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战士血唤醒同胞唤不醒官僚;弥补了当兵没能杀敌的遗憾-《制作金陵保卫战,玩家边哭边冲锋》

  金陵城,玄武门的城楼在下午的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斑驳的墙砖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林彦斜倚在玄武门城楼的垛口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毛瑟枪的枪柄。烫手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摸过的灶台铁锅——那年腊月廿三祭灶,奶奶把熬化的麦芽糖涂在灶王爷画像上,说是要黏住神仙的嘴。不让灶王爷说坏话!

  他眼角的余光,往身后瞥了一下。

  之前在金陵陆军军官学校的二十二个老兵,此时都聚集在玄武门。

  他们已经换好了宋清辉送来的衣服,统一的蓝灰色着装,还佩戴钢盔……至于每个人配备的武器,都是从军校的军火库自己选的……选择的都是自己最擅长的装备。

  林彦回过头……

  从玄武门,一路向东,跨过玄武湖,就是富贵山。

  那座不算高耸的小山包下,就藏着邪倭军一直在寻找的金陵指挥部。

  林彦此时吐出一口浊气。

  他忽然有些庆幸。

  幸亏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占领玄武门的计划很顺利,让玄武门,成功的成为了他们“抗联”目前在城内的据点之一。

  不然的话。

  后续的许多计划,都很难顺利展开。

  而就在这时,他身后,一直举着个望远镜,观测的宋博渊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老陆,看那边。”

  林彦抬起头。

  他望见,东北方的栖霞山笼罩在硝烟里,像一锅煮糊的粥。

  鬼子重炮的闪光每隔几分钟就撕开烟幕,爆炸声传到玄武门时已经变得沉闷,像是有人在地底擂鼓。

  林彦的眉头皱起。

  邪倭台的军队,推进的速度,比他想得还要快。

  一旦对方跨过了栖霞山,便会一路横推,直奔紫金山而来!

  而金陵指挥部所在的富贵山防空洞,就在紫金山的西延山脉!

  宋博渊此时,面色难看的把手里的望远镜,往林彦的手里一递。

  “你看!”

  林彦猛地举起望远镜,金属镜筒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斑。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硝烟弥漫的栖霞山方向,一个灰白色的球体正缓缓升空,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侦察气球!”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锋般刮过众人耳膜。

  几个正在检查装备的老兵立刻扑到城墙边,枪栓拉动的金属脆响连成一片。

  林彦眯起眼。南风裹着硝烟掠过城头,吹得他额前碎发飞扬。那只气球在气流中摇晃着越飘越近,下方吊篮里隐约可见晃动的望远镜反光。

  一旁的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靠近过来。

  “啥!侦察气球?这个年代,鬼子就用上侦察气球了?”

  林彦对这个老兵有印象。

  他叫于德海,北部大区,侦察连的退伍兵!

  “没什么可奇怪的!”

  “甲午年的时候,这帮鬼子就已经会用气球侦测了。”

  “攻打金陵,他们投入的侦察气球,多达三百来个!”

  林彦在城楼上,伸出手,感受这风向。

  “现在的风向是东南风,这个气球飘向的方向是从栖霞山往玄武门的方向飞……”

  “气球上面有瞭望员!并且随身携带了相机!”

  “如果我们行动的时候,被他们拍摄到,咱们会有暴露的风险……天杀的!”

  宋博渊深吸一口气,他猛地回头。转头看向那个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胡连庆!

  “老胡!”

  那个曾在演习场端掉蓝军指挥部的老兵正用刺刀挑开压缩饼干包装,闻言刀尖一顿。

  “到!”

  “你当年在三十六师,枪法怎么样?”

  胡连庆的络腮胡抖了抖,吐掉嘴里的饼干渣。

  “两千四百米移动靶,师部比武第三。”

  宋博渊解下腰间的毛瑟九八K扔过去。胡连庆接住枪的瞬间,枪托在城墙砖上磕出闷响。

  “把那个气球打下来?”

  “有谱吗?”

  胡连庆摩挲了几下手里的日耳曼步枪。

  “九八k啊!有效射程八百米……”

  “但最远射程,可以达到一千六百米。”

  “这个距离……大概够了!”

  胡连庆没有再说话。

  他单膝跪地,扯下脖子上的灰布条缠住左手!

  “咱这里有观察手吗?”

  “风向……”

  一个瘦削的少年,立刻站了出来。

  “东部大区,七十二军,观察手,赵永宁!”

  “风向已经从东南风转为南风,风速约六级。”

  胡连庆的腮帮子绷出棱角。他缓缓吐尽肺里的空气,枪管架在垛口时,准星与气球之间隔着一整片波光粼粼的玄武湖。

  气球吊篮里突然闪过金属反光——鬼子观测员正在调整炮队镜。

  “砰!”

