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飞向冰岛的爱-《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窗外的江风带着凉意,苏晴忽然发现石无痕悄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就像顾沉舟正替苏晚拢紧围巾一样。

  林晓晓在旁边低头笑,用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两对笨蛋,连披外套的动作都一样。”

  吃到一半,何宸瑜的消息弹到石无痕手机上:“石总,晚风裁缝店的智能锁调试好了,人脸识别录了苏小姐和晴晴小姐的,以后不用您亲自跑了。”后面还跟了个流泪的表情,“我能申请调休三天吗?”

  石无痕笑着回:“准了,奖金翻倍。”

  苏晴凑过来看,忍不住笑:“何助理终于解放了!”

  “他那是乐在其中,”顾沉舟喝了口茶,“上次跟我打电话,说研究出了锁芯的三种新解法,还说要申请专利。”

  夜色渐深时,江面上的游船鸣了声笛。苏晚靠在顾沉舟肩上看夜景,忽然说:“明天去学校看看晴晴的画室吧?石无痕总说她的烟囱画得有进步,我得亲眼检查检查。”

  “顺便看看‘重修生’的笔记?”苏晴故意逗她,“石同学的笔记可工整了,比课本还像教科书。”

  石无痕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再闹,明天不带你去花田种向日葵了。”

  回去的路上,苏晴坐在副驾上晃腿,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石无痕忽然说:“维也纳现在晚上八点,那边的露天音乐会应该开始了,我们上次听的那支小提琴曲,师傅说录了CD,下次给你寄来。”

  “好啊,”苏晴转头看他,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那我们下次……一起去维也纳听现场?”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时眼里的笑意比灯光还亮:“好,等你考完试,我们算好时差,赶在维也纳的晴天去。”

  车窗外的风带着夏末的温柔,两个城市的月光此刻终于在同一片夜空相遇。时差曾是跨越经度的刻度,如今却成了藏在细节里的情话——是知道你那边的昼夜,记得你随口说的心愿,是无论隔着七个小时,还是七千里路,总有人把你的生活,妥帖地放进自己的未来里。

  就像此刻,苏晚在顾沉舟怀里数着江面上的船灯,苏晴在石无痕的车里哼着跑调的歌,而晚风里飘着的,全是不用言说的默契——原来最好的陪伴,从来不用追赶时间,只需要和你共享同一片月光,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苏晚果然拉着顾沉舟去了苏晴的画室。刚推开门,就看见石无痕正替苏晴改图纸,两人头挨着头,对着一个歪烟囱讨论得认真。

  “哟,‘重修生’挺认真啊。”苏晚笑着打趣,目光落在石无痕的笔记本上——里面夹着片银杏叶风车的枯叶,旁边贴着苏晴画的小房子,烟囱被红笔圈出来,旁边写着“第17次修改,仍需努力”。

  顾沉舟凑过去看,忽然指着图纸说:“这烟囱的角度不对,应该往西北偏三度,抗风。”

  苏晴瞪圆了眼睛:“姐夫你怎么也懂这个?”

  “听石无痕说多了,”顾沉舟挑眉看石无痕,“某人天天跟我汇报‘烟囱进度’,比汇报工作还积极。”

  画室里的笑声惊动了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苏晚看着妹妹红扑扑的脸,忽然想起在维也纳时,石无痕发来的消息:“苏晴今天画烟囱时,偷偷在旁边画了只猫,像你养的那只橘猫。”原来那些隔着时差的惦记,早就把两个城市的细节,悄悄织成了一张温柔的网。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何宸瑜居然也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礼盒。“石总,顾总,”他把礼盒递给苏晴,“这是维也纳带回来的巧克力模具,兔子形状的,苏小姐说让晴晴小姐自己试试做。”

  苏晴打开一看,模具上的兔子耳朵果然歪歪扭扭,和姐姐寄来的巧克力一模一样。“我姐说这是‘家族遗传款’。”她笑着说,忽然想起什么,“何助理,你调休打算去哪玩?”

