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7章 我说今年流行破洞牛仔风-《三个儿子无人送终,重生只疼闺女》

  “建伟,你不想问问,为什么我让你去公社学车,而不是给你找个工作吗?”苏晚秋侧头。

  任建伟咧嘴笑,“妈,你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我听着就是,反正你又不会害我。”

  苏晚秋一哽,随后也笑了。

  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松山县的运输队现在有四个司机,其中一个叫曹锋,下半年就要退休了。

  运输队是很吃香的部门,一个人退休,无数人都盯着。

  前世周燕进入县委也没闲着,又是给曹锋送礼,又是送钱,结果人家都没松口。

  苏晚秋偶然听到任建强说过,张惠芬生日那天,他来县城买鸡蛋糕,结果在长阳路边上的胡同里撞见曹锋被两个混混殴打抢劫。

  他认出那个人是曹锋,把人救了下来,又带他去医院看病。

  曹锋感激任建强的救命之恩,就把运输队司机的岗位给了他。

  苏晚秋打算让任建伟在那天守在长阳路,救下曹锋,然后顶替他的岗位。

  这种竞争方式可能有些不光彩,但重活一世,不利用信息差让自己和家人过得好,那岂不是白活了。

  所以她才让任建伟去公社学开车,这样方便6月份顶曹锋的岗。

  不仅如此,苏晚秋决定去扳手厂家属院碰碰运气。

  前世老教授总提起来的那位老朋友,手眼通天的大官汪国清,此时就住在扳手厂家属院。

  第二天,苏晚秋带着大包小包吃的,提前一天回了县城。

  她晃晃悠悠地来到扳手厂的家属院。

  苏晚秋刚走进大门口,就听到小广场那传来一阵叫好声。

  挤进人群,一个花白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爷子正在一张纸上作画。

  “这大公鸡!好看!跟真的一样。”

  “汪老爷子厉害啊,画什么像什么,绝了!”

  “这画完能给我吗?正好我老妈属鸡,送她高兴高兴。”

  被围住的老爷子是汪国清,原来是北江省的第一书记,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他儿子现在是北江省革委会的主任,而且还是军区的副司令。

  可以说北江省,汪家说了算。

  没错!就是这个人!

  苏晚秋前世曾经在新闻里见过这位老人。

  她壮着胆子走上前,随口说道,“雄鸡颜色艳丽,确实好看,可惜没画出神态来。”

  汪国清一愣,随即抬头,结果看到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

  “嘿!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画啊?”

  “别在这瞎掺和,你看得懂啥?”

  “就是,说得跟你会画似的。”

  一旁的人有些不满,觉得苏晚秋是不懂装懂。

  但汪国清却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晚秋,“这位小同志,你会画画?”

  “嗯,略懂一点。”

  “来来来,我给你铺一张纸,你画两笔,咱们探讨探讨。”

  汪国清重新铺好纸,洗了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苏晚秋见状也不客气,她今天来就是要让汪国清记住自己。

  提笔缓缓搅动颜料,苏晚秋深吸一口气。

  几秒钟后,飘然落笔。

  笔触大胆豪放,线条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而在颜色上,苏晚秋采用晕染的画法,色彩渐变自然。

  不多时,一只惟妙惟肖的大公鸡跃然纸上。

  和汪国清的画不同,苏晚秋笔下的公鸡脚抓蜈蚣,仰天啼鸣,看起来威风凛凛。

  两张画放在一起,高下立判。

  “你还别说!这位女同志画得确实好看,感觉那公鸡好像活过来了似的。”

  “真的是,有点意思。”

  “这大公鸡要是往家里一挂,多霸气。”

  苏晚秋小心翼翼地看着汪国清的脸色,生怕自己弄巧成拙。

  但和前世老教授说的一样,汪国清是个天赋不高的画痴,只要在画技上让他服。

  就没什么端架子这一说。

  果然,汪国清仔细看了看苏晚秋的画后,拍手叫好。

  “好!好!好!”

  “没想到松山县卧虎藏龙,一个女同志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咱们再画几幅画。”

  汪国清上头了,他又铺上几张纸,让苏晚秋陪他画风景。

  两人一左一右,弓腰提笔,沉浸其中。

  到了做饭的点,小广场上的职工渐渐散去。

  苏晚秋揉着发酸的手腕,转头一看。

  汪国清还在静静端详石台上的画。

  “老爷子,天色这么晚了,您回家吃饭吧。”苏晚秋说道。

  “哎呦!瞧我这人,一画画就忘了时间。”汪国清拍着脑门,神情懊恼。

  “小同志,多谢你今天陪我画了这么久,你功力深厚,笔法和色彩搭配都是我望尘莫及的啊。”

  汪国清抬眼看天,随即指向旁边的小院儿,“今天耽误你时间了,如果方便的话,在我家吃饭吧,这么晚你回去估计也没法做饭了。”

  “嗯...行,那就叨扰了。”苏晚秋没有拒绝,有这个机会和汪国清多呆一会,她求之不得。

  汪国清住的是扳手厂家属院里的独栋平房小院儿。

  其实苏晚秋能知道他,还多亏了她上辈子喜欢听老教授讲她原来的事。

  这样,她才会知道汪国清的性格和爱好。

  刚走进院子,苏晚秋就闻到一阵香气。

  一位穿着列宁装,保养得当,气质非凡的五十多岁的妇女端着菜走进正屋。

  她看到汪国清身后的苏晚秋,有些疑惑。

  “艳红!我在松山县捡到宝了!你看看!这画怎么样?”汪国清举着苏晚秋的画给她展示。

  “嗯,老汪啊,这画比你画的好啊!省里那些个大画家可能都比不上,真是不错!”

  说完,她又看了苏晚秋一眼,“这位小同志是...”

  汪国清这才回过神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李艳红,艳红啊,她是...”

  “哎呦!一直缠着人家画画,都忘了问名字。”

  “我叫苏晚秋。”苏晚秋笑道。

  “艳红,今天耽误小苏同志吃饭了,你再加俩菜,让她在咱们家吃吧。”

  李艳红点头,“好。”

  “您别这么客气,要是您二位不介意的话,我下厨做两道菜吧,正好今天从老家赶回县城,带着山里的新笋呢。”

  说完,苏晚秋拉着李艳红来到厨房。

  简单地做了一道烟笋腊肉和炝炒大白菜。

  饭桌上,面对汪国清的询问,苏晚秋对答如流。

  至于怎么学的画,苏晚秋便说是原来和农场的一位老知青学的,再一问老知青的名字,苏晚秋胡诌了一个。

  最后汪国清只能感叹,苏晚秋天赋卓绝。

  “小苏你在哪工作啊?”

  “县委宣传科,现在是宣传干事。”

  汪国清吃着青笋,目光深沉,“县委离扳手厂可挺远的,你怎么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