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英语特牛的曹思悦-《左眼见飘心中喜》

  锈迹斑斑的铁锁在我手中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废弃外贸公司被岁月遗忘的哀伤。我攥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老式撬棍,将全身重量压在那扇摇摇欲坠的防火门上。金属门框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被惊醒后发出的怒吼,扬起的灰尘中混杂着霉味和腐朽的气息,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七个了。”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从三个月前在旧书市偶然发现那本泛黄的《江城工业志》,我就像着了魔一般,踏上了寻找那些被时间掩埋的废弃工厂的旅程。每一座废墟都像是一个沉默的老者,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我,就是那个执着的倾听者。这座位于邻城郊区的外贸公司,是志书上记载的最后一处未被探访的地点,据说它在九十年代曾是全市外汇收入的中流砥柱,却在世纪之交突然倒闭,只留下了这栋被世人遗忘的建筑,仿佛一座时间的孤岛。

  踏入公司大厅的瞬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被时光凝固的世界。破碎的玻璃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像一串垂泪的冰凌,折射出诡异的光线。前台后的背景墙上,褪色的标语“质量是生命,信誉是根本”依然倔强地坚守着自己的位置,只是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我的登山靴踩过满地的碎瓷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惊起了角落里的几只蝙蝠,它们扑棱棱地飞向黑暗深处,翅膀扇动的声音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就在我准备打开手电筒深入探索时,二楼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突兀,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感觉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任何异常的声响都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不会是流浪汉吧?”我握紧了撬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脚步。楼梯的木板在脚下发出令人不安的**,仿佛随时都会不堪重负,将我吞噬。

  二楼的走廊弥漫着一层诡异的蓝绿色荧光,那是从破碎的彩色玻璃透进来的月光,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当我转过拐角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弯腰检视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而在她脚边,散落着数十个青花瓷盘,这些盘子上的釉色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却依然鲜艳夺目,盘面上描绘的缠枝莲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这些盘子是1997年广交会的样品。”一个清冷而优雅的女声突然响起,仿佛是从梦境中传来的呓语。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像是一首悠扬的曲子,在寂静的空间里缓缓流淌。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瓷盘边缘,动作轻柔而专注,“霁青釉和矾红彩的搭配,在当时算是突破性创新。”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撬棍差点滑落。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突然出现一个对瓷器如此了解的陌生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更让我震惊的是,她仿佛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却始终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说着那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时,她突然用纯正的伦敦腔说道:“You'restandingona1920sShanghainewspaper.”(你正站在一张20世纪20年代的上海报纸上)她的声音清晰而从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仿佛我们是在一个高雅的艺术展览会上交谈,而不是在这阴森的废弃建筑里。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低头看去,果然发现脚下踩着半张泛黄的报纸。透过报纸上斑驳的墨迹,我隐约能辨认出“申报”两个字,以及几行繁体中文。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我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在我的血管里奔涌。

  “你是谁?”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它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撬棍握得更紧了,仿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缓缓直起身,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起舞的天鹅。当她转过身时,月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她的眼睛如同深潭般清澈而神秘,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她举起手中的牛皮纸袋,袋口露出半截泛黄的英文合同,封面上“EXPORTLICENSE”(出口许可证)的字样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曹思悦。”她的声音依然平静而从容,仿佛在介绍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自己,“在找1998年那批神秘失踪的出口瓷器。”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希望我能理解这个看似荒诞的任务背后的意义。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个被时间遗忘的废墟里,这个自称曹思悦的女子,就像是一个从时空裂缝中穿越而来的神秘使者,带着无数的谜团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探险之旅,将我卷入了一个充满未知和神秘的漩涡之中。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连串地抛出心中的疑问,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好奇。我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曹思悦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她将手中的合同放回纸袋,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这座外贸公司曾经是中英贸易的重要枢纽。”她开始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仿佛在讲述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1998年,一批价值连城的瓷器在运往伦敦的途中离奇失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里。我研究了三年的海关档案和航运记录,终于找到了这里。”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的好奇之门。我不由自主地被她的故事吸引,暂时忘记了身处险境的恐惧。“那你找到瓷器了吗?”我忍不住问道,目光在四周的废墟中搜寻,仿佛那些失踪的瓷器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曹思悦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还没有。但我相信,它们一定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她的语气坚定而执着,仿佛有着某种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她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瓷片,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这些散落的样品,就是最好的线索。它们一定和失踪的那批瓷器有着某种联系。”

  就在我们交谈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从破碎的窗户灌了进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这座废弃建筑在诉说着它的不满。曹思悦手中的瓷片突然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不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拉着我往楼梯方向跑去。

  我被她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但从她紧张的神情中,我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边跟着她跑,一边大声问道。

  “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曹思悦头也不回地回答,脚步更快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让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们刚跑到一楼,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就是这里!那批瓷器肯定还在里面!”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充满了贪婪和急切。

