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石岩缝里的红头巾-《娇气夫妻在七零》

  “你怎么确定杨招娣就会上当?”,夏纤纤看着光幕里的一切,疑惑的发出声。

  准确来说,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是杨招娣会倒这个霉?

  旁观的系统也好奇不过,事情的发展有千万种概率,怎么孟文州这么笃定。

  孟文州将泡好的牛奶放到夏纤纤的手上,又顺手调整了下靠背枕头的角度,解释着:“近日家里盖房,只娘和几个嫂子在。”

  “大嫂要面儿、要脸挪不开脚,至多是叫叶子探探路,等确定了有,才会想法子腾出空到山里。至于二嫂……”,他顿了顿,又摇了下头,“我家这二嫂沾上毛比猴都精,为人又谨慎,就凭借杨招娣今天这表现,她能去才怪!”

  哦,照这样说,那这一家子最有可能出门的还真就是杨招娣了。

  夏纤纤端着奶不喝,由着热气捂手,氤氲的热气将她的那长长的睫毛打湿,双眼看上去湿漉漉的,孟文州的手指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然后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杨招娣有一条常走的小路,这还是她之前在山上捡果子的时候发现的。”

  “又去后山?还自己一个?”,王翠花皱着眉头看着杨招娣,“山里雾大,你就叫个人跟你一起又咋了?实在不行你叫老三跟你一起。”

  杨招娣摸着口袋里的野果子,面上不禁露出几丝得意来,“娘,这大山要下地,咋能叫他跟我一起去捡东西,没得叫人说没出息。”

  “我就是过去捡捡干柴,给家里的鸡抓点虫儿,这点活儿我自个来就行。”,说着,杨招娣便将背上的背篓卸下。

  零零散散的枯枝就这么散了出来,王翠花看着杨招娣那满蹬儿的口袋,翻了个白眼,粗声说道:“随你!”

  真是个好赖不分的瘟生!

  嘶,这把人带去,那小道儿不就全家都能晓得了。呵,还想套话,真拿她当傻子不成!

  夏纤纤好看的眉间微微蹙了起来,“不对,就她那德行,二嫂和娘不出两天就能发现。”

  孟文州闷声笑出了声儿,“她那条道儿是从窄道儿里窜出去的,那里时常有鸟兽经过,隔三差五的,总能有些碎果子渣,偶尔还能有些碎肉。”

  “村子里上了年纪的都晓得那条道的,但现在又不是饥荒饿的没饭,没事没人愿往那跑的。”,孟文州叹了口气,“那块儿地偏,两边的枯草高的能跟人比肩了,一边又靠着斜坡,好在地方小,出不了什么大野兽。”

  “杨招娣的东西基本都是攒着,等年节的时候往娘家送,所以我爸妈也懒得多嘴了。”,他至今还记得杨招娣之前那偷摸沾了便宜又得意洋洋的嘴脸,是以孟家的各知情人士,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张嘴。

  一人一统听得沉默,这事、就、挺难评的……

  山林的风,冷的似刀子。

  杨招娣拢了拢脸上的洗的看不出原色的头巾,骂骂咧咧的做起了嘀咕,“都是那克人又发瘟的老五,害的我爹妈去顿篱笆子,都是连着筋儿的亲戚,也不晓得去帮忙做做回旋。”

  “还在外当工人呢,就这人品能当的上?”,杨招娣向外吐了两口沙,继续骂道:“就凭他两口子那德行,肯定是在城里做了啥亏心事,才引的人到村里调查。”

  “嘿,我这可是做好事,为工厂除害虫呢!”,她越说越自信,昨日的心虚此时是半分也无的。

  “他们厂该奖我对!”,嘴角上的笑隔着头巾都难以遮掩。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杨招娣那嘴里的喋喋不休,就只有脚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了。阳光透过枝叶,照在地上斑斑驳驳的,她嘴虽是没停,但眼还放着哨,丝毫不放过任何可能藏匿“宝贝”的角落。

  正扫着眼呢,突然的,她的眼睛定着不动了!

  前方不远处的岩缝上方,一抹鲜艳的红色在灰褐色的山岩背景中格外扎眼!

  那是条纱巾!看样子还挺新!

  杨招娣的心然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开始左右张望。

  周边空无一人,只余她自己!

  一股狂喜瞬间涌上心头,“哎哟,这是哪个败家娘们丢的?合该老娘今天走运!”

  她立刻加快脚步,朝着那抹红色走去。哈哈哈,这是善有善报!老娘帮厂里清除害虫,这老天立马就给好儿来了!

  杨招娣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条老天赐予的红色纱巾,完全没留意脚下。就在她离岩缝还有几步远,几乎伸手就能构到的时候……

  “哎哟!”

  脚踝处猛地一紧,一股巨大的绊力传来。整个人失去平衡,猛的向前狠狠扑去!

  整个过程快得很,等杨招娣回过了神,她已然要撞到壁上。

  “啊啊啊!”,赶在脑袋同岩壁磕上前,她翻身向右转了个边儿,强大的震感叫她眼冒金星,还不等杨招娣缓口气,更糟糕的就来了。

  “嗡!”

  藏在岩壁里的黑黄嗡鸣声,劈头盖脸地向外飞奔,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是马蜂!那个天杀的野蜂窝!

  “啊!”,幽静的丛林里发出了一声破了嗓的尖利女高音,隔着老远,丛山里的飞鸟就惊的窜起了身。

  密集的蜂群很快就蜇的杨招娣满身是包,“滚开!滚开啊!”,饶是她不断伸手躲闪着,也难以逃脱。

  疼痛和恐惧让她崩溃,杨招娣的脑子里是再也不想那卡在岩缝里的红头巾了,转身就是跑。

  双手护着头,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就是往旁边躲。

  “哧溜!”

  忽的一下,眼前变得天旋地转起来,她整个人又开始往前栽,斜面的陡坡两侧满是枯枝,不断的刮擦着顺着坡儿往下滚的杨招娣。

  膝盖和脚踝接连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可嘴上还是很厉害的。

  “救命啊!杀人啦!!”,杨招娣一路翻滚,一路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篮子柴刀早不知飞到了哪里,浑身沾满了泥土和枯叶,头脸肿得像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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