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真情无价——有个人惦记着你真好-《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苏晴愣住,低头看向包底——确实有块不显眼的浅痕,是上次画展时不小心蹭到的石榴汁,她自己都快忘了,他居然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包带被她捏得更紧,皮质的纹路深深陷进指腹:“可这也太贵了……”

  “贵不贵,看合不合适。”石无痕替她把包放回副驾,顺手理了理被她揉皱的包带,“你背着好看,就值这个价。”

  他弯腰替她扣紧安全带时,指尖擦过她手腕,瞥见包侧挂着的丝巾——是上次见她盯着橱窗看了两眼,顺手让人从巴黎带的。此刻丝巾被风吹得轻轻扫着真皮座椅,像片不肯安分的羽毛。

  “我的人,”他忽然低声补了句,气息拂过她耳畔,“配什么都该是最好的。”

  苏晴的耳尖“腾”地红了,望着那只静静躺着的Birkin,忽然觉得五十多万的数字好像没那么刺眼了。

  包带内侧的浅痕、丝巾上的细闪、他指尖残留的温度,混在一起,倒比价格标签更让人心里发暖。

  餐厅藏在三十层的高空,电梯门打开的刹那,钢琴声裹着白玫瑰的冷香漫过来。

  服务员穿着熨帖的燕尾服,领结打得比教科书还标准,引着他们穿过摆满古董花瓶的长廊时,苏晴悄悄数了数——每盏吊灯的水晶坠子都数得清,连地毯的花纹都和石无痕西装口袋巾的图案隐隐呼应。

  靠窗的位置正对着整片海域,蓝绸桌布上摆着三只高脚杯,侍者倒冰水时,水流沿着杯壁滑下,刚好在桌布上晕开个几乎看不见的圈。

  石无痕翻开菜单,指尖划过烫金的菜名,忽然侧头问:“鹅肝要三分熟还是五分?苏晚说你们姐妹都不爱太腻的。”

  苏晴刚要点头,就见甜点师推着银质小车过来,车上的巧克力喷泉正缓缓旋转,液态的可可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石先生特意交代,”甜点师弯腰时,领针上的钻石闪了闪,“为苏小姐准备了现熔的白巧克力,甜度降了三成。”

  前菜刚上桌,石无痕的手机震了震,他瞥了眼屏幕,随手调成静音。苏晴看见锁屏上跳出的“李总”字样,正想说“要不你先接”,就被他用叉子递过来的一块扇贝堵住了嘴——海胆酱混着柠檬汁的酸,刚好压下她到了嘴边的话。

  “尝尝这个舒芙蕾,”他把刚出炉的甜点推到她面前,瓷盘边缘还带着烤箱的余温,“苏晚上次说,这家的糖霜里掺了点海盐。”苏晴舀起一勺,蓬松的糕体在舌尖化开时,果然有丝若有若无的咸,像刚才他替她套鞋套时,指尖不经意碰到的海风的味道。

  墙上的古董钟敲到一点半时,石无痕才拿起手机,回拨了刚才的电话。他听着那边汇报,偶尔“嗯”一声,目光却落在苏晴沾着糖霜的唇角,趁她低头用纸巾去擦的空当,悄悄让服务员把剩下的半块舒芙蕾打包。

  “晚上的单子谈完,”他挂了电话,用餐巾擦了擦指尖,语气像在说天气,“让何宸瑜把甜点送到你公寓。”

  苏晴刚要笑他把工作和吃的分得这么清,就见他望着窗外的海面,忽然补了句:“总不能让你觉得,跟我吃饭还得看时间吧!”

  此话一出,苏晴顿时感到心窝暖暖的。连这种随口一提的生活小插曲他都放在心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前世怎么就不多看一眼,真是白瞎了自己这双5.2的眼睛。

  她低头舀了勺舒芙蕾,蓬松的糕体在舌尖化开时,甜意混着心里的暖,漫得比窗外的海面还宽。原来有些人的好,就藏在这种不用刻意的惦记里,不像前世那样隔着雾蒙蒙的偏见,看得她眼睛生疼。

  服务员过来结账时,苏晴注意到石无痕签字的钢笔,笔帽上的纹路和餐厅门把手上的雕花一模一样。电梯下行时,她捏着那个印着餐厅logo的缎面甜点盒,忽然发现——原来再忙的人,想给你留段空隙时,连一分一秒都安排得像块精心烘焙的甜点,外酥里软,刚好合心意。

  一点五十二分的阳光斜斜切过海面,宾利驶回海景公寓楼下时,苏晴还在对着甜点盒里的焦糖碎发呆。

  石无痕替她解开安全带,指尖碰到她攥着盒子的手,才发现那点焦糖早被她捻得只剩碎渣,沾在指腹上亮晶晶的。

  “上去吧,”他倾身替她开车门,西装口袋里的钢笔硌了下手臂——是刚才签字时忘了放回公文包的,“下午有节油画课?何宸瑜会提前半小时来接你。”

