“开颅手术，肿瘤长在功能区，一旦手术，患者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看不见。”
“这些后果和病人以及家属说过吗？”
“病人及家属已知晓 ，愿意手术。”
李明清仔细看了一遍病例，位置确实不好。
但可以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
这台手术做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
手术很成功。
病人苏醒后，视力如常，没有任何不舒服。
“明天有几台手术？”
李明清边脱手术服边道。
“一台，安排在下午两点”，林振飞道。
“只有一台？不是说排满了吗？”
“原本是排满了，昨天书雨调班，连做了三台手术。”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书雨过来。
“爸爸！”她高兴喊道，“太敬业了，一回来就进手术室。”
“这段时间辛苦你和振飞了。”
“爸，我有件大事和你说。大姐她找对象了，年纪有点大。大伯和大伯母前天来的，怎么劝都没用，大姐铁了心要和那老男人过日子。”
妞妞喋喋不休道。
她也去劝大妞了，但当事人不为所动。
李明清听的直皱眉，“年纪有点大？大几岁？”
“九岁。”
“九岁！你大姐上赶着去给人当后妈？”李明清言语犀利。
妞妞：“呃……爸，你这话说的没毛病，要不然也不至于把大伯母和大伯气的跨越千里来捶大姐。”
“你大姐受什么刺激了？”
“这次大姐是认真的，比几年前交的那个男朋友还用心”，妞妞觉得很难劝。
李明清叹气，“这两天没少干仗吧。”
“等你回来支持大局。”
“我？开什么玩笑，不好劝啊。”
妞妞提醒道：“大伯母他们在我们家，就等你回去了。”
“你大姐叛逆期到了。”
“叛逆期？大姐打小听话，哪儿来的叛逆期。”
李明清：“就是小时候太听话，成年之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叛逆期就来了，比小时候的叛逆更难管。”
妞妞听的一头雾水。
不至于吧。
大姐虽然内向安静，但心里有谱。
李家。
“大妞，你要模样有模样，要工作有工作，为什么去当后娘？我生你下来就是为了给人当后娘吗！”
张梨花说完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李明利：“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孙佳雪劝道：“大哥，大嫂，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好好说她听吗？脸都不要了。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就学了这个？白瞎了这么多年的学费。”张梨花气狠了。
大妞低着头，听到这话后抬起头。
“你们本就没管我！当年我读书的钱是小叔出的！你们只管儿子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哭着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李明利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逆女！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本来就是，我和二妞年龄相仿，二叔和二婶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二妞。可你们有好东西藏着掖着留给向东和向西，我从小衣服就不合身，但向东和向西的衣服是合身的。小时候，我做饭让向东去门口拿柴火你都骂我让你儿子干活，我干多少活都是应该的吗？还有吃饭的时候……”
大妞哭着说小时候的事。
张梨花听得直皱眉，“大妞，那时候家里穷，你应该体谅我们。”
“妈，那你现在就应该体谅我！”
李明利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大妞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八百年前的事何必翻出来说，翻旧账根本没意义。
二妞和三妞起身，拉着大妞往外走。
向东和向西懵了。
大姐平常不爱说话，没想到她对小时候那么不满。
孙佳雪劝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还动手啊。”
“这孩子心思重，往前数十好几年饿不死就算好的。她是姐姐，让着弟弟是应该的。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怨气，女大不中留啊。”
“爸，要不我们先走吧，让大姐冷静冷静。”
向东劝道。
双方都有点上头，冷静下来再说。
幸亏小叔今天回来了。
希望大姐能听小叔的话，要不然可就真完了。
后娘可不好当。
怎么就想不开偏要走这死胡同。
李明清和妞妞一进门就感觉到屋里的低气压。
