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妃走至皇上身边，语气略有些嗔怪：“皇上，臣妾一路追皇上过来，喊你也不应，都不等等臣妾。您瞧瞧，臣妾腿都疼了。”
皇上很是受用地笑道：“哈哈哈，朕的疏忽，爱妃快坐。”
皇后和众妃嫔都还未坐下，谢淑妃却是自然地坐到了皇上右下首。
“瞧着这边这么热闹，有什么喜事也与臣妾说说。”谢淑妃笑道。
皇后与众妃嫔此刻也坐下。
皇后笑道：“妹妹来得晚，不知原委。源儿正要求本宫赐婚呢。”
“二皇子？他不是已有婚约在身吗？现在是要退婚另娶？”谢淑妃一脸惊讶。
“二皇子求娶侧妃。”皇后略有些尴尬。
谢淑妃诧异地看向下首二皇子：“二皇子求娶侧妃竟是如此重视，还求到皇后这来了。是哪家姑娘有这等福气？”
“淑妃娘娘，臣求娶卫国公嫡长孙女公孙芸为臣侧妃。”二皇子上前行礼道。
“芸儿？”谢淑妃惊讶道。
她又转头看向二皇子身边的祈玉笑道：“那这位是？”
祈玉上前行礼道：“淑妃娘娘，微臣祈玉，亦求娶公孙小姐为正妻。”
谢淑妃上下打量了祈玉一番，然后笑道：“原来你是祈玉啊。”
“二皇子，这可不巧了。”眼波流转，遗憾地说道。
她转头对皇上说道：“皇上，前几日臣妾才与你求一纸赐婚，你可是答应了的，难不成忘记了?”
“爱妃所求之事，朕怎么会忘？”皇上笑道，“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都求赐婚啊。哈哈哈，那朕今日就为你作主，是哪家公子求赐婚啊？”
“皇上都没把臣妾放心上。”淑妃转过脸去，眼角有一丝微红，“竟然要失信于臣妾么？”
天仙般的美人眉目含愁，如嗔如怪，便是皇上也心疼起来：“爱妃何出此言？朕一言九鼎，怎么食言？”
“那皇上既答应为臣妾表妹女儿赐婚，如今为何要把她另许他人？”谢淑妃珠泪偷弹的模样，连底下众人都露出不忍来了。
“好爱妃，朕怎么会做出如此失信于人的事？”皇上拉过谢淑妃的手恳切地说道，“今日朕马上就为爱妃表妹女儿赐婚！”
“皇上真好。”谢淑妃欣喜地看向皇上，眼里的爱慕和崇拜一览无余。
旁边的皇后勉强笑着插话道：“也不知妹妹为哪家公子求赐婚？”
“芸儿是臣妾的表侄女，早些时候便已经与人相看，且两情相悦。”谢淑妃含笑道，“只是近来家中发生了些事，妾那未来的表侄女婿不想芸儿受委屈，便求到妾这来了。”
“祈玉，你也真是，本宫不是已经托侯夫人告之你皇上已经答应了。今个儿怎的不说出来？平添了这些许纠葛？”
祈玉一愣，赶紧又行礼道：“娘娘所言甚是，不过微臣还未接到圣旨，不好平白污了大小姐名声。”
尹玖茉还未搞清这些弯绕，但是也知晓这是谢淑妃为芸儿出头，便上前行礼道：“娘娘勿怪，是妾让祈家公子不要声张，免得出了差错。”
几人一唱一和的，皇后娘娘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她勉强笑道：“皇上，那臣妾已经出言赐婚，又怎好出尔反尔？”
“那皇后的意思……”皇上的语气温和，可面上却没有了笑容，“皇后不好出尔反尔，是要朕食言么？”
皇后抬眼看向皇上，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赶紧起身下跪道：“臣妾不敢！”
皇上面色稍霁，起身虚扶起皇后道：“皇后也是无心之失，也是朕未与皇后提起之故。”
……
等到回程的马车上，尹玖茉才软着脚坐下，轻舒了一口气。
她转头瞪向黎懋澜道：“今日这般紧张，你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为芸姐儿说话！”
黎懋澜只是笑着摸摸尹玖茉的头：“成不了。”
“什么成不了？”尹玖茉打掉他的手，“皇后娘娘今日卯足劲一定要让芸儿给二皇子作妾，只差那么一时半会儿，就成功了！”
“她便是赐了婚，也成不了。”黎懋澜笑笑道。
“皇后赐婚还能改？”尹玖茉疑惑地问道。
