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演戏-《逼我嫁摄政王,我有孕你哭什么》

  江初月勉强睁开眼,瞥了眼那枚墨玉扳指。

  她有点烦。

  江初月敷衍道:“扳指色泽好,衬托得王爷英姿勃发,俊逸非凡。”

  谢临渊:...

  谢临渊眸色一沉,捏着她白皙的下巴怒吻。

  江初月本已昏昏欲睡,被这一番折腾搅得睡意全无,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

  自从江初月生产后,她一直在调养身子,谢临渊也迟迟没有碰她。如今孩子已经满三个月,江初月身子恢复如初,太医也说过可以适当行房。

  江初月准备顺水推舟从了。

  烛光透过深色床幔渗进来,江初月脸蛋泛着热,身上有清雅的香,皮肤白皙如玉。

  简直勾人。

  谢临渊忽然停下动作,动作迅速地把江初月褪下的藕荷色寝衣穿好,把江初月裹得严严实实。

  他披衣而起,哑着嗓子说:“忽然想到一桩急事,我去书房做安排,你先歇着。”

  江初月:“...那你不要忙太晚。”

  谢临渊余光一瞥,看到江初月露在锦衾外的一只脚。她的脚细细白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像是小巧排列的贝壳。

  谢临渊盯着她的脚看了好久,喉结滚动。

  江初月纳闷,不是说要去书房处理急事?怎么又盯着她的脚看?

  江初月唤他:“谢临渊?”

  谢临渊如梦初醒,他把江初月露在外面的脚塞回被褥,盖严实,随即才收回眼神:“我这就走。”

  几乎是落荒而逃。

  江初月躺回柔软的被窝里,总感觉谢临渊有点怪怪的。但她也没多想,最近北越使团的事确实很多很繁杂,谢临渊需要处理的事多如牛毛。

  等忙完再行鱼水之欢,也不迟。

  困意很快席卷心头,她翻了个身很快睡了过去。

  谢临渊逃出主屋,初春夜里冰凉,冷风久久吹不散他浑身的燥热。小厮提灯而来,关切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谢临渊气息还不稳,收拢衣襟:“去净房。”

  ...

  ...

  几日后,江初月得知一个没传开的小道消息,那日接风宴后,北越使团的副使腿伤不知为何忽然加重,已经卧床好几日。

  江初月知道北越副使的真实身份,她暗暗纳闷,北越皇帝的腿伤怎么就加重了?

  是有人不小心压着他的腿了?

  谁胆子这般大?

  可惜她没法和北越副使私下打听,只能按捺住好奇。

  这日,江初月回萧府探望祖母,黄昏时分乘坐马车返回。途经京城有名的玉珍阁时,江初月忽然叫停了马车。

  玉珍阁是京城最有名的玉石店,售卖各种珍贵的宝玉饰品。今日玉珍阁声势浩大,老板正在售卖一只珍贵的血玉扳指。

  马车停靠在玉珍阁门口,江初月并未下马车,只隔帘子低声吩咐:“宝珠,你去将那枚血玉扳指买回来。记得,演得像些。”

  宝珠胸有成竹:“王妃安心。”

  宝珠抬头挺胸,大摇大摆进了玉珍阁。

  不多时,阁内便传来争执之声。

  片刻后,宝珠和一个穿锦衣的姑娘双双走了出来。

  宝珠俏脸涨红,气鼓鼓向江初月告状:“王妃,有人要和摄政王府抢这枚血玉扳指。奴婢出价一千两,她便加价百两,死咬着不放。”

  江初月靠在柔软蚕丝枕上,眉梢微挑:“哦?谁家这般大胆?”

  宝珠气愤撇嘴:“霜妃呗。”

  玉珍阁西侧还停着一辆宫里的豪华马车,车里坐着正得宠的秋霜。

  原工部尚书辞官归乡,霜妃的父亲晋升为新任工部尚书。皇帝特意下旨,允许秋霜回娘家探亲一日,临近黄昏,探亲结束的秋霜准备回宫,途径玉珍阁,她想买一枚珍宝回宫赠与皇帝。

  谁知,摄政王妃也看中这枚血玉扳指。

  于是,两家奴婢起了争执。

  秋霜的贴身宫女屈膝,给江初月的马车行了礼:“奴婢见过王妃。还请王妃割爱,此枚血玉扳指是我家娘娘送给皇上的礼物。”

  宝珠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笑话,我家王妃先看中的珍品,岂能拱手相送?”

  贴身宫女面露愠色:“价高者得。”

  宝珠啧了声:“价高者得?好啊,且看看霜妃娘娘的私库可比得上我们王府?”

  两家婢女在街前对峙,场面剑拔弩张。

  玉珍阁处于闹市街头,往来行人如织,一时间门口的看客纷纷驻足。

  玉珍阁的老板抹去额头的冷汗,看了看门口东侧的摄政王府马车,又看了看门口西侧的宫内马车。

  老板很快做出抉择,捧着锦盒战战兢兢递给宝珠:“血玉扳指珍贵,小的愿卖给摄政王府,还请王府笑纳。”

  宝珠收好匣子,将银票递给老板,接着朝霜妃的宫车投去轻蔑一瞥:“还是老板敞亮,不像某人,自以为攀上枝头就成凤凰了。”

  得到珍贵的血玉扳指后,摄政王府的马车慢悠悠驶离。

  霜妃的贴身宫女轻咬贝齿,愤愤不平攥紧拳头,眼里有不甘:“好个嚣张的王妃,连娘娘也不放在眼里!”

  霜妃的马车也很快离去。

  马车缓慢行驶到朱雀街,江初月靠着软枕,白皙指间捏着血玉扳指。扳指的玉色红中透黑,触手生凉,确是上品。

  谢临渊肯定会喜欢。

  宝珠跟在马车旁边,早已敛去嚣张跋扈的神色,她笑嘻嘻道:“王妃,奴婢刚才演得好吗?”

  江初月含笑夸赞:“演得好。”

  秋霜得势的速度太快,那日接风宴母女相认的戏码又太过巧合,兴许宫里怀疑秋霜和摄政王府勾结。

  今日这场争玉的戏码,正好打消宫里的猜疑。

  江初月收好血玉扳指,马车已缓缓停在王府门前。

  宝珠忽然惊喜地指向府门:“王妃,门口是秦将军呀!”

  江初月心头微动,迅速掀开车帘,果然看到摄政王府门口的石狮子边,站着秦素玉和两个副将模样的男子。

  秦素玉似乎是受邀而来,今日并未穿盔甲,只一袭玄黑常服,玉带束出劲瘦腰身,墨发高挽,更衬得眉目如剑,英气逼人。

  不知怎的,江初月心口忽地一热,莫名的冲动促使她去见秦素玉。

  那念头太迫切,以至于她踩马凳时一不小心踩空,身体歪斜眼看要摔倒在地。

  “王妃!”宝珠惊呼。

  在江初月身子倾斜的刹那,一道黑影如疾风掠至。秦素玉手臂稳稳揽住江初月的腰肢,力道恰到好处地止住了跌势。

  晚风吹拂,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