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你不要欺负他呀-《盗墓:我被小花反向养成了》

  两人与其说是互殴,不如说是小儿打架。

  你抓我的头发,我抠你的眼睛。你打我一下,我就打回去。要是你骂我一句,那么很好,我也要骂回去。

  两人好像已经不是在为了白栀的分歧在打架,而是单纯的发泄。

  一群人就看着,哭的哭,不说话的不说话。

  医院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医院是她们家的,要不是白栀是老板,医院都不管的。

  也是赶上好时候了,黑瞎子那个出生没有来看他,成人没有来看他的亲爹,来了。

  一身军装,很好看,很板正。

  皱着眉看着他们俩在地上滚,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掐着两人的脖子,拎了起来。

  “干什么!她还没死呢你俩就干架,怎么,热场吗?热闹?

  等她死了,你俩再干架,殉情也行,在外面闹什么闹。

  死了去找她,你们仨把魂打飞了都行。”

  黑瞎子看着自己的亲爹,没有反应。

  这辈子都没啥印象呢,更别说上辈子了。

  妈妈才是他最深的亲情羁绊。

  爹不止有他一个孩子,但是他妈妈,一定只有他一个孩子。

  解雨臣看着冒出来的男人,将嘴角的血拭去,站在黑瞎子身前。

  “栀子没死,也不会死,我们三个,谁都不会死。”

  所以那搞死的破话,最好不要再说了。

  黑瞎子也没有说话,只要解雨臣不去强行改变白栀自己的决定,他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齐爸爸无语。

  他没来的时候,两人打的他刚进医院门口就知道消息了。

  他把他们分开了,结果他成“敌人”了。

  不是,他们神经病吧。

  夫人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要事业有事业,要孩子有孩子,爱情对她来说,不重要。

  拉过黑瞎子,心疼的给他擦伤口。

  “你这样,栀子知道了,又该哭了。

  你知道的,她最怕你受伤了。

  她只是不想活了,又不是不爱你了,怎么能受伤呢。”

  解妈妈也拉着解雨臣,小心的劝着。

  最靠谱的人疯起来,才是最没有理智的。

  “你怎么能污蔑栀子呢?她怎么会不要你,她只是累了。

  你都会累,那么多年孤身一人,她怎么会不累呢?

  你不爱她了吗?怎么强求栀子起来呢?

  连她休息的权利也要剥夺,只是想着你自己。”

  解雨臣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白,但是做不到。

  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解雨臣的眼泪落在上面。

  “不要。”

  只要白栀活着,哪怕她想睡一辈子都行,但是死亡不行。

  死亡太可怕了。

  他会不知道白栀生活的好不好,也不知道有人欺负白栀的时候,谁能帮她。

  见解雨臣这样,解妈妈直接放弃了劝解。

  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都是栀子惯的你。”

  那些年,她不是不知道解雨臣是怎么过的。

  也是因为白栀做的太好,所以当两个孩子送她离开时,她才走的那么干脆。

  除了会累一点,她知道,他们两个孩子,过的很好。

  感情上互相依靠,生活上互相包容,工作上互相包容。

  解爸爸搂着妻子,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要不是他亲儿子,他都想说句无耻。

  可惜了,他们夫妻欠了他的,只能沉默。

  “等栀子醒了,你就等着她收拾你吧。”

  解雨臣眼中带着委屈,看向紧闭的门。

  “醒了就好。”

  至于收拾他,怎么收拾他都行,不理他也行,得活着啊,得爱自己啊。

  一个不是因为疾病和殉情自杀的人,除了不爱自己,他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终于,在尹南风和霍秀秀哭的快抽过去的时候,门开了。

  医生看着这一层楼的人,吓了一跳。

  身后的机器人推着病床,将白栀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没事了,至少,以我们的检查来看,没有事情了。

  剩下的,心病,你们还是继续看中医吧。”

  然后医生走了。

  她压力大,看着这么多的人,她“头晕”。

  她怕自己无缘无故的死掉。

  这也算是解家医生的传承了。

  解雨臣和黑瞎子看着白栀安静的躺着,总觉得很心疼。

  “怎么闷闷不乐的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呢?”