黎懋澜淡淡地说道：“皇上千秋正盛，怎么会坐视二皇子拉拢文武三大家，太贪了。”
二皇子野心太大了，既舍不得右相的支持，又想得到卫国公和黎家的助力。
敢让超一品且是握有兵权的卫国公府家嫡长孙女作妾，也是狂妄。
尹玖茉有些不解：“可是我瞧着皇上也没有阻止皇后娘娘啊。”
“淑妃娘娘不是来了么？”黎懋澜拉着尹玖茉的手摩挲，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得也是，淑妃娘娘来得太及时了。”尹玖茉抽出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才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真是运气好。”
“还是我跟淑妃姐姐有默契，没想到姐姐也瞧上了探花郎，早早给芸儿求了赐婚。”尹玖茉喜道。
黎懋澜叹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头：“哪有什么提前求了赐婚。”
尹玖茉惊讶道：“不是吗？”
见黎懋澜笑笑，她也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
“贱人！”皇后把桌上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底下宫女们身体一抖，头低得更低了。
“母后息怒。”大皇子叹口气上前道。
“什么提前求的？”皇后怒气未消，“不过是踩本宫脸面罢了。”
“母后慎言。”大皇子看向四周，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淑妃倒是沉得住气，十几年不争不抢的，谁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妖媚祸主。”皇后还算清秀的脸上现出狰狞，“若不是皇上被她美色所惑，断不能做出今日此等打本宫脸面之事。”
大皇子皱眉道：“母后与淑妃一向平安无事，实没必要因二皇子与其交恶。而且母后不是一向与姚嫔不和吗？”
“姚嫔求到本宫面前了，那本宫想着不过是求娶个侧妃而已，便卖她个脸面。”皇后目光闪烁道。
“母后，儿臣与您说过，无论是谁日后继承大统，您都是太后娘娘。千万不要随意干涉，为何您今日铁了心要帮二皇子呢？”
“要不是你身体不争气，本宫用得着舍下这般脸面？”皇后没好气地说道。
大皇子摇摇头：“母后今日太着急了，差点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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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很是受用地笑道：“哈哈哈，朕的疏忽，爱妃快坐。”
皇后和众妃嫔都还未坐下，谢淑妃却是自然地坐到了皇上右下首。
“瞧着这边这么热闹，有什么喜事也与臣妾说说。”谢淑妃笑道。
皇后与众妃嫔此刻也坐下。
皇后笑道：“妹妹来得晚，不知原委。源儿正要求本宫赐婚呢。”
“二皇子？他不是已有婚约在身吗？现在是要退婚另娶？”谢淑妃一脸惊讶。
“二皇子求娶侧妃。”皇后略有些尴尬。
谢淑妃诧异地看向下首二皇子：“二皇子求娶侧妃竟是如此重视，还求到皇后这来了。是哪家姑娘有这等福气？”
“淑妃娘娘，臣求娶卫国公嫡长孙女公孙芸为臣侧妃。”二皇子上前行礼道。
“芸儿？”谢淑妃惊讶道。
她又转头看向二皇子身边的祈玉笑道：“那这位是？”
祈玉上前行礼道：“淑妃娘娘，微臣祈玉，亦求娶公孙小姐为正妻。”
谢淑妃上下打量了祈玉一番，然后笑道：“原来你是祈玉啊。”
“二皇子，这可不巧了。”眼波流转，遗憾地说道。
她转头对皇上说道：“皇上，前几日臣妾才与你求一纸赐婚，你可是答应了的，难不成忘记了?”
