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无意间,他看了信!-《八零千金美又野,京少失控只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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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外事处。

  市外事处近来在筹备一场对外交流会议,张志天是负责招聘的主管。

  黄老板靠着些旧人脉,好不容易替乔月争取了个初试的名额。

  乔月去了趟华书店,把翻译交了,并把工资领了。

  黄老板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让她去试试。

  她到的时候,外事处那栋灰墙红瓦的办公楼前已有不少人。

  乔月站在人群里,手里的档案袋攥得紧。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踩着小高跟走来——顾清雅,风姿款款地朝入口走去,连眼角都透着胜券在握。

  她的父亲顾华平,是广海大学的教授。

  乔月很清楚,自己前几次被拒,八成都绕不过这个“顾教授”的关系网。

  果不其然,这次也一样。

  面试结束时,张志天只说:“你条件不错,但名额有限。”眼神已经飘向了顾清雅那头。

  顾清雅走过她身边,故意停了半步,低声道:

  “你这样的黑五类,就是榜上了军官,也没人照着你,再榜上有名也没人敢用。资源我会一件一件抢过来,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她嘴角一翘,笑容刻薄:“你就是个过街老鼠,就应该在农场改造一辈子。”

  话音刚落,乔月抬眼,看她一眼——

  下一秒,她猛地出手,将顾清雅一把推向墙角。

  “唔!”顾清雅肩膀撞墙,疼得倒吸一口气。

  乔月眉眼冷静,没有一点慌乱,只淡淡问了句:“是吗?”

  说完,转身离开。

  她回到书店时,黄老板正坐在收银台后看报纸,见她进门,立刻抬头:“怎么样?”

  乔月嘴角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选上。”

  黄老板一拍大腿,真情实意的惋惜: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了,六门外语啊!怎么会呢?”

  乔月没回话,眼睫低垂,长时间的隐忍让她表情近乎麻木。

  黄老板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

  “要不你回去认你妈?把户口迁去顾教授名下,以教授女儿的身份试试?”

  乔月闻言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比起她继父,以盛宴庭军官妻子的身份去面试,被选上的几率可能更大。

  但她不想利用关系,她想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踏实走稳了。

  黄老板见乔月笑比哭还难看,心想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就不在说什么,“算了,你就当是练练手。”

  乔月不想看黄老头丧着张脸,她从布包里拿出一份手写稿,“你先看看。”

  黄老板接过,一边看一边皱眉。

  等看到后面几页,眼睛突然瞪圆:“这……这是谁写的?”

  乔月懒洋洋靠着书架,红唇轻勾,“我啊,我这个大美女。”

  黄老板瞠目结舌,“你写的?你写的?”

  她挑眉,“黄老板,你真把我当成只会翻译的机器?”

  黄老板瞬间回忆起马艳丽说过的话——乔月是港区一流大学的高才生,是硬生生放弃前程,跑来农场吃苦的。

  他啪地拍了下大腿:

  “好!你这本书继续写,我帮你找出版社签合同,这故事——比现在流行的《血色红旗》还要能打,医术救国,中外结合,太贴合眼下的时代潮流了!”

  乔月接过稿子,眼里终于露出一点真正的光亮,“那我就先谢你了。”

  “谢什么谢!”黄老板一脸振奋,“你这样的人才,就该出人头地!”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你朋友寄来的,好几天了,我这记性给忘了。”

  乔月低头看了一眼落款——贺西风。

  她蹙了下眉。

  黄老板看她神情不太对劲,“怎么了?小贺不是跟你关系很好吗?听那女知青说,他在农场对你可上心了。”

  乔月没有回答,只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军刀。

  那年她刚到农场,差点被大队长欺负,是贺西风砸了椅子救了她,从那之后两人形影不离。

  两个人每次吵架,他会放狠话,说再也不理她,但每次先服软的也是他。

  他傻是傻点,自恋又毒舌,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黄老板还在唠叨:“小贺人不错,现在也恢复了军职,你要是——”

  “我结婚了。”乔月语气平静。

  “啊?”黄老板一惊,“谁啊?”

  “军官。广城边防团的团长。”

  她一边说一边将信收进包里,又摸出一瓶麦乳精放到柜台,“给你的。”

  “这太贵重了——哎,乔月!”黄老板想还回去,可乔月已经撒腿冲出了门,身影干脆利落。

  他提着麦乳精追到街边,“哎哟……人都上公交了。”

  *

  乔月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国营商店。

  她买了一只英雄100钢笔,包装盒是硬壳绒布的,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她拆了信,才知道贺西风生日到了,问她要礼物呢。

  转身要走时,柜台右侧一条皮带吸住了她的眼。

  深黑色头层牛皮,铜质扣头,做工规整,不带半分浮夸,带头内侧烫着“南华制革厂”。

  十块钱,价格不低,品质却压得住场面。

  送给盛宴庭正合适!

  回家属院后她直接进了浴室。

  六月的广城,湿热逼人,稍微一动都是一身汗。

  盛宴庭下训回来时,大胖猫蹲在桌子上,用爪子去扒乔月的放在桌子上的布包。

  突然,一张纸从桌子上掉落下来,他走了过去。

  腰一弯,捡了起来。

  他一目十行的能力,短短几秒,就已经看完了信。

  男人指尖顿了顿,眼底情绪一寸寸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