  解雨臣看着白栀眉间的忧愁,总觉得是有人欺负了白栀。

  其实他知道,是时光“欺负”了白栀。

  是他们这些人,“对不起”白栀。

  他们将白栀一个人,留在了时光里。

  黑瞎子伸手去握白栀的手,感受着凉冰冰的温度,强忍着带着笑,给她哈气。

  “不怕不怕,一会儿就不冷了。”

  剩下的人在病房外面,找来医生,问了又问,只留了他们三个在里面。

  白栀没事了,他们打起来就打起来了。

  反正管的住他们的人来了。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这么对白栀,生气的给了他一下,pia的一声,很响。

  “你不是要栀子去死吗?干嘛拉着活着的栀子。”

  黑瞎子也不客气,给了他一拳。

  “有本事你跟小小姐说,你要强行干预她对自己的未来的选择,你看她说不说你。”

  解雨臣抿嘴,但是死不承认。

  白栀对于生命的一些理解和尊重,是他比不上的。

  反正他是不会放任自己的亲人爱人去拥抱死亡,他死都办不到。

  也是因为这一方面的原因,解雨臣对黑瞎子那是担心了又担心。

  他俩这一方面老有话题聊了。

  “说就说,栀子才不舍得说我。再说了,你还打我了呢?

  你看看我嘴角的一块,你打的多用力心里没数吗?”

  就蹲下给他的那一拳最用力,也最明显。

  白栀睡的可好了,听着熟悉的声音,睡的更好了。

  只是听着听着就开心觉得不对劲,他们俩怎么又打起来了。

  黑瞎子对解雨臣可不像对张起灵一样,总是挑拨他,怎么会打解雨臣呢?还让解雨臣抓了由头。

  黑瞎子那么笨,怎么会去主动招惹解雨臣。

  使劲的睁眼睛,睁不开,急得白栀直哭。

  解雨臣和黑瞎子看见白栀一直流泪,四肢无力的叫医生。

  西医没来,解家的中医进来了。

  把脉,皱眉,开始骂人。

  霍秀秀和尹南风被张起灵吴邪几人围在中间,在门口伸头探脑的看屋子里的情况。

  只有解雨臣和黑瞎子都父母,觉得这一幕很稀奇。

  他俩们这唯我独尊的性子,竟也耐得住性子,让人这样骂。

  倒是其他人很熟悉,对此态度良好。

  “又来了,白栀姐姐之后又要被小花哥哥灌苦药了。”

  霍秀秀可太熟悉了。

  以前的大夫也这样每次白栀生病,解雨臣都要被说一番,提醒一番。

  解雨臣除了点头就是点头,然后“压着”白栀吃药休养。

  黑瞎子倒还好点,没有解雨臣那么应激,但是也不差。

  白栀吃到嘴里的药,一点没少,就是有其他的美食吃而已。

  两人的争吵声没了,白栀再一次睡沉了。

  梦里,有好多好多的东西。

  就是乱糟糟的,感觉整个脑子好像动不了一样,可舒服了。

  第一天,解雨臣和黑瞎子看着白栀脸上的各种表情,时不时的就要找大夫。

  后来大夫住在了病房里,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们俩,很想给他俩还一针。

  第二天,白栀没有了表情变化,两人又开始着急了。

  “不醒就算了,怎么啥表情都没了。”

  脑死亡,在他们两人的心里闪了又闪。

  医生过来给了他们俩一个白眼。

  “谁睡着了脸上一直都有表情,孩子脸上也没有那么多的表情啊。”

  孩子那无意识的表情也不会一直持续啊,更何况一个大人。

  神经病,真的不能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吗?

  第三天,解雨臣和黑瞎子觉得,白栀面无表情也很好。

  至少比现在用心电图画图要好的多。

  解雨臣靠在墙上,不停地问着:“不是没事了吗?不是救回来了吗?都会哭会笑了呀。”

  黑瞎子坐在椅子上,握着自己颤抖的手,墨镜下的眼睛,谁都看不到。

  被又吓了一跳的尹南风几人,相互依偎着,颤抖不已。

  大夫被解九爷几人拉着质问,到底怎么回事,最后忍无可忍的大夫,将解雨臣和黑瞎子拉了过去,把大家都骂了一顿。

  骂完了,他舒服了,大家也“舒服”了。

  病人心里想不开,时好时坏很正常啊!

  白栀有抑郁症,这样很正常啊!