  曹思悦拉着我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透过门缝,我们看到几束手电筒的光束在大厅里晃动,一群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正在四处搜寻。他们的动作熟练而专业,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是谁?”我压低声音问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不知道。但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为了那批失踪的瓷器而来。”曹思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外面的人似乎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找到了!在这里!”那个粗犷的男声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和得意。

  曹思悦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全是汗水。“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那批瓷器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好!我们该怎么做?”我问道,准备和她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曹思悦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先找到那批瓷器的下落,然后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这里一定有什么线索是他们还没有发现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摸索前行。周围的环境阴森恐怖,每一个角落都仿佛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我们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找到那批失踪的瓷器,揭开这个隐藏了多年的谜团。

  在一个堆满文件柜的房间里,曹思悦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墙上一幅已经褪色的世界地图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知道了!”她激动地说道,“那批瓷器的下落,就藏在这幅地图里!”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一幅普通的地图怎么会和失踪的瓷器有关。“你看这里。”曹思悦指着地图上伦敦的位置,“1998年,那批瓷器就是要运往伦敦。但在运输途中,船只突然改变了航线。”她又指着地图上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岛,“而这个小岛,就是船只最后消失的地方。”

  我仔细看了看地图,发现那个小岛上标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它一定和那批瓷器的隐藏地点有关。”曹思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地图上的细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思悦迅速合上笔记本,拉着我躲进了文件柜后面。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黑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神凶狠而贪婪,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给我仔细搜!”他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手下立刻开始翻箱倒柜,文件和杂物被扔得到处都是。我和曹思悦屏住呼吸,躲在黑暗中,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知道,我们不能被发现,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思悦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悄悄点燃了一张废纸。火焰迅速蔓延,照亮了整个房间。“着火了!着火了!”她大声喊道。

  那些人被突如其来的火光和喊声吓了一跳,纷纷转身向门口跑去。趁着这个机会,我和曹思悦迅速从文件柜后面跑出来,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终于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光线昏暗而诡异。但我们顾不上这些,继续向前摸索。在地下室的最深处,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箱。铁箱上锈迹斑斑,锁头已经严重生锈,但依然可以看出它曾经的坚固和厚重。

  “就是这个!”曹思悦兴奋地说道,“那批瓷器一定就在里面!”

  我们试图打开铁箱,但锁头太坚固了,根本打不开。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喊叫声。“不好!他们追来了!”曹思悦焦急地说道。

  我握紧了撬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神秘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你们在找这个?”他举起一把钥匙,冷冷地说道。

  我和曹思悦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钥匙?”曹思悦警惕地问道。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将钥匙扔给了我们。“打开它。但你们要做好准备,里面的东西可能会改变你们的一生。”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接过钥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在曹思悦的鼓励下,我还是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铁箱终于打开了。里面装满了精美的瓷器,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但在这些瓷器中间,还放着一个神秘的盒子,盒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

  就在我们准备打开盒子时,那些追来的人终于找到了地下室。“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手中拿着***枪,对准了我们。

  神秘人突然挡在我们面前,与那些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身手敏捷而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在他的掩护下,我和曹思悦抱着铁箱,拼命地向出口跑去。

  我们终于冲出了废弃的外贸公司,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和喊叫声。但我们顾不上回头,继续拼命地奔跑。直到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才停下来喘口气。

  曹思悦打开手机,准备报警。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那批瓷器不属于你们,也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们不想惹上麻烦,就把东西交出来。”

  曹思悦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握紧了手机,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记住,不要试图报警,否则你们会后悔的。”说完,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我看着曹思悦惊恐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担忧。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我们也知道,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为了揭开这个谜团,为了保护那批珍贵的瓷器,我们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曹思悦开始了一段充满危险和挑战的冒险之旅。我们四处寻找线索,试图揭开那个神秘盒子的秘密,同时还要躲避那些神秘人的追杀。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揭开这个谜团,我们才能真正了解那批失踪瓷器背后的真相,才能保护好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而曹思悦,这个英语特牛、充满智慧和勇气的女子,也成为了我在这场冒险中最可靠的伙伴。我们一起面对困难,一起解开谜团,一起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寻找真相。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曹思悦蹲在铁箱前,指尖拂过箱体边缘蚀刻的英文箴言:“Truthliesbeneaththesurface(真相藏于表象之下)”。她转头看向我,瞳孔在幽暗中泛起琥珀色的光:“18世纪东印度公司的押运箱都会刻这句拉丁语变体,看来这批瓷器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金属摩擦声在密闭空间炸响,为首的男人踹开虚掩的铁门,枪口泛着冷光。“Handoverthebox,oryou'llregretit.”(交出盒子,否则你们会后悔)他用带着东欧口音的英语嘶吼,身后四个壮汉呈扇形包抄过来。

