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李云龙:你他*的还真是个人才!-《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范闲和滕梓荆在牛栏街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后,一顶轿子才晃晃悠悠的从眼前经过,里面载的正是喝醉酒的郭保坤。

  不多时,那些郭府的下人便被范闲和滕梓荆放倒,郭保坤更是直接被套了麻袋。

  “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太子门下,我爹乃礼部尚书!”

  范闲嗤笑一声:“好大的威名,我好怕怕哦,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得你悲,打得你多病,我打得你郭保坤,在这个京都登台!”

  说着,直接给了郭保坤肚子一拳,打得他直吐酸水,滕梓荆更是按耐不住,下手力道更重,三拳两脚便踢断了郭保坤数根肋骨。

  “范闲,你是范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行凶!”

  “哎呦,饶命,轻点,救命啊!”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爹———!”

  郭保坤醉着酒,回味着今晚词仙公布的诗词,突然就被范闲和滕梓荆劫了,还平白无故挨了顿打。

  他不就是在醉仙居说了几句贬低范闲的话吗?

  就被如此报复!

  还有王法吗?

  国法何在,天理何在?

  待到滕梓荆撒了气,范闲才一把揪住郭保坤,说道:“问你点事,务必实话实说!”

  郭保坤认怂连连点头:“我说,我一定如实说!”

  “你为什么要杀滕梓荆的妻小?”

  “谁?”

  郭保坤一时之间还真反应不过来,他本来以为范闲报复自己,是因为自己诋毁他的诗词,没想到又牵扯到了别人身上。

  “你跟我装傻是吧?”

  范闲眸光一厉,又是一拳砸在郭保坤的肚子上,不过范闲留力了,不然以他九品的境界,一拳下去,都可以直接把郭保坤打死在这里了。

  一旁的滕梓荆更是气愤无比,在他看来自己妻小失踪绝对和郭保坤有关系,现在他在这里和自己装傻,滕梓荆当即更重的一脚踩在郭保坤的小腿上。

  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小腿骨头直接裂开了。

  “啊!!!”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郭保坤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拼命的回想滕梓荆这个名字,好在他记忆力不错,要不然他也做不了宫中编撰。

  “等等等等,滕梓荆我记得,他妻小消失和我有何关系啊?”

  滕梓荆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揪起郭保坤,就要出言审问,但却被范闲拦住。

  “你现在身份就是个死人!”范闲低声警告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

  只见滕梓荆双眼充血,情绪极为激动,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趁着范闲和滕梓荆起争执的时候,郭保坤拖着一条断腿就像悄悄爬走,却被眼尖的范闲一把提了回来。

  范闲出声道:“你杀人家全家,这时候说和你没关系。”

  说着,范闲便抡起了拳头,直往郭保坤脸上招呼,打得郭保坤哀嚎不止。

  “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说是吧,那我就打死你!”

  郭保坤此时倒显出读书人的几分气节来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背这种罪名啊,我当真没有杀他妻小……”

  只听郭保坤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范闲这才起身,看向滕梓荆道:“我觉得他没说谎,文卷上说他指使下人破门灭家,如此嚣张,这不是他性子。”

  “而且,他对付你的时候,是指使府衙用刑罚定罪,有脑子,行事颇合官宦子弟风格,不留口舌把柄。”

  “那为什么转眼之间就不管不顾起来了?”

  滕梓荆面露沉思之色:“可鉴查院的文卷又怎会有假?”

  范闲哂笑一声,反问道:“鉴查院的文卷上你不也是个死人吗?”

  “你觉得文卷上可能是假的?”滕梓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范闲话没有说得那么死,只是道:“不清楚,得查!”

  “你要杀他,也得在事情弄清楚之后,如果到时候真的是他,你要杀他我绝不拦你。”范闲用诚意的眼神看向滕梓荆。

  “怎么查?”

  “我想到一个人,王启年,你知道王启年的住处吗?”

  事后,在找王启年的路上,王启年却自己出现了,还自称跟了一路。

  范闲叹道:“你轻功果然不错!”

