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医的下落-《我一病秧子,你说我是团宠?》

  直到沈明曦同她身边那两个贴身丫鬟都没了影儿,川栢才道:“我今日收到了师父的来信。”

  沈明珠飞快转身看向他,眼中惊讶与惊喜交加:“你能联系上你师父了?”

  这些日子,将军府没少在暗中寻找,但一无所获。

  沈明曦身上的毒素看似稳定,可谁也不知道下次它会不会突然爆发,会不会直接要了沈明曦的性命。

  如今的日子过得平和而宁静,几乎会叫人忘了,沈明曦头上还悬着一把随时有可能掉下来的刀子。

  川栢摇摇头。

  “师父寄来的信上写的日期在一个月前,寄信的地方是远山镇——是炎国比较靠近南方的城镇,距离京城很远。”

  现在去,丘神医怕是早已不在远山镇了。

  甚至不还有可能不在炎国。

  沈明珠闻言,眸光暗了几分。

  可川栢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期望:“但是我师父说,明年端午,他应该会来京城一趟。”

  “川栢。”沈君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说话的时候不要大喘气,一句话说完好吗。”

  沈明曦回了屋子,出去太久,屋子里的炭火都熄了。

  云彩让人重新生了火,添了些炭进去,而云芙则是去前头重新为她烫了一下汤婆子。

  出去太久,手里的汤婆子都不太保暖了。

  解下披风,沈明曦看着丫鬟将披风挂好,自个儿钻进被窝里。

  双脚一伸进去,就让里头的冷气冻得一哆嗦。

  她整个人窝进被子里,两个脚丫子相护搓了搓,这才好些。

  她打了个哈欠,让丫鬟给她拿了本书过来,开始翻找缝制护膝的法子。

  沈明珠进来的时候,她都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靠在床上,脑袋跟钓鱼似的一点一点,鼻尖都差不多快挨着书本了。

  那模样,着实是有些好笑。

  沈明珠刚想将书从她手上拿走,让她好好睡会儿,她又忽然惊醒,猛地抬起头来,眼眸里都带着些许迷糊,嘴角还有些晶亮的水渍。

  “累了就歇会儿罢。”沈明珠拿帕子在她嘴角擦了擦。

  沈明曦都已经习惯了,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现在习以为常。

  她先前经常同沈明珠睡,常常睡醒脸上一条水渍。

  现在倒是觉得坦然了。

  人嘛,睡觉流点口水不是很正常吗。

  “姐姐?我不累,就是有点儿冷。”她搓了搓手臂。

  因为拿着书,手露在外面,现在手是冰凉的。

  沈明珠忙将自己手里的汤婆子递过去:“抱着,暖暖手先。今儿是谁管事?一早便叮嘱过你屋子里的炭火要一直燃着。”

  这些个下人,一段时日不敲打就松懈了。

  明儿还是得同娘说说这事儿。

  曦曦屋子里半点都疏忽不得的。

  沈明曦抱着暖炉舒服地喟叹一声,总算觉得身上那股寒气被驱散了些。

  她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重新拿起榻上的书,兴致勃勃地翻开:“姐姐,你瞧,这上面有制护膝的法子。”

  沈明珠失笑,挨着她坐下,探头去看那书上简略的图示:“难为你平日翻的都是医书,今儿看起这个来了。刚开始你说要做护膝,我还以为你会做呢。”

  没想到竟然是现学现做。

  沈明曦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冲她笑笑。

  她上一世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如今换了具身子还是一样,当初给柳琳琅绣的那点小东西都扎了她无数次的手。

  若不是这护膝外头卖的成品料子不太行,也不太能够表现出心意,她其实是不想做这个的。

  沈明珠垂眸从她手里拿过书放在一边,摸着她手心暖和了,才道:“护膝我会做,里外两层,中间塞棉花就行了,这针法我也会些,可以教你。”

  她在山村里待了那么些年,缝衣裳是最基础的活儿。

  她在李家的时候是不配有新衣的,只能捡人家的旧衣裳穿。

  甚至那旧衣裳还缝缝补补,打了不知多少个补丁,她想穿,就得在补丁上继续打补丁。

  收回思绪,她捏了捏沈明曦的脸蛋,吩咐千影取了针线来。

  “要做护膝,得先量体裁衣。”沈明珠拿了一匹毛料,指尖捻了捻料子边缘:“这料子厚重紧实,直接按书上说的里外两层恐怕不够保暖,也不够贴腿。我看不如这样:把这毛料做外层,耐磨挡风;再去库房寻些厚实的细棉布做里子,柔软贴肤也吸汗。中间塞足新弹的棉花,才算暖和。”

  “这样的话,我们买的棉花可能不太够。”沈明曦道。

  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打算给沈君瑞的护膝里头塞棉花的。

  “无事,咱们先将护膝大致缝好,有多少棉花便用多少,到时候不够,让人再买些回来便是。”

  沈明珠手法利落,先将毛料按着估算的腿围尺寸剪出长条状,毛料外层和棉布里层正面相对叠好,边缘对齐,然后用小别针固定住几个关键点。

  她左手捏稳厚实的料子,右手戴着顶针,捏着针,熟练地从边缘稍内侧的地方开始缝合,针脚细密均匀。

  沈明曦原本想拿点料子自个儿动手试试,转念一想,料子就这么多,若是缝毁了还得再去买。

  银子都是小事儿,主要她当时在铺子里头瞧这毛料就剩了没多少,这东西还挺抢手。

  “你来试试这个角。”沈明珠留了较短的一边给她,自己则拿着护膝的另一头。

  沈明曦捏起针,想着方才沈明珠的动作试着落针。

  然而,这厚实的料子根本就不是她当初绣的那两块布能比的。

  手上力道全然掌握不好,要么针扎得太深,厚料子带着里层都起了褶;要么线拉得太松,针脚便歪歪扭扭,松垮垮的不成样子。

  才缝了几针,针尖还“噗”地一下扎到了捏着布料的左手拇指指腹。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连连甩手。

  “小心些。”沈明珠放下自己的针线,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好在只是刺了个小白点,并未见血。

  “曦曦,你这样,捏布的手别太用力死扣着边缘,指尖稍稍往里收……对,露出要缝的一线边就好。捏针的手,不要只用指尖捏,捏稳了再发力,手腕带着针出去,不要只用手指使那么大劲儿……”

  二人在房里待了一下午,直到有人来叫她们去饭厅用膳,沈明曦才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透过微微开着的窗柩,外头的天色已经逐渐开始暗沉。

  这第一副护膝都还没做完,竟是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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