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体验-《偏要吻》

  何寓的话,让沈惜怔愣。

  之前没挑明,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意。

  连何寓都看得出的关系,其他人是否有觉察?

  沈惜咬嘴唇,“你误会了,我的男朋友是陈一函。”

  何寓一笑,轻挑又讽刺。

  何大公子是什么人?

  慧眼如炬,英明果决。

  从二十二岁起,担任何氏集团总经理。

  一路摸爬滚打,硬是将何仲槐的身家送上北城富豪榜的头把交椅。

  在他接手前,何家在北城排在前十名末位,排名第一的顾氏,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短短八年,何寓能有这样的成就。

  只有经商头脑并不够。

  识人,用人,将商业人才攥在他的权柄下,才是何寓最大的本事。

  他的人的把握,比任何人都精准,熟稔。

  所谓掌控人心,不过是比众生更早参透人性。

  欲望、贪婪、什么是所求,谁又无所求。

  自他幼年在何家被虐待,被掌控时,早已学会察言观色,拿捏人性……

  所以寥寥数次接触中,沈惜对顾驰渊的心思,何寓看得清楚。

  沈惜望着他的笑,“有什么不对吗?”

  何寓敛眉眼,“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路上不好走,还是晚了十分钟。

  雨势小了很多,沈惜扒着车窗,朝出站口看。

  白皙的手指染了水渍,裤脚湿哒哒裹住纤细的小腿肚。

  何寓长眉微扬,抽出一支烟,咬在唇边。

  没催她,只堪堪看着女人柔润的侧颜。

  陈一函的身影晃出人群,沈惜推车门。

  锁着的……

  她回头,何寓的脸掩在暗影里。

  只一双眼,勾魂摄魄,又如深潭。

  不知他什么时候落了车锁,长指停在按钮上,半悬着。

  “麻烦,开门……”声音不大,是柔软的。

  咬着烟,男人的声音含混不清,“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借着车站明亮的灯,陈一函疲惫尽显。

  拎着破旧的小行李箱,衣服褶皱,头发好像几天没洗一样。

  他们忙起来,是没日没夜的。

  何寓捏着烟卷在掌心转,“沈惜,你何必委屈自己?”

  沈惜不回答,淡淡到,“何先生,开门……”

  “啪嗒”一声,门锁落下。

  她扫了眼男人沉冷的眉目,“何先生,谢谢你。”

  “我们认识有些日子……可你与我总是生疏的,”他声音暗哑,隐隐失望,“下车吧。”

  沈惜不说话,也没回头,轻轻关上车门,径直朝陈一函迎过去。

  漆黑夜色里,那一抹身影甚至有些孤勇。

  何寓滑火机,低头拢烟。

  吸一口,吐出浓白烟气,调整座椅,仰在座位上。

  深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对身影上。

  沈惜抬起头,迎着陈一函的视线,抽出纸巾,擦他脸上的雨水。

  一举一动,都敛着温柔

  ---是别人,无法触及的温柔。

  微柔细雨中,陈一函揽着沈惜的肩,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何寓捏着烟,重重吸了一口。

  缭白的烟气从鼻腔喷出来,一点点模糊视线。

  寂落浓郁的暗影,从眼底,蔓延到唇角。

  长指一拢,扯开雨水汗水交混的衣领。

  视线凝结的一刻,绿色的出租车卷积着雨水,消失在雨幕中……

  ……

  黑色的陆虎裹着夜色,驶入星澜会所。

  许悠澜推开窗,潮湿的空气扰心房。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白衣黑裤的男人走进来。

  许悠澜撂下酒杯,迎过去,“怎么湿了衣裳?大夜里,去哪里晃?”

  手指抚了下男人的胸膛。

  布料沁凉,皮肤滚烫。

  何寓走到屏风后,解开衣扣,掀掉衬衫。

  那毛巾擦水渍。

  许悠澜跟进来,看见长裤也湿了,伸出手,解开男人的腰带扣,

  “我帮你……”

  何寓挡了下,语气冷,“出去。”

  女人指尖下,金属扣被体温捂热。

  他的腰线紧窄,起伏的腹肌向下收拢,没入裤腰下的隐秘地带。

  坚硬又迷人。

  许悠澜的手被磕疼,红了眼,“我怕你感冒,没别的想法。”

  何寓不说话,拉上帘子,挡住她视线。

  布料窸窣摩擦声,引人遐想。

  许悠澜靠着门,抹了下眼泪。

  男人越拒绝,她越不甘心。

  明明是唾手可得的一片温存,他却吝啬着半分也不给。

  举手投足间,又是蓬勃的,欲望深重的。

  结结实实吸引她。

  “崔小颖记得吗?”何寓拉开帘帐,已换好白色V领衫。

  亚麻休闲裤垂感好,徐徐跨在他腰间。

  许悠澜偏过头,不看他,“崔小颖命不好,在国外混过几年。回国后,为挣快钱,来星澜卖过几天酒。后来李知行看上她,从刘大强手里救下人,带走养在屋里。”

  她一顿,“你专门找我,就为她?”

  何寓走到酒柜旁,弹开酒瓶塞,红色液体倾倒在杯子里,

  “我听说,卖酒的提成,星澜最近多收五个点,”他晃酒杯,声音淡,“许悠澜,这事你问过我吗?”

  女人脸色微变,又迅速镇定,“星澜生意好,销售总额比去年翻倍,降他们提成,到手的仍是比去年多。一举两得的双赢,他们若不愿意,随时可以走。”

  何寓脸色幽暗,手指摩挲杯沿,“他们里面很多人都是福利院出来的孤儿,生活不易,压榨他们,也不会让何氏更有钱……”

  许悠澜哼一声,“物竞天择,我也没逼着他们降提成。何公子若可怜那些人,何必开间夜总会?还不如改成慈善机构。”

  她凛着眉眼,忽然想起那几年何寓在星澜的女人,有几个说过没上过他的床。

  给钱,给资源,唯独不给心。

  现在回想,没跟他发生过关系的,都是福利院长大的姑娘。

  想着这里,许悠澜的心刺啦啦疼,

  “我不是福利院出来的,为什么你也不碰?”

  她心里,不断回荡着与何寓春风一度的女人的炫耀:

  节奏,动作,手法都上乘;

  挑弄是恰到好处,一寸寸牵扯厮磨。

  无法自拔时,他撤出,又打开……

  激荡下,是魂飞魄散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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