  王启年笑道:“大人谬赞了!”

  在见到滕梓荆后,王启年也说出了文卷是假的事实,原因是怕范闲在“杀”了滕梓荆后,还不放过其妻小,特意改的。

  真实原因则是,当时院长就在身边,亲眼盯着王启年改的文卷,院长之命,鉴查院上下谁敢不听啊!

  当时他的小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殊不知,在范闲和滕梓荆离开牛栏街之后。

  郭保坤晕倒的地方,出现三道人影,由影子推着的陈萍萍,以及……孟凡。

  “行事鲁莽任性,不计后果,还报自己的名号,有些蠢还有些飘了!”孟凡摇摇头道。

  “你应该清楚,在这吃人的京都城中,小觑任何人,轻易相信任何人,都会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陈萍萍则用包容的语气说道:“孩子还小,需要成长,能理解。”

  “小?他可不小了!”

  孟凡轻哼了一声,随后转身往前踏出一步,如同瞬移般消失在原地。

  影子叹服道:“好高明的轻功,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真不愧为大宗师!”

  陈萍萍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心中怀疑,大宗师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这郭保坤怎么办?”影子问道。

  陈萍萍抬了一下眼皮:“找人送回郭府,他爹到底是一部尚书,要是人真死在这儿,事情可就大了!”

  “明白!”

  范闲在处理好滕梓荆的事情后,又重新回到醉仙居中,不过却是在二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委屈了一宿。

  然后装作从三楼刚下来的样子,才从醉仙居返回家中。

  ——————

  第二天一早,郭攸之便将范闲以伤人之罪告上了京都府衙。

  两件事情发酵的极快,但在郭保坤被打的消息之前,流传更快的是范闲和词仙孟凡以诗会友之事。

  范闲在收到消息后,不由得嘴角一抽。

  被坑了!

  他那份不堪入目的墨宝还真就被孟凡大肆宣扬出去了。

  范闲:杜甫大大,我真不是有意要搬运您的诗啊,也绝无诋毁之意!

  而皇宫中,一清早刚用过早膳,庆帝便得到了范闲的那首登高诗文原件,皱着眉道:“诗不错,就是暮气太重,还被那词仙压了一头,这字也实在难看!”

  侯公公在一旁恭维道:“小范公子能有如此诗才,实在我庆国之幸,陛下应该高兴才是,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些许微瑕不掩其瑜。”

  庆帝笑骂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范闲确实是个人才!”

  可不等庆帝高兴呢,就有人匆匆传来消息,说范闲昨天晚上把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给打了。

  瞬间,庆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庆帝:你他*的还真是个人才!

  醉仙居,孟凡通过随手召来到的水镜看到庆帝的反应后,不由得呵呵一笑,总感觉范闲昨晚的行为特像一人。

  那人也姓李,立下的功劳和犯的错一样多。

  其他势力在收到消息后,也是有所反应。

  二皇子李承泽看着誊抄而来的诗词,本欲好好欣赏,并临摹词仙佳作,但谁知也被范闲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断。

  “这可有意思了!”

  二皇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吩咐谢必安道:“走,我们去京都府衙看看热闹,顺便看看咱们这位新晋的范大才子。”

  太子则纯粹是因为郭保坤乃是自己门下,当即便有了给郭保坤撑腰的心思,不然门下之人还不得寒了心吗?

  礼部尚书之位,也值得太子用心思拉拢了,哪怕是会得罪范闲。

  而且就算是得罪了,道一声误会,范闲能不接着吗?他敢拒绝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太子也算是深谙朝堂为官的道理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群墙头草罢了。

  可惜,太子错估了一件事。

  范闲可不是朝堂上的那些老油条。

  京都府衙。

  郭保坤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躺在那里,而范闲却左瞅瞅西看看,一副对所有事物都怀有好奇心的模样。

  不多时,京都府尹梅执礼便到了。

  “堂下何人?”

