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出鞘!-《婴儿的我,疯狂收割仙子好感度》

  宜醉楼最高层。

  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前。

  十几个身着红袍草鞋的喇嘛,神情肃穆而又隐隐透着恐惧。

  他们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国师,吾辈乌萨僧众,求见。”

  然而,房门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

  带头的喇嘛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他反手又重重地扣了几下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

  “吾辈乌萨僧众,求见。”

  他们此番前来,抱着必死的决心。

  肩负的使命是以生命换取洛玉衡的时间。

  虽说能拖得越久越好。

  但以他们这十来个五品、几个四品和仅一个三品的实力,即便凭借结阵的优势以及携带的诸多后手法宝。

  恐怕在洛玉衡面前连半炷香的时间都难以支撑......

  不过,只要配合得当,能给擂台上的人争取到三息的机会,便算大功告成。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若想取胜,就不得不带着几分赌性。

  但几次敲门之后,门内依旧毫无动静。

  带头的喇嘛愈发觉得不妙。

  “难道人不在?明明感知到她的灵力波动......不好,破门!”

  砰!

  几个喇嘛手持金刚杵,猛地撞开房门。

  而此时的屋内除了桌子上一本合上的小说话本,再无他物。

  有几个本已做好牺牲准备的喇嘛先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紧张。

  若洛玉衡不在此处,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还故意留下几缕灵力波动......

  擂场上,敖烬已拔出了那把缠着绷带的魔剑。

  面对小鸢的步步紧逼,他艰难地格挡着,一点点向后退去。

  再退几步,便几乎要跌出擂台。

  透过如注的大雨,李野敏锐地察觉到,敖烬时不时看向宜醉楼,又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自己。

  心中不禁疑惑,他莫不是又在谋划什么盘外招,或是在等待着什么契机?

  小鸢的长鸣剑锋已经数次突破他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几道伤口。

  可他似乎仍有所保留,像是在隐藏着什么致命的杀招。

  宜醉楼的最高层。

  这里本是达官显贵云集之处,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空气中血水的铁锈味浓重得几乎盖过了酒香。

  谁也未曾料到,竟有如此多的高手胆敢在端木家的眼皮子底下舍命闹事。

  而端木青山此时又恰巧分身乏术。

  顶楼之中,酒客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高僧,饶命,圣僧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自己的包厢里啊。”

  “是啊,是啊,我家官人没有出去过啊。”

  啪!

  那是金刚杵无情地将人的头颅敲裂的声音。

  鲜血溅射到墙壁上,触目惊心。

  几个喇嘛手持金刚杵,疯狂地砸开所有能看见的门。

  四处搜寻着洛玉衡的踪迹,然而,他们一无所获。

  哪怕连续斩杀数人,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洛玉衡究竟去了哪里。

  一个搜寻的年轻喇嘛快步跑到带头的老喇嘛身边,“达多活佛,估计是找不到线索了,要不要吹牛角号,让南疆王的少爷动手?”

  老喇嘛摇摇头,神色凝重,“我们的计划恐怕已经泄露出去了,不然洛玉衡不会提前消失。

  这个时候吹牛角号,发动魔剑,就是让南疆王的少爷送死,必有埋伏。”

  年轻的喇嘛喘着粗气。

  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明明马上就能成功了......

  无奈之下,只能先保存实力,往京城里藏匿这么多喇嘛。

  花费了数年时间,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继续蛰伏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就在老喇嘛打算趁着蛊妖和端木青山缠斗,端木剑冢的其他人还未赶来驰援之际撤退时。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牛角号的声音,刚好三长一短,正是一开始他们和敖烬约定好的暗号......

  老喇嘛瞳孔骤然紧缩,急忙快步跑到还在搜寻洛玉衡的几个喇嘛身边。

  “谁!是谁吹的牛角号!这不是在让敖少爷去送死吗?”

  几个年轻喇嘛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啊,不是我们吹的。”

  老喇嘛几乎要咬碎了牙根。

  “快!快下楼!不能让南疆王动怒,一定要保敖烬离开京城,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宜醉楼的楼顶。

  雨势丝毫未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落在灰红色的瓦片上。

  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侍卫和一位老人各打着一把伞,静静地坐在瓦片屋檐边上。

  女侍卫的手边,放着一只刻着笨陀教雕花的牛角号。

  “陈伯,宫里御林军的那几位叔伯身体都还结实?”

  灵儿轻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陈伯一脸乐呵呵的样子,可说话语调却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灵儿,他们也都上了年纪,不然将这些喇嘛一网打尽的工作,又怎会轮到我们灵宝观来做啊。”

  灵儿似也猜到了几分,继续追问道:

  “陈伯,国师到底去哪了?怎么留我们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陈伯轻轻扶了扶衣袖。

  将其好好整理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擂台上敖烬手上那柄缠着绷带的魔剑,缓缓说道:

  “老朽也不晓得,按着国师吩咐行事吧,国师有时候习惯了独来独往。

  灵儿,准备吹号,老朽要去迎回一位故人之子。”

  灵儿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只牛角号上,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随后用力吹响了牛角号。

  那声音响亮而悠长,吹出了三长一短的信号。

  擂场上被小鸢压制的敖烬脸上突然挂起一抹恶笑。

  那群秃驴终于吹号了,接下来,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他心一横,调转灵力。

  全然不顾身上又被小鸢划出一寸长的伤疤,拼尽全力将用以防守的灵力疯狂灌入手中的魔剑之中。

  只见黑色的剑身在绷带里剧烈地发出嗡鸣响声,仿佛有一头被困的凶兽在咆哮。

  同时还透出猩红色的诡异光芒,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暗流,从绷带下迸发而出。

  李野凭借灵气感知,清楚地看见附近的灵气如受惊的小鱼般,在痛苦地挣扎着。

  被一团黑气无情地吸引、聚集。

  “我敖烬,才是整个大乾,唯一的天才!”

  敖烬看着手中嗡鸣的魔剑,眼神逐渐变得癫狂,神志似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嘶啦!

  剑身上的绷带不堪重负,瞬间炸裂开来,碎成一片又一片碎渣。

  那些碎渣在空气中瞬间燃烧成灰,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吞噬。

  擂台下的于虎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擂场上的敖烬,确切地说,是盯着敖烬手上的那把剑。

  那股令人心悸的灵压,那股只有在沙场上历经无数杀戮、屠戮不知多少人才能凝聚起来的煞气,他再熟悉不过......

  这股灵压,本应属于秋无霜之子,大乾镇北将军、镇北侯于禁!

  也就是他的父亲。

  魔剑乃是用人的尸骨熔炼而成,将人的亡魂残忍地困锁在剑中。

  亡者生前越强,这剑所能提供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然而,使用魔剑之人,也必将被亡魂的怨念一点点腐蚀心智和灵魂。

  此刻敖烬手上的,是一柄用二品高手尸骨锻造出的魔剑,其力量自然非同小可。

  只见敖烬的神志已然被魔剑腐蚀,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怨念仿佛要破体而出。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气息。

  “端木鸢鸢,我才是天才,我才是大乾第一天才!”

  敖烬疯狂地咆哮着,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