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蝉雁刀对勾刃枪-《和天合下》

  当和栎与两位亦师亦友的亲人乔淑老师与梁伴杰,在家中请客吃饭,为北界而来的尊贵客人-韩韵如接风洗尘,这顿家宴一直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大家谈天说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是相当的开心,和栎在这期间,也给韩韵如介绍了乔淑与梁伴杰的身份背景以及详细情况,

  就在当天的晚上,和栎端起了一个木桶,放在了韩韵如的面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脸自责,担忧的说道:“哎呦,姐姐,你早说你不会喝酒嘛,吐了这么多,好些了没,我给你熬了点粥,趁热喝点,”

  醉酒呕吐对于喝酒的人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当然韩韵如也是如此,正在这时,和栎亲自给她盛了碗热粥,善意得放在了她的手上。

  韩韵如道:“谢谢!”她看得出来,和栎人品热情善良,心眼好使儿,而且和栎是从心往外地把她当做家人来看待。

  和栎爽朗一笑:“跟我还客气啥,这事怪我,只顾着热闹了,没想到让你这般难受。”

  “平日,我很少饮酒,因此不胜酒力,今日与你们饮酒,虽胃腹酸涩,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所以不必自责,今后我还会与你喝酒。”

  韩韵如闻言,并没有责怪他,相反,她很喜欢今天的酒局,非常享受这个氛围,这是她在北界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和栎听后,答应得非常痛快:“随时欢迎啊!”

  正在这时,外屋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梁伴杰呢,看着这两位唠的这么近乎,他也打开了话匣子:“唉,韩姑姑,你这可就不够义气了啊,我和叔叔都在这里陪着你,怎么今后只跟他喝酒,不带着我呢?”

  他这一声姑姑可把韩韵如叫蒙了:“你叫我姑姑?这从何说起啊?”

  “你看你看,喝酒误事吧,和栎是我叔叔,你是叔叔的姐姐,按辈分,我不得叫你一声姑姑嘛。”

  你还真别说,梁伴杰这辈儿排的还挺清楚。

  韩韵如听得一笑,问起了他与和栎之间的故事:“梁寨主,瞧你这个年纪,你们两个是叔侄的关系?”

  “是啊,这是我亲叔叔,”梁伴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而且是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韵如姐,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怎么习惯,怎么来吧!”

  听得不知该向她怎么解释的和栎这么一说,她立马纠正了他的称呼:“梁寨主,你呀还是和乔老师一样,叫韩姑娘吧。”

  “行啊!听你的。”一旁同样喝着热粥的梁伴杰,边吃边应和着,

  狼吞虎咽的喝下了两碗粥的梁伴杰,一吗擦嘴,这才起身告辞:“唉呀,我也吃饱了,叔叔,那我先回去了,我去看看乔老师,她今天也没少喝。”

  “去吧,小心点。”和栎这才想起独自喝醉回家的乔淑,点了点头,道。

  当他走后,韩韵如也喝了一碗,这胃中一暖,顿时舒服了一些。

  随后,韩韵如刚打算将其撤下收拾收拾,和栎哪能让她干这种事呢,因此大包大揽,轻轻地推着她的背,热情的将她领进了自家院中的小屋:“韵如姐,今晚,你就先在这个房间住下吧,缺什么少什么?和我说啊,别客气啊!”

  “嗯,我知道了。”

  “胃里有食儿了,就舒舒服服的睡吧!”和栎乐呵呵的说后,随后便从小屋离开了。

  见他离去,韩韵如脱下裙袍,换下靴鞋,穿着轻薄的睡衫,枕在了枕头上,躺在了床上。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起初,老师派我来西界,我还不情愿,如今发现,这里好温馨,可惜,老师那边需要我,唉,将药丹炼制好后,就该告别了。”

  想到这,她还有些舍不得了,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何时,她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不觉,明晨已至,天光似亮,不亮之时,“额,嗯,”

  柔暖的阳光洒落在和栎的房院。韩韵如,脑袋昏沉,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换好了衣袍,推开房门,下意识地在院中找着和栎的身影。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空荡荡的,并未瞧见和栎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那是烧着金黄色小米粥的热锅所发出的声响。

  韩韵如踱步到厨房,依旧没看到和栎。她心中纳闷,和栎究竟去哪了?

  不经意间,韩韵如发现正院大屋里间,也就是和栎的房间,隐隐闪烁着耀目光芒。

  她既怕惊扰和栎休息,可好奇心又恰似小猫在抓挠,让她难以抑制。

  犹豫片刻后,韩韵如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前,缓缓地将和栎的房间,轻轻地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而后小心翼翼地趴在缝隙处向内窥探,这一看,她不禁微怔。心中震惊!

  只见,屋内,和栎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他神情专注,呼吸沉稳而悠长,显然是在运用天宁仙寿决,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炼。

  韩韵如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她微微点头,暗自称赞起来:“和栎有着得天独后的体质,即使在北界也是冰山一角的天骄之姿,却有着北界众多天才少有的勤奋,这样的人,想不成功都难!”

  在这宁静的清晨,韩韵如见证了和栎为追求强大而付出的努力,也更加坚信,他定能在脚踏强者的修行之路上越走越远。

  然而,就在她看罢多时,刚想轻手轻脚地离开这里,不想打扰和栎的修炼。

  突然,和栎的声音传来:“韵如姐,你醒了,睡得好吗?”