  郭保坤依旧找了臭味相投的好友贺宗纬作为状师。

  不过范闲在面对郭保坤状告自己的状词时,还佯做不知,装傻充愣道:“唉,这上面怎么说我打了郭保坤郭公子啊?”

  “敢问郭公子人在何处啊?”

  范公子,请往这看!

  在贺宗纬的指认下,范闲才恍若才注意到郭保坤一样,装作懵懂道:“刚才我就纳闷,此乃何物啊?”

  郭保坤的眼睛登时就圆了。

  “莫非……他是个人?”

  贺宗纬气愤道:“大人,郭公子被范闲打成这副模样,他居然还在冷嘲热讽!”

  范闲巧舌如簧道:“我说他是个人便是在冷嘲热讽,莫非他不是个人?”

  紧接着,在贺宗纬的所谓的证据指认中,范闲确实很聪明,在他的辩解下,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众所周知,昨天夜晚我和大宗师词仙以文会友,相谈甚欢,当晚便抵足而眠,哪里有时间去打郭保坤呢?”

  梅执礼迟疑一下:“可有人证?”

  范闲振振有词道:“词仙本人就是人证,尽可以请到京都府衙之中对峙!”

  梅执礼脸色一黑,我什么人啊,一个小小的京都府尹,有什么脸敢去请大宗师?

  人家不一剑把我杀了,就算是心情不错了。

  当初词仙随手一弹破甲三百有余,就算是把京都府衙所有的衙役召集到一起,都不够三百之数的啊!

  也就人家轻轻一弹的事。

  还大宗师作证,他这尊小庙,可请不起人家那尊大佛。

  “不知可还有其他人作证?”

  范闲言道:“昨晚不少人都听到了花魁司理理宣读诗词,在场人都可为我作证,而且今日清晨醉仙居洒扫的小厮丫鬟,也可以证明我昨夜可是没下过醉仙居。”

  范闲如此说,便是料定了梅执礼不敢去打扰孟凡。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就算是那些丫鬟小厮,既然侍奉在大宗师眼前,那也足以让梅执礼有所顾忌了。

  保不准那位大宗师就对某人青眼又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招惹了大宗师,他这京都府衙就别要了。

  在庆国朝堂做官嘛,总要三思而后行。

  思危,思变,思退。

  还要和尘同光。

  梅执礼能做到这个位置,左右逢源自是不必多说。

  只见梅执礼擦了擦脸颊的冷汗,为难道:“既然此事涉及大宗师,依我看就不必劳烦人家了,我相信范公子就是了。”

  但就在范闲以为自己稳了的时候。

  一声“太子殿下驾到”,吓得梅执礼慌忙起身,嘴唇都直打哆嗦。

  贺宗纬言辞凿凿的对着郭保坤保证道:“郭公子,范闲完了!”

  “拜见太子殿下!”

  所有人都在下跪,唯有范闲依旧站立,只不过也行了一个礼,但头低都没低。

  毕竟他对庆帝都没下跪,更何况是太子呢?

  太子将梅执礼扶起。

  梅执礼哆哆嗦嗦,神情恭敬谦卑,躬身行礼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审案啊!”

  “不敢啊!”

  “太子殿下请上座!”

  但太子又岂会行那喧宾夺主、落人口实之事,自顾自的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府尹主位旁边。

  随后却又像吩咐臣子般,对着梅执礼说道:“坐啊!”

  “不……不,不敢!”

  梅衹礼颤颤巍巍,害怕得不行,太子落座一旁,又岂有他坐主位的份啊!

  太子提醒道:“梅执礼,你才是京都府尹,别乱了身份!”

  梅执礼立刻听命,来到主位上,刚要坐下,就听太子突然开口道:“都起来吧!”

  梅执礼下面就像是被插了一刀一样,屁股刚刚碰到座位,就噔得一下站了起来。

  同时,下方跪着的贺宗纬等人也站了起来。

  太子转头看着梅执礼,皱眉道:“我说他们呢,没说你,你审你的案子,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