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 章 天子驾崩,朝堂斗争-《开局边疆小兵,杀成大汉战神》

  大殿内,刘宏就那样盘膝而坐。

  身上的玄色帝袍,被大片早已干涸发暗的血迹所浸染,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那方象征着至高皇权、镇压国运的传国玉玺,此刻竟黯淡无光地掉落在一旁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神异。

  再看刘宏的面容,双目紧闭,脸上毫无生气,嘴角残留着血痕。

  从他身上感应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周围顿时一片死寂!

  此刻所有涌入大殿的大臣们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太尉杨彪离得最近,看得也最是真切。

  他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惊雷劈中,踉跄着向前,苍老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手指颤抖地想要摸向那毫无声息的身影。

  然而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只有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响,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众人在惊骇之后,一个足以将整个大汉帝国掀翻的念头,瞬间炸响在每个人的脑海:

  陛下……驾崩了?!!

  很快,刘宏“驾崩”的消息便如同狂风过境,传遍了整个皇宫,并以惊人的速度向宫外蔓延。

  这一刻,无论是忠君爱国之辈,还是心怀鬼胎之人,内心都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皇位该由谁继承?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确立新帝,成为了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

  然而,先帝去得突然,生前并未明确提出要传位给谁,并且未央宫中也没有搜出遗诏。

  如此一来,有关大汉皇位的争夺,瞬间成为了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

  翌日一大早,崇德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却无一人关心日常政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方悬挂幕帘的座位上

  幕帘后面,一身缟素的美妇人正掩面抽泣,正是何皇后。

  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其为太后了。

  此刻这位何太后虽然面容看起来很,但眼神中却有一种藏不住的锋芒。

  其兄长何进,则按剑立于丹陛之下,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国遭大丧,神器无主,当务之急,应速立新君,以安天下人心!”

  何进声如洪钟,率先打破了殿内的沉闷。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朗声道:“本将军以为,大皇子辩,乃当今太后所出,嫡长子也,当继承大统,正位为君!

  如此,方合祖宗法度,亦是礼制所归!”

  一介屠夫出身的何进能说出这样一番文邹邹的话,可见其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而随着何进的话音落下,其身后一众外戚党羽,以及与何氏交好的一众大臣纷纷出声附和。

  何皇后在幕帘后亦是微微颔首,出声表示认可。

  毕竟嫡长子继承制,可谓名正而言顺,几乎无人可以指摘。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尖细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自殿后传了过来。

  “大将军此言差矣!立储继位,乃国之根本,岂能仅凭长幼?

  需考较贤德,方为社稷之福!”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中常侍张让自殿后缓缓走出。

  手中持着一卷明黄绢帛,面色肃穆。

  在其身后,赵忠、郭胜等十常侍核心人物皆在。

  他们深知,若让与大皇子那一派的外戚彻底掌权,他们这些先帝旧日的“家奴”,必将遭到清算,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他们早在得知刘宏驾崩时,便已暗中串联,决定铤而走险一把!

  “先帝英明神武,又岂会不虑及身后之事!”

  张让说着,高高举起手中的绢帛。

  “此乃先帝亲笔所书,各位听旨!”

  听到这话,殿内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但还是齐齐拱手:“臣等听旨。”

  “朕自知时日无多,特立下遗诏,皇子协,天资颖悟,颇有朕风,深肖朕躬,当继承储君之位!”

  “什么?!”

  “竟有遗诏!”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张让手中的那卷“圣旨”,何进更是脸色铁青,勃然大怒。

  “胡说八道!陛下驾崩突然,哪里来的遗诏?

  这必是你等阉宦伪造遗诏,欲行篡逆之事!

  来人!给本将军将此逆贼拿下!”何进怒吼,殿外当即冲入数名甲士。

  “放肆!”

  张让猛地踏前一步,周身气息骤然一变!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宦官,而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伴随一股阴冷、诡异、却又磅礴浩瀚的精神威压弥漫开来,整个大殿内的温度骤降,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幽魂在嘶嚎。

  “这是……阴阳家的三品阴神!”

  一位见识广博的大臣惊讶出声。

  而那几名冲上来的甲士则瞬间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何进本人也是面色大变,只感觉一股寒意直透灵魂,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时间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虽为当朝大将军,但自身修为却十分拉胯,看着无数资源的堆积,才勉强突破到了六品。

  但这点修为,在三品阴神面前,压根就不够看。

  “大将军,还想看看杂家这‘诏书’,是真是假吗?”张让声音冰冷,眼中闪烁着幽光。

  “此乃先帝遗命,更有玉玺为凭!

  尔等欲抗旨不遵,是想谋反不成!”

  一听这话,殿内那些原本跃跃欲试,准备支持何进的一众大臣,此刻面色也变得凝重无比,不敢再随意变态。

  不管那诏书是真是假,光是张让那深不可测的阴神境修为,就足以让他们投鼠忌器。

  一时间,大殿内虽然剑拔弩张,却又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外戚有兵权和大义名分,而宦官有“遗诏”和高端战力,谁也不敢轻易撕破脸。

  大家还是在规则内争夺为好,莫要上升到人身攻击。

  而帘幕之后,何皇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知道,今日若强行推辩儿上位,有张让这等高手在,外加不知真假的遗诏,己方未必能得到一众大臣的支持,甚至可能会让局面更加失控。

  深吸一口气,何太后强作镇定,声音透过帘幕传出,打破了僵局:“张常侍既言有先帝遗诏,事关国本,不可不察。

  然陛下新丧,此事疑点甚多,仓促之间难以辨明真伪。

  依本宫看,不若暂缓几日,由三公、宗正及诸位大臣共同勘验诏书真伪,再行定夺。

  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擅动兵戈,惊扰先帝英灵!”

  作为当朝太后,在新帝未立之前,她便是在场地位最高之人。

  而她这些话,既未承认遗诏,也没有直接否定,算是留了点缓冲的可能。

  只要能暂时压下即将爆发的流血冲突,为自己和兄长争取喘息和谋划的时间就行。

  张让闻言眼睛微眯,知道今日已无法强行扶刘协上位,也顺势收起威压:“既然如此,杂家便静候诸位公卿明鉴。”

  一场大朝会,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

  但所有人都清楚,宦官与外戚之间的斗争,已经彻底摆上了明面,再无转圜余地。

  在此过程中,诸如袁隗、杨彪等世家门阀的代表,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未曾轻易表态。

  无论最终是大皇子辩登基,还是二皇子协登基,都不会影响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对朝堂的掌控。

  因此于他们而言,静观其变,待价而沽,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