  枪声惊飞了城墙缝里的麻雀。子弹穿过气球下方沙袋的瞬间,胡连庆的第二枪已经击发。这次子弹撕开了气囊侧面的氢气包,灰白色球皮像被撕破的肠衣般耷拉下来。

  林彦猛地一拍城门垛子。

  “打中了!”

  他看见失去平衡的气球打着旋儿栽向玄武湖,吊篮里的观测员疯狂摇动信号旗。

  几秒后,栖霞山方向突然腾起三发红色信号弹,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炮火轰鸣。

  宋博渊,猛地扑了过来。

  “卧倒!”

  宋博渊的吼声被爆炸声吞没。

  第一发炮弹落在玄武湖东岸,炸起的水柱有城墙那么高。碎鱼烂虾混着弹片噼里啪啦砸在城砖上,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腥臭的火药味。

  “操!”

  胡连庆吐掉嘴里的泥沙。

  “鬼子的炮兵观察所,应该就在栖霞寺!”

  “谁去通知一下,栖霞山方向咱们的同志,让他们把炮兵观察室端了!”

  他话音未落,第二波炮弹已经尖啸着袭来。这次落点更近,冲击波震得城墙簌簌发抖。

  一块弹片擦着李建国的钢盔飞过,在金属表面犁出刺眼的划痕。

  “前线……你以为前线没被炮轰?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

  林彦蜷缩在垛口后,忽然发现宋博渊正死死盯着富贵山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指挥部所在的山体表面腾起几缕青烟——那是通风系统在紧急排烟。

  宋博渊咬牙切齿。

  “炮击太密,辎重队肯定要推迟出发!”

  “咱的计划要推迟吗?”

  林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摸出怀表,表盘玻璃已经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时针指向两点四十五分。

  “计划不变。”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火药。

  “富贵山有防炮洞,指挥部不会受影响。”

  又一发炮弹在湖面炸开。浑浊的湖水淋了众人一身,李建国抹了把脸,突然指着湖对岸惊叫!

  “有人!”

  林彦眯起被硝烟刺痛的眼睛。

  玄武湖东岸的芦苇丛里,十几个穿土黄色军装的身影正猫腰前进——钢盔下吊着的屁帘在风中晃动,像招魂的白幡。

  那群人和他们只有一个湖面的距离……

  直线距离大概两千米!

  “是鬼子的侦察分队!”

  张余年咔嚓一声给步枪上膛。

  “他娘的,就算栖霞山的阵地沦陷了,隔着几十里,鬼子也不至于这么快摸到紫金山这头来吧!前线部队,怎么打的!”

  “这帮鬼子,距离指挥部太近了!”

  “咱要不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彦按住他的枪管。

  “等一等!”

  “距离太远了。”

  “超出步枪的最大射程了!”

  “等他们近一些再打!”

  “他们在往城内摸!”

  “从北向南行进!”

  “等他们抵达玄武湖南岸,距离我们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再打!”

  “让子弹飞一会儿。”

  他转头看向富贵山,指挥部所在的方位隐约有卡车扬起的尘土。

  “谁都不能打乱我们的计划,能接近指挥部的只能是我们。”

  炮弹的尖啸声再次撕裂空气。这次落点更靠西,安全区边缘腾起橙红色的火球。

  透过望远镜,林彦看见抱着包袱的难民像蚂蚁般四散奔逃,有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站在原地哭喊,很快被气浪掀翻在臭水沟里。

  胡连庆的拳头砸在城砖上,指节渗出血丝。

  “他娘的!”

  “这帮狗官,眼睁睁看着咱的同胞老百姓,被这么欺负,他们就不心慌,不着急!”

  “明知道对方有高射炮,城里还有这么多百姓,不知道做安全部署?”

  “怪不得有人说,仗打成这样,全国的军人都应该去死!”

  “那些军官,到底会不会打仗?”

  一旁的宋博渊咬着牙,不断的倒吸冷气。

  “装备差距太大了,邪倭台的钢产量,在这个年代,是我们的十倍!”

  “简而言之,单论人均钢产量,大夏人只能手持一把水果刀去和携钢枪、钢盔、掷弹筒,有火炮支援的鬼子作战。”

  林彦此时的面色也很难看。

  “那都是借口……”

  “大炮、防线、国际援助,这些都不重要!战争最重要的是,一个士兵必须意识到,他,正在保卫自己的祖国。”

  “很荣幸的是大夏的士兵意识到,他们保卫的是自己的祖国。但很难过的是,士兵的领导们并没有这么认为。”

  “东北军,从东北撤进关内,打满全国,换来的,却是不断被打散重组,所有断后的牺牲最大的任务交给他们!”

