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敬神问路-《神峰》

  百米火龙,可裂地,熔岩石。

  火龙凌空冲下,要把柳乘风撕碎。

  台下的观众,不由惊呼。

  沈金凤也冷笑,她是接引二阶,功法压制柳乘风,绝对可斩杀之。

  柳乘风运转“龙凤青金心法”,龙吟凤鸣,现龙鳞凤羽之相,催动八方国泥,八方国盾护住周身。

  八方国盾沉重,又有龙鳞凤羽之相,火龙冲来,“砰”的一声,被挡下,攻不破。

  “国泥——”

  沈金凤一看八方国盾,脸色大变。

  “中品国泥!”

  不少人失声,又羡慕又惊骇。

  沈金凤的师父也就中品国泥。

  无视火龙,柳乘风飞天起,拳如岩浆,带着烈焰轰向沈金凤头颅。

  “凤鸣九天——”

  沈金凤长啸,拂尘卷起,火焰如凤,长啼,凤爪裂天,抓向柳乘风的头颅。

  柳乘风无视,依然一招“岩拳飞天”砸向沈金凤的头颅。

  凤鸣九天虽强,依然被八方国盾挡下。

  面对砸来一拳,沈金凤娇叱,催动元泥。

  身披火石城甲,硬扛一拳。

  先天一拳,穿透力极强,沈金凤有城甲护体,依然被击退几步。

  “再吃一招——”

  柳乘风出招如闪电,一脚踏地,化岩浆,火山喷。

  一招“岩山崩裂”轰出。

  一声巨响,沈金凤脚下岩浆喷涌,岩柱突击,如一支支神矛刺向心脏。

  沈金凤大骇,回招护体,拂尘扫过,如火焰之刀斩出,击碎一根根岩柱。

  “滚——”

  柳乘风再次逼近,跃起,重重砸下,三藏真火心法、岩体功爆发到极点。

  天外岩星咆哮崩!

  岩体功的大杀招轰下,如天外殒星狂轰向沈金凤。

  又快又猛,如同一座火山猛砸而下。

  沈金凤化守式,火岩护甲硬抗之。

  她一招失算,全盘皆输,沦入挨打局面。

  她没想到柳乘风拥有国泥,同为接引神藏,中品国泥完全挡得住她的进攻。

  她的火石城泥,只不过中品城泥,火石城卫甲却扛不住柳乘风的攻击。

  一招轰下,沈金凤被轰飞出去。

  趁她病,要她命。

  柳乘风箭步追上,剑出手,寒光绽。

  云岫剑法,贤卷极品。

  一招无心出云岫,剑飘渺不定,四方致命。

  “守——”

  匆急之间,沈金凤大喝一声,拂尘一卷,火龙护体。

  碧水剑,接引神藏极品兵器,秋池女皇用过的兵器。

  再配上贤卷极品的云岫剑法,威力何等之强。

  剑破火龙,击穿火石护甲,鲜血溅射,穿透胸膛,把沈金凤钉在地上。

  沈金凤惨叫一声,血流如注,惊骇不止。

  台下一片寂静,在此之前,沈金凤说十招斩柳乘风。

  不少人认为,极有可能。

  现在柳乘风仅是五招,便把沈金凤钉在地上。

  “凭你,也配?”

  柳乘风冷笑,俯视沈金凤,要斩下她的头颅。

  “师尊救我——”

  生死之时,沈金凤吓得魂飞魄散。

  “敢尔——”

  神芒现,大道环隔空劈来,大道之威滚滚,易聿舟现身。

  在场的人都为之骇然,大叫一声。

  “滚——”

  一声娇叱,冰封满天,凤啼起,寒枪绽,一枪破空,穿百里。

  大道环被击穿,寒冰长枪长驱而入,直取易聿舟的胸膛。

  易聿舟一惊,剑起如长河,滔滔不绝,星火溅射。

  “砰”一声,易聿舟被逼退。

  秋池女皇现身,身披黄金龙甲,光芒闪烁,大道之威碾压。

  “女皇陛下——”

  在场的人都被镇压,纷纷跪拜。

  这就是我老婆。

  柳乘风吹了一声口哨,欣赏秋池女皇的高挑身材、修长玉腿。

  “送你上路。”

  “不——”

  沈金凤骇然尖叫,柳乘风碧水剑斩下。

  易聿舟欲动,秋池女皇的冰凤枪已经直指,他只能止步。

  “易教主,要战吗?”