  只见,和栎双目睁开,已经下床,和她打起了招呼,关心了起来,

  韩韵如道:“睡得很香,这么早就开始修炼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哪能呢,我这掐着时间呢,我那粥锅开了,我得去了,”和栎说着,火急火燎地跑去厨房,这才召唤住润玉狮一个口水便将火烧的柴火熄灭。

  当和栎端着粥锅,韩韵如,帮着取出碗筷粥勺,放在了桌上,和栎掀开了锅盖,只见,在营养食欲得兼的小米粥上,有一个蒸盘,蒸盘上放着六张糖饼,八颗鸡蛋。

  “你,你们一大早上,胃口这么好吗?”看着这么多的食物,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韩韵如看傻了。

  “就这么一点东西,算啥呀,小狮子,你先委屈委屈,明天的比赛,定让你大吃一顿。”

  “啊!你们管这叫,叫一点?”

  “咱们就别纠结了,影响食欲了,来来来,别客气了,来晚捞不着啊!”

  就这样,在韩韵如惊呆的目视下,润玉狮独自吃了三张糖饼,四颗鸡蛋,半锅粥,和栎的饭量不照他差,两张糖饼,三颗鸡蛋,三碗粥。

  唯独韩韵如仅仅喝了一碗粥,一颗鸡蛋,一张糖饼。而这都已经让她吃得饱饱的了。

  “韵如姐,你吃饱了没,没饱我再给你做。”

  “别别别,再吃我就要撑得肚子疼了,你们两个大胃王比,真是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一听说和栎还要给自己做饭,吓得她,一个劲儿罢手制止,提起吃饭,亲眼见到了这个场面后,韩韵如是真的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随后,吃饱喝足的和栎与韩韵如打了声招呼,便骑着润玉狮直奔樰枫学府而去。

  而今天,正是樰枫学府初级名生武赛的第三轮比试,令人感到出奇的是和栎又是第一个登台的,而他的对手正是陪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杨豹。

  当两名彼此非常熟悉的好友登台一战之时,看台上的学生再次颇有兴趣的议论了起来。

  “听说过杨豹是和栎的好兄弟啊,这下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可有好戏瞧了。”

  “哎呀,这都不用看了,初级名生武赛的榜首,非和栎莫属了,谁也不好使,”

  “对,我猜和栎一招就能秒他。”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时,杨豹与和栎对峙而立,

  只见杨豹面无表情的说道:“和栎,是兄弟,就尽管出手,不要手下留情,我想像个男人一样,就算败,也要败出个名堂来!”

  “好,咱们不用武气,真刀真枪痛痛快快地战上一场,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也不枉我们兄弟相识一场。”

  这二人的话博得三处看台的掌声喝彩,

  当如雷的掌声渐渐地停落后,

  杨豹手中的凡品中阶兵器-钩刃枪一抖,枪缨散跳飞动,整个人,气势锋芒。

  他脚下大步流星,猛地大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一枪笔直地扎向和栎的咽喉。

  和栎手中的蝉雁刀,刚一出鞘,随即闪身躲过,一转身,刷的一刀,撩砍向杨豹的左肩。

  杨豹怀抱钩刃枪,右脚向后一撤,带动着左肩向后地躲开了这刀撩斩,

  和栎的手腕子一翻,使了个横斩刀,跨步近身奔他的脑袋斩了过去,谁料一刀未中,跟上去又是一刀。

  杨豹侧提钩刃枪,用枪钩方下了一斩,只听,刺啦一声,杨豹迅速地双手端枪,分心点刺,发起反击。

  只见他枪法凌厉,枪尖频频前刺,目标直指手持蝉雁刀的和栎。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啸的枪风声,

  和栎不敢懈怠,掌中刀横在身前,护住身形,眼神紧紧盯着杨豹的一招一式。

  面对着杨豹那快风般的枪刺,和栎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巧妙地刀招,左躲右闪,时而格挡,时而出刀还击,

  “铛铛铛”一刀一枪的碰撞声在武斗台上回荡着。

  然而杨豹攻势不停,紧接着枪随人转,整个人如旋风一般,在围绕着和栎快速转动的同时,

  他腰随枪转,腰部发力带动手中的钩刃枪,在腰间以极快的速度锋利旋转,那旋转的长枪,犹如一道高速运转的风车,枪影闪烁,所到之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

  和栎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枪势,只能不住地后退,那旋转的钩刃枪锋芒太盛,他可不敢贸然近身攻击。

  每一次试图突进,都被杨豹精准地用长枪逼退。杨豹的攻势加紧一枪接着一枪,和栎被逼的只能一边后退,一边寻找着杨豹枪中的破绽,以便发起反击。

  后方看台上,初级三班教师邰潞一瞧台上这舞刀动枪的二名少年,当众表扬起和栎:“呀呵,和栎挺够意思啊,知道杨豹没有功法武技,所以不占他便宜,而是手中的兵器争夺胜负,真够个男人。”

  李荐长老耳听其言,也是赞赏有加:“是啊,的确够意思,尽管他们不使用功法武技,不过这刀枪的比试,也着实好看呐,已经很少看到这么充满血性的精彩较量了。”

  “是啊,这是属于我们二班,男子汉之间的战斗呢!”乔淑由衷的说道,看着自己的两名学生在争奇斗艳,无论他们谁胜谁负,作为他们的老师,那都格外的自豪!

  这时,看台上的学生们都被这真刀真枪的激烈战斗所吸引住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二人,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就连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台上,生怕错过这场蝉雁刀对钩刃枪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