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7章 幽影追踪,符咒显形-《灵气复苏:我的捉鬼系统开挂了》

  褚玄陵屈指叩了叩福兴茶社的破门。

  腐木混着阴土的腥气裹着檀香涌出来,他捏着阴丝的指尖微微发烫——那根从李大娘心脉里牵出的幽蓝细线,此刻正像活物般往门内钻,在青石板上拖出若有若无的荧光轨迹。

  "吱呀——"

  门轴发出垂死的呻吟。

  他反手推开门,霉味瞬间漫过鼻尖,混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像腐烂的荔枝泡在血里。

  月光从垮塌的半面墙漏进来,照见满墙的黄符——不是普通的驱邪符,符头画着扭曲的骷髅,符身用黑狗血掺朱砂,在墙上爬成狰狞的网。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布偶,每个都穿着红肚兜,眉眼用墨点得歪歪扭扭,后颈钉着三寸长的棺材钉。

  最上面那个的肚兜里露出半截纸人,纸人胸口写着"李大娘"三个字,被血浸透了,字迹晕成暗红的团。

  "系统,扫描。"他喉结动了动,掌心的阴丝突然绷直,像被人攥住了线头往深处拽。

  视网膜上跳出数据流:【检测到阴傀儡炼制阵基,剩余能量:78%】【警告:宿主所在区域为三阶阴术阵眼,建议佩戴护心镜】

  他没动,目光扫过墙侧的木架——上面挂着三十七个相框,每个相框里都是不同的人脸,照片边缘用红笔写着"已控"。

  最底下那个相框是空的,玻璃上沾着新鲜的血,正往下滴,在木架上积成小血洼。

  "原来是这样。"他低声说,指腹蹭过腰间的桃木剑,剑鞘上的八卦纹硌得掌心发疼,"用活人八字做引,阴丝缠心脉,再用傀儡术锁魂......"

  话音未落,阴丝突然剧烈震颤。

  他顺着线看过去,墙角的阴影里蜷着个青年,白T恤上沾着草屑,手腕脚腕都绑着麻绳,额头、心口、丹田各贴了张符——符纸是用婴儿胎发混黑狗血画的,正泛着青灰色的光。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青年额头,寒意便顺着指骨窜进骨髓。

  他猛地缩回手,后槽牙咬得发响——那不是普通的阴寒,是活人魂魄被抽离时残留的怨气,像无数根冰针扎在他神经上。

  "这是......"他盯着青年胸口缓慢的起伏,喉结滚动,"阴傀儡雏形。

  魂魄被抽了七魄三魂,用阴丝吊着命,等凑够四十九个......"

  "不错的眼力。"

  阴恻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褚玄陵猛地抬头,月光正被乌云遮住,梁上垂着道枯瘦的影子,皮肤像晒干的橘子皮,眼窝深陷,灰蓝色的眼珠泛着磷火似的光。

  他手里攥着根骨笛,笛身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在暗处泛着青白。

  "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白骨道人舔了舔嘴唇,骨笛在指间转了个圈,"我刚给第三十七个傀儡锁完魂,正打算收工呢。"

  褚玄陵没答话,拇指悄悄掐住桃木剑的剑穗。

  剑穗是用千年黄杨木的须根编的,此刻在掌心微微发烫——老道士说过,遇到邪修,剑穗发烫是在提醒他:对方修为比看起来高。

  "雷火符·初级。"他低喝一声,反手从道袍里抽出张符纸。

  符纸刚离手便腾起赤焰,在空中炸成碗口大的火球,火光劈里啪啦地舔着墙面。

  墙缝里突然渗出无数黑影——是被雷火符照出原形的阴魂,有披头散发的女人,有缺了半张脸的小孩,还有穿着寿衣的老人,密密麻麻贴在墙上,指甲刮着砖块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像无数把刀在刮玻璃。

  白骨道人笑出声,骨笛凑到唇边。

  笛声一起,阴魂们突然扭曲变形,女人的长发变成黑蛇,小孩的缺脸处长出尖牙,寿衣老人的指甲暴长三寸,"唰"地从墙上剥落,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褚玄陵后退半步,桃木剑"嗡"地出鞘。

  剑身缠着七根金丝,此刻泛起金光,他挥剑划出半圆,金芒骤然扩张成屏障,阴魂撞在上面发出尖锐的嘶叫,像被泼了滚油的蟑螂,缩成一团往下掉。

  "有点本事。"白骨道人歪了歪头,骨笛上的咒文突然泛起红光,"不过......"

  他指尖在骨笛上一弹,最前排的阴魂突然爆开,黑血溅在金芒屏障上,滋滋冒着青烟。

  屏障开始晃动,金光像被抽干的湖水,肉眼可见地变弱。

  褚玄陵咬着牙,掌心掐出冷汗。

  他能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宿主当前灵力剩余32%】【检测到三阶阴术·万魂噬心,建议使用破妄眼】

  他正要默念解锁破妄眼,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

  【侦测到高阶阴气残留(来源:白骨道人骨笛)】

  【建议融合以解锁新技能"阴脉共鸣·初级"(可感知百米内阴脉流动,提升驱邪效率)】

  【选项:是/否】

  阴魂的嘶叫、骨笛的呜咽、金芒屏障的碎裂声在耳边炸成一片。

  褚玄陵盯着系统面板上的"是"选项,喉结动了动——老道士说过,邪术不可沾身,但此刻金芒屏障已经出现裂纹,最近的阴魂指甲离他咽喉只剩三寸。

  他咬了咬牙,在心里按下"是"。

  下一秒,刺骨的寒意从尾椎窜上头顶。

  他眼前一黑,恍惚看见无数黑雾顺着鼻腔、耳道往身体里钻,骨笛的咒文在视网膜上清晰浮现,连每道刻痕里凝固的血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白骨道人突然瞪大眼睛,骨笛差点掉在地上,"你竟......"

  金芒屏障"轰"地碎裂。

  褚玄陵却笑了,他感觉自己的指尖正漫出黑雾,和那些阴魂的怨气产生了某种共鸣——他能清楚地"看"到,白骨道人脚下的青砖下埋着七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都镇着个厉鬼,正源源不断往骨笛里输送阴气。

  "现在,"他舔了舔发疼的后槽牙,桃木剑在指间转了个花,"该我了。"