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严泮露面-《魔头她干甚去了》

  杜玉书想不通她怎么会陷入一个跟李景容深切相关的幻觉,她总觉得人做梦也得梦点跟自己有关系的事吧,难道这天木府这么玄乎,无论谁进去,都会梦到李景容?

  那甚至是一个脱离了常识的梦,因为杜玉书自始至终是站着的,谁能站着睡那么死?肯定是迷药。

  越斐然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只补充了一句:“就算是迷药,也只会激发人内心深处的念头而已。”

  “那我内心深处的念头难道是当李景容?”杜玉书觉得不可思议,且不说她跟李景容根本不熟,就光说梦里经历的那些事,也根本没有一件是她想要的呀!

  “或许是你的好奇心。”越斐然道:“你靠近天木府的时候,吸引你的是你对皇族的好奇心。”

  这个答案看似合理,但杜玉书并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她隐约认为还有更深的东西没有被越斐然说出来,所以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不是的,我其实是喜欢这种被认为跟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在梦里的时候,李景容用一国公主的尊贵来试图跟她交换什么,杜玉书断然的拒绝了。如果这个梦反映她心中某些欲望,杜玉书想到的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好奇心。她就是喜欢跟别人不一样,她希望世人在意的东西她不在意,她希望自己能通过别人通过不了的考验。即便是梦中那一刻,她心里也是有这种计较的。

  然而越斐然并不对她的回答感到惊讶,又或者说越斐然根本不在意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以至于对她的想法连一点好奇都没有。她不光没有接过杜玉书的话茬,还自顾自的伸手在杜玉书面前打了个响指,杜玉书分明看见她打响指的同时有一股细小的粉末从她的手指中间逸散出来,杜玉书没什么防备地吸入了,而后闭锁已久的丹田骤然活泛起来,经脉和丹田的连通恢复了。

  杜玉书有点惊愕。那一瞬间她知道了自己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越斐然给她用了一种封闭丹田的药,让她去闯那个机关阵。其实有这么多人看守着,还有那些能让人迷失方向甚至于迷失自我的雾气在,机关阵根本不必做得多凶险,里面的人一样逃不出来。越斐然说的重头戏从来就不是机关阵本身,而在于杜玉书自己。化解这次险情的关键,就在于杜玉书是否能够在丹田封闭的状况下,找到逃出生天的办法。

  不得不说,她们运气都很不错,杜玉书成功了。当丹田和经脉恢复连通的瞬间,两边充盈的内力相遇,杜玉书觉得自己周身真气骤然澎湃起来,像自己熟悉的一条河忽然变成了海,让她措手不及之余又兴奋不已。越斐然拍拍她肩膀,指着前方不知哪户人家门口的石狮子,说道:“去打一拳,我赔钱。”

  杜玉书冲上去就是一拳。

  这石狮子,按照她过去的水准,能一拳让它翻倒已是了不得,但杜玉书裹挟十成十内力的这一拳挥出,石狮子应声而裂,虽然没有从中断开,但一道明显的裂纹蜿蜒了上去。

  杜玉书活动了一下手指,确定自己的手骨没碎。

  这种几百斤重的实心石狮子,没有一流的内力,是不可能一拳打裂的。越斐然的邪门路子再一次大获成功了,杜玉书一蹦三尺高,被这种忽然变成高手的感觉冲昏了头脑!越斐然再次拍拍她肩膀,这次的目的是把她按住,而后去敲门,赔钱。

  她把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子牛劲急欲展现的杜玉书带回了客栈。冷静下来过后,不用越斐然说,杜玉书自己也知道自己这长足进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越斐然用一种邪门的办法刺激她在内功修行的正途上抄了一条小道,让她拥有了看似可以与内功高手媲美的力量,但这种没有根基的力量到底是很虚浮的,真对上一个实打实的高手,杜玉书一样赢不了,可要赢严泮,就太容易了。

  越斐然是这么跟她讲的:“你不仅要打赢严泮,还要让所有人意识到你是个天才,这样海素的举荐信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杜玉书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心中有一点微末的疑惑,但转瞬就被压下去了。她知道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

  一旦杜玉书做好了准备,严家人就成了一群跳梁小丑。因为在对上严泮之前,所有的擂台,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给杜玉书开路,相当于是帮了杜玉书一把,让她轻轻松松地对上了严泮。

  严家还是略微留了一手的,没让严泮在最后跟杜玉书对上,在他们看来,只要这不是最后一场擂台,严泮无论打成什么样,都有回旋余地。

  金明城虽大,论比武大会却没有比严家办得更热闹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严家的擂台上所向披靡,把各路武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称不上惊世骇俗,但当然也是个不小的新闻,杜玉书对上严泮的这一天,她已经在金明城出名了,所以围观的人也不少,来看她的为多。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闻着她跟严家独子对阵的味来的。这比武大会是严家的主场,一个横空出世的少年英才对上严崧的宝贝儿子,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严泮还是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杜玉书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神气活现地上台。在看见杜玉书的第一眼,他就讥讽道:“小丫头片子,爷上次还没把你打服?连几个家丁都打不过,还敢上来叫我严家的板!”

  严家决定让杜玉书来当严泮的垫脚石,当然已经对她做了一番调查,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查出杜玉书就是三个月前跟着越斐然一起来严家的那个人,严泮只要稍加回忆,就能想起来自己在掳走许苡的时候见过这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故出此言。

  然而台下其他人却不知其中内情,不由得议论纷纷。什么意思,这个杜玉书早就跟严家少爷对上过,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