  苏晴“嗯”了声,推开车门时被他拉住手腕。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包湿纸巾,抽一张递过来,包装上印着的白茶香薰味,和苏晚浴室里的一模一样:“擦干净手指,别把颜料蹭到画布上。”

  她低头擦手时,听见他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他却接得极快,语气里带了点她没听过的利落:“让法务把合同副本发我邮箱,三点准时连线。”挂了电话,他望着公寓楼的落地窗,忽然说:“你那盆多肉,昨天何宸瑜来浇水时,说又冒了个新芽。”

  苏晴愣了愣,才想起上周随口跟他提过一句“多肉好像快死了”。她抱着甜点盒往楼道跑,回头时正撞见石无痕抬手看表,阳光落在他腕表的蓝宝石表镜上,折射出的光斑刚好晃在她脚边,像块会跑的碎糖。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看见他转身回车里,白衬衫的后领被汗浸出点浅痕——明明开着空调,却像是比在餐厅时热了些。车窗外的海面泛着金波,石无痕发动车子时,指尖在方向盘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把那句“晚上结束了给我发消息”说出口,只让宾利平稳地汇入车流,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下午整理工具时,杨明远看见墙角有块废弃的小木板,巴掌大,边角圆润。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砂纸打磨起来,磨着磨着,竟像模像样地成了块小砧板。

  小马凑过来看:“杨哥,你这手艺能摆摊了!”他笑了笑,把小砧板塞进裤兜,想着晚上回去,能切个西红柿当凉菜。

  收工往老板家小作坊的路上,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师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小马踢着路边的石子,他摸着裤兜里的小砧板,木头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暖暖的。

  老板娘正系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在灶台前忙,围裙下摆沾着块淡褐色的油渍——是早上做红薯糖时,炸红薯块溅的。

  她左手扶着铁锅沿,右手的铁铲“哐当”一声敲在锅边,把最后一点锅巴刮下来:“辰辰!脚别踩在板凳上,再去门口瞧瞧你爷爷他们——”

  话没落地,就见小孙子举着缝好胳膊的布偶从堂屋蹦出来,后脑勺的碎发被汗濡得贴在头皮上,鼻尖还沾着颗晶莹的饭粒:“奶奶!影影绰绰的!杨叔他们的影子比电线杆子还长!”

  她刚把红烧带鱼端上桌,木桌“吱呀”响了声。鱼盘边缘堆着圈金黄的油花,最上面那条鱼的尾巴微微翘着,鱼眼亮晶晶的,像是还含着水。

  灶台上的搪瓷汤盆里,紫菜蛋花汤正冒着奶白的热气,汤面浮着层细薄的油星,被她用勺子轻轻撇到旁边的小碗里——那是特意给辰辰留的,怕孩子喝了腻。

  “可算回来了!”老板娘转身时,围裙带子勾住了灶台上的铁水壶,壶盖“哐当”弹起来,又落回原处。她往桌边摆碗筷,竹筷碰在粗瓷碗沿,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小马去院里的井边洗洗手,你那指甲缝里全是木屑,别蹭到粉蒸肉上。”

  老板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杆是自己用枣木做的,被摩挲得发亮。见三人进门,他把烟锅在鞋底“磕磕”敲了两下,烟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今天进度快,后晌让老张从河里捞了条活鲫鱼,炖汤给明远补补腰——上回搬木料闪着了,别落下病根。”

  灶间的火光从门框钻出来,在他皱纹里晃悠,把那点笑都烘得暖烘烘的。

  杨明远刚把裤兜里的小砧板掏出来,放在墙角的木架上——那是他用边角料做的,巴掌大,边缘被砂纸磨得溜光,此刻还带着体温。

  老板娘已经把块热毛巾塞到他手里,毛巾上印着褪色的红牡丹,带着股皂角的清苦气:“快擦擦,看这汗,顺着下巴颏滴呢。”

  小马甩着手上的水珠冲进屋,蓝布工装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道新划的浅痕。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粉蒸肉,那肉被酒糟腌得发红,上面铺的米粉黄澄澄的,热气一冲,香得人直咽口水:“婶子,今天这肉放了陈酒!我闻着比上回的醇!”

  话没说完,就被老板娘在背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却带着股熟稔的疼:“坐好!等老师傅动筷子!”

  老师傅往灶边的长凳上一坐,腰板挺得笔直。他从怀里摸出个铁皮烟盒,倒出颗薄荷糖,塞进辰辰嘴里——孩子“嘶”地吸了口凉气,含混地笑:“凉!杨叔,奶奶的鱼好吃!”

  说着就举着小勺子,把碗里的鲫鱼腹肉往杨明远碗里送,鱼肉嫩得像豆腐,筷子一碰就颤巍巍的。

  杨明远刚要接,就见老板娘往老师傅碗里添了小半碗米饭,碗沿还沾着点早上的红薯糖渣,亮晶晶的。

  老师傅没抬头,只是夹了块带鱼,鱼刺挑得干干净净,轻轻放在辰辰碗边:“慢点吃,别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