  “西南军,一双草鞋,从川渝走到淞沪,一腔热血保家卫国换来的却是友军的刁难。军阀嫌弃他们,正规军嫌弃他们,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一个军长要了他们。

  “战士血唤醒了沉睡的国人,唤醒了麻木的同僚,却唤不醒那群该死的官僚。”

  “钢铁产量,工业总值,军工厂……那些重要也不重要,对于大夏来说,她可以用体量来掩盖一切劣势。”

  “抗战和抗美,中间隔了不过十五年,同样是农业国,同样的装备,甚至是同样的人,打出来的却完全是不一样的仗!”

  “归根结底,到底是因为什么,各位还看不清吗?”

  “从抗战开始到结束,无论是苏援还是美援都是源源不断的供给于国府。大到飞机,坦克小到面粉螺丝。那两个大国的首脑,号称卖肾援华并不是空穴来风。”

  “但是结果呢?”

  “这边援助到后方,付出无数飞行员生命运来的物资转眼间就被卖到邪倭台军队手里……”

  “讽刺,太他娘的讽刺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金陵守军的指挥权,才不能交到那些狗官手里。”

  众人的呼吸越发沉重。

  与此同时,之前密集的炮火,终于暂时停歇。

  林彦再次举起望远镜。

  他看见,富贵山方向的尘土飞扬,三辆蒙着帆布的卡车正沿着环湖公路驶来。

  打头的车斗里,几个穿灰布军装的士兵正冲炮击方向指指点点——领头的胖子军官,丝毫没有受栖霞山的炮火影响,嘴里还叼着半截雪茄。

  “那家伙应该就是刘长山了吧!”

  “不愧是宋老爷子,亲手提拔的!这做派和宋老爷子,如出一辙!”

  可林彦的话音未落。

  他的瞳孔便骤然收缩,望远镜的视野中,那支鬼子侦察分队,沉重刚刚的炮击,已经悄无声息地,从玄武湖北摸到了玄武湖南侧的环湖公路旁的灌木丛里。

  林彦猜测的没错,这一小股敌军,是侦察兵!

  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是玄武湖东侧的太平门……太平门旁边是紫金山!

  鬼子的前线大军,攻占栖霞山阵地后,长驱直入,下一个要攻打的就是紫金山……

  前线大军,在紫金山正北方向。

  这一小股鬼军则摸到了紫金山正南……

  无论是侦察还是布置地雷。

  这一小股侦察兵,都会给金陵城东北方向的金陵守军,带来大麻烦。

  更可怕的是,这一小股鬼军,发现了环湖公路上的辎重车队!

  那些鬼子钢盔下阴鸷的眼神,正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辎重车队。

  “老胡!”

  林彦的声音像刀锋刮过玄武门城砖!

  “十一点方向芦苇丛!”

  胡连庆的络腮胡抖了抖,九八K的枪管缓缓转向东南。

  观察手赵永宁趴在他身旁,手指沾着唾沫测完风速!

  “风向东南,风速修正两个单位。”

  可就在这时,赵永宁忽然突然瞪大眼睛!

  “鬼子装备了掷弹筒!?”

  林彦的望远镜里闪过一道金属冷光——藏在芦苇深处的鬼子正架起八九式掷弹筒,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对准公路。

  “开火!”

  三声枪响几乎同时炸裂。

  胡连庆的子弹掀开了掷弹筒手的头盖骨,张余年的毛瑟枪打穿了装弹手的咽喉,第三发子弹来自通讯兵老周——这个平时摆弄电台的文弱书生,此刻的子弹精准钉进鬼子观察员的眼眶。

  芦苇丛瞬间炸锅。

  剩余的鬼子像受惊的毒蛇般四散窜出,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嗖嗖"掠过湖面。

  李建国猛地扑到垛口,汉阳造的准星套住一个狂奔的鬼子背影!

  “砰”的一声闷响,那家伙像破麻袋般栽进玄武湖,血水染红了大片湖面。

  可就在这时,林彦的瞳孔再次猛地收缩,他看见剩余的鬼子兵已经分散成三个战斗小组,正借着芦苇荡的掩护向公路方向撤离……他们的战斗经验很丰富。

  已经通过枪声判断出了林彦他们的方位。

  林彦咬着牙!

  他的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的从医院出来时,一共带了三针止痛剂,昨晚用了一根,还剩下两根,但他舍不得用。

  他也不会打枪,现在竟然只能拿着望远镜干着急。

  “该死的,这群狡猾的狗东西!”

  “有一组鬼子,绕到了辎重车队的侧后方,老胡,掩护车队!”

  胡连庆的枪托已经抵在肩窝,他屏住呼吸,准星稳稳套住那个举着军刀的鬼子小队长。

  砰!

