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妄念》

  池念的脑袋彻底停止反应,有限的脑容量已经理解不了沈宴的话。

  她像个呆瓜一样傻乎乎问:“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沈宴好心解释:“我妈和你爸再婚,组建成新的家庭,虽然我并不参与其中,但按照道理,我就是你异父异母的哥哥。”

  池念不可思议:“哥哥?”

  沈宴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是。”

  池念气急,她指着脖子上还清晰可见的红痕:“这难道是昨晚狗啃的?”

  昨天晚上妖精打架,今天就要撇清关系。

  渣男!!!

  沈宴倒也不生气:“那你啃回来,就当还清了。”

  池念越想越生气,总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深深的套路之中,但是却有摸不到那根线。

  她一向直来直去,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

  池念直接扑上去,紧紧贴着沈宴坐在他腿上,往前倾身,长卷发缠绕在沈宴的身上,近到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池念勾着沈宴的下巴,认真地盯着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的脸。

  “哥哥——”池念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暧昧不清,声音甜的像蜜糖,“我们怎么才能发展处一点其他关系?”

  沈宴懒懒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你表现。”

  呵,狗男人。

  池念本来以为沈宴只是说说罢了,结果后面他竟然真的一板一眼演起了“哥哥”这个角色。

  他把池念拎起来放到沙发一边,铁面无私:“下午天气好一点,我送你回去。”

  池念不甘心地问:“那你呢?”

  要是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她白来了。

  沈宴淡淡道:“大小姐,我已经因为你旷了半天工了。”

  这还不算上昨天晚上突然离席的公司聚会。

  池念一点心虚都没有,理直气壮反驳:“都已经旷了半天了,剩下半天也没什么用,干脆别去公司了,陪我出去玩吧。”

  “不玩。”

  “玩……”池念抓着沈宴的手可怜巴巴说,“我在医院躺了好久了,骨头都要废了,你陪陪我嘛。”

  沈宴勉强问:“要玩什么?”

  池念又高兴起来,指着窗外大声说:“我们去堆雪人吧。”

  今年的第一场瑞雪,大家都格外激动和积极。

  等到池念找到铲子拖着沈宴下楼的时候,发觉小区路边已经堆起了各种各样的雪人,小区物业特意避开了这些雪人,正在清理剩下的道路积雪。

  洁白的雪花被连片铲走,咯吱咯吱作响,其中一部分悄无声息化成雪水,浸润了大片青砖。

  池念有点失望:“我们来晚了。”

  最漂亮最干净的新雪已经没有了,剩下的盖在光秃秃土上的雪又没那么厚。

  沈宴抬手把池念脖子上缠得松松垮垮的围巾重新围好。

  池念仰着头,眼睛里闪着稀碎狡黠的笑意:“你给我围围巾!”

  沈宴“嗯”了一声:“所以呢?”

  池念捧着心:“你给我围围巾!你好爱我!”

  如果别人说这话,沈宴只会觉得对方大言不惭,毫无自我认知。

  但说这话的是池念,她的认知相当清晰明了。

  沈宴不承认:“照顾一□□弱多病的妹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甚至反问:“这种朴素的人类感情,池小姐能理解的吧?”

  理解个头。

  池念跳起来用头撞他的额头,却只险险撞到了下巴,她还不满足,又踮起脚继续去撞,下一秒就被按住。

  沈宴一只手压着池念的脑袋,让她不要蹦蹦跳跳以免在雪地上滑到,另一只手举起手机:“我给周洲打电话,让他安排。”

  奇迹周洲很快安排好了形成,池念心想事成,终于在近郊收获了一大片没有被人类行为影响过的雪。

  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在这样的雪地里看久了,池念觉得眼睛有点刺痛,她揉了揉眼睛:“沈宴,我眼睛难受。”

  池念一向很擅长将一分的难受表达成十分,偶尔矫情又夸张。

  偏偏有人吃她这一套。

  果然,片刻后,沈宴把她头按进自己怀里:“我带你去小屋里休息。”

  池念又得逞,顺势搂住沈宴的腰,闷闷道:“现在脚也不舒服。”

  沈宴声音清冷淡漠:“砍掉就不疼了。”

  被戳穿后池念厚着脸皮继续解释:“可是袜子在雪里踏湿了,湿漉漉好难受。”

  这倒是真的。

  其实只湿了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但是反正沈宴也不能在这里把她鞋子脱了看湿了多少,池念说的一点也不心虚。

  沈宴伸手,手指从池念的发间穿过,最后搂在她的腰上。

  他最后妥协,半蹲下身:“我背你。”

  池念欢天喜地跳上他的后背,一边摇着腿一边跟他说话:“你前几天是不是偷偷去医院看我了。”

  沈宴不回答。

  池念当他默认,心满意足:“我就知道。”

  沈宴懒懒道:“就知道什么?”

  “就知道你每天都想看到我。”

  沈宴嗤笑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池念心心念念的雪地看起来漂亮,走起来却很艰难,每一步都踩在雪里。

  他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走,脚步稳健,以至于他背上的池念安安稳稳地开始继续搞事情。

  她低着头,开始往沈宴脖子上吹气。

  第一口气下去,沈宴一松手,池念差点被丢出去。

  沈宴咬牙切齿:“老实点。”

  池念装无辜:“我没做什么呀?你怎么这么敏感。”

  她偷偷笑,笑得身体都在抖。

  沈宴无话可说,只好警告她:“再这样就自己下来走。”

  池念才不受他要挟,等到沈宴又继续开始走,她这次换了个地方,凑过去舔了舔沈宴薄薄的耳垂。

  从脊椎而上的发麻的刺感传到沈宴的大脑。

  他脚步错了半拍,手下意识抓紧了池念的腿。

  池念眼睁睁看着沈宴的耳垂很快变得红红的,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兴味盎然地又舔了一下,然后轻轻咬了下去。

  她咬的不重,但是沈宴呼吸却加重了几分。

  前面就是周洲定的度假别墅小屋,沈宴三步两步加快速度,一进门把池念扔在大大的沙发床上。

  近郊度假别墅果然别具一格,没有客厅,进来就是床,而且是大大的圆床。

  池念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笑意加深:“哥哥,你怎么了呀?”

  不是你说是哥哥吗?

  看谁熬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