  所以有时候想活有时候想死,很正常啊!

  他们都是正常人,要照顾这样的白栀,要熟悉这样的白栀,不能再一惊一乍的了。

  解雨臣和黑瞎子又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终于是找回了脑子。

  一人抹了一把脸,回到门口等着。

  “听见没,栀子生病了,不是她故意那样的。”

  黑瞎子低沉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好到哪去。

  知道白栀心里生病了有什么好轻松的。

  解雨臣知道黑瞎子又再“吹毛求疵”了,也不生气。

  “栀子那个性子才不会想要寻死,她只会累了在原地躺下,任由生活蹂躏她。

  生病了,我们就给她治,总有好的一天。

  病因都知道,“药”也在,所以,为什么不高兴,有什么要求的呢?

  你还说我既要又要还要,你不也是吗?

  既想要栀子开心,又想要栀子是真的愿意,还想要栀子圆满。

  她活着,我们在,以后会一起生活,一起死,一直都爱她,栀子就是圆满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栀子不会在意现在的这些苦楚的。”

  刚才还是没有脑子的解雨臣,现在解雨臣的脑子又回来了。

  可是,这样的解雨臣,霍秀秀他们几个,害怕的直往墙角躲。

  十年的时候,解雨臣就这样。

  看起来很正常,其实已经疯了。

  后来被丢出去找白栀,好了一点,没那么疯了。

  再后来,不能一起行动了,但是有白栀的情况,解雨臣也好点,半疯,可控。

  现在看来,这次可未必可控。

  果然,等白栀又一次转到病房的时候,解雨臣就疯的有些明显了。

  解雨臣拉着白栀的瘦的没了肉只剩下皮子的手,小心的亲吻着。

  “栀子,他们都欺负我,瞎子这几天找时间就跟我打架,我身上的青紫一直没下去过。

  老张也是,一直猫在白玛怀里,也不爱和我说话了。

  秀秀南风一直哭哭啼啼的,我都担心她们眼睛会瞎。

  别人也不好,你一睡,别人就蠢蠢欲动,还好我守住你的那些宝贝了。

  那些猫猫狗狗身上的无打磨小水晶吊坠,我帮你给挂上了。

  就是瞎子讨厌,总是说那些猫猫狗狗不是我们一起养的猫猫狗狗,戴那些水晶吊坠不合适。

  真是的,那不合适,解家的猫猫狗狗就要一直都戴着它们,才算我们解家的小动物。”

  黑瞎子捧着一束花进来,放好,开始反驳解雨臣的话。

  病房里有监控,他一直都看着的。

  就是为了不让解雨臣污蔑他,可能澄清自己。

  “小小姐,你别听他胡说,他污蔑瞎子的。

  有个猫猫淘气,把吊坠弄坏了,他生了好大的气,跟神经病一样,说猫猫乱跑。

  猫猫本来就喜欢乱跑,要不是他非要还没挂上,哪会这样啊。

  这样我才说他的,他非要倒打一耙,总是气着我。”

  张起灵他们在外面听着,反正就是不进去。

  白玛看着张起灵,好奇的问:“小官不去和栀子解释吗?”

  张起灵死死地盯着解雨臣,坚定摇头。

  “等栀子好了,我再跟她说。”

  眼睛一眯,在心里将剩下的话补全。

  "然后让白栀收拾解雨臣。"

  至于现在,他才不去呢。

  他只是勇敢,又不是傻。

  解雨臣明显疯的很厉害,他才不去挑战一个疯子呢。

  霍秀秀他们鄙视的看着张起灵,被张起灵看了回去。

  “有本事你们进去说。”

  霍秀秀他们收回视线,老实了。

  他们没有那个本事,谢谢。

  连续休息了好久,白栀那个浆糊一样的脑子终于是短暂的运行了起来。

  听见他俩告状,白栀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花,花花。”

  声音很小,但是在有心人耳里,震耳欲聋。

  “栀子?”

  解雨臣惊讶又开心。

  白栀皱着眉,看着他:“你不要欺负他呀。”

  疲惫的声音,还带着好浓好浓的气音,随后再一次睡了过去。

  她明明没有看黑瞎子,但是黑瞎子很开心。

  伸手戳着白栀的脸,黑瞎子高兴极了。

  “小小姐说了,不让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