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我可是摄政王的猫!-《摄政王无情抄家?化身小野猫撩爆他!》

  “是,”丫鬟回答,“长平侯世子在前院男宾席上,也是怪了,从前只有赵小姐在的时候,世子才来,这次竟——”

  “要你多言,赵家现今可配不上侯府了,”丹心看出主子不喜,打断后道,“小姐可要过去?”

  疑似说到了江月娇的心坎上,她轻笑一声,“待我将这花钿画好。”

  丹心吹捧:“往后摄政王殿下就是小姐的姐夫,小姐您的身份再不是普通官宦公子能攀得起的,您是没瞧见,今日前院来了多少达官贵人,还不是为了攀附咱们伯府,小姐身份尊贵、天生丽质,即便没有这花钿,也能拿下崔世子。”

  “你懂什么,”江月娇浅笑着默认了丹心之言,一边勾勒着眉心月状花钿,“他喜欢这轮明月。”

  屋内主仆三人笑语晏晏,唯有一人心碎。

  至于江月娇口中的明月,福宁清楚得很。

  刚及笄那年,有一日她跑去侯府找崔兰亭,他因准备科举在书房温书,她便安安静静地待在书房里练字,一不小心睡着了,等醒来时,额头便出现了一抹形似上弦月的花钿。

  正是崔兰亭所画。

  当时他说——

  皎皎应配明月。

  他唤她皎皎,视她为明月。

  而对当时的福宁来说,崔兰亭亦是她的明月。

  那抹明月画在她的眉心,好看极了,后来她自己学会了画明月花钿,但往后,她再不会画明月。

  因为那轮明月,已经在江月娇的额上。

  自己的闺中好友,竟觊觎自己的未婚夫多时。

  所以那些“善意”的劝告,让她远离崔兰亭的话,不过是江月娇自己想取而代之,才故意引导她的。

  难怪,丹心刚才竟敢说幸灾乐祸的话。

  若主子不是那个意思,身为丫鬟的又哪敢呢?

  闺中好友也背叛了她……哦,准确地说,江月娇不是背叛,是露出了真面目。

  江月娇的真面目,一直以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曾经的福宁,对此视而不见。

  何其可笑。

  父亲的朋友,她的朋友,崔家,江家……竟无一人真心相待。

  江月娇的动作很快,走出闺房时,面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大概是太开心了,都不曾注意到窗台下有一只猫。

  福宁看着她走远了些,低头用小猫胳膊肘擦擦脸,才慢慢跟上去。

  她倒要看看,江月娇要做些什么!

  好在现在是只猫,跟踪也不会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她也能明目张胆地“跟踪”,她现在可是摄政王的猫!

  福宁跟着走了一段,发现去的根本不是前院的方向。

  怎么,难道是要私会?

  福宁心里不安,江月娇若是敢约,崔兰亭若是敢应……

  她就敢闹得人尽皆知!

  反正她现在是摄政王的猫,有的是法子引人过来!

  大家都别过日子好了!

  跑到一半,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福宁仰头,发现围过来的伯府小厮。

  嗯?

  脊背上蓦地被摸了下,吓得福宁身子弓起。

  下一瞬,已经被人抱起在怀里。

  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没有江月娇的急躁,像是一道和煦的风——

  “这,便是摄政王的猫吗?”

  那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小身体。

  福宁忍不住一抖,仰头,入目的是一张堪称绝世的容颜。

  是江雪娥,江月娇的嫡长姐。

  江雪娥穿着一袭月白长裙,两支白玉珍珠流苏发钗配在垂挂髻上,衬得她柔婉端庄,如下凡织女似的,披散下来的后发柔顺细直,更添几分淑女气质。

  福宁对上她的脸,听她轻笑一声,说——

  “真可爱。”

  说着,还用食指刮了刮福宁粉嫩的鼻尖。

  福宁下意识地低头。

  诶,不对啊,她还要跟踪江月娇呢!怎么回事!

  江雪娥感受到她想跑,用力抓紧了她,问旁边小厮,“黄金呢?”

  小厮闻言递上一托盘的金手镯与金链子。

  江雪娥轻柔地取过一条链子,系到她乱动的身体上。

  福宁没明白,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往她身上挂黄金?

  难道就因为她是摄政王的猫?

  这样算是变相行贿吗?

  如果现在原地睡一觉,是不是可以把黄金带回家了呀……

  不行!思想危险!

  福宁阻止了自己的幻想,她可不偷别人的,她只偷摄政王的。

  因为太子府的赃物都在摄政王府邸,她又拿不回自己家的字画什么的,所以等价跟他换黄金,也不算有问题……对吧?

  对。

  福宁点点头,回过神时,身上都套了好几个镯子了。

  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了。

  江雪娥却还在往上套,直到发现手中毛茸茸呼吸变急,才赶紧取掉一件,“罢了,这些应该够了。”

  福宁大口呼吸着,眼睁睁地看着与江月娇所去的方向背道而驰,挣脱不开,被抱去前院。

  前院,几十张紫檀木案错落摆着,案上摆满美酒佳肴,到场的非富即贵。

  方才还在热络寒暄的官宦同僚、评价哪家勾栏有趣的世家公子,此时鸦雀无声,场面安静得连喝水的声音都尤为明显。

  只因,上首坐着一位活阎王。

  俗称摄政王。

  谢珩玉带来的亲卫各个冷面透着肃杀之气,从两侧排开,刚好呈包围状,将所有宾客围在一个圈内。

  这,谁还敢说话?

  “砰”

  沉重的摄月剑被摆放在案上,谢珩玉的桌案与椅子,都比其他宾客高一倍,他面无表情地落坐,仿佛是没有发现场面的尴尬,靠在椅子上假寐。

  宾客们尴尬之际,被视为救星的寿安伯出现了。

  寿安伯走到谢珩玉身边,有一瞬间背是挺得笔直的。

  要说不骄傲是不可能的,在场诸多官员,要么爵位比他高,要么官比他大,要么前景比他好……可是,能给摄政王说上话的,还不是只有他吗!

  寿安伯笑吟吟的,开口时带上讨好语气,“王爷,府中准备了歌舞,现在开场可好?”

  谢珩玉没有睁眼,“嗯。”

  寿安伯立即挥手。

  府中歌姬鱼贯而入,丝竹声响起,扫去寂静的尴尬。

  江雪娥踏入庭院时,院中舞姬瞬间黯然失色,所有宾客不由自主地朝她看去,唯有谢珩玉还未睁眼。

  福宁听着丝竹声绕耳,脑袋也跟着晃了晃,下一瞬,藏在她身下的那只手,蓦然一掐。

  掐得不重,也不是很痛,却因过于突然,吓得她“喵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