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罪有应得-《娇气夫妻在七零》

  “这恐怕还要等些时候……”

  孟文州还未从墙根处拐进来,就先声听到了王子尧那熟悉的声音,他脚下的步子先是一顿,继而迅速向前迈出,手里的暖壶拎的稳当当,跟个轻飘飘的玩具。

  病房门前站着几人,打眼仔细一看,都还是熟人了。

  孟文州先是向王子尧点了点,然后转向了面前的几个蓝衣红袖章,问道:“李公安、长孙公安,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么?”

  俩人没有做声,相互看了眼对方,随后李公安苦笑的摇了摇头。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孟文州瞧了眼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夏同志身体还未恢复,医生说得静养,案子的事情太费神儿,恐怕暂时还是不能同两位公安做好配合。”

  “是,我们知道,刚刚王医生也同我们说过了。”,李公安显然是打算放弃了。

  可长孙卫却向前靠近了一步,“那就麻烦孟文州同志了。”

  他笑的和煦,话语客气,可那双看向孟文州的眼神深处却总藏着什么,叫人看了不免心颤颤。

  “要是真能帮得上,那可就太好了。”,孟文州似是无觉,笑着举了举手上的暖壶,道:“不过得稍等我一会儿,我把水送进去就来。”

  长孙卫伸手将他拦住,眉毛上挑,“我想这个忙,王医生是很乐意帮助的。他刚还准备进去查房呢,是吧,王医生。”

  王子尧皱着个眉眼看向长孙卫,嘴巴翕动,一堆暖壶便被孟文州给塞进到了怀中,“你……”

  “劳你辛苦带进去。”,孟文州笑着看向他。

  语毕便转身向外走了起来。

  俩人的背影在阳光底下拉的老长,手中的重量不住的提醒着这木已成舟的事实。

  “咳……那个、王医生,你忙……”,李公安干咳了一声,就大步跟上了前。

  独留在病房门口的王子尧,没忍住嘴,发出了声轻嗤,旋即推门而入,动作干脆利落。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空病床和几把椅子,好在窗户是大敞着的,不叫人太过憋闷。门匙的上扣带动了窗帘的摆动,流动的风让屋子的消毒水味变得极淡。

  几人刚一坐定,那风就开始使劲儿,‘唔咽呜咽’,孟文州立时起身阖窗。几个动作下来,原本有些沉闷凝重的氛围顿时散了不少。

  孟文州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自行重复起了上次的问答,李公安的手不断记着,心里也开始做起对比。

  偶尔插问一两个细节,孟文州都对答如流,虽语句不一,但内容都是一致的,没有差别。

  “根据我们的调查…”,李公安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郑三是流窜至本市的,夏同志被拐,你认为是偶然还是有心的?”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孟文州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正是我要跟你们说的,纤纤几次噩梦惊醒,梦呓间都有提到‘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长孙卫将这几个字嚼了又嚼。

  孟文州已然是陷入了沉思,他看着对相面关着的窗子久久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了,才回头看向他们,“他从外地流窜,按理说,第一要务就是逃命。”

  “可,这几天我也听说了陆家的事…”,他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继续撸人了,那会儿的郑三,分明还有更大的可逃性。”

  孟文州说的这几处,也是他们没能想明白的,可郑三已疯,说话前后不一。

  “虽不怀疑拐人是他最后的疯狂,可从陆家到车站远比到那条路口近,这可都是反方向呐。”,他低声呐呐着。

  “我们家夏同志为人和善,工作、邻里没有不夸的。就说去年,她还在路边救出了人,这样一个好同志,怎会在外面对人有得罪?乃至叫人记恨、暗害?”

  孟文州的这些话一直环绕在俩人的耳中。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你们逼我的……”郑三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对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嘶哑地辩解,眼神涣散,充满了恐惧。

  死亡的体验太过真实,让他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只要一闭眼,他就会变成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一遍遍地承受着他们临死前的痛苦和恐惧。

  长孙卫看着眼前的憔悴不已、状若疯狂的男人,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可偏偏又说不上什么。

  “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是人,我该死!”,眼眶凹陷,满是红血丝的郑三叩起了头,他一面用力甩着巴掌,一面求饶着。

  “嘶,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李公安有些唏嘘,却并不同情。

  郑三为人狠辣,他的今天也都是他自己罪有应得的。

  嘶,罪有应得……

  “救命……”,郑三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他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声音哭的尖细,“闷死了……”

  俩人齐齐开门将他拉开。

  颈脖处指印极深,脸也憋的青紫,整个人瘫软在地,半响儿缓不过来。

  这样的情形,很难再叫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了。

  “她现在还经常做着噩梦,身体和精神都没恢复,所以……”,孟文州顿了顿,抬头看向俩人的眼睛,“所以,暂时还请不要打扰!”

  孟文州这番连消带打,一下就将两人再起的心思给熄了火。

  只能连连保证着:“辛苦配合了,等后续夏同志好些了,我们再来看望。”

  孟文州嘴唇微微勾起,起身客套着。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如果后面再有什么其他的想起来的,我就到公安厅寻你们。”

  等临近开门时,才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身说着:“诶,陆亮同志的情况,我刚还忘了没交代。”

  他低了低头,像是不好意思张嘴,“我和陆同志是一个办公室的,之前在工作上可能有些磨蹭,叫陆亮同志心里不舒服了。”

  关于这些,俩人老早就在纺织厂问了个明白,无非就是新人冒头,老人不忿。

  “上次回村拿东西的时候,听村里人说有人打听我家,样子看着同陆同志有些像。”,孟文州抿了抿嘴,“不过,这些也都是说不准,毕竟也没见到真人,都是你说我讲的,未算真是……”

  “当然,我不是说他不好!”,孟文州急急说着,“我是怕他被人骗着指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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