李明利：“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出差挺累吧。”
“还好，大哥和大嫂是为大妞来的吧。”
“这孩子上轴劲了，偏要去当后娘。我们是过来人，那些当后娘当后爹的哪有好下场，到底不是亲生的”，李明利道。
张梨花：“隔壁村老王头，娶了个带孩子的媳妇。把孩子养大到养老的时候，孩子根本不搭理他。根本找不到人说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那男的干什么的？ ”李明清问道。
“谁知道他干什么的，我一听大七岁还带孩子就不同意，根本没细问”，张梨花伤心道。
妞妞：“和大姐一样，是学校的老师。”
“老师？！不配当老师。”张梨花骂道，“勾搭小姑娘，不要脸。”
李明清劝道：“你俩别这么激动，听听大妞怎么说。”
“别管她说什么，主要是把她从歪路上劝回来”，李明利着急的要命。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没和大妞坦诚布公的谈话。
肯定一来就骂大妞。
大妞肯定不敢和他们说真实想法。
“我们得听听大妞怎么说，她是当事人。要是她执意要嫁过去，我们就退一步，见见男方，不能一杆子打翻一条船的人。”
李明清冷静客观的分析给他们听。
又劝道：“别一上来就骂大妞，她长大了，不是小孩。”
“哎，我一看她就上火，真是翅膀硬了。”
张梨花怕大妞踏进火坑。
市民们自发的站在大路边上和李明清挥手。
这么多人，李明清让司机路边停车。
他一下车就被市民们围住。
“李院长，这是老家的土鸡蛋，可别嫌弃。”
“这是海鲜，早晨刚从海里捞上来，特别新鲜，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对，自家种的菜。”
……
大家伙把手里拎的东西往他面前递。
李明清见状，大声道：“谢谢，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收了。”
“收着吧，不值钱。”
“对啊，要不是您，我家儿子真就等死了。”
“人民医院能好起来多亏您，要不是您戳穿他们的黑心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到伤害。”
“谁能想到那么大的医院会出那样的腌臜事。”
“真的危险，我闺女上个月初就在人民医院住的院，前两天听说这事一阵后怕。”
李明清看着热情的大家笑着挥手，想让他们安静。
但他一挥手大家更热情了。
跟在后边的丁一晖立马下车维持秩序。
唐志国：“老罗，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混到这个程度？”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罗仕感叹。
“我看一晖一个人弄不了，下车帮忙吧。”
“下车吗？我真惊了，一晖和李院长不仅认识关系还不错。之前没听到一点风声，李院长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别磨叽了，下车。”
两人下车帮忙劝市民离开。
当官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心里很是激动。
不禁想到以后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受到市民们如此爱戴。
二十分钟后，劝说无果。
李明清站在原地鞠了一躬：“感谢大家来送行，马上到飞机起飞的时间，我先走一步。”
“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
李明清在大家的祝福中上车离开。
聂荣兴奋道；“看吧，果然像我说的那样，市民们自发来送行。太壮观了，做人做到这份上，太成功了。”
“明清，此时此刻有什么感想？”
祁岳好奇的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自己没做多惊天动地的事，受到市民如此敬重十分意外，有些受不起。”李明清道。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绝对担当的起”，付北肯定道。
“有你的参与，人民医院将来肯定会成为有名的大医院。往小了说造福D市的人，往大了说，沿海这一圈都跟着沾光。”
祁岳觉得这医院一定能起来。
经过这一遭，医院备受关注，政府支持，会越来越好。
李明清笑着道：“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不独吞功劳。”
“谦虚使人进步，怪不得你这么成功。”
聂荣贱兮兮道。
“别贫，赶紧写你的工作报告吧”，李明清提醒道。
祁岳乐呵道：“我写的差不多了。”
“我回去再写”，聂荣叹气，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付北笑着道：“明天就开会。”
“开会？我没收到消息啊”，聂荣问道。下午到达首都，有时间写报告。
“昨天和首都通过电话。”
李明清：“我不会也得去开会吧？”
