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时差挡不住的双向欢喜-《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何宸瑜看着变黑的屏幕,默默把那串腰子塞回石无痕手里:“老板,我突然觉得,还是奶茶比较重要。”

  炭火映着他苦兮兮的脸,苏晴笑得直不起腰,石无痕把烤好的鸡翅递给他,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来这露营烧烤,比他预想的还要热闹。

  另一边,巴黎的餐厅藏在老巷深处,木质门扉上挂着块铜牌子,刻着“蜗牛之家”。顾沉舟推开门,风铃叮咚作响,暖黄的灯光里飘着黄油和大蒜的香气。侍者引着他们走到靠窗的位置,窗外正对着一片爬满常春藤的石墙。

  “试试这个勃艮第焗蜗牛?”顾沉舟翻开菜单,指尖点在一行法语上,“配面包蘸汤汁,他们家的招牌。”

  苏晚看着瓷盘里蜷成螺旋的蜗牛,犹豫着拿起银叉:“会不会有腥味?”

  “尝尝就知道了。”顾沉舟替她叉起一只,浇了点欧芹碎,“实在吃不惯,我让他们换煎鹅肝。”

  黄油的焦香裹着酒香滑进喉咙,意外地没有腥味,苏晚眼睛一亮:“比想象中好吃!像……带着泥土味的奶油?”

  顾沉舟失笑,给她倒了半杯白葡萄酒:“配这个,解腻。”

  隔壁桌的情侣正在用流利的法语说笑,苏晚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那把蕾丝扇:“你说,把这种蕾丝绣在婚纱裙摆上,会不会像裹了层月光?”

  “会。”顾沉舟看着她指尖划过扇面的纹路,“等回去让何宸瑜研究,研究不出来就扣他奖金。”

  苏晚被逗笑,刚要说话,手机震了震——是苏晴发来的照片,何宸瑜举着一串烤茄子,脸上沾着辣椒粉,背景里石无痕正低头替她拨弄炭火。

  “你看他,吃成小花猫了。”苏晚把手机递过去,顾沉舟扫了眼,嘴角微扬:“明天让他对着镜子算错账。”

  服务员端来甜点时,苏晚忽然指着窗外:“你看那只猫,踩着墙沿走呢!”

  顾沉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只橘猫正踮着脚在石墙上踱步,尾巴翘得老高。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圈:“后天去卢浮宫,我查过了,那里有幅画,蕾丝的光影和你设计的那款礼服很像。”

  “真的?”苏晚眼睛亮起来,叉子上的焦糖布丁都忘了送进嘴里,“是《维纳斯的诞生》吗?我记得那幅画的裙摆……”

  “比那幅更特别。”顾沉舟打断她,神秘地眨了眨眼,“到了再告诉你。”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老巷里的灯一盏盏亮起,像散落的珍珠。苏晚咬着勺子看他,忽然觉得这顿饭吃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有他在身边,连陌生城市的晚风都带着熟悉的温度。

  离开时,顾沉舟替她披上外套,指尖无意间碰到她口袋里的东西:“装了什么?”

  苏晚掏出一把小石子,是下午在铁塔下捡的:“带回去给苏晴玩,她说要收集各国的石头。”

  顾沉舟接过石子,放进自己西装内袋:“别硌着你。”

  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响。远处传来手风琴的声音,拉的是首温柔的圆舞曲。苏晚忽然停下脚步,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顾沉舟,巴黎真好。”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比巷口的灯光还要亮:“有你在,哪里都好。”

  顾沉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说:“等我们老了,也来这儿晒太阳。”

  离开餐厅时,傍晚四点的巴黎像被打翻了调色盘。顾沉舟牵着苏晚往塞纳河走,八名保镖不远不近地跟着,形成一道隐形的屏障。

  有个卖花的小贩经过,顾沉舟停下脚步,买了一小束铃兰,别在苏晚的耳后:“傍晚的河风最适合带花。”

  河边的游船正缓缓驶过,甲板上的游客举着相机拍照。苏晚靠在栏杆上,看着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苏晴发消息:“巴黎的傍晚像融化的蜂蜜,你那边是不是刚天亮?”

  消息刚发出去,就接到了苏晴的视频请求。屏幕里的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背景是酒店的落地窗:“姐!我刚起呢,何特助说他七点就去店里了,被张姐夸了两句,尾巴都翘上天了!”

  苏晚笑着把镜头转向河面:“你看这边,夕阳把船都染红了。”

  “哇!”苏晴的声音拔高了些,“你们去坐船了吗?何特助说等他回来,要请我们去海城的游船吃饭,我看他是想趁机蹭饭!”

  顾沉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他请,顺便扣他一半奖金当饭钱。”

  苏晚笑得直不起腰,挂断视频时,夕阳正慢慢往埃菲尔铁塔的铁架后沉。顾沉舟牵起她的手:“去铁塔脚下等日落,刚好赶上亮灯。”

  保镖们提前清出观景台的角落,苏晚靠在栏杆上,看着夕阳把铁塔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暮色渐浓时,铁塔忽然亮起暖黄的灯光,像突然披上了一层金纱。

  “你看!”苏晚指着塔顶,“灯亮起来的瞬间,像星星突然落在铁架上!”

