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烟雾弹-《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

  “机关大院里给振国传纸条的人,抓住了。”

  周振邦的声音低沉,脸上没有丝毫破案的喜悦,反而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是后勤处的一个厨子,姓钱,平时看着老实巴交,谁也想不到…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没了…用的是刮胡刀片,割的腕,血流了一地…旁边放着遗书,承认了传递纸条的事,说他是一时糊涂…对不起组织培养...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畏罪自尽?!

  赵振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拳头猛地攥紧,指甲几乎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那股憋闷和愤怒的万分之一!

  “妈的!”赵振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胸口剧烈起伏,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又是这样!每次眼看就要摸到线头,对方就立刻断尾求生,而且断得如此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一个被安排在大院内部、不知潜伏了多久的眼线,说弃就弃了!

  王新军也气得脸色铁青,狠狠一拳砸在墙上:“王八蛋!这群见不得光的东西!”

  周振邦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语气沉重:

  “现场处理得很干净,除了那份遗书,找不到任何指向其他人的证据。老钱的社会关系也简单得很,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怎么查?从哪查?”

  病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宋婉清担忧地看着丈夫紧绷的侧脸,轻轻握住了他攥紧的拳头。

  就在这片压抑的沉默中,赵振国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墙壁,直指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敌人!

  但这一次,那锐利中却带上了一丝审慎的疑虑。

  不对。

  周振邦是什么人?是老侦察兵出身,也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手。

  他亲自去查内鬼,结果只带回一个“畏罪自尽、线索断了”的消息?这本身就不太对劲。以他的能力和资源,即便人死了,也总能挖出点别的什么,而不是如此干脆地跑来宣布“断了”。

  赵振国的目光与旁边的王新军悄然交汇了一瞬。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疑和猜测。

  王新军烧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证据!

  既然如此,周振邦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如此沮丧地传递一个“线索断了”的消息?还特意强调“找不到任何指向其他人的证据”、“社会关系简单”、“不知道怎么查”?

  难道,周振邦这番“线索已断”的表演,不是说给他们听的,而是说给可能存在的“内鬼”听的!

  他是来放烟雾弹的!是为了麻痹对手,让对方以为他们真的再次陷入了僵局,从而放松警惕!

  赵振国和王新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确定了对方心中的猜想。

  赵振国脸上立刻配合地露出了更加浓重的失望和愤怒,甚至带着点暴躁,他猛地一挥拳,砸在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低吼道:

  “难道就真的拿他们没办法了?!就这么算了?!”

  王新军也立刻跟着演戏,唉声叹气,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唉!周处,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这也太憋屈了!”

  周振邦看着两人“精湛”的表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放心。

  他继续皱着眉头,用沉重而无奈的语气说道:“目前看…是的。对方手脚太干净了。我们只能暂时…收队。你们也好好休息,等弟妹身体好了再说。”

  “收队?!”赵振国“不甘心”地重复了一句,声音充满了“挫败”。

  “嗯。”周振邦重重地点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我先回去写报告。你们…保重。”

  他转身,看似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病房,还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内,门关上的瞬间,赵振国和王新军脸上那副愤怒和绝望的表情瞬间消失。

  宋婉清看着瞬间变脸的丈夫和王新军,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轻轻松了口气。

  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不过既然宋婉清已经苏醒且医生确认无大碍,医院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显然不再安全。谁知道季家的眼线会不会渗透到这里?

  王新军立刻安排可靠的人手,用一辆不起眼的帆布篷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将赵振国和宋婉清送回了家。

  明面上,赵振国还是“被隔离审查”的状态,不宜公开露面。

  王新军偷偷回了家,钻进了书房,继续写深刻的情况说明和反省报告。

  书房门一关,王新军脸上的沮丧瞬间一扫而空。

  他拿起桌上的老式拨盘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长途号码。

  听筒里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

  “老唐!我,王新军!”王新军压低了声音,语气急切,“我问你,厂里那边到底怎么回事?窖泥!那几坛子老窖泥,真的全完了?!”

  电话那头的唐主任——唐康泰,闻言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焦头烂额:“新军兄弟…唉!岂止是窖泥的问题!那帮王八蛋,手段毒得很呐!”

  他语速加快,透着焦虑:“他们是釜底抽薪!毁了窖泥只是第一步!我们后来彻底排查才发现,厂里那几台关键的制曲机和发酵罐的控制电路,也被人动了手脚!看起来没问题,但一到关键工艺参数就失控!生产出来的酒曲质量极不稳定,发酵率掉了一大截!”

  王新军的心猛地一沉:“什么?!”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唐康泰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眼看没多久就要到五月了!资金、仓库、生产计划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新麦入库开足马力生产!可现在呢?

  窖泥没了,核心设备被暗算了,产能根本跟不上!到时候那么多乡亲把麦子送来,厂里是收是不收?收了酿不出酒,资金就得压死!不收?怎么跟乡亲们交代?厂子的信誉还要不要了?他们就是要让我们的改革,改不成!”

  王新军听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拳狠狠砸在书桌上:“季家!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