“肯定的，你不去我们都不用去了，你是最重要的人”，付北道，“D市医院作为医疗改革推行的试点，又揪出这么严重的医疗事故，你肯定得出席。”
“可能我真去不了，我一落地就得去医院手术，明天也有手术。”
聂荣：“手术这事确实没法延后，等你做的手术估计病情严重。”
“明清，你肯定得在场，你没时间的话开会时间可以适当后延几天”，付北道。
李明清：“先回去看下手术安排再说吧。”
机场大厅。
大姐一家人翘首以盼，在大厅等李明清。
李明清看见她时很震惊。
“李院长，我们全家人来送送你。”
“老爷子呢？”
“在医院，今早晨针灸后睡了一觉，精气神好一点了。老爷子闹着来机场送你，好不容易才劝住。李院长，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老爷子不知道 得被癌痛折磨成什么样。李院长，我们全家人都感谢你。”
大姐一家人齐刷刷的对他鞠躬。
李明清连忙道：“不至于，老爷子今天出院，你们快回去办理手续吧。”
“那个，李院长，我们想带老爷子去首都住一段时间”，中年男人道，“我看老爷子这两天状态很好，想让你再继续针灸，说不定能好。”
一家人用充满希望的眼光看向李明清。
他斟酌了一下道：“坦白讲，老爷子已到末期，这段时间状态好是我针灸压制了病痛。但想恢复的话……”
“我们知道，就是想让老人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多的舒坦。”
中年男人明白他说的意思。
“我今早给的药丸可以缓解病痛，没必要去首都”，李明清劝道。
老爷子身子亏空，就这一两天的事。
中年男人和大姐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一时悲从心来，眼眶立马红了。
“李院长，这份恩情我们牢记在心，起落平安。”
他们道完谢便走了。
——
明仁医院。
李明清刚踏进医院就被林本几人团团围住。
“院长啊，你出差可算回来了。”
“别看我们没去D市但你的英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
“就知道院长不管去哪儿都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谁能想到沿海地方医院会有这么离谱黑心肝的事。”
“下次我也想和院长一起出差。”
……
李明清无奈道：“打住！没那么夸张，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得准备手术了。”
“手术？你徒弟连今下午都给你排上手术了！”
于华看着林本调侃道。
林本傲娇道：“我得叮嘱振飞努力学，能学到院长的百分之七十就够用了。”
“院长的医术如海水般不可斗量，振飞真要是能学七成那就厉害了。”
于华羡慕林振飞有这么好的机会。
整个医院除了林振飞就是李书雨。
李书雨的医术更好，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除了李明清，没人比得过他。
李书雨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啊。
“振飞踏实又努力，现在就能独当一面。”李明清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林本听了之后心里可舒坦了。
不自觉的挺直后背。
儿子能跟着李明清学医术真是大造化啊。
前脚李明清到办公室，后脚林振飞就来了。
“老师，下午给您排上手术实在不好意思。这台手术我和书雨商量了，实在没有成功的把握只能等您回来做。”
“把病例给我看看。”
林振飞把病例递给他，“开颅手术，肿瘤长在功能区，一旦手术，患者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看不见。”
“这些后果和病人以及家属说过吗？”
“病人及家属已知晓 ，愿意手术。”
李明清仔细看了一遍病例，位置确实不好。
但可以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
这台手术做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
手术很成功。
病人苏醒后，视力如常，没有任何不舒服。
“明天有几台手术？”
李明清边脱手术服边道。
“一台，安排在下午两点”，林振飞道。
“只有一台？不是说排满了吗？”
“原本是排满了，昨天书雨调班，连做了三台手术。”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书雨过来。
“爸爸！”她高兴喊道，“太敬业了，一回来就进手术室。”
“这段时间辛苦你和振飞了。”
“爸，我有件大事和你说。大姐她找对象了，年纪有点大。大伯和大伯母前天来的，怎么劝都没用，大姐铁了心要和那老男人过日子。”
妞妞喋喋不休道。
她也去劝大妞了，但当事人不为所动。
李明清听的直皱眉，“年纪有点大？大几岁？”
“九岁。”
“九岁！你大姐上赶着去给人当后妈？”李明清言语犀利。
妞妞：“呃……爸，你这话说的没毛病，要不然也不至于把大伯母和大伯气的跨越千里来捶大姐。”
“你大姐受什么刺激了？”