  顾沉舟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比这更亮的,是你刚才笑的时候。”

  远处的保镖们背对着他们站成圈,谁也没注意到,这对站在暮色里的人,正把巴黎的黄昏,过成了独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差”。而此刻的海城,何特助刚算完一笔账,打了个喷嚏——总觉得又被谁算计了。

  等夕阳把埃菲尔铁塔的影子缩成一团,巴黎的暮色已漫过塞纳河。顾沉舟看了眼表,对保镖颔首:“去预约的米其林餐厅,吃晚餐。”

  餐厅藏在歌剧院旁的拱廊里,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侍者穿着雪白的衬衫,托着银盘的手稳得像座钟。顾沉舟为苏晚拉开座椅,菜单上的菜品名带着诗意——“松露与星空”“海浪上的扇贝”。

  “试试海鳌虾冷盘?”他指着头盘,“配青苹果泥,解腻。”

  苏晚刚叉起一块虾肉,就尝到海水的清鲜混着果香,冰凉的触感滑过喉咙,她眯眼笑:“像把刚才的河风都吃进嘴里了。”

  主菜上来时,窗外的歌剧院亮起灯火,像座发光的宫殿。顾沉舟切着鸽子肉,刀叉轻碰瓷盘的声响,和远处传来的歌剧声混在一起。“这家的酱汁加了波特酒,”他把切好的小块推到她盘里,“你上次说喜欢带点焦糖味的。”

  吃到甜点时,服务员推来一辆小车,玻璃罩下的马卡龙摆成彩虹的形状。苏晚刚要伸手,顾沉舟已拿起一枚浅紫色的:“薰衣草味的,配你的裙子。”

  他喂她咬下一口,花香在舌尖炸开,苏晚忽然凑到他耳边:“你是不是偷偷记了个‘苏晚口味清单’?”

  顾沉舟低笑,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勾:“记满了,下次换你记我的。”

  窗外的夜色渐浓,拱廊里的煤气灯次第亮起,像串会呼吸的珍珠。

  保镖们守在餐厅门口,偶尔有晚礼服裙摆扫过石板路,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这对恋人,正把晚餐吃成了慢悠悠的时光——虾壳里的海水味,马卡龙上的薰衣草香,还有他眼底比灯光更暖的笑意,都成了巴黎夜晚的注脚。

  离开时,苏晚手里多了个丝绒盒子,里面是餐厅送的手工巧克力,每块都印着铁塔的轮廓。“回去分给何特助两块,”她晃了晃盒子,“就当奖励他今天没算错账。”

  顾沉舟替她裹紧披肩,指尖划过她耳后的铃兰:“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他明天说不定要为‘少算一块巧克力钱’写检讨。”

  车过塞纳河时,苏晚掀开窗帘,两岸的灯火在水里碎成一片,像谁把星星揉进了河底。她忽然觉得,这顿晚餐最妙的不是松露或龙虾,而是身边这个人——他总能把奔波的行程,变成让她慢慢品尝的甜。

  车停在酒店门口时,巴黎的夜已深了。保镖先下车打开车门,顾沉舟扶着苏晚踏上红毯,廊灯下的水晶吊灯晃出细碎的光。

  “累了吧?”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我让管家把宵夜送到你房间,是热的蔬菜汤。”

  苏晚摇摇头,指尖碰了碰他衬衫上的纽扣:“还好,今天走的路不算多。”

  电梯在十五楼停下,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轻得像羽毛。到了苏晚的房门前,她拿出房卡刷开,转身对他笑:“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卢浮宫呢。”

  “嗯。”顾沉舟看着她推门进去,门框把她的影子剪得细细的,“有事按铃,我就在隔壁。”

  苏晚刚关上门,就靠在门板上笑——他分明在她房里放了个紧急呼叫器,现在又说“按铃”,大概是怕她忘了。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远处的铁塔还亮着灯,像根立在夜色里的银簪。

  隔壁房间里,顾沉舟刚脱下西装,手机就响了,是分公司的电话:“顾总,明天卢浮宫的导览已确认,安保也对接好了。”

  “知道了。”他挂了电话,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苏晚房间的灯光。那扇窗透出的暖黄,比任何文件上的签字都让他安心。

  他拿起桌上的速写本——是下午在蒙马特高地,画家送的那幅画。画里的苏晚正望着他笑,背景的铁塔闪着灯。他指尖划过画中人的眉眼,忽然觉得这趟巴黎之行,比任何合同都签得值。

  凌晨一点,苏晚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她打开门,顾沉舟端着个托盘站在门口,碗里的蔬菜汤还冒着热气:“管家说你没喝,凉了对胃不好。”

  苏晚接过汤碗,香气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飘过来。她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也喝点。”

  温热的汤滑过喉咙,顾沉舟看着她小口喝汤的样子,忽然说:“明天看完画展,带你去逛古董市场,听说有卖十九世纪的蕾丝样本。”

  苏晚眼睛一亮,汤勺差点掉在地上:“真的?”

  “骗你是小狗。”他刮了下她的鼻尖,转身回房时,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些。

  关上门的瞬间,苏晚靠在墙上,摸着发烫的鼻尖笑。窗外的铁塔又亮了一次灯,像在为这两个各怀小心思的人,悄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