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迟博士在我眼中跟姐妹没什么两样!-《港夜缠欢》

  “在我眼里,只有你算异性。”

  温妗念:“…”

  这是什么话?

  变相的表白吗?她脚步一个踉跄踩到了迟祎戈的皮鞋上。

  男子闷哼出声,喉间溢出压抑的“嘶”,额角青筋随着剧痛突突跳动。

  公报私仇。

  他只是低笑一声,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猛地将她往怀中一带。

  旋转间,俯身而下,轻咬她的耳垂,舌尖擦过她敏感肌肤后迅速撤离。

  温热气息裹挟着酥麻感席卷全身,温妗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取悦了罪魁祸首。

  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色诱。

  果然阴险狡诈,可恶。

  耳边的暧昧触感,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晚他紧实的肌理在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此刻仅是回想,喉间便泛起阵阵灼热,心跳也乱了节奏。

  她觉得窘迫得很。

  温妗念骨子里的叛逆却在叫嚣。

  怎肯轻易低头?

  她抬眼,倔强的目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迟博士在我眼中跟姐妹没什么两样!”

  话落,迟祎戈揽腰的手突然收紧,将她猛地又拽入怀中。

  两人旋转间,看似是默契共舞,实则暗藏交锋。

  暖金色的光影缠绕着藤蔓花架,在青石板小径投下细碎光斑。

  晚风裹挟甜腻花香掀起温妗念的蓝色裙摆。她身上独特的幽香萦绕在迟祎戈四周,他心尖泛起细密的颤意。

  “好,那就当姐妹吧。”

  迟祎戈漫不经心的回应。

  温妗念瞳孔骤缩,还未及追问,他已带着她优雅完成最后一个舞步。

  音乐戛然而止,松开手的瞬间,温妗念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迟祎戈故意捏了她一把!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向来清冷的太子爷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围观人群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这位素来清贵疏离的港区太子爷,竟因一支舞展露欢颜?

  嗅到商机的几人蜂拥而上,将刚走下舞池的迟祎戈团团围住。

  包括迟潇。

  温妗念长舒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饮料一饮而尽。

  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刚才迟祎戈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此刻还在耳畔萦绕。

  危险,必须远离。

  她攥着空杯喃喃自语。

  恍惚间,头顶白光一闪,身着纱裙的小天使托着腮晃悠出现。“温妗念,他是谁,这张脸这身材,不嫖简直暴殄天物!

  看看周围那些歪瓜裂枣,哪比得上他半分?”

  右上方,黑影骤现,裹着黑烟的小恶魔叉腰冷笑,“呸!色字头上一把刀,先下手为强,不能反被撩!”

  什么鬼?

  两个意思不是一样吗?

  “念念,发什么呆?”

  她猛地回神。

  姜书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侧。

  温妗念摇头。

  姜书望着她染着星光的侧脸,喉咙发紧。

  方才舞台上,她与迟祎戈共舞的模样,像根刺扎进眼底。

  此刻他的父亲正满脸堆笑地与迟祎戈攀谈,可他顾不上这些,胸腔里翻涌的钝痛几乎要将他淹没,唯有站在她身边时,他才觉得温妗念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迟祎戈慵懒的嗓音随着晚风飘过来。

  “温小姐,像我邻家妹妹,好人。”

  意思不言而喻。

  温妗念睫毛轻颤,攥紧裙摆。

  好人?

  她太清楚她这副外表柔弱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阴险狡诈的人格。

  她自认为不是好人。

  妹妹?

  他特意加重的语气,不过是用来堵众人之口的托辞罢了。

  她从他眼里窥探到了,兴趣。

  他对她感兴趣。

  迟祎戈是故意的。

  果然他的姓就是行走的金字招牌,往那儿一站,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气度,便让周遭人黯然失色。

  谈笑时眉梢微挑,嗓音低沉从容,引得众人频频颔首。

  在场商贾无一不陪着笑,就连递名片的动作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扰了他兴致。

  毕竟“迟”这个字,在港区就是权利与权势的象征。

  ——

  回来的时候,温谨已经睡下了。

  整栋别墅已陷入寂静。

  她走到走廊转角,忽听身后传来压抑的呼唤:“念念。”

  她脚步顿住,转身时半张脸隐在廊灯明灭的阴影里。

  姜书望着那道清冷的轮廓,喉结剧烈滚动:“念念,你是不是恨我?”

  他死死攥住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生生克制住将人狠狠拥入怀的冲动。

  恨吗?

  温妗念在国外的无数个深夜都在问自己。

  她恨的是那些始作俑者,践踏她的真心。

  对姜书,她怨过。

  却始终狠不下心将情绪淬成恨意。

  此刻廊灯昏黄,她扯动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声线平静:“没有。”

  一楼会客厅的门“吱呀”裂开缝隙,空气瞬间凝固。

  温妗念和姜书的目光撞进阴影里,只见迟潇倚着门框,周身笼着昏黄的光晕,看不清神色。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来书房。”

  姜书握紧拳头,青筋在皮肤下暴起。

  转身时却冲温妗念扯出个勉强的笑,眼神里满是安抚,示意她先离开。

  她攥着衣角点点头,刚迈出脚步,身后便传来皮肉相撞的闷响。

  她的身体机械式的还是一僵。

  书房内,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刺破寂静。

  第一鞭抽在姜书肩头,雪白衬衫霎时绽出猩红的花。

  第二鞭、第三鞭接连落下。

  迟潇垂眸擦拭鞭梢,声音漫不经心:“屡次不改,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爸,你为何非要把念念推出去?那些男的没一个能配得上她。”

  迟潇猛地将鞭子甩在地上,金属鞭梢磕在青砖上发出刺耳声响。

  他扯松领带,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今日迟家那位看温妗念的眼神,分明不一般!”

  “您非要把人往利益堆里推?”姜书终于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洇着血渍,却仍固执得可怕。

  ”没有利益何来的今日的姜家。”

  迟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温妗念背靠窗台外,红着眼眶,在黑暗中无声抽泣,良久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摸上二楼。

  她握着医药箱的手指微微发颤,这是四年来她第一次主动靠近姜书的卧室。

  门板虚掩着,缝隙里漏出压抑的闷哼。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里面应了一声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姜书背对着她蜷缩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