  子弹穿透钢盔的瞬间,那具尸体像破麻袋般栽进湖里,激起一片血红的水花。

  而此时,随着枪响,辎重车队急刹在公路上。领头的刘长山滚下车厢,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钻到卡车底盘下。

  但同时,车斗帆布猛地掀开,十二个穿着灰布军装的士兵,矫健地跳下车!

  举着望远镜的林彦,发现,这些跳下辎重车的士兵,都无比眼熟。

  正是昨晚,跟着宋清辉离开的“老兵”!

  他们已经被宋清辉安排好,跟着刘长山,负责运送这批辎重!

  此时这些老兵,明明没有互相配合过,却依旧动作娴熟地依托卡车组成防御阵型,中正式步枪,对着那些隐入芦苇荡的鬼军,开始齐射!!!

  玄武门的方向,宋博渊他们和那些老兵一起开火。

  宋博渊一边打枪,一边嘶吼。

  “老周,发信号!”

  通讯兵老周立刻掏出两面小旗,对着车队方向打出旗语。

  车队里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见状,突然从腰间抽出两把毛瑟C96——正是原特种部队的李先锋!

  他一个翻滚,躲过鬼子射来的子弹,双枪齐发将试图摸上公路的两个鬼子撂倒。

  湖面上的交火愈发激烈。芦苇丛里的鬼子开始用机枪扫射,子弹打在卡车钢板上叮当作响。

  车队方向的一个老兵——同样隶属于火箭军退伍兵的钱大同,突然从腰间摸出两颗木柄手榴弹!

  “这种老古董,真没用过,但今天开个荤!”

  手榴弹划出两道弧线,在芦苇深处炸起冲天水柱。鬼子的机枪顿时哑火,几个浑身着火的鬼子惨叫着跳进湖里。

  公路上,原本趴在车底的刘长山突然大吼!

  “上刺刀!”

  这个胖军官,从车底里爬出来,脱下外套,白衬衫上全是汗渍,手里却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片。

  十二个假辎重兵齐刷刷装上刺刀,像出笼的猛虎般扑向残余的鬼子。

  城楼上的众人眼底里都在冒火。

  胡连庆的枪管已经打得发烫,他边给步枪上弹,一边嘴角忍不住的上挑!

  “这帮同志可以啊,白刃战都不带怂的!”

  林彦却突然按住冲他死后。

  “别光看热闹,注意湖心岛!”

  望远镜里,两个鬼子正偷偷摸摸划着橡皮艇往湖心岛逃窜,其中一人背着电台天线。

  宋博渊眯缝起眼睛。

  “果然是过来侦察的!不能留!这个距离,够了。”

  宋博渊吐出一口浊气,抄起旁边的捷克式轻机枪,开始长点射。

  橡皮艇顿时被打成筛子,两个鬼子像落汤鸡似的在湖里扑腾。

  胡连庆,则拉动枪栓。

  砰!第一声!

  子弹打穿了一个,试图往湖心岛逃窜的鬼子的脑袋。

  另外一个鬼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再训练有素的士兵,此时也会害怕!更何况,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异国他乡,那名鬼子想要潜入水下。

  但是已经晚了。

  第二发子弹,接踵而出……

  砰的一声,那名鬼子的头颅也被子弹射穿。

  玄武门的城楼上,胡连庆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挑,整个人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狗策划啊狗策划!他们都骂你狗,但我得谢谢你!”

  “没有你的话,老子这辈子,哪有机会,亲手射杀鬼子啊!”

  “别的地方打八年,老子的家乡,东北的真抗联,打了整整十四年!老百姓被荼毒十四年……我太爷爷因为给抗联送米,被抓走后,再也没回来,据说是被扔进哪个不见天日的监牢里,被鬼子当做小白鼠一样对待,我太奶奶,伤心欲绝,日日盼,夜夜盼着我太爷爷回来……最后相思成疾,不到半年就病倒了!”

  “我爷爷的哥哥,气不过,扭头上山也参加了抗联,但再也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冻死在了冰天雪地里!我当兵,为的就是这国仇家恨,可是没有报仇雪耻的机会……”

  “没想到,退伍了这么多年,竟然能美梦成真,弥补了当兵没能杀敌的遗憾!!!”

  胡连庆,此时咧着嘴,甚至哼唱起了歌曲,只是他哼的小调很奇怪,像是欢愉的曲乐,却带着无法形容的悲凉。

  “月亮它照墙根儿啊!我为你唱小曲儿啊!看你睡啦,我心里美滋味儿啊!我活着是你的人儿啊!死了是你的鬼儿啊!你想咋滴就咋滴啊……日子长啊,我为你擦眼泪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