  秋池女皇声如冰霜,气势如虹,咄咄逼人。

  整个场面寂静,叶紫阳、吴远清、南宫正纷纷现身。

  秋池女皇冰凤枪在手,神技未现,已经威慑人心。

  南宫正抱手于胸,看热闹,吴远清不敢上前,叶紫阳更不可能。

  “公平决斗,只怪她学艺不精。”

  易聿舟只能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子人头落地。

  秋池女皇目光一扫,神威慑人,没有敢撄其锋。

  “此为我夫婿,谁有意见?”

  秋池女皇气势逼人,冰凤枪寒冷,神焰吞吐。神技还没炫,已经压全场。

  柳乘风站在秋池女皇身边,挤眉弄眼。

  在场的人都震撼,亲王之事,早就传出,现在秋池女皇亲口宣布,镇压全场,谁敢有异议?

  皇室子弟、勋贵之后都跪在地上,不敢对抗秋池女皇。

  易聿舟脸色变幻,他本是上门提亲,现在秋池女皇宣布亲王,狠狠打他的脸。

  “哈,哈,天合之作,天合之作,恭喜女皇陛下,恭喜想柳兄弟,有机会,请我喝一杯。”

  南宫正率先表态,大笑,抱拳。

  “今日是秋池国大喜之日,诸位莫坏喜气,若是客人,我等好生招待,否则,休怪我们秋池国不客气。”

  叶紫阳也表态,站在秋池女皇这一边。

  四位大道神藏强者,南宫正、叶紫阳都表态。

  易聿舟、吴远清虽强大,还挡不下秋池女皇的神技,只能忍了,纷纷抱拳。

  众人高呼,不论他们愿不愿意,秋池女皇宣布柳乘风为亲王,一言九鼎。

  这就是定局,他们欢呼喜庆。

  秋池女皇冷如冰霜,回宫,柳乘风跟在身边。

  回到皇宫,被赶出帝都的苏有钱冒了出来。

  “兄弟,我现在叫你姑爷好,还是叫你兄弟好?”

  苏有钱苦着脸。

  “你怎么回来了?”

  “嘿,帝都美女更多,偷偷回来……”

  下一刻,看到秋池女皇,苏有钱如老鼠见到猫,飞快的逃了。

  “准备动手。”

  秋池女皇神态凝重。

  “怎么动手?”

  登龙圣教已来到家门口,这一战必将爆发,秋池女皇剧毒已拔,是开战的时候。

  “不能等到风万里登半神。”

  秋池女皇忧心,半神一出,她神技也挡不住。

  “好,我们动手,先斩谁?”

  秋池女皇看了柳乘风一眼。

  重大事情,不知不觉间,她都与柳乘风商量。

  “种毒之人,躲在暗处,以毒染灵气,防不胜防,先拔之。”

  秋池女皇目露寒光。

  最近她都不敢轻易吞纳水泽灵气,怕再次中毒。

  “然后开宗祠,你去取半神器。”

  “为何是我?”