“这次大姐是认真的，比几年前交的那个男朋友还用心”，妞妞觉得很难劝。
李明清叹气，“这两天没少干仗吧。”
“等你回来支持大局。”
“我？开什么玩笑，不好劝啊。”
妞妞提醒道：“大伯母他们在我们家，就等你回去了。”
“你大姐叛逆期到了。”
“叛逆期？大姐打小听话，哪儿来的叛逆期。”
李明清：“就是小时候太听话，成年之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叛逆期就来了，比小时候的叛逆更难管。”
妞妞听的一头雾水。
不至于吧。
大姐虽然内向安静，但心里有谱。
李家。
“大妞，你要模样有模样，要工作有工作，为什么去当后娘？我生你下来就是为了给人当后娘吗！”
张梨花说完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李明利：“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孙佳雪劝道：“大哥，大嫂，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好好说她听吗？脸都不要了。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就学了这个？白瞎了这么多年的学费。”张梨花气狠了。
大妞低着头，听到这话后抬起头。
“你们本就没管我！当年我读书的钱是小叔出的！你们只管儿子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哭着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李明利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逆女！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本来就是，我和二妞年龄相仿，二叔和二婶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二妞。可你们有好东西藏着掖着留给向东和向西，我从小衣服就不合身，但向东和向西的衣服是合身的。小时候，我做饭让向东去门口拿柴火你都骂我让你儿子干活，我干多少活都是应该的吗？还有吃饭的时候……”
大妞哭着说小时候的事。
张梨花听得直皱眉，“大妞，那时候家里穷，你应该体谅我们。”
“妈，那你现在就应该体谅我！”
李明利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大妞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八百年前的事何必翻出来说，翻旧账根本没意义。
二妞和三妞起身，拉着大妞往外走。
向东和向西懵了。
大姐平常不爱说话，没想到她对小时候那么不满。
孙佳雪劝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还动手啊。”
“这孩子心思重，往前数十好几年饿不死就算好的。她是姐姐，让着弟弟是应该的。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怨气，女大不中留啊。”
“爸，要不我们先走吧，让大姐冷静冷静。”
向东劝道。
双方都有点上头，冷静下来再说。
幸亏小叔今天回来了。
希望大姐能听小叔的话，要不然可就真完了。
后娘可不好当。
怎么就想不开偏要走这死胡同。
李明清和妞妞一进门就感觉到屋里的低气压。
李明利：“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出差挺累吧。”
“还好，大哥和大嫂是为大妞来的吧。”
“这孩子上轴劲了，偏要去当后娘。我们是过来人，那些当后娘当后爹的哪有好下场，到底不是亲生的”，李明利道。
张梨花：“隔壁村老王头，娶了个带孩子的媳妇。把孩子养大到养老的时候，孩子根本不搭理他。根本找不到人说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那男的干什么的？ ”李明清问道。
“谁知道他干什么的，我一听大七岁还带孩子就不同意，根本没细问”，张梨花伤心道。
妞妞：“和大姐一样，是学校的老师。”
“老师？！不配当老师。”张梨花骂道，“勾搭小姑娘，不要脸。”
李明清劝道：“你俩别这么激动，听听大妞怎么说。”
“别管她说什么，主要是把她从歪路上劝回来”，李明利着急的要命。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没和大妞坦诚布公的谈话。
肯定一来就骂大妞。
大妞肯定不敢和他们说真实想法。
“我们得听听大妞怎么说，她是当事人。要是她执意要嫁过去，我们就退一步，见见男方，不能一杆子打翻一条船的人。”
李明清冷静客观的分析给他们听。
又劝道：“别一上来就骂大妞，她长大了，不是小孩。”
“哎，我一看她就上火，真是翅膀硬了。”
张梨花怕大妞踏进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