  何宸瑜叹了口气:“石总说,让我去学做巧克力,以后店里搞活动,免费送‘特助同款’。”

  石无痕在旁边低头喝汤,肩膀却微微发抖——他昨晚确实给何宸瑜发了消息:“去学做巧克力,学会了给苏晴当零食储备。”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图书馆,苏晴抱着书去找石无痕,看见他正坐在窗边打电话,语气是她没听过的温柔:“对,要最亮的那种向日葵种子,海城的土壤适合这个品种……嗯,麻烦尽快送到学校,谢谢。”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见她,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刚订了种子,等你放暑假,我们去后山种一片,明年这个时候,就能看到比维也纳郁金香还高的花田了。”

  苏晴坐下时,指尖碰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还没暗,是和顾沉舟的聊天界面:“查过了,海城的日照时间比维也纳长两小时,适合种向日葵,苏晴肯定喜欢。”

  她忽然想起姐姐说的,维也纳的下午四点适合做巧克力,而海城的下午四点,适合和喜欢的人一起,在图书馆里数阳光透过树叶的光斑。

  夕阳西下时,四人并肩走在香樟树下。苏晚和顾沉舟走在前面,讨论着下次旅行去冰岛看极光,苏晴和石无痕跟在后面,踩着他们的影子。

  “冰岛和海城时差多少?”苏晴忽然问。

  石无痕拿出手机查了查:“八小时。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天天给你报时,保证你不错过看极光的最佳时间。”

  晚风穿过树梢,带着向日葵种子的清香。苏晴看着前面姐姐和姐夫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眉眼带笑的石无痕,忽然觉得,无论是七个小时还是八个小时的时差,都不过是让牵挂有了更具体的模样——知道你那边是白天还是黑夜,知道该在哪个时刻说一句“早安”或“晚安”,知道有些等待,本身就是件甜滋滋的事。

  就像此刻,两个城市的时差早已消失,而新的期待,正在同一片天空下,悄悄发芽。

  暑假来得猝不及防,苏晴抱着最后一摞画具走出教学楼时,石无痕已经开着车等在香樟树下,后备箱里堆着半箱向日葵种子。

  “后山的地我找人翻好了,”他替她把画具放进后座,“现在去正好,傍晚种下去,明天早上能赶上第一波露水。”

  苏晴刚坐进副驾,手机就响了,是苏晚发来的视频:“我们在机场!准备去冰岛看极光,给你看顾沉舟新买的相机,据说能拍出绿色的光带!”镜头里,顾沉舟正举着相机调试,背景是海城机场的出发口,电子屏上显示着“飞往雷克雅未克,14:30起飞”。

  “冰岛现在是早上六点吧?”苏晴扒着车窗看太阳,“我们这儿下午两点,正准备去种向日葵呢。”

  “算得真准!”苏晚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围巾,“给你带了条冰岛羊毛的,等我们回来,刚好能围上。对了,石无痕种向日葵记得多浇水,海城这阵子总下雨。”

  挂了电话,石无痕已经发动了车子:“冰岛和海城差八小时,他们到的时候那边是凌晨,正好能看极光。顾沉舟说要全程直播,让我们半夜爬起来看。”

  苏晴想象了一下半夜抱着手机等直播的样子,忍不住笑:“那得定好闹钟,可别睡过头了。”

  后山的空地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石无痕递给她一把小铲子:“来,试试挖坑,深度五厘米刚好。”他示范着挖了个坑,把种子放进去,“就像这样,轻轻埋上土,不用太用力。”

  苏晴学得有模有样,只是铲子总不听使唤,要么挖太深,要么把土扬到石无痕身上。他也不恼,耐心地帮她调整姿势,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地里已经种下了几十颗种子。苏晴坐在石头上擦汗,看着石无痕给种子浇水,忽然说:“等花开了,我们也拍张照片寄给我姐,让她看看,我们种的向日葵比冰岛的极光还好看。”

  “好,”他直起身,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到时候让顾沉舟把极光照片发过来,我们拼在一起,左边是向日葵,右边是极光,中间……”他顿了顿,看着她笑,“中间是我们。”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刚起飞,冰岛现在早上七点,太阳刚出来,像个咸蛋黄。你们的向日葵种子种下去了吗?”

  苏晴拍了张地里的小土堆发过去,配文:“种好啦!等你们带着极光回来,它们就该开花了~”

  石无痕凑过来看,忽然指着屏幕说:“你姐发的照片里,顾沉舟的围巾歪了,跟你上次画的歪烟囱一个角度。”

  晚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过来,苏晴忽然觉得,无论是八个小时的时差,还是刚埋下的种子,都藏着同样的期待——期待着某一天,那些跨越时区的牵挂,能像向日葵一样,顺着阳光的方向,长成彼此最想看到的模样。

  而此刻,飞往冰岛的飞机上,苏晚正对着窗外的云层发呆,顾沉舟忽然指着手机里苏晴发来的照片,笑着说:“你看石无痕的影子,都快跟晴晴的叠在一起了。”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得像一句没说出口的承诺。不同的时区,不同的风景,却有着同样的心跳,在各自的时光里,悄悄等待着下一次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