  “宗祠是皇室与勋贵共有。叶紫阳不如我,若我与他进去,他必吃亏。”

  “以约定,大道神藏之下才可进,以悟玄妙,取功法、夺宝物。”

  “放心,以你老公的天赋,半神器拿到手,轻而易举。”

  柳乘风嘿嘿一笑,向秋池女皇保证。

  秋池女皇冷瞥一眼,也承认他的天赋。

  “找到种毒之人。”

  秋池女皇可以肯定,种毒之人一定在帝都,但对方为谨慎,躲藏极深,不容易找。

  “小事一桩,我带你去。”

  柳乘风知道该去问谁,向秋池女皇打包票。

  为不打草惊蛇,秋池女皇易容为一个小厮,收敛气息,化作柳乘风身边的跟班。

  与柳乘风一同去寻找种毒之人。

  柳乘风带上金风玉露酒,直奔城门外。

  秋池女皇心里奇怪,跟随而去。

  柳乘风见到石狮子,又是揖首,又是大拜,口中叨叨有词。

  秋池女皇观石狮子,无收获,若不是了解柳乘风,还以为他是装神弄鬼。

  金风玉露酒洒在石狮子身上,向它敬酒。

  “说,你想知道什么?”

  喝了酒,石狮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柳乘风把寻找种毒之人的事说出来。

  “你往程府去找,定能找得到。”

  石狮子告诉柳乘风地点,柳乘风拜谢。

  “前辈,能请你出手不?”

  临走之时,柳乘风问了一句。

  “你有灵气?”

  “我为皇室亲王,为前辈引灵脉道场的灵水,够资格吧。”

  “够。”

  石狮子沉默了一下,给出肯定答案。

  柳乘风心里一喜,拿到杀手锏了。

  “你在干什么?”

  离开石狮子,化作小厮的秋池女皇瞥了他一眼,纳闷的问柳乘风。

  又是揖身,又是大拜,还要敬酒,像村乡敬神。

  “敬神问路。”

  秋池女皇不相信,他们修神者修的就是神,不需要敬鬼神。

  “问到了?”

  “程府,种毒之人,就是你说的红蔷。”

  “程府,红蔷。”

  秋池女皇秀目一寒。

  程府,秋池国勋贵世家,也是秋池国第一炼丹世家,程南就是出身程府,程家之主的儿子。

  登龙圣教的大长老红蔷,藏身程府下毒,这是意味着什么。

  柳乘风与秋池女皇直奔程府。

  叶、程、李是三大勋贵世家,掌握着宗师府。

  程府作为三大世家之一,又是秋池国第一炼丹世家,极为显赫。

  程府占帝都东北一角,府第十里,山水相依,琼楼玉宇,非常富贵。

  柳乘风与秋池女皇不打草惊蛇,在程府外的长街上,登上了一座酒楼。

  靠窗雅座,远观程府。

  见楼宇无数,庭院众多,让柳乘风都不由感叹,比皇宫还要大。

  坐在雅座,喝着酒,吃着小食。

  柳乘风打开穹眼,观察程府,寻找种毒的红蔷。

  在穹眼勘破之下,看到程府东边深院之中,地下有股绿雾,很轻很薄,有灵阵掩盖,深入地下。

  “东有一院,布有灵阵,藏于地下,必定是在里面种毒。”

  柳乘风告诉秋池女皇。

  秋池女皇吃惊,她才刚看出端倪,还不确定,柳乘风却一口道破。

  “就在那里。”

  仔细观察之后,秋池女皇确定。

  “你一眼就能看出?”

  秋池女皇心里吃惊,她观摩这么久才能确定,柳乘风不知比她快多少。

  “你老公是天才,这有何难。”

  柳乘风嘿嘿一笑,看秋池女皇小厮模样,心有促狭。

  “小娘子,来,给公子倒酒。”

  “你确定吗?”

  秋池女皇执酒壶,冷如冰霜,盯着他。

  “不确定。”这小娘皮目光要杀了他。

  柳乘风没招,惹不起这小娘子。

  “柳乘风——”

  在柳乘风与秋池女皇僵峙时,叶依晴登楼而上。

  “你还敢出门?”

  叶依晴奇怪看了柳秋风一眼,秋池女皇是小厮模样,她没去注意。

  “为什么不敢出门?”

  叶依晴张口欲言,又有所顾忌,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