  曹思悦突然轻笑出声,起身时白色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瓷,如同夜枭舒展羽翼。“Youthinkaguncanscareusafterwhatwe'veseen?”(你们觉得一把枪能吓到见过那些东西的我们?)她的伦敦腔字正腔圆,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我注意到她悄悄将一枚瓷片藏进袖口——那上面印着半幅地图,与我们在楼上发现的线索吻合。

  对峙间,曹思悦突然用古英语吟诵起来:“Hwæt!WeGar-Denaingeardaguþeodcyningaþryefrunon...”(听哪!我们曾听闻丹麦人的先王,往昔岁月里的荣耀……)低沉的韵律在混凝土墙间回荡,几个打手不自觉地皱眉后退。“Beowulf的开篇,公元8世纪的诅咒歌谣。”她转头对我眨眨眼,用中文低声解释,“他们听不懂,但潜意识会恐惧。”

  趁着敌人分神,我抄起撬棍砸向最近的打手。曹思悦则像灵动的黑豹,旋身避开子弹,同时甩出瓷片。锋利的瓷刃划过男人持枪的手腕,“Fuckingbitch!”(该死的**)他咒骂着,鲜血滴落在铁箱上。

  混战中,曹思悦突然拽住我后退。“Lookattheblood!”(看那些血!)她指着铁箱表面,暗红液体正沿着凹槽汇聚,在箴言末尾的字母“e”处形成诡异的漩涡。随着“咔嗒”轻响,箱底弹出暗格,露出一本皮质日记。

  “1897年的航海日志。”曹思悦快速翻阅泛黄的纸页,英语如流水般倾泻而出,“Thecargowasnotporcin,butsothingfarredangerous...(这批货物不是瓷器,而是远比那危险的东西……)”她的声音突然发颤,“TheyweretransportingcursedartifactsfroheForbiddenCity.”(他们在运送来自紫禁城的受诅咒文物)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曹思悦将日记塞进我怀里:“Run!TakethistotheBritishMuseusAsianStudiesDepartnt.AskforDr.HenryCarter.”(快跑!把这个送到大英博物馆亚洲研究部,找亨利・卡特博士)她扯下颈间的翡翠项链,在墙上划出神秘符号,“Thiswillbuyussoti.”(这能为我们争取点时间)

  我冲出门时,听见她用梵语念起经文。回头望去,那些符号竟发出幽蓝光芒,将追兵困在光网中。“Go!”她大喊,白裙在强光中猎猎作响,宛如即将消散的幽灵。

  三天后,我在伦敦敲响卡特博士的办公室。老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落在日记封面上:“Mygod,Ithoughtthiswasjustalegend.”(我的天,我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他翻开内页,声音愈发激动,“Thesenotations...theytchtherecordsofthe1900BoxerRebellion.”(这些记录……和1900年义和团运动的记载吻合)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涌入,为首者亮出证件:“Interpol.Weneedthatjournsevidenceinaninternational**ugglingcase.”(国际刑警,我们需要这本日记作为国际走私案的证据)

  “Notsofast.”曹思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换了套黑色西装,长发利落盘起,气场却依旧摄人。“ordingtotheViennaConventiononCulturalProperty,thatjournalbelongstotheChinesegovernnt.”(根据《关于文化财产的维也纳公约》,这本日记属于中国政府)她举起平板电脑,“AndIhavethelegaldocuntstoproveit.”

  卡特博士赞许地点头:“MissCaoisright.We'vealreadycoordinatedwiththeChineseeassy.”(曹小姐说得对,我们已经和中国大使馆协调好了)

  看着国际刑警无奈离开,我终于松了口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曹思悦狡黠一笑:“YourphoneGPSgaveyouaway.Besides,”她举起另一本日记,封面上印着东印度公司的徽章,“Ifoundthesecondhalfofthestoryinthebasentsafe.”(你的手机定位暴露了你。而且,我在地下室保险箱里找到了故事的后半部分)

  她翻开新日记,英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Theartifactswereanttobedestroyed,butsoonewantedtousetheor...sothingunspeakable.”(那些文物本应被销毁,但有人想利用它们做……不可告人的事)

  夜色渐深,我们站在大英博物馆的台阶上。曹思悦望着馆内灯火:“Theredventureisjustbeginning.Weneedtofindthereiningartifactsbeforetheyfallintothewronghands.”(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我们得在文物落入坏人手中前找到它们)

  “我们?”我挑眉。

  她眨眨眼,伦敦腔带着笑意:“Unlessyou'rebackingout?Afterall,quidesideratpacepraeparetbellu”(除非你想退出?毕竟,想要和平,必先备战)

  我笑了笑,握紧手中的日记:“Leadtheway,MissCao.”(带路吧,曹小姐)

  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长,与博物馆外的狮身人面像重叠。这个英语特牛的“美女飘”,正将我拖入一场跨越百年、横跨洲际的神秘冒险。而我们,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