“爱妃所求之事，朕怎么会忘？”皇上笑道，“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都求赐婚啊。哈哈哈，那朕今日就为你作主，是哪家公子求赐婚啊？”
“皇上都没把臣妾放心上。”淑妃转过脸去，眼角有一丝微红，“竟然要失信于臣妾么？”
天仙般的美人眉目含愁，如嗔如怪，便是皇上也心疼起来：“爱妃何出此言？朕一言九鼎，怎么食言？”
“那皇上既答应为臣妾表妹女儿赐婚，如今为何要把她另许他人？”谢淑妃珠泪偷弹的模样，连底下众人都露出不忍来了。
“好爱妃，朕怎么会做出如此失信于人的事？”皇上拉过谢淑妃的手恳切地说道，“今日朕马上就为爱妃表妹女儿赐婚！”
“皇上真好。”谢淑妃欣喜地看向皇上，眼里的爱慕和崇拜一览无余。
旁边的皇后勉强笑着插话道：“也不知妹妹为哪家公子求赐婚？”
“芸儿是臣妾的表侄女，早些时候便已经与人相看，且两情相悦。”谢淑妃含笑道，“只是近来家中发生了些事，妾那未来的表侄女婿不想芸儿受委屈，便求到妾这来了。”
“祈玉，你也真是，本宫不是已经托侯夫人告之你皇上已经答应了。今个儿怎的不说出来？平添了这些许纠葛？”
祈玉一愣，赶紧又行礼道：“娘娘所言甚是，不过微臣还未接到圣旨，不好平白污了大小姐名声。”
尹玖茉还未搞清这些弯绕，但是也知晓这是谢淑妃为芸儿出头，便上前行礼道：“娘娘勿怪，是妾让祈家公子不要声张，免得出了差错。”
几人一唱一和的，皇后娘娘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她勉强笑道：“皇上，那臣妾已经出言赐婚，又怎好出尔反尔？”
“那皇后的意思……”皇上的语气温和，可面上却没有了笑容，“皇后不好出尔反尔，是要朕食言么？”
皇后抬眼看向皇上，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赶紧起身下跪道：“臣妾不敢！”
皇上面色稍霁，起身虚扶起皇后道：“皇后也是无心之失，也是朕未与皇后提起之故。”
……
等到回程的马车上，尹玖茉才软着脚坐下，轻舒了一口气。
她转头瞪向黎懋澜道：“今日这般紧张，你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为芸姐儿说话！”
黎懋澜只是笑着摸摸尹玖茉的头：“成不了。”
“什么成不了？”尹玖茉打掉他的手，“皇后娘娘今日卯足劲一定要让芸儿给二皇子作妾，只差那么一时半会儿，就成功了！”
“她便是赐了婚，也成不了。”黎懋澜笑笑道。
“皇后赐婚还能改？”尹玖茉疑惑地问道。
黎懋澜淡淡地说道：“皇上千秋正盛，怎么会坐视二皇子拉拢文武三大家，太贪了。”
二皇子野心太大了，既舍不得右相的支持，又想得到卫国公和黎家的助力。
敢让超一品且是握有兵权的卫国公府家嫡长孙女作妾，也是狂妄。
尹玖茉有些不解：“可是我瞧着皇上也没有阻止皇后娘娘啊。”
“淑妃娘娘不是来了么？”黎懋澜拉着尹玖茉的手摩挲，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得也是，淑妃娘娘来得太及时了。”尹玖茉抽出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才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真是运气好。”
“还是我跟淑妃姐姐有默契，没想到姐姐也瞧上了探花郎，早早给芸儿求了赐婚。”尹玖茉喜道。
黎懋澜叹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头：“哪有什么提前求了赐婚。”
尹玖茉惊讶道：“不是吗？”
见黎懋澜笑笑，她也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
“贱人！”皇后把桌上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底下宫女们身体一抖，头低得更低了。
“母后息怒。”大皇子叹口气上前道。
“什么提前求的？”皇后怒气未消，“不过是踩本宫脸面罢了。”
“母后慎言。”大皇子看向四周，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淑妃倒是沉得住气，十几年不争不抢的，谁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妖媚祸主。”皇后还算清秀的脸上现出狰狞，“若不是皇上被她美色所惑，断不能做出今日此等打本宫脸面之事。”
大皇子皱眉道：“母后与淑妃一向平安无事，实没必要因二皇子与其交恶。而且母后不是一向与姚嫔不和吗？”
“姚嫔求到本宫面前了，那本宫想着不过是求娶个侧妃而已，便卖她个脸面。”皇后目光闪烁道。
“母后，儿臣与您说过，无论是谁日后继承大统，您都是太后娘娘。千万不要随意干涉，为何您今日铁了心要帮二皇子呢？”
“要不是你身体不争气，本宫用得着舍下这般脸面？”皇后没好气地说道。
大皇子摇摇头：